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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布鲁姆

    你父亲和我大吵了一架,我因此远离他好几个星期,但后来我的女上司发现了你的事,我就下山准备如果他准备好了,马上和他一起离开。他真是个勇敢的傻瓜,你父亲一直在抢劫杂货店,尽管我告诉他不要再这样做了,他这样做会害死自己。当我走近他的小屋时,我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好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在果园后面,他照顾着一位老人,我知道他和哈文一家有亲戚关系,我想他是哈文先生的叔叔。我从来不想让他看到我来来去去,尤其是在黑文太太刚刚发现你的事之后。

    我差点儿没敲门,差点儿转身就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胃里的感觉太难受了。然后,当我真的敲门时,却没有人回答。当我听到一条狗在门后呜咽时,我打开门,看到了哈文家的狗,乔利。一麻袋钱洒了出来,一大滩你父亲的血,血里的靴印从窝棚里流出来。如果我有时间,我可能会想,是谁来了,看到了你父亲的尸体,毕竟他们踩到了他的血,还有钱,然后就这样离开了,但我知道,如果我有机会带着钱逃走,我就得搬走,知道来的人很可能会回来。我拿起你父亲书桌上打字机旁边的那一叠写好的稿子。

    我们要跑到某个地方去。我们要一起生活。我看不出你父亲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只想喝他的鸦片酊,随波随流,直到我看到他睁着不该睁的眼睛,什么也不看,才把他抱起来,用我所有的力量,也许还有你的一些力量,把他背到马背上,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们沿着小溪而来,那里有人类和鹿开辟的小路。我沿着一条鹿径来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这里休息。你父亲骑着这匹马沿着狭窄蜿蜒的小路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对马没什么经验,但这是你父亲的马,也许因为他还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也许因为马知道他不在,也许也因为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带领我们的方式有一种优雅。

    听。我在心里对你说话,现在我们共用一个身体,相信你会找到办法听到的。我记得母亲用一种我再也没听过的语言对我说话,一种深深的水下的声音同时在我的体内和体外响起。她在我身上思考着,感受着,这就是语言。我还记得在水离开之前,在空气进入我的胸膛之前,所有的光都是粉红色、蓝色和紫黑色的。

    现在和你在一起,和你父亲的尸体在一起,我觉得很疯狂。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回家,穿过天空中的那条河。

    我在这里对你说,在你成为活人的时候,我对他说,在他离开活人的时候。我们必须在生者还活着之前触及他们,这就像在河流到达之前触及他们,就像我们必须在死者似乎已经离开的时候触及他们,这就像沿着干涸后的水线走下去。

    我需要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事,这样你才能了解他。他正在往那边走,在回家的路上,死去的人希望在回家之前被人记住。是的,一旦他走了,他就会离开,但是死者永远不会远。他们在梦中找到我们,在他们离开很久之后,还从内心不断地教导我们,所以你们可能会找到彼此,在一些蓝白色的田野里,或者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或者在一个你会记得但从未知道的森林里。你父亲的名字叫查尔斯·斯达。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印第安名字。他的夏安族名字。老实说,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名字。卡莱尔的一些孩子叫他查理,意思是查理卓别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笨手笨脚,也许偶尔他试图从笨拙中恢复过来,就像查理卓别林这样的默片演员。我想,他的跌倒被控制得很好,这是一种优雅。我怀疑这也因为你父亲有一半白人血统。他不介意,尽管他们是故意的,因为你父亲喜欢卓别林的电影,喜欢所有的电影,当我们在奥克兰的时候,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电影院。他甚至为默片弹钢琴,当他为之工作的老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或者如果他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父亲就会戴着老人那顶可笑的大礼帽下去弹。他在卡莱尔学会了如何弹钢琴,但在某个时候,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式来演奏乐器,因为我在他的一场演出中,他正在为一部卓别林的电影演奏音乐,尽管他演奏的音乐与电影的感觉并不完全吻合,但他给卓别林的表演带来的情绪和悲伤使整件事感觉非常悲惨,恰到好处的欢乐和惊奇使它超越了悲剧。

