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剪不断，理还乱
康杰一脸茫然，先是用手机相机拍了个照片，然后反复研读了好几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笼罩了他的心头。
按照李辉的说法，这本书他还没读过，那么这张“读书心得”应该不是他留下的。
康杰甚至都有点冲动，想去给这张纸做个指纹鉴定，看看它究竟是不是孙教授留下的。
当然，这不现实，也没必要，就当它是吧。
康杰继续反复阅读，字斟句酌。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渐渐有点头皮发麻，想起孙教授笔记本上的那句疑问：
“外星文明？鬼？魔法教会？修仙？”
他恍然明悟：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组织想要毁灭人类吗？
是了，如果孙教授也是“天选之人”，说明天选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个！
进一步推导，厄斯星球上肯定还有其他天选之人！
假如，每个人都是天选之人，说实话就会死，说谎话就会获得随机奖励，那么，厄斯星球的人类群体将被谎言充斥，最后……
最后集体灭亡？！
想到这里，康杰不寒而栗！
究竟是什么神秘组织，如此恶毒？！
孙教授选择自杀，难道是不想成为神秘组织的帮凶和走狗？
“真如它所说，康杰，会是下一个试验品吗？”
这条孙教授的笔记再次浮现脑际，康杰心里一惊，如坠冰窖。
它，不是它们！
——难道这说明，对方不是组织，只是个体吗？
试验品！
——难道这个诡异的游戏，还在试验阶段？
康杰一时六神无主，只觉手脚冰凉。
一大截烟灰持续不住，掉落在A4纸上。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康杰急忙扔下烟蒂，吹散烟灰，把纸叠好，塞进书里，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老三，你在啊，干嘛锁着门？”推门进来的是宿舍老大。
他瞄了一眼只穿内裤的康杰，眸中满是不解。
康杰拿起空水杯：“我下床喝口水，刚才二爷才出去，是他顺手锁上的吧。”
说着，康杰又把空水杯随手放下，门其实是他上的锁。
老大：“怎么样？你好利索没？”
康杰：“嗯。”
“没吃早餐吧，这有一袋面包，没过期，接着。”老大把背包放在自己桌面上，扔过来一袋面包。
老大平时很少分享食物，今儿有点破天荒。
不过康杰心知肚明，这是奖励。
该死的奖励！
“孙教授的事你听说没？传言说他学术造假被实名举报，才自杀的，还听说他……”说到这里，老大瞥了一眼康杰，欲言又止。
“说他什么？”康杰有些警惕道。
老大道：“还说他跟几个女学生关系不清不楚，其中说的最多的是咱们学生会的宣传部长。”
“啊？”康杰不由得惊叫出来。
学生会宣传部长，那不就是赵颖？
老大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各个群里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是跟着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玩意儿，传播最快。”
老大瞄了一眼康杰的慌张神色，问道：“怎么，你认识那个部长？听说是个大美女。”
康杰没接话，若有所思。
老大道：“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我在群里看到一条通知，教导员要求全班所有人都要报名谐和那个盲招，你别忘了报名。虽然机会渺茫，可是运气这种事，谁知道呢。”
老大自顾自收拾行李，看样子要把个人物品搬空。
“你这是？”康杰问道。
老大：“毕业答辩之前我都不回来了，正好要回趟家，就把乱七八糟的先搬回去。”
接着他又对康杰道：“你身子怎么样？散伙饭咱几个咋也得喝个大的吧。”
“到时候再说吧。”康杰说道。
老大见康杰似乎心事重重，便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后，又提醒他别忘了谐和报名，便拖着行李箱走了。
康杰吃完面包，抽了一支烟。
他打开手机，正如老大所说，学校几个大群都在疯狂转发花边新闻。
还有好事者把赵颖的朋友圈靓照公之于众，更有甚者在照片下面发了好几个猥琐的动图表情，主角是油腻大叔和清纯少女，不堪入目，意图不言自明。
康杰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尽管他对赵颖并无多少好感，但孙教授与赵颖毕竟都是他认识的人，而孙教授与他之间，更有一条隐秘难言的紧密联系。
他决不允许这些满口胡言的家伙们任意侮辱和诽谤他们两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康杰在每个群都发了相同的信息：“你们都他妈是禽兽，混蛋，傻B！”
一条三连，直接霸屏！
他心里想，打击面如此之广，该不会算是实话吧。
一时之间，所有群都安静了。
自也有一些正义份子看不过去，声援康杰，就连个别群的群主都冒出泡来，让大家“不传谣、不信谣”。
有些群主还语气严厉道：“如有恶意造谣者，踢除出群。”
康杰忿忿不平，要说孙教授学术造假他相信，毕竟笔记上有记录，但是要说孙教授乱搞男女关系，那他绝对不信！
他心乱如麻，又点起一支烟。
这时手机一响，有一条新好友添加提醒。
性别女，头像是一块宣传展板，备注是：“我是赵颖。”
康杰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
赵颖：“同学，谢谢你，请问你是？”
康杰回：“我是傻缺。”
过了5秒。
赵颖回：“哈哈哈哈哈哈[笑哭]”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赵颖：“谢谢你，康杰。”
康杰回了个[OK]的表情，很高冷，刻意表达出礼貌的距离感。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视线重新盯上那本《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
他一页一页翻看，没有划线，没有笔记，没有任何人为记录的痕迹。
他又展开那张A4纸，视线无法离开最后一条心得：
【9.毁灭人类的最佳方式，或许并非仇恨、病毒或核武器，而是让所有人持续、被迫、不得不撒谎。】
持续、被迫、不得不撒谎……
这不就是我的状态吗？
难道我真的被卷入了一场大阴谋之中？
以一个试验品的身份？
至此，线索这是断了？还是更乱了？
