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响亮一耳光
康杰又抽了两支烟，看了一眼时间，11：30。
手机群里的新信息风起云涌，层出不穷，由不得他置身事外。
班级群有人@他，他点开一看，原来只剩下自己没有回复“谐和盲招”的工作通知了。
他刚要息屏，赵颖恰巧发来一条信息。
“傻缺，中午没事吧，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康杰不想搭理她，自己还有一堆事焦头烂额，哪有闲心关心别人。
放下手机，信息又叫。
又是赵颖：“半岛咖啡，西餐，你现在可以下楼了。”
康杰蹙眉回了一条：“有事，在忙，没空。”
赵颖：“傻缺，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死，你看着办吧。”
康杰仰头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有人跟他提到“死”字，他就无法视而不见。
但是他决定还是不要搭理这个女人，这顿饭指不定就是一场声泪俱下的诉苦局，他现在对负能量发自本能的抗拒。
赵颖又发来一条：“我真的敢死，我也有枪！”
康杰：“……”
疯了，整个世界都特么疯了！
他回了一条“好”，然后把《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以及那部手机，一起锁进了衣柜行李箱内。
背上包，出门。
20分钟后，他刚步入半岛咖啡前厅，就看到了赵颖。
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铅笔牛仔裤，显得腿又细又长，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短袖衬衫，给人的观感像高中生。
赵颖上前打量了一下康杰，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晚穿的就是这一套？”
说着，她居然凑近闻了闻，捏着鼻子嫌弃道：“咦——都馊了你！”
“还吃饭吗？不吃我走了。”康杰淡淡道。
“你就不想听听我和孙教授的故事？”赵颖松开鼻子，挑眉问道。
“我没兴趣。”康杰在撒谎。
赵颖微微一笑，居然挽住康杰的小臂，将他往楼梯上拉扯。
康杰不明所以，身体僵硬得好似一块木头，鬼使神差地就迈步上楼。
这算奖励吗？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阿杰？”
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康杰都认识，是李梦瑶。
赵颖松开康杰的胳臂，同时回过身来，看向身后一男一女。
“赵颖？”
“敖强？”
赵颖和那个男子同时脱口说道。
这不巧了吗？都是熟人。
当听说眼前女孩就是传闻中的赵颖时，李梦瑶的礼貌面具瞬间摘下，她像只猫头鹰似的，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赵颖。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犹如一道道明亮的激光，让人无法忽视。
光是这种眼神，就让康杰产生了巨大的陌生感和距离感，这还是自己那个梦中的女神吗？
“阿杰，你怎么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李梦瑶的质问像一把锐利的刀，刺入康杰的耳中。
康杰还没想到怎么回答，赵颖却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她额头青筋暴起，急急如火一般走下两级台阶，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李梦瑶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而响亮！
好直接……
“你敢不敢再说一句？！”
赵颖居高临下，浑身紧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警告，咬牙切齿道。
李梦瑶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身体变得僵直，左脸巴掌印血红刺目。
她看着赵颖，又扭头看向敖强。
看向敖强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质问：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她？
见敖强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眼神闪躲，她愈发睁大了双眸，就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她无法命令敖强帮她讨回公道，下意识地扭头求助似地望向赵颖身后的康杰。
康杰看着敖强的反应，知道他不会出手，于是他快步走上前，拉住赵颖的手臂，示意她冷静下来。
然后他对李梦瑶道：“老同学，别传谣，别信谣。”
话一出口，感觉有点跟“梦瑶”二字谐音梗，不过顾不上太多，此时跑路才是明智之举。
赵颖凶巴巴地瞪了李梦瑶一眼，然后被康杰拉扯着走上楼梯。
当康杰推开小包间的门时，身后传来了李梦瑶撕心裂肺的嚎啕痛哭。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
房门缓缓合上，哭声遥远而空洞，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你跟她认识？”赵颖气呼呼地道，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扇耳光的是她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康杰生怕她撑爆了胸前的纽扣。