    至于我,我是没有名字就来到这个世界的。多年来,我甚至没有哭过,也几乎没有发出过声音。当我被取名为欧泊,长大到可以问她为什么的时候,母亲对我说,安静得像石头一样。就是这块石头,她说着,把手放在心口。我以为她的意思是她的心是一块石头,但她把石头拿出来给我看,就是我的名字,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它。在我看来,那块石头里似乎蕴藏着世间所有的颜色,但它看起来也大多是蓝色的,月亮和星光的蓝色,只有在特定的夜晚才能看到。我问她我能不能拿着它,她说不能,就像我问她能不能给我太阳一样。我问她这是什么石头,她告诉我这是古代的水。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她说的古水是指血。我父亲后来告诉我,他在佛罗里达用一袋打磨过的海豆换来了它,他从监狱城堡回家后把它给了我母亲。他说石头里有海洋的味道。我想也许那就是我,那块石头变成了我。后来我母亲去世后,我记得我在想,也许她变成了那块石头。

    小鸟女是我夏安族的名字,来自我妈妈鸟女。我是在第一个之后出生的那个小鸟。如果她没有死,如果我没有去学校,我可能会有一个新名字。而一旦我走了,保留这个名字就像是留住她的一种方式。

    我们以前没有中间名,就像我们没有姓没有名,甚至没有保留的名字,不一定,我们可能会在改变的过程中不断得到新的名字。我的中间名是你父亲给我取的。我们在学校的唱诗班唱歌。我在小教堂里拿着这张乐谱准备唱歌,你父亲来晚了。他后来告诉我,他一直等着,屏住呼吸,在教堂外面听着。他们让我们唱赞美诗。他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美对悲伤起了作用。悲伤。他的悲伤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的时候我问他,但他不肯说。他说他以为我的声音是有人在拉中提琴,后来他意识到是我,就开始这么叫我。我跟他说不要这样,但他把我累垮了,最后我喜欢到可以把它放在中间,如果我签名的话

    任何东西。我喜欢中间名可以是一种秘密。我们可以有秘密的名字。我还没想过你的名字。

    在小溪这边,离小路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们现在有黑莓,虽然不像它们那样又肥又甜,但我喜欢挞状的,顶端还有一点红色,或者如果它们只是有点硬,不太软,你一拉就会掉下来,手指会被弄脏。自从你在我肚子里变大后,酸甜一起吃的味道就更好了,所以一定是你在做这件事。你从我身上把我推开了,所以我就像一朵花蕾,准备向你开放。

    在小溪附近,我们正尽力不让人看见,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还不如把我们赶走。我们不知道他们来找我们,直到他们来找我们,直到我们深入上游,在那里我们可以从足够远的地方看到他们。

    哪里的黑莓长着深深的刺,哪里的黑莓就长着深深的浆果,如果我趟过小河的较深的地方,我就能采到很多。我被荆棘弄得更糟。我为海文夫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拔掉她的玫瑰花丛。我要把它们都清理干净,把它们的根从土壤深处拔出来。当你把它们拔出来的时候,它们又会向你甩来甩去。我把它们砍倒,它们落在我周围,抓着我,好像是在自卫,然后我把剩下的东西装进一个粗麻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散发着酸甜的味道。然后她让我种新的玫瑰来代替旧的。海文夫人想要粉红色的玫瑰,而她以前的玫瑰是红色和白色的。我种下它们,给它们浇水,让它们发芽。她问我什么时候新玫瑰会开花。我告诉她,不知不觉它们就会开花。她不喜欢这个答案,说她问我是因为她不想让它们在她知道之前开花,她想知道它们开花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正要告诉她,只要每天看着它们就好了,这时乔莉走过来,想要跳起来扑向我。就在这时,她低头看着你。我想,就像他们一样绽放。

