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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拜师,目标!

    武馆内,路军与肖虎两个人都愣住了,收徒?

    顾教练连忙笑着道:“杨馆主也是武大出身,二十年前毕业就立下了星火武馆,打遍全泗水市,如今武道造诣不逊色武诚老师。”

    “两位无需有顾虑……”他诚恳道:“武诚学府并不禁止学员私下拜师,而且武诚才二十多位正式老师,加上助教,负责几千学生?”

    “推荐生、免费生还好,有机会得到一对一指点,很多普通学生四年了,也未必能得到一次私下指点,如果成为馆主亲传,则随时能请教。”

    顾教练顿了顿说道:“最重要的是,星火武馆不控制人身自由,若毕业能有更好的出路,杨馆主亦会欣慰。”

    闻言,路军陷入了沉思,果然考上武大后,身份地位不一样,各方势力纷沓来至,抛出橄榄枝。

    相比较学生会背后白莲集团,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人身绑捆合同,星火武馆无疑要更柔和,以个人的师徒情谊结缔,并不签订协议,自由得多了。

    况且学生会借的钱得还,后续指导服务又是另一个价,层层加码望不见尽头。

    路军想了想自身既无资本,也没背景,以武大新生的身份拜师,似乎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变现。

    旁边的肖虎却面露难色,尴尬又歉意说道:“顾……顾教练,我家里有其他安排,可能不会拜在杨馆主门下。”

    此话一出,杨威面色自若,而顾教练却急了,劝说道:“肖虎,杨馆主对待弟子尽心尽力,涉足第二界限,绝对的高手……泗水市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吧?”

    肖虎内心愧疚,毕竟这段日子顾教练对他的上心已经超过了交钱应有的程度,难以启齿道:“长辈给我找的导师是巡捕局的总教官,核心城来的大人物。”

    他把话说开了反而如释重负,后半句他没说。

    巡捕局能作为泗水市最强机构,就是因为总教官韩山君存在,震慑市内诸方势力,维持联邦的薄弱存在感。

    韩山君还是第三界限的武道家,放在旧时代可是叫宗师。

    虽然总教官只是指点他一段时间,并不收徒,但也弥足珍贵了,要侥幸被看重,不是没希望。

    肖虎瞥了一眼路军,现在已经落后了,若同一个师父,那何时能追得上。

    听此,顾教练语塞,没办法再开口,心中充满失望,灌注心血的好苗子,自己连根拔起跑了!

    这时杨馆主罢手道:“行了小顾,人各有志,不必难为人家,长辈花费人情托的关系,若不去万一恶了韩山君也不好。”

    肖虎松了口气,感激说道:“多谢杨馆主理解。”

    旋即,杨威看向路军,平静说道:“你呢?”

    路军在一边观察许久,既羡慕肖虎的家庭人脉,也对杨馆主行事大气叹服。

    师择徒,徒弟亦择师。

    这刻他干脆利落,抱拳一拜道:“师父!”

    话落,杨馆主开怀大笑:“哈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

    他打量路军,内心满意,还是出身星火武馆更值得信赖,至于肖虎……他也不缺这一个徒弟。

    其他教练也纷纷附和道:“恭喜杨馆主喜收高徒。”

    顾教练恍惚,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路军与肖虎这一对比就差距明显啊。

    “我呢没有旧时代那些规矩,咱们不搞什么仪式。”

    杨馆主上前拍了拍路军的肩膀,笑着道:“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喊你一声徒儿,你我便是师徒,从此戮力前行。”

    见师父目光露出的期待之色,路军隐有所悟,师徒似乎不止意味着传道受业解惑,还是同道而行者。

    他感谢说道:“多谢师父。”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杨馆主笑着摇头,示意路军跟他走:“我带你见一下你的师兄,顺便教你真正的武道。”

    闻言,路军心生向往,一直渴望的事物终于触碰到了,之前听到的“劲力”、“界限”、“破限击”都是一知半解的听不懂。

    当杨馆主和路军上楼后,格斗场一下安静下来。

    肖虎坐立不安,不得不准备离开,并顾教练道歉:“对不起。”

    “没事。”顾教练难以释怀,联想到最初悉心教导肖虎也有为武馆拉拢巡捕局关系的私心,还是祝福道:“能得到韩总教官指点,是你的机缘。”