“什么东西，呸！”显然，赵颖气坏了。
康杰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菜单，心说自己特么就不该来。
这妮子哪里有半点要死要活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
赵颖骂骂咧咧了一阵，没人配合她演出，她情绪渐渐冷却下来，便叫来服务员点菜。
康杰没听错，她居然点了一瓶红酒。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上次喝酒还是昨晚。
嘭，赵颖熟练地使用开瓶器，拔出木塞。
康杰见她喝红酒犹如喝矿泉水，想起昨夜她呕吐的情形，十分反胃。
“呼——痛快，要是你能陪我喝酒就好了。”赵颖不无遗憾道。
康杰：“你都对瓶吹了，我即便想喝，路也被你堵死了。”
赵颖一怔，随即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还使劲拍软椅的扶手，看着像个小太妹。
康杰一时有点恍惚，眼前的赵颖，好像跟昨晚的赵颖不是同一个人。
“你这么说，就是嫌弃我呗？……”赵颖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话一出口，不知为何，脸一下子阴沉如水，眸中居然有泪花在泛光。
这下好了，康杰顿时头大，没事瞎开鸡毛玩笑啊。
他抓过酒瓶，往嘴里胡乱灌了一口酒。
然后嘴巴鼓鼓囊囊，举着酒瓶在赵颖面前晃了晃，之后把口中的酒咽下，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没有嫌弃她。
酒液落肚，倏然，那一种诡异的呢喃再次响起：“福气蕴蓄……福气蕴……”
康杰像触电一样身体微微抽搐。
这一次，他听清了那四个字。
“福气蕴蓄”——是说在积累福气点吗？
原来不用啤酒，红酒也可以！
赵颖看他喝下酒，惨然一笑，撇撇嘴，胡乱抓了一把花生豆，一粒一粒扔进嘴里。
从始至终，赵颖没有发现康杰神情中的古怪。
二人各怀心事的安静，持续了差不多10分钟。
赵颖道：“傻缺，跟我说说刚才那贱货，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康杰摇摇头，没吭声，不知是在表达不喜欢她，还是单纯不想说。
二人又沉默了2分钟。
康杰打破安静道：“我建议，还是聊聊你吧，当然，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这只是我不成熟的小建议。”
赵颖看了康杰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康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庞，而她则在下意识地躲闪他的注视。
难道，她跟孙教授之间，真有隐情？
手机群里的新信息风起云涌，层出不穷，由不得他置身事外。
班级群有人@他，他点开一看，原来只剩下自己没有回复“谐和盲招”的工作通知了。
他刚要息屏，赵颖恰巧发来一条信息。
“傻缺，中午没事吧，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康杰不想搭理她，自己还有一堆事焦头烂额，哪有闲心关心别人。
放下手机，信息又叫。
又是赵颖：“半岛咖啡，西餐，你现在可以下楼了。”
康杰蹙眉回了一条：“有事，在忙，没空。”
赵颖：“傻缺，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死，你看着办吧。”
康杰仰头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有人跟他提到“死”字，他就无法视而不见。
但是他决定还是不要搭理这个女人，这顿饭指不定就是一场声泪俱下的诉苦局，他现在对负能量发自本能的抗拒。
赵颖又发来一条：“我真的敢死，我也有枪！”
康杰：“……”
疯了，整个世界都特么疯了！
他回了一条“好”，然后把《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以及那部手机，一起锁进了衣柜行李箱内。
背上包，出门。
20分钟后，他刚步入半岛咖啡前厅，就看到了赵颖。
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铅笔牛仔裤，显得腿又细又长，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短袖衬衫，给人的观感像高中生。
赵颖上前打量了一下康杰，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晚穿的就是这一套？”
说着，她居然凑近闻了闻，捏着鼻子嫌弃道：“咦——都馊了你！”
“还吃饭吗？不吃我走了。”康杰淡淡道。
“你就不想听听我和孙教授的故事？”赵颖松开鼻子，挑眉问道。
“我没兴趣。”康杰在撒谎。
赵颖微微一笑，居然挽住康杰的小臂，将他往楼梯上拉扯。
康杰不明所以，身体僵硬得好似一块木头，鬼使神差地就迈步上楼。
这算奖励吗？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阿杰？”
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康杰都认识，是李梦瑶。
赵颖松开康杰的胳臂，同时回过身来，看向身后一男一女。
“赵颖？”
“敖强？”
赵颖和那个男子同时脱口说道。
这不巧了吗？都是熟人。
当听说眼前女孩就是传闻中的赵颖时，李梦瑶的礼貌面具瞬间摘下，她像只猫头鹰似的，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赵颖。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犹如一道道明亮的激光，让人无法忽视。