    我块头大了,我已经很圆了,我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但我因为园艺而感到热,脱掉了衣服,你就在那里,毫无疑问地出现了。这时她的眼神也有了。我不喜欢她的想法。我知道他们多年来一直想要孩子,她在孩子出生之前已经失去了好几个孩子,有些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快出生了。她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告诉她,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的父亲是亲密的朋友,他和我一起上学,在镇上工作。这一切都不是谎言。我甚至把他母亲是白人这一点也算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然后她问我的意图。我撒了谎,告诉她我要离开去俄克拉何马州,在那里我有家人会帮我。我说我很抱歉,我本来打算告诉她的,然后我向仆人宿舍让路,她跟着我走了。问了更多的问题。我走了多远?我有办法回去吗?我知道我可以留下来吗?她说孩子在加州会过得很好。然后她说了让我离开的原因。没人需要知道。她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又说了一遍,这次是耳语。谁也不需要知道。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用力过猛,然后道歉了。我以为她是在说,我有一个非婚生孩子的事会保密。但是对谁保密呢?我开始担心你父亲的雀斑了。你父亲有一半的白人血统,这会不会在你身上表现出来,让人怀疑那是海文家的孩子,海文先生和我……他也有雀斑。我后悔把你父亲的事告诉了她,但我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去做或说什么。我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后就离开了。洗手间旁边有个后门,我就离开了,除了你什么都没带。

    我们要按照夏安族的习俗,把他葬在树上,就像我母亲埋葬她的父母一样,他们在一天之内相继去世。我们必须在他死后四天内埋葬他,而且我必须假设他在我发现他的时候还没有死超过一天,否则乔利可能已经试图把他从那里拖出来,或者跑回山上找我了。我妈妈用脚手架代替了树,用绳子把他们的尸体抬上来,用毯子把他们包起来。我会把你爸爸放到树上,因为这里有足够多的树可供选择。我们会用鲜艳的颜色把他包起来。我不知道我们民族的风俗。他们带走我的时候我还太小,然后学校打算把我所知道的变成一种罪恶。我剩下的一切可以分享,可以传给你的,都必须足够好。

    我要告诉你的关于夏安族的一切都来自我母亲,在她去世之前,因为她快死了,所以她在临死前对我说话的方式,就像我知道她不会那样。就像我现在对你说话的方式一样。不是因为我即将死去,而是因为你即将出生。但我要从她,我的母亲那里给你的,不过是一段遥远的记忆。我失去了一些部分,或者我敢肯定,它们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支离破碎了。这就是我要给你的。而你甚至听不到我的声音,除了在你心里。我妈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女人,一颗心是鸟,走到哪里就跑到哪里。她动个不停。说她焦躁不安。我们的族人曾经住在北方的湖泊附近。我们耕种、收割野生水稻、捕鱼。待放。我妈说那个女人把那只鸟放进了我们人民的心里,所以我们才会离开湖边,四处游荡。我刚才想起了这个故事,因为你在我心里踢得很快,踢进了我的肋骨,好像踢进了我的心脏。那是为了跟着水牛,我们离开的原因。我们很饿。你踢是因为你饿了。

    我们得爬到山上更远的地方去,躲得够远,没人会闻到烟味,躲得够黑,躲到黑夜里,看不到我们的火光。我们也需要吃东西。我们不能指望乔利出去为别人找东西,除了他自己。但山下有很多水果,就连你父亲工作的那块地,到处都是水果,而小溪这边,黑莓更多。

    乔利来了又走,我相信这意味着他在看守着我的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养狗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夏安族。我们的狗兵对抗我们的维和人员,就像我们的维和人员在我们太饿的时候不得不吃掉我们的狗一样。

