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晚的世博园
周三中午，陈笛刚吃好午饭就接到了贺扬的电话。陈笛挺意外他在这个时段来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发问：“老兄，你不是在世博园么？怎么还打来电话。”
贺扬说：“是在世博园。这不是到中午了么？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你是要问候我么？好像该我问你吧？”陈笛笑了，又连忙问他，世博园怎么样？进园排队多长时间，去了几个展馆，展馆排队多长时间，和几个同事在一起参观呢？
贺扬在一直那边笑，却没有立刻回答陈笛。陈笛一股脑问了好多问题，最后才意识到都是自己在提问，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问了？”贺扬说：“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多的问题。如此关心我的世博园参观？”
陈笛更加不好意思了，就嘴硬着说：“这不是你们远道而来，上海人民生怕怠慢了BJ客人，没有照顾好你们。”我以东道主的名义关心关心，不行么？”
贺扬说“当然行了。上海人民真懂待客之道。可昨晚你怎么溜的那么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已经下地铁了。”
“昨天……”陈笛自知有点理亏，昨天太唐突了，可又不愿承认，就开始耍赖：“昨天，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不让你送我，也是想让你早点回酒店休息，我自己晚上回家习惯不用人送了。”
“你不用人送，那我呢？就不管我一个外来人，能顺利找得到酒店吗？也不送送我？”贺扬居然也顺杆爬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在上海还丢了不成？”陈笛急急地怼他一句。
“那我一个大男人，在世博园里会丢了不？”贺扬继续耍无赖。
“你！”陈笛无语，又不想输了气势，就说：“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走丢了？但是你打电给我没有用，话世博园里有志愿者，你找着问问，实在不行找警察叔叔。”
“哈哈，哈哈！”贺扬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陈笛，你真行，嘴巴快，脑子也快，我服了你了。”他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世博园真不错，不枉我们来了。不来一趟，体会不到这些气氛，也看不到这些展馆和风土人情。”
陈笛笑笑说：“你半天时间就这么多感慨啊！”
贺扬说：“可不是么？一感慨就忍不住给你说说。”
贺扬就一五一十地告诉陈迪今天上午来世博园的情况。他们这次是一行六人，属于公司不同的部门，平时来往都不是特别密切，这是时间凑到了这一批。七点多钟他们酒店吃好饭，就打车来了世博园。工作日的大清早，倒是进门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进了大门。但是走了没有多久，六个人就开始意见不统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听说沙特馆的月亮船超级亮眼，三维影院更是酷炫，就坚持趁着早上人少去排沙特馆。四位男人决定一起行动，其中有个年轻男孩子说意大利馆的设计灵感来自中国传统游戏-游戏棒，到底是建筑专业的，大家也好奇所谓20个功能模块组合如何组成已做建筑。再者意大利也是世界设计之都、时尚之都，都同意一起排队参观意大利馆。意大利馆出来，一位想去俄罗斯馆，一位想去英国馆，而贺扬和另一位中年的工程师却想去巨柱和斗拱结构的中国馆，看动画版的清明上河图，于是四个人又分成三个小分队。在中国馆，浏览清明上河图的时候，因为限流，不小心他和同事被人流分开了。等他从中国馆参观完出来，既找不到同事的影子，又打不通那人的电话。
贺扬一个人站在七月烈日下的世博馆A区，又热又渴，肚子也是饥肠辘辘。该去继续找同事？原地等候，还是找地方去吃饭？贺扬一时没有主意，像一个深林中迷路的人，却又下意识给陈迪打了电话。他不是为了卖惨，也不是向她求助，讨主意，他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听听她的声音，听到她的笑声。没有想到手机一接通，就被陈迪嘲笑了一番，特别是居然调侃他找志愿者或警察叔叔求助。那丫头的嘴啊！贺扬又气又笑。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和她说话。
“听上去你有点惨啊！”陈迪听了他的详细战况播报后，嘲笑意味收敛了些，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同情的意思。“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呢？”
这可真是问到了贺扬心坎上。接下来的活动安排真是有点茫然。一个一个打电话找同事感觉挺傻的，一个人逛，又好像是老虎吃天——难下爪。说起来，这么多年，他好像都没有多少旅游、闲逛的经历，更没有一个人游览的经验。现在陈迪问他下午怎么办，他不知哪根筋一抽，竟说了句：“你来吧？来和我一起逛场馆。”
