第7章 手机里的秘密
此时，微风拂过窗台，轻拂着桌面上的笔记本，翻动了两张纸页。
他再次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孙教授的笔记本，却被其中一句话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打破随机？！奖励机制是可控的吗？！可控奖励点？”
康杰心中登时掀起一阵狂澜！
“胡说八道，福星高照”
——难道，可以变随机奖励为可控奖励？
是了，刚才他对那个篮球男撒了谎，接着他向对方要烟，对方就给了，这不就是奖励可控吗？
上午在警务室，自己期待能见到蛮腰美女警官，结果真见到了，这不就是奖励可控吗？
心念及此，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如果奖励当真可控，那么这个游戏似乎变得有吸引力了！
康杰压抑住自己激动万分的心绪，努力保持冷静，毕竟事关生死，任何一次冲动都可能造成一失万无。
他启动了研究模式，在心里反复斟酌那句笔记的含义。
“奖励点”是什么意思？
这个“点”指的是什么？
难道谎言和奖励之间，有兑换关系？
该怎么做，才能拒绝即时奖励，变成可控奖励点？
康杰有些晕菜，感觉自己智商不太够用。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刚才他撒谎后，立即表达了要烟的需求，然后就得到了一根烟。
为什么是一根？而不是一包？
他明明记得。在宿舍时，当时二爷可是直接给了自己一包牡丹王。
这里面的玄机，有没有什么定量的转换规律？
按照康杰的理智分析，他现在应该进行一些定量和定性的实验，然后通过数据分析，摸清谎言和奖励之间的对应关系。
但是康杰又在不断自我否定，这档子事能靠理智和科学实验验证吗？
这他妈压根就不科学！
如果，非要以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件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唯一符合科学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整套游戏规则还算逻辑自洽。
情人节那天，他吐血没死，不是“十六字真言”出错，而是那其实是在给他一次试错的机会，明确告诉他不要玩火。
实话实说，真的会死，并非恶搞。
很有效，很讲道理。
一朝被蛇咬，他再也不敢吐露实话了。
想到这里，康杰靠向椅背，苦笑寻思：“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真的要疯了。”
他发呆了半晌，可是控制不住脑袋乱想。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可控奖励点的秘密，会不会藏在那部手机里？
刹那之间，康杰想要开机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不出意外，警方一定会调查孙教授生前的所有相关信息。
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警方一定会查出他曾给康杰发出过这件快递。
不用想，警方届时一定会没收这部手机。
可是他不甘心。
他反复问自己，如果手机被没收，他会不会后悔没开机？
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会后悔。
于是，康杰一不做二不休，大拇指搭上了开机键，用力一摁。
持续了5秒钟，手机毫无反应。
康杰：“……”
没电了吗？
幸好，手机是Type-C接口，他的书包里常年备着充电宝。
接通电源，再次摁住开机键，开机成功，鸿龙系统。
他的心颤了一下。
没有运营商信号，不是飞行模式，说明没有电话卡。
以防万一，康杰捅开了卡槽，确认其中确实没有电话卡。
他打开相册，空空如也。
打开通讯录，干干净净。
打开记事本，只有一篇app使用说明。
康杰：“……”
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点开[设置]，看了一下手机系统激活时间，恰好是5月20日当天——自己吐血那天！
他汗毛直立。
眼前这部空空如也，没有电话卡，激活日期是5月20日，发件人是孙先生，收件人是自己的二手手机，让他感到无比心慌，感到无比烫手。
想必，见鬼不外乎就是这种感觉吧！
康杰知道，手机是可以数据恢复的，并不复杂，花点钱而已，能够找回过往的大量数据。
然而，他看过法制类节目和现实罪案类电影，清楚这部手机一旦被警方没收，将会做信息采集。
手机内部所有数据，将被警方查到不剩底裤。
届时，他复原手机数据的怪异行为，将暴露无遗。
真到那时，他该作何解释？
对着警方撒谎吗？