    我不知道避风港这个疯狂的名字是从哪里来的。查理。他是那种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品种的杂种狗,你也不太在乎,因为他在你眼里看起来就像他自己的。嗯,他只有一只眼睛,但它比我在一些有两只眼睛的人身上看到的更有活力。我见过比那些眼睛里没有生命的人更糟糕的人。更糟糕的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渴望得到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白人,他们来拿走一切,甚至他们自己,他们拿走了太多,以至于在拿走中迷失了自我,一旦他们得到了,这样一个国家还会剩下什么呢?我母亲曾经说过:“一个国家只有在女人的心落地之后,才算被征服。”然后它就完了,不管它的战士有多勇敢,他们的武器有多强大。”我不知道地上那些女人的心在想什么。我对美国妇女感到好奇。白人女性。她们的心在哪里?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知道我的心还在我的胸膛里,你的心也在那里,像等待舞者的鼓一样跳动着,让我站起来,准备好节奏,准备好迎接下一个,因为下一个总会到来。

    你父亲在学校的日子更不好过,因为他是个男孩,也因为他的雀斑,因为他是混血儿,所以他长了雀斑,这意味着他从两边都受到了伤害。没有人想要他,因为他似乎不属于任何一方。

    有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如此糟糕,似乎在说,他甚至不属于自己,甚至不想属于自己。

    我在卡莱尔和汉普顿之间的奥克兰工作了一个夏天,参加普拉特在你祖父和他一起住在佛罗里达时提出的郊游计划,然后普拉特开办了这所学校。你父亲又离家出走了。他告诉我他会在加利福尼亚找到金子。那是他的计划。找金子和当作家,这两件事看起来都一样愚蠢。

    当我来到奥克兰工作时,我想我也能赚钱。但我从避风港赚来的所有收入都是由外出女管家管理的。他们给我提供食宿,在其他一些姑娘攒完钱跑掉之后,我们得到的任何钱都必须得到郊游女总管的批准,这些钱不过是我们一个下午能花的钱。新衣服,或者我们平时不吃的食物,有时去看日场,都是她批准的。我以为跟你爸跑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见到那个女人了。现在我知道我不会再见到她了,但我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摆脱这一切。当你还没有离开的时候,逃跑似乎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会去哪里。

    在他开始说要离家出走之前,你父亲已经离家出走过好几次了。我们谁也没有责怪他。我们都想象着离开学校,回家,但我们中的一些人很难记住怎么回家,即使我们记住了,如果我们的人第一次把我们送走了,为什么他们不会再这样做呢?你爸爸逃跑的时候,并不是想回家,只是想离开学校。

    我们都在军乐队里演奏。你父亲吹小号,我吹低音鼓,但他也在早上为我们的训练吹号。

    我一直不知道他在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出去吹了他的小号,而不是他的号,吹了又吹,这首歌从他身上长出来,音符拉长,呼唤我们起床,不是从床上,而是从我们的身体里。

    我无法很好地解释它,你永远无法用音乐解释清楚。我可以说,这些音符很长,并按照他开始的方式建立起来,不完全像早上通常的号声,但后来他转向了一种混乱,感觉很疯狂,也许一直有点不受控制,直到他把这首歌带回家,回到最初的呼唤,就在那些人开始追他之前。

    他绕着他们转着圈,就好像他在外面的足球场上一样,虽然他在跑,不再吹小号,但那些音符仍然悬在空中,在我们耳边,呼唤着我们知道他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知道的,自从我们到达后对我们做了什么,在他应该睡觉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

    这首歌他不是歌,甚至哀叹,不是闹钟而是像一个电话来自一个破碎的鸟,他的喉咙和喙变得细长的通过一些试验的痛苦意味着打破他,但最终把他变成不再延伸,进入他的歌曲与这些指出,保持伸展在他停止玩,唱着一切我们已经感觉一直停留在我们的套装和裙子,在那所学校没有我们的语言,他在让音乐为他找到它,为他失去的舌头和我们所有人找到它。

    当他们冲向他,冲向他,好像他们知道他在做什么,告诉我们一些不利于他们的事情,在橄榄球场上,球员们赢了,学校在庆祝,就像在球场上发生的一切一样,所有的胜利,就像所有的美国胜利之前意味着没有人会输。