陈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你来么？和我一起逛？这是疯了么？就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来世博馆，带我一起逛。”贺扬一字一句地说。
“你可真行，竟瞎说。我上班呢，怎么可能去逛世博园。”陈迪驳了他一句。
“上班不能来，那下班来吧。”贺扬又说，把刚才无意识的一句话变成了郑重其事的邀约。
“下班？”陈迪对这个建议也感到意外。
贺扬却认真地说：“你不是说等暑期不用带孩子，哪天下了班来世博园，是你说晚上逛起来凉快吧。”
陈迪没有反驳，也暗自惊奇他对她说过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她也的确计划过暑期找个晚上来世博园，但越越才回湖城没有几天，她还没有来得及认真谋划这件事，也没有来得及做攻略，挑几个自己感兴趣的场馆参观。现在竟是贺扬替她提了这个想法，提的有点突然。
“陈迪，你忘记了么？现在已经是暑期了吧？正好实施你晚上游世博园的计划，今天就来吧。”贺扬开启了她的积极游说模式。
一到五点，陈迪就赶紧拿起背包出门，往地铁站赶。之前还纠结半天今天去不去夜游世博园，但一答应了贺扬，陈迪整个下午就焦急心切，盼望着早点下班，恨不得快快完成手头的事项，早早到达世博园。地铁七号线，再换一站十三号线，下了地铁就进入世博园内。贺扬早已在地铁站等她了。本来陈迪让贺扬只管逛他的，等她来了，去找他就是。贺扬非说园子太大，找人太难，坚持约在地铁站等她。两人见面，贺扬说，要不先去吃饭，吃饱了再逛。而这时候的陈迪却像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一样，看哪个展馆都新奇。虽然试运营的时候，陈迪和单位同事一起来过一次，但那也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而已。现在再次进来，陈迪又想去英国馆看种子城堡，又想去剪纸造型的荷兰馆看梵高展，俄罗斯、冰岛、丹麦、土耳其，意大利、瑞士、罗马尼亚、埃及、突尼斯、印度……
陈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想去场的场馆，完全无视贺扬提了几次吃饭的话。贺扬就看着她笑：“中午谁说不想来的？谁说没有做好功课？现在胃口倒是大得很。”
陈迪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进世博园就原形毕露，或许在贺扬面前，她完全忘记掩饰，或许世博园真是她真心喜欢来的地方。现在被贺扬这样么一逗，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贺扬又说：“看着你这么兴致勃勃，我就特别欣慰。走吧，想去看哪个展馆咱们去就排队。”
两个人先去了瑞士馆，但因为缆车观景又要排队，陈迪放弃了。再去排队进了荷兰馆，一进门就被快乐街的气氛感染了。又参观了梵高画室的模仿版，见到了梵高真的用过的颜料。从荷兰馆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温度也凉爽了许多。两个人的兴致就更盛了，接连逛了波兰馆、冰岛、奥地利、捷克馆。这几个馆居然排队的人都不多，甚至不需要排队就能进去。到了土耳其馆，贺扬买了土耳其大叔卖的冰激凌塞给陈迪，又拿起手腕上的相机给她拍照。谁知馆内的另一位热情的土耳其大叔抢过贺扬的相机，把他推到陈迪身边，热情地给他俩拍了两张合照。陈迪一直在拒绝，贺扬冲她摆摆手，意思是就配合配合大叔。陈迪就没有再说话。
又去丹麦馆，先看了小美人鱼铜像，贺扬又给陈迪和小美人鱼拍了合影。丹麦馆很神奇，刚说两个人馆内人少，却发现顺着环形轨道走着就走到了室外，很多人都在室外的环道上，有年轻人在骑车，有小孩在玩耍，还有不少人在拍照。原来在这里不仅能拍丹麦馆，还能站在高处俯拍世博园夜景，每个角度还能拍到不同的周边展馆。
“快！站在这个角度，我给你拍。”“这边，这边也不错。”“这里好。呀！你今天的衣服和裙子很活泼，和丹麦馆这个通话世界很配。”贺扬的眼睛、脚步、两只手和嘴巴一个都没有闲着。
陈迪看着忙碌的贺扬，又看看自己，偷偷笑了。的确，今天自己穿的是淡粉色的雪纺短袖上衣和浅灰色的雪纺蛋糕短裙，还有白色的低跟凉鞋。这都是自己日常穿的服饰。上海的夏天很热，裙子大都是膝上短裙。今天原本没有来世博园的打算，更没有想到还会见到贺扬，否则可能不会随意，现在竟被他说成与通话世界匹配。陈迪刚想反驳他两句，但这是一阵夜风吹过，划过自己的面部，脖颈，带了一阵清凉和舒心。陈迪突然就不忍心煞风景了。她对贺扬笑笑，晃了晃脑后的高马尾辫，又做了个扩胸的动作，深深吸了几口气。
贺扬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问了一句：“舒服吧？没有想到，晚上站在这里吹吹风，感觉这么好。”
“心旷神怡。”陈迪点点头说。
“今天，真好！”贺扬说。
游人逐渐散去，竟然已经十点了。贺扬把相机装进包里，带着陈迪随着大批量的人流找出口，反倒他是东道主似的。长途跋涉地走到长青路这边的出口，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贺扬说，今天就别去挤地铁了，叫个车，我送你回去，再回酒店，行么？陈迪没有反对。路边等着叫着的人也不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坐上车。好在晚上浦东的马路不堵车，十一点出租车开到了陈迪家小区门口，陈迪下车，让司机掉头送贺扬去酒店。两个人隔车窗道了再见。