    另一边,杨威带着新收徒弟上三楼的练功场,一位面容俊朗、身材硕长的年轻人早早在这等待。

    他看见路军便笑着打招呼:“小师弟,当初入职星火武馆时,是我眼拙没发现你这一条真龙,不然提早介绍给师父,你我早一日做师兄弟了。”

    杨威在旁边提一嘴道:“你的三师兄陈栾,武大三年级生。”

    “三师兄好。”路军礼貌伸手一握,笑道:“现在做师兄弟也不晚。”

    “是是是。”陈栾拍了拍胸口霸气道:“以后在武诚学府,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杨威看着师兄弟两人和谐场景,欣慰点头,对路军严肃道:“我们师门一不得欺师灭祖,二不得自相残杀,三不能恃强凌弱,除此之外没别的要求。”

    路军内心一紧说道:“是师父,徒儿定团结师门,扶持弱小。”

    “尽力而为即可。”杨威摇头,顿了顿道:“你有位大师兄在核心城,自有一番事业,你还有位大师姐入职联邦调查局的执行员,在国内四处奔波。”

    “我说过,你以后要是有好的前程,尽管去追寻,星火武馆不会阻拦,甚至连武功都不必拘泥于一派,那是旧时代的事情,我等只需理念一致。”

    路军听完两位师兄师姐的事迹,心悦诚服道:“多谢师父。”

    杨威干脆利落道:“好了,废话就这么多,我看你已经迫不及待学武了,现在便传授给你吧。”

    “那我就不打扰了。”

    旁边的陈栾识趣告辞,离开时合上大门。

    练功场只剩两人,杨威轻咳一声,郑重说道:“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签约武诚学生会那个资助项目合同。”

    路军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杨威冷笑道:“这合同是控制学生的手段,若你展现出十足潜力,真正的好东西反而死死捂住,不会给你,甚至还限制你参与。”

    他似想起什么,低沉说道:“总之你千万不要接受学生会赞助,如果受过资助,有些机缘永远都没资格了,而不接受还能有一线希望。”

    路军心中一凛,果然资助条款不止是去指定机构打工几年还债这么简单,听师父的意思还有更深层的限制。

    杨威严肃说道:“所以既然幕后资本这般处心积虑控制普通武诚生,那开学时的复试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会有一点龌龊。”

    对啊,路军瞬间明悟,如果拒绝了学生会资助“好意”,还成功通过了复试,成为免费生,岂不是大大减少对资本依赖。

    学生会幕后财团岂会乐意,恐怕会拼命打压,不止是给‘不听话者’一个教训,还要杀鸡儆猴,竖立潜规则,彻底把控上升渠道。

    到时那些同意赞助的武大生会庆幸无比,对幕后财团愈发顺从。

    果然,杨威说道:“武诚学府历届以来的复试,都有学生会及背后财团暗箱操作,把听话者分配到‘容易通关’考场,把不服从者分到高难度考场。”

    路军结舌,忍不住问道:“那学府高层、联邦不管的吗?”

    杨威沉默片刻,道出一句话:“联邦与巨企共治天下。”

    “武诚学府不仅是联邦拨款,更有财团注资。”这里杨威解释一句道:“其实武大内也有倾向平民的派系在努力,可在练武道路上富家子弟优势太大了。”

    “穷文富武,就拿武馆报名的肖虎钟海鹏等人来说,家庭宽裕能报培训班,而上层阶级只会更可怕,从小进行药浴奠基,请武道家洗髓塑形,青少年期请专业格斗家几对一的教导。”

    “普通平民怎么比?中产都望尘莫及!”

    话落,路军深呼吸一口气,感受巨大压力。

    杨威补充道:“而且暗箱操作不会做的很明显的,这就涉及到复试的考核方式,和我对你在开学前两个月的要求。”

    路军认真倾听,这些内部消息,不是拜师他根本没办法得悉,懵懵懂懂就踩到坑了。

    “如果说武诚初试是考生之间相互搏斗,连续三场定资格,那复试便是面对武诚学长学姐们,普通考生怎么可能击败高年级生,故就看表现来评分!”

    杨威顿了顿道:“由人评分意味着操作空间很大、主观判断成分很多!”

    “评分的考官可能是财团的人,负责考核的高年级生则为学生会成员……”

    路军明白了,剩下不用多说,心中寒意升起,太黑暗了!

    杨威凝视着弟子,沉声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目标不是在高年级学生手下坚持更久、或表现更好,而是彻底的击倒他们,毫无争议通过复试!”

    此话一出,路军感到困难同时,浑身热血沸腾,一切用拳头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