光是这种眼神，就让康杰产生了巨大的陌生感和距离感，这还是自己那个梦中的女神吗？
“阿杰，你怎么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李梦瑶的质问像一把锐利的刀，刺入康杰的耳中。
康杰还没想到怎么回答，赵颖却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她额头青筋暴起，急急如火一般走下两级台阶，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李梦瑶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而响亮！
好直接……
“你敢不敢再说一句？！”
赵颖居高临下，浑身紧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警告，咬牙切齿道。
李梦瑶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身体变得僵直，左脸巴掌印血红刺目。
她看着赵颖，又扭头看向敖强。
看向敖强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质问：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她？
见敖强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眼神闪躲，她愈发睁大了双眸，就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她无法命令敖强帮她讨回公道，下意识地扭头求助似地望向赵颖身后的康杰。
康杰看着敖强的反应，知道他不会出手，于是他快步走上前，拉住赵颖的手臂，示意她冷静下来。
然后他对李梦瑶道：“老同学，别传谣，别信谣。”
话一出口，感觉有点跟“梦瑶”二字谐音梗，不过顾不上太多，此时跑路才是明智之举。
赵颖凶巴巴地瞪了李梦瑶一眼，然后被康杰拉扯着走上楼梯。
当康杰推开小包间的门时，身后传来了李梦瑶撕心裂肺的嚎啕痛哭。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
房门缓缓合上，哭声遥远而空洞，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你跟她认识？”赵颖气呼呼地道，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扇耳光的是她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康杰生怕她撑爆了胸前的纽扣。
“什么东西，呸！”显然，赵颖气坏了。
康杰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菜单，心说自己特么就不该来。
这妮子哪里有半点要死要活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
赵颖骂骂咧咧了一阵，没人配合她演出，她情绪渐渐冷却下来，便叫来服务员点菜。
康杰没听错，她居然点了一瓶红酒。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上次喝酒还是昨晚。
嘭，赵颖熟练地使用开瓶器，拔出木塞。
康杰见她喝红酒犹如喝矿泉水，想起昨夜她呕吐的情形，十分反胃。
“呼——痛快，要是你能陪我喝酒就好了。”赵颖不无遗憾道。
康杰：“你都对瓶吹了，我即便想喝，路也被你堵死了。”
赵颖一怔，随即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还使劲拍软椅的扶手，看着像个小太妹。
康杰一时有点恍惚，眼前的赵颖，好像跟昨晚的赵颖不是同一个人。
“你这么说，就是嫌弃我呗？……”赵颖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话一出口，不知为何，脸一下子阴沉如水，眸中居然有泪花在泛光。
这下好了，康杰顿时头大，没事瞎开鸡毛玩笑啊。
他抓过酒瓶，往嘴里胡乱灌了一口酒。
然后嘴巴鼓鼓囊囊，举着酒瓶在赵颖面前晃了晃，之后把口中的酒咽下，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没有嫌弃她。
酒液落肚，倏然，那一种诡异的呢喃再次响起：“福气蕴蓄……福气蕴……”
康杰像触电一样身体微微抽搐。
这一次，他听清了那四个字。
“福气蕴蓄”——是说在积累福气点吗？
原来不用啤酒，红酒也可以！
赵颖看他喝下酒，惨然一笑，撇撇嘴，胡乱抓了一把花生豆，一粒一粒扔进嘴里。
从始至终，赵颖没有发现康杰神情中的古怪。
二人各怀心事的安静，持续了差不多10分钟。
赵颖道：“傻缺，跟我说说刚才那贱货，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康杰摇摇头，没吭声，不知是在表达不喜欢她，还是单纯不想说。
二人又沉默了2分钟。
康杰打破安静道：“我建议，还是聊聊你吧，当然，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这只是我不成熟的小建议。”
赵颖看了康杰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康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庞，而她则在下意识地躲闪他的注视。
难道，她跟孙教授之间，真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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