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答辩论文
5月28日，上午10：00。
康杰这一觉睡得好饱。
耳机线像一条无头蛇缠绕着他的脑袋和脖子，宛如自己会系扣。
康杰起身，宿舍里又空了。
肚子在抗议，可是这个点饭堂没什么好吃的。
他下床，就着仅剩一盒的牛奶，泡了一杯咖啡。
冲泡咖啡的过程中，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该准备点氯丙嗪，以防止大脑过度兴奋、紧张、焦虑和躁动。
兑入牛奶，咖啡并不烫嘴，他猛灌了一口。
翻看手机，班级群里教导员连续发了三条一模一样的通知，提醒学生尽快准备答辩论文。
毕业答辩的日期是6月28日。
康杰拍拍脑门，想起来自己的答辩论文还是一页白纸。
他妈也发来三条信息，都是催要简历的语音。
看着屏幕上各个群数不胜数的红点，他心里生出一股荒诞感。
你们这帮人还真是闲的蛋疼，成天灌水胡诌，难道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吗？
他打开“京西读书app”，他是plus会员，在找那本《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他记得书库里有这本书。
果然有。
加入书架，打开阅读。
不像平时一目十行，他逐字逐句阅读，但凡能引发思考的文字段落，他都划线标记。
读到警方审讯犯人技巧那里，他忽然想到了昨日的黑西服。
紧接着侥幸心理涌上心头，幸亏昨天他恰好忘带了手机，逃过了手机信息采集。
想到这里，康杰又后怕起来。
赶忙取出笔记本电脑，然后连接手机，将所有孙教授笔记的图片拷入U盘。
确保手机里没有任何有关孙教授笔记的内容，包括跟李辉的聊天记录。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康杰长长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不过他又有些奇怪，昨天黑西服并没有提出手机信息采集的要求，难道是因为我和赵颖不是犯罪嫌疑人？
应该是了，昨天他们进入的是询问室，并非讯问室，看来就算是秘密机构，也不能公然违法。
想到这里，康杰的爱国之情宛如春风，吹拂心头。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昨天的主审对象是赵颖，理由是涉枪，并非是他。
一念及此，康杰给赵颖发了一条信息：“在？”
5秒之后，她回：“在，你好点了？”
“昨天在派出署，他们没收你的手机了吗？”
“啊，是的，他们说要采集一些信息，还让我填了表格。”
果然，康杰的推测是正确的。
又擦了一把冷汗，他摆弄着手中的U盘，又瞄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他在考虑要不要都格式化一遍。
但是一想到自己珍藏的高清4K影片要被抹除，他就一阵揪心。
真纠结。
是不是其他人遇到问题，也像自己一样左右为难，他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是真受够了这种纠结的状态。
事关生死，还是格式化吧。
他一步一步操作，直到最后一步恢复出厂设置，是否同意。
蓦地，康杰心头一动，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控奖励点？
他心跳开始加速，渐渐激动起来。
他准备尝试一次。
他将手机，U盘摆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双手合十，喃喃祷告：“老天保佑，所有有关孙教授笔记的内容不会被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发现！保佑保佑！”
反复祷告了不下十遍，确定自己的祈求能被所有天神听到，他这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就是要找机会撒谎，让他的祈求成真了。
康杰走到穿衣镜前，深呼一口气，大声喊道：“康杰，你真是个顶流大帅哥！”
“康杰，你真是个顶流大帅哥！”
……喊了不下十遍，寝室静悄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有点小兴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着他又大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是隔壁老王。