    当他们向他扑来时,他把他的小号当作武器,用它扫着他们的脸;有弯曲的嘴唇和边缘的东西,它的重量,它确实造成了伤害,这是真正令人震惊的部分,当他挥动他的小号时,一个特别用力的摆动击中了一个男人的鼻子,用边缘,或者嘴唇,小号弯曲的部分,它像一朵花一样张开,它击中了我们称之为绒毛医生的人,因为他毛茸茸的,他的每一部分都是不长而短的绒毛,它以这样的方式击中了他的鼻子,把东西从他身上扯下来,把它扯掉了一半,让它晃来晃去,或者这是我认为我看到的,他当时在尖叫,你父亲停了下来,然后被擒住了,因为他停了下来,和我们所有人一样震惊,血就这样涌了出来。

    着陆你父亲六周在监狱里,他花了很多时间在之后,当他开始逃跑,并真正运行,运行它,只回来几天,有时几周后,徘徊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森林,或者我不知道他有多远,但他总是最终回到监狱后,它并没有改变他或让他与众不同,因为你的父亲只给熊任何发生在他自己,从内部,好像发生在他身上的任何坏事,都只能怪他一个人,好像我们不是都被囚禁在那所学校里,在那里,他们甚至让我们远离自己,我们失去了与家人的记忆。

    就在那一刻,所有的麻烦都开始了,你父亲跑出去放了那首歌,然后伤害了绒毛医生,那只猿,然后在他把他拖走的时候打了他,我们没有看到他有多严重因为他在监狱里呆了六个星期,但那一定很糟糕因为他所做的就是逃跑,直到他最终走了,去了加州,在那里他的毒瘾最终打败了他,多年来,我亲眼目睹了其中的一些。毒瘾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一种他可以享受的惩罚,一种他既恨又爱的惩罚,因为它带走了一切,让一切都咽下去,就像他的小号曾经吹过一样,就像那天他吹啊吹,吹啊跑,吹了一首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歌,那改变了我,改变了他,改变了我永远对他和我们在卡莱尔的时光的看法。

    我不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怎么逃到加州的,他是怎么来到奥克兰的,但自从我知道他父亲在奥克兰,我就知道他要去那里。他父亲给我父亲写了一封长信,讲述了他的生活,以及他失踪后去了哪里。我父亲把信寄给了学校,寄给了我。有时我想,你父亲想和我保持亲密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代表了他和他父亲之间的联系。他从俄克拉何马州到学校的一路上都哭着,就像许多孩子一样。他哭,并不像许多孩子那样,是因为他被人从家里或父母身边带走了,而是因为如果他父亲不管去哪儿都回来了,你父亲就不会在那里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去了。

    当我收到你父亲从奥克兰寄来的信时,他都不用叫我来了。那时候我已经爱上你父亲很多年了,但在他最后一次从学校逃跑后,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去了那个我知道的郊游项目的办公室,他们把像我这样的学生安置在白人家里工作挣钱,学习如何像白人一样生活,和白人一起生活。我问他们是否知道其他州也有这样的项目。特别是在加州。在奥克兰或奥克兰附近。郊游护理员打了几个电话,在奥克兰找到了一个办公室,他们可以把我安置在一个家庭里。

    我是乘火车出来的。我对面的人一路上都在说话。我犯了个错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都是关于卡莱尔和你父亲还有我被分配的工作外出工作,去奥克兰的一个白人家庭生活。我曾要求通过汉普顿和卡莱尔提供的郊游项目被安置在奥克兰或附近,他们正好有一个要求。我不相信巧合,但也有我对命运的怀疑。像你这样年轻的印第安女人,就是那个男人对我说的话。我应该假装自己不会说英语。