康杰眉头紧锁，心乱如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笼罩了他的心头。
按照李辉的说法，这本书他还没读过，那么这张“读书心得”应该不是他留下的。
康杰甚至都有点冲动，想去给这张纸做个指纹鉴定，看看它究竟是不是孙教授留下的。
当然，这不现实，也没必要，就当它是吧。
康杰继续反复阅读，字斟句酌。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渐渐有点头皮发麻，想起孙教授笔记本上的那句疑问：
“外星文明？鬼？魔法教会？修仙？”
他恍然明悟：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组织想要毁灭人类吗？
是了，如果孙教授也是“天选之人”，说明天选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个！
进一步推导，厄斯星球上肯定还有其他天选之人！
假如，每个人都是天选之人，说实话就会死，说谎话就会获得随机奖励，那么，厄斯星球的人类群体将被谎言充斥，最后……
最后集体灭亡？！
想到这里，康杰不寒而栗！
究竟是什么神秘组织，如此恶毒？！
孙教授选择自杀，难道是不想成为神秘组织的帮凶和走狗？
“真如它所说，康杰，会是下一个试验品吗？”
这条孙教授的笔记再次浮现脑际，康杰心里一惊，如坠冰窖。
它，不是它们！
——难道这说明，对方不是组织，只是个体吗？
试验品！
——难道这个诡异的游戏，还在试验阶段？
康杰一时六神无主，只觉手脚冰凉。
一大截烟灰持续不住，掉落在A4纸上。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康杰急忙扔下烟蒂，吹散烟灰，把纸叠好，塞进书里，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老三，你在啊，干嘛锁着门？”推门进来的是宿舍老大。
他瞄了一眼只穿内裤的康杰，眸中满是不解。
康杰拿起空水杯：“我下床喝口水，刚才二爷才出去，是他顺手锁上的吧。”
说着，康杰又把空水杯随手放下，门其实是他上的锁。
老大：“怎么样？你好利索没？”
康杰：“嗯。”
“没吃早餐吧，这有一袋面包，没过期，接着。”老大把背包放在自己桌面上，扔过来一袋面包。
老大平时很少分享食物，今儿有点破天荒。
不过康杰心知肚明，这是奖励。
该死的奖励！
“孙教授的事你听说没？传言说他学术造假被实名举报，才自杀的，还听说他……”说到这里，老大瞥了一眼康杰，欲言又止。
“说他什么？”康杰有些警惕道。
老大道：“还说他跟几个女学生关系不清不楚，其中说的最多的是咱们学生会的宣传部长。”
“啊？”康杰不由得惊叫出来。
学生会宣传部长，那不就是赵颖？
老大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各个群里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是跟着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玩意儿，传播最快。”
老大瞄了一眼康杰的慌张神色，问道：“怎么，你认识那个部长？听说是个大美女。”
康杰没接话，若有所思。
老大道：“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我在群里看到一条通知，教导员要求全班所有人都要报名谐和那个盲招，你别忘了报名。虽然机会渺茫，可是运气这种事，谁知道呢。”
老大自顾自收拾行李，看样子要把个人物品搬空。
“你这是？”康杰问道。
老大：“毕业答辩之前我都不回来了，正好要回趟家，就把乱七八糟的先搬回去。”
接着他又对康杰道：“你身子怎么样？散伙饭咱几个咋也得喝个大的吧。”
“到时候再说吧。”康杰说道。
老大见康杰似乎心事重重，便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后，又提醒他别忘了谐和报名，便拖着行李箱走了。
康杰吃完面包，抽了一支烟。
他打开手机，正如老大所说，学校几个大群都在疯狂转发花边新闻。
还有好事者把赵颖的朋友圈靓照公之于众，更有甚者在照片下面发了好几个猥琐的动图表情，主角是油腻大叔和清纯少女，不堪入目，意图不言自明。
康杰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尽管他对赵颖并无多少好感，但孙教授与赵颖毕竟都是他认识的人，而孙教授与他之间，更有一条隐秘难言的紧密联系。
他决不允许这些满口胡言的家伙们任意侮辱和诽谤他们两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康杰在每个群都发了相同的信息：“你们都他妈是禽兽，混蛋，傻B！”
一条三连，直接霸屏！
他心里想，打击面如此之广，该不会算是实话吧。
一时之间，所有群都安静了。
自也有一些正义份子看不过去，声援康杰，就连个别群的群主都冒出泡来，让大家“不传谣、不信谣”。
有些群主还语气严厉道：“如有恶意造谣者，踢除出群。”
康杰忿忿不平，要说孙教授学术造假他相信，毕竟笔记上有记录，但是要说孙教授乱搞男女关系，那他绝对不信！
他心乱如麻，又点起一支烟。
这时手机一响，有一条新好友添加提醒。
性别女，头像是一块宣传展板，备注是：“我是赵颖。”
康杰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
赵颖：“同学，谢谢你，请问你是？”
康杰回：“我是傻缺。”
过了5秒。
赵颖回：“哈哈哈哈哈哈[笑哭]”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赵颖：“谢谢你，康杰。”
康杰回了个[OK]的表情，很高冷，刻意表达出礼貌的距离感。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视线重新盯上那本《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
他一页一页翻看，没有划线，没有笔记，没有任何人为记录的痕迹。
他又展开那张A4纸，视线无法离开最后一条心得：
【9.毁灭人类的最佳方式，或许并非仇恨、病毒或核武器，而是让所有人持续、被迫、不得不撒谎。】
持续、被迫、不得不撒谎……
这不就是我的状态吗？
难道我真的被卷入了一场大阴谋之中？
以一个试验品的身份？
至此，线索这是断了？还是更乱了？
康杰眉头紧锁，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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