“康杰，你没事吧？”老王诧异地注视康杰。
那日康杰吐血，老王似乎就听到隔壁有人鬼叫，不然他也不会鬼使神差想起康杰会在宿舍。
今日鬼叫再度传来，老王就像生理反应一样，扔下游戏就跑了过来。
康杰对老王微微一笑，说道：“老王，你胸肌又大了，真棒！”
老王平时爱健身，但是舍不得钱充健身卡，就天天在宿舍里用暖水瓶锻炼身体。
5年期间，他搞爆了四五个水瓶，一时传为笑谈。
当然，这种健身效果并不理想，他的胸肌还是软塌塌的，不挺。
“是吗？”老王挺起了胸膛，还握拳砸了胸口两下，“最近宿舍人少，方便锻炼。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我爱锻炼，那天根本背不动你。”
康杰手指戳心，说道：“啥也不说了，老王。”
“那还说啥啊，你没事就好，对了，我这有枪手能搞定答辩论文，你有没有需要？保证能过查重。”
“多少钱？”康杰有些心动。
“500到2000不等，我觉得2000的把握一点，我问了上几届的师兄，他们都推荐2000的。”
康杰手头没有2000，这不是有点尴尬？
“500的过不了吗？”康杰难为情道。
老王：“500的要是过不了，可以退款，但是这东西，你懂的，退款归退款，到时候影响拿毕业证，不划算。”
老王看出了康杰的为难，但是他也不富裕，只得道：“我把微信推给你，看你吧。”
说着，老王就走了。
其实钱对于康杰不是大问题，只要跟他妈发个信息就能解决，但是他曾经发誓除了生活费，不花他妈一分钱，这份倔强他还是要坚持一下的。
说白了，心底还是不想被那个“叔”看不起。
其实康杰着实是想多了，他“叔”日理万机的，哪有空关心他每月花多少钱。
他转念想到，现在是月底，下个月月初他妈就会给他打生活费，再挺挺吧。
毕竟每月的生活费固定3000元，剩1000块在手也饿不死。
不过，老王的信息着实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个奖励真心不错。
12：00，教学楼下课铃响起，康杰也着实是有点饿。
他等到12：30，避过人潮，在饭堂草草填饱肚子，一下午都在宿舍看电子书。
由于读书慢，他直到晚上宿舍熄灯，才算把书看完。
现在，我算不算是个谎言大师了？
康杰自嘲道。
康杰这一觉睡得好饱。
耳机线像一条无头蛇缠绕着他的脑袋和脖子，宛如自己会系扣。
康杰起身，宿舍里又空了。
肚子在抗议，可是这个点饭堂没什么好吃的。
他下床，就着仅剩一盒的牛奶，泡了一杯咖啡。
冲泡咖啡的过程中，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该准备点氯丙嗪，以防止大脑过度兴奋、紧张、焦虑和躁动。
兑入牛奶，咖啡并不烫嘴，他猛灌了一口。
翻看手机，班级群里教导员连续发了三条一模一样的通知，提醒学生尽快准备答辩论文。
毕业答辩的日期是6月28日。
康杰拍拍脑门，想起来自己的答辩论文还是一页白纸。
他妈也发来三条信息，都是催要简历的语音。
看着屏幕上各个群数不胜数的红点，他心里生出一股荒诞感。
你们这帮人还真是闲的蛋疼，成天灌水胡诌，难道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吗？
他打开“京西读书app”，他是plus会员，在找那本《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他记得书库里有这本书。
果然有。
加入书架，打开阅读。
不像平时一目十行，他逐字逐句阅读，但凡能引发思考的文字段落，他都划线标记。
读到警方审讯犯人技巧那里，他忽然想到了昨日的黑西服。
紧接着侥幸心理涌上心头，幸亏昨天他恰好忘带了手机，逃过了手机信息采集。
想到这里，康杰又后怕起来。
赶忙取出笔记本电脑，然后连接手机，将所有孙教授笔记的图片拷入U盘。
确保手机里没有任何有关孙教授笔记的内容，包括跟李辉的聊天记录。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康杰长长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不过他又有些奇怪，昨天黑西服并没有提出手机信息采集的要求，难道是因为我和赵颖不是犯罪嫌疑人？
应该是了，昨天他们进入的是询问室，并非讯问室，看来就算是秘密机构，也不能公然违法。
想到这里，康杰的爱国之情宛如春风，吹拂心头。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昨天的主审对象是赵颖，理由是涉枪，并非是他。