手机开机，没找到任何有用信息，手头的线索又再一次走入死胡同，康杰只觉手脚冰凉。
此刻，他渴望一支烟。
但是很不幸，脚旁的烟屁股已然没有了二次利用的价值。
无奈之下，他只能漫无目的地瞎点手机屏幕，犹豫着是否要将这部手机，连同笔记本一起上交警方。
鬼使神差，他点开了“文件管理”——“手机”——“音乐”，竟然发现了一串数字命名的“mp3”文件！
他坐直了身子。
这是一首歌吗？
他将手机音量调节到中档，点击播放。
一阵刺耳急促的电子脉冲声音传出，吓了康杰一跳！
手机脱手，掉落在桌面当啷作响。
响声夹杂着电子脉冲之音，在空旷的自习室回荡，诡异如斯。
幸好这是中午，阳光明媚，不然吓死个人！
随后，孙教授熟悉的声音传出，竟是一段录音！
“同学们，提及最近在读什么书，我还真有些难以回答。事实上，近期我并未怎么读书……”
康杰知道孙教授爱读书，他这么说，是不敢说实话吗？
“不过，有一本书令我觉得很雷人，可以推荐给你们。”
“书名是《为什么不说谎人类就活不下去》，不知道这本书咱们学校图书馆有没有，要是同学们有兴趣，可以去找找……”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康杰为了避免开头的脉冲音引发生理不适，调低了音量，反复听了几遍。
这段录音貌似是学生在课堂上录的，可是孙教授说话时，周围很安静，没有杂音。
第一句明显是玩笑话，却没有引发学生的笑声。
单单从音频判断，不像是在做学术报告或课堂授课。
不过现在的录音笔技术十分成熟，高级的录音笔降噪功能极其强大，这也不能算什么疑点。
康杰暗忖：“孙教授将手机快递给我，是让我去读这本书吗？”
虽然没读过原著，但是对于这本书，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那是一本正经的学术著作，是梅国一名社会科学家所著，论据严谨，行文规范，颇有些新奇的洞见。
不过它出版在《人类简史》之后，观点和《人类简史》的主旨——人类社会由故事构成，并由其推动向前——相仿，因此并没有引起轰动效应，知者寥寥。
但至少，那不是一本“雷人”的书，虽然名字听起来挺雷。
反复听了几遍录音，他认定孙教授的话语之中，一句实话都没有，好像就连书名都不太对。
他现在特别关注谎言，都快达到生理反应的程度了。
至此，康杰越发认定，孙教授也是一名“天选之人”。
他再次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孙教授的笔记本，却被其中一句话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打破随机？！奖励机制是可控的吗？！可控奖励点？”
康杰心中登时掀起一阵狂澜！
“胡说八道，福星高照”
——难道，可以变随机奖励为可控奖励？
是了，刚才他对那个篮球男撒了谎，接着他向对方要烟，对方就给了，这不就是奖励可控吗？
上午在警务室，自己期待能见到蛮腰美女警官，结果真见到了，这不就是奖励可控吗？
心念及此，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如果奖励当真可控，那么这个游戏似乎变得有吸引力了！
康杰压抑住自己激动万分的心绪，努力保持冷静，毕竟事关生死，任何一次冲动都可能造成一失万无。
他启动了研究模式，在心里反复斟酌那句笔记的含义。
“奖励点”是什么意思？
这个“点”指的是什么？
难道谎言和奖励之间，有兑换关系？
该怎么做，才能拒绝即时奖励，变成可控奖励点？
康杰有些晕菜，感觉自己智商不太够用。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刚才他撒谎后，立即表达了要烟的需求，然后就得到了一根烟。
为什么是一根？而不是一包？
他明明记得。在宿舍时，当时二爷可是直接给了自己一包牡丹王。
这里面的玄机，有没有什么定量的转换规律？
按照康杰的理智分析，他现在应该进行一些定量和定性的实验，然后通过数据分析，摸清谎言和奖励之间的对应关系。
但是康杰又在不断自我否定，这档子事能靠理智和科学实验验证吗？
这他妈压根就不科学！
如果，非要以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件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唯一符合科学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整套游戏规则还算逻辑自洽。
情人节那天，他吐血没死，不是“十六字真言”出错，而是那其实是在给他一次试错的机会，明确告诉他不要玩火。
实话实说，真的会死，并非恶搞。
很有效，很讲道理。
一朝被蛇咬，他再也不敢吐露实话了。