    “复活只有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让开,让上帝进来。上帝可以接管。带你去你需要去的地方。”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上帝保佑我,我忍不住要给别人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告诉他我是浸信会教徒。他告诉我他的罪恶生活,他如何在内战中战斗,如何被士兵的疾病所感染,酗酒,然后吸毒几乎死亡,然后耶稣如何把他所被带走的东西还给了他。他谈论耶稣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你父亲离开卡莱尔之前说过的话。他说的是醉酒。他说的是酒里的醉意。仙人掌。他说这话感觉不对,但我被他说出来的事实冻住了。他说的是麻醉剂,任何一种都是一样的。就像印第安人在小酒馆里喝醉或陶醉,就像他们在他读过的鸦片窝点里一样。我几乎警告过他,他最好对佩奥特奥特的想法保持沉默。然后一想到贝奥特奥特可能会对他起什么作用,给他带来厄运,或者像我们祈祷时所期望的那样诅咒他,我就害怕了,即使是秘密的。然后他向我解释说,他并不是说醉酒是不好的。只是说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醉酒就是醉酒就是醉酒,这是他真正说的。

    火车上的基督徒说,人们进入我们的生活都是有原因的。是耶稣让我们在火车上相遇的。如果是另一个印度人跟我说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会笑的。但一个白人呢?表现得和蔼可亲比较好。你不知道谁会背叛你,让你成为他们的需要,突然之间,让你成为他们的必需品。我点了点头,越陷越低,好像累了,想睡觉。他告诉我,这座城市是灵魂与光明的大聚会。商业与交流的聚集地。在那里,高大的建筑像树木一样拔地而起,直冲天际,以此来赞美上帝,是他赐予了我们治理大地的权柄,而我们为了荣耀他,就把我们的建筑尽可能地建得通天都高。我假装睡着了,然后就真的睡着了,梦见妈妈在一棵柳树下给我讲故事,柳树就在我们最喜欢的那一小片水边。她在讲星星,虽然天空晴朗而蔚蓝。她说的是生活在天空后面的蜘蛛。它们的网如何笼罩着星星,蜘蛛是夜晚的黑暗。我总是梦见天上所有的星星坠落到地球上,砸向我们。我讨厌这些梦,但它们教会了我一些东西。当星星落下来,即将落在我的头顶上时,每次我梦见它,我都会做一个小小的祈祷,说谢谢你让我来到这里,如果我必须离开,这是我离开之前最不想说的话。谢谢你!在一棵树枝几乎触及水面的柳树下,母亲说:“蜘蛛织网是为了把星星固定在合适的位置,作为我们黑暗中的指路明灯。星星是我们的祖先,蜘蛛也是。它们是织物,是光。”

    现在是早上,我想谈谈。就像太阳带着它的光芒,鸟儿带着太阳,动物和人类开始移动,度过他们的一天,每当新的一天到来时,我们都是这样做的,每一次日出都是一种祝福,我一直感到日落的时间就像一个小小的死亡,就像还会有更多的日子,但没有一个比得上现在,我们准备最后的休息,每晚睡觉,梦见我们小小的死亡。

    如果不把乔莉算在内,你就是我唯一的陪伴。反正狗也不喜欢说话。狗喜欢工作。牵着它们跑,和它们一起跑,给它们找点事做,找点嚼的东西,或者找个地方把腿往外追,它们就开心了。而我,我需要说点什么,把舌头说松。你爸爸现在在树上。我们将在这里露营四天。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你不像我见过的女人那么爱我,但你在我心里呆的时间够长了,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来的。我把你父亲的胳膊绑起来,然后把绳子扔到一根树枝上,拉啊拉啊,直到他的身体被牢牢地挂在那里。我本来可以从把你父亲的尸体吊起来的时候就开始拥有你,在我们送他回去的时候把你带进来,这不是很了不起吗?这就是我们埋葬的方式。我们把它们放到天上。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正确方法。我希望我能做更多的事情。我害怕失去你。虽然我因失去你父亲而痛苦,但我的心是充实的。也许我们这辈子都要奔跑了。不停地跑。没事的。我们会有强壮的双腿,敏锐的意识和宽广的胸怀,让我们自己和彼此像属于遥远的未来一样前进,当我们回首往事时说,这就是我们如何做到的,尽管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