一念及此，康杰给赵颖发了一条信息：“在？”
5秒之后，她回：“在，你好点了？”
“昨天在派出署，他们没收你的手机了吗？”
“啊，是的，他们说要采集一些信息，还让我填了表格。”
果然，康杰的推测是正确的。
又擦了一把冷汗，他摆弄着手中的U盘，又瞄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他在考虑要不要都格式化一遍。
但是一想到自己珍藏的高清4K影片要被抹除，他就一阵揪心。
真纠结。
是不是其他人遇到问题，也像自己一样左右为难，他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是真受够了这种纠结的状态。
事关生死，还是格式化吧。
他一步一步操作，直到最后一步恢复出厂设置，是否同意。
蓦地，康杰心头一动，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控奖励点？
他心跳开始加速，渐渐激动起来。
他准备尝试一次。
他将手机，U盘摆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双手合十，喃喃祷告：“老天保佑，所有有关孙教授笔记的内容不会被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发现！保佑保佑！”
反复祷告了不下十遍，确定自己的祈求能被所有天神听到，他这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就是要找机会撒谎，让他的祈求成真了。
康杰走到穿衣镜前，深呼一口气，大声喊道：“康杰，你真是个顶流大帅哥！”
“康杰，你真是个顶流大帅哥！”
……喊了不下十遍，寝室静悄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有点小兴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着他又大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是隔壁老王。
“康杰，你没事吧？”老王诧异地注视康杰。
那日康杰吐血，老王似乎就听到隔壁有人鬼叫，不然他也不会鬼使神差想起康杰会在宿舍。
今日鬼叫再度传来，老王就像生理反应一样，扔下游戏就跑了过来。
康杰对老王微微一笑，说道：“老王，你胸肌又大了，真棒！”
老王平时爱健身，但是舍不得钱充健身卡，就天天在宿舍里用暖水瓶锻炼身体。
5年期间，他搞爆了四五个水瓶，一时传为笑谈。
当然，这种健身效果并不理想，他的胸肌还是软塌塌的，不挺。
“是吗？”老王挺起了胸膛，还握拳砸了胸口两下，“最近宿舍人少，方便锻炼。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我爱锻炼，那天根本背不动你。”
康杰手指戳心，说道：“啥也不说了，老王。”
“那还说啥啊，你没事就好，对了，我这有枪手能搞定答辩论文，你有没有需要？保证能过查重。”
“多少钱？”康杰有些心动。
“500到2000不等，我觉得2000的把握一点，我问了上几届的师兄，他们都推荐2000的。”
康杰手头没有2000，这不是有点尴尬？
“500的过不了吗？”康杰难为情道。
老王：“500的要是过不了，可以退款，但是这东西，你懂的，退款归退款，到时候影响拿毕业证，不划算。”
老王看出了康杰的为难，但是他也不富裕，只得道：“我把微信推给你，看你吧。”
说着，老王就走了。
其实钱对于康杰不是大问题，只要跟他妈发个信息就能解决，但是他曾经发誓除了生活费，不花他妈一分钱，这份倔强他还是要坚持一下的。
说白了，心底还是不想被那个“叔”看不起。
其实康杰着实是想多了，他“叔”日理万机的，哪有空关心他每月花多少钱。
他转念想到，现在是月底，下个月月初他妈就会给他打生活费，再挺挺吧。
毕竟每月的生活费固定3000元，剩1000块在手也饿不死。
不过，老王的信息着实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个奖励真心不错。
12：00，教学楼下课铃响起，康杰也着实是有点饿。
他等到12：30，避过人潮，在饭堂草草填饱肚子，一下午都在宿舍看电子书。
由于读书慢，他直到晚上宿舍熄灯，才算把书看完。
现在，我算不算是个谎言大师了？
康杰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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