想到这里，康杰靠向椅背，苦笑寻思：“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真的要疯了。”
他发呆了半晌，可是控制不住脑袋乱想。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可控奖励点的秘密，会不会藏在那部手机里？
刹那之间，康杰想要开机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不出意外，警方一定会调查孙教授生前的所有相关信息。
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警方一定会查出他曾给康杰发出过这件快递。
不用想，警方届时一定会没收这部手机。
可是他不甘心。
他反复问自己，如果手机被没收，他会不会后悔没开机？
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会后悔。
于是，康杰一不做二不休，大拇指搭上了开机键，用力一摁。
持续了5秒钟，手机毫无反应。
康杰：“……”
没电了吗？
幸好，手机是Type-C接口，他的书包里常年备着充电宝。
接通电源，再次摁住开机键，开机成功，鸿龙系统。
他的心颤了一下。
没有运营商信号，不是飞行模式，说明没有电话卡。
以防万一，康杰捅开了卡槽，确认其中确实没有电话卡。
他打开相册，空空如也。
打开通讯录，干干净净。
打开记事本，只有一篇app使用说明。
康杰：“……”
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点开[设置]，看了一下手机系统激活时间，恰好是5月20日当天——自己吐血那天！
他汗毛直立。
眼前这部空空如也，没有电话卡，激活日期是5月20日，发件人是孙先生，收件人是自己的二手手机，让他感到无比心慌，感到无比烫手。
想必，见鬼不外乎就是这种感觉吧！
康杰知道，手机是可以数据恢复的，并不复杂，花点钱而已，能够找回过往的大量数据。
然而，他看过法制类节目和现实罪案类电影，清楚这部手机一旦被警方没收，将会做信息采集。
手机内部所有数据，将被警方查到不剩底裤。
届时，他复原手机数据的怪异行为，将暴露无遗。
真到那时，他该作何解释？
对着警方撒谎吗？
手机开机，没找到任何有用信息，手头的线索又再一次走入死胡同，康杰只觉手脚冰凉。
此刻，他渴望一支烟。
但是很不幸，脚旁的烟屁股已然没有了二次利用的价值。
无奈之下，他只能漫无目的地瞎点手机屏幕，犹豫着是否要将这部手机，连同笔记本一起上交警方。
鬼使神差，他点开了“文件管理”——“手机”——“音乐”，竟然发现了一串数字命名的“mp3”文件！
他坐直了身子。
这是一首歌吗？
他将手机音量调节到中档，点击播放。
一阵刺耳急促的电子脉冲声音传出，吓了康杰一跳！
手机脱手，掉落在桌面当啷作响。
响声夹杂着电子脉冲之音，在空旷的自习室回荡，诡异如斯。
幸好这是中午，阳光明媚，不然吓死个人！
随后，孙教授熟悉的声音传出，竟是一段录音！
“同学们，提及最近在读什么书，我还真有些难以回答。事实上，近期我并未怎么读书……”
康杰知道孙教授爱读书，他这么说，是不敢说实话吗？
“不过，有一本书令我觉得很雷人，可以推荐给你们。”
“书名是《为什么不说谎人类就活不下去》，不知道这本书咱们学校图书馆有没有，要是同学们有兴趣，可以去找找……”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康杰为了避免开头的脉冲音引发生理不适，调低了音量，反复听了几遍。
这段录音貌似是学生在课堂上录的，可是孙教授说话时，周围很安静，没有杂音。
第一句明显是玩笑话，却没有引发学生的笑声。
单单从音频判断，不像是在做学术报告或课堂授课。
不过现在的录音笔技术十分成熟，高级的录音笔降噪功能极其强大，这也不能算什么疑点。
康杰暗忖：“孙教授将手机快递给我，是让我去读这本书吗？”
虽然没读过原著，但是对于这本书，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那是一本正经的学术著作，是梅国一名社会科学家所著，论据严谨，行文规范，颇有些新奇的洞见。
不过它出版在《人类简史》之后，观点和《人类简史》的主旨——人类社会由故事构成，并由其推动向前——相仿，因此并没有引起轰动效应，知者寥寥。
但至少，那不是一本“雷人”的书，虽然名字听起来挺雷。
反复听了几遍录音，他认定孙教授的话语之中，一句实话都没有，好像就连书名都不太对。
他现在特别关注谎言，都快达到生理反应的程度了。
至此，康杰越发认定，孙教授也是一名“天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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