贺扬说：“是在世博园。这不是到中午了么？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你是要问候我么？好像该我问你吧？”陈笛笑了，又连忙问他，世博园怎么样？进园排队多长时间，去了几个展馆，展馆排队多长时间，和几个同事在一起参观呢？
贺扬在一直那边笑，却没有立刻回答陈笛。陈笛一股脑问了好多问题，最后才意识到都是自己在提问，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问了？”贺扬说：“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多的问题。如此关心我的世博园参观？”
陈笛更加不好意思了，就嘴硬着说：“这不是你们远道而来，上海人民生怕怠慢了BJ客人，没有照顾好你们。”我以东道主的名义关心关心，不行么？”
贺扬说“当然行了。上海人民真懂待客之道。可昨晚你怎么溜的那么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已经下地铁了。”
“昨天……”陈笛自知有点理亏，昨天太唐突了，可又不愿承认，就开始耍赖：“昨天，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不让你送我，也是想让你早点回酒店休息，我自己晚上回家习惯不用人送了。”
“你不用人送，那我呢？就不管我一个外来人，能顺利找得到酒店吗？也不送送我？”贺扬居然也顺杆爬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在上海还丢了不成？”陈笛急急地怼他一句。
“那我一个大男人，在世博园里会丢了不？”贺扬继续耍无赖。
“你！”陈笛无语，又不想输了气势，就说：“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走丢了？但是你打电给我没有用，话世博园里有志愿者，你找着问问，实在不行找警察叔叔。”
“哈哈，哈哈！”贺扬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陈笛，你真行，嘴巴快，脑子也快，我服了你了。”他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世博园真不错，不枉我们来了。不来一趟，体会不到这些气氛，也看不到这些展馆和风土人情。”
陈笛笑笑说：“你半天时间就这么多感慨啊！”
贺扬说：“可不是么？一感慨就忍不住给你说说。”
贺扬就一五一十地告诉陈迪今天上午来世博园的情况。他们这次是一行六人，属于公司不同的部门，平时来往都不是特别密切，这是时间凑到了这一批。七点多钟他们酒店吃好饭，就打车来了世博园。工作日的大清早，倒是进门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进了大门。但是走了没有多久，六个人就开始意见不统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听说沙特馆的月亮船超级亮眼，三维影院更是酷炫，就坚持趁着早上人少去排沙特馆。四位男人决定一起行动，其中有个年轻男孩子说意大利馆的设计灵感来自中国传统游戏-游戏棒，到底是建筑专业的，大家也好奇所谓20个功能模块组合如何组成已做建筑。再者意大利也是世界设计之都、时尚之都，都同意一起排队参观意大利馆。意大利馆出来，一位想去俄罗斯馆，一位想去英国馆，而贺扬和另一位中年的工程师却想去巨柱和斗拱结构的中国馆，看动画版的清明上河图，于是四个人又分成三个小分队。在中国馆，浏览清明上河图的时候，因为限流，不小心他和同事被人流分开了。等他从中国馆参观完出来，既找不到同事的影子，又打不通那人的电话。
贺扬一个人站在七月烈日下的世博馆A区，又热又渴，肚子也是饥肠辘辘。该去继续找同事？原地等候，还是找地方去吃饭？贺扬一时没有主意，像一个深林中迷路的人，却又下意识给陈迪打了电话。他不是为了卖惨，也不是向她求助，讨主意，他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听听她的声音，听到她的笑声。没有想到手机一接通，就被陈迪嘲笑了一番，特别是居然调侃他找志愿者或警察叔叔求助。那丫头的嘴啊！贺扬又气又笑。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和她说话。
“听上去你有点惨啊！”陈迪听了他的详细战况播报后，嘲笑意味收敛了些，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同情的意思。“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呢？”
这可真是问到了贺扬心坎上。接下来的活动安排真是有点茫然。一个一个打电话找同事感觉挺傻的，一个人逛，又好像是老虎吃天——难下爪。说起来，这么多年，他好像都没有多少旅游、闲逛的经历，更没有一个人游览的经验。现在陈迪问他下午怎么办，他不知哪根筋一抽，竟说了句：“你来吧？来和我一起逛场馆。”
陈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你来么？和我一起逛？这是疯了么？就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来世博馆，带我一起逛。”贺扬一字一句地说。
“你可真行，竟瞎说。我上班呢，怎么可能去逛世博园。”陈迪驳了他一句。
“上班不能来，那下班来吧。”贺扬又说，把刚才无意识的一句话变成了郑重其事的邀约。
“下班？”陈迪对这个建议也感到意外。
贺扬却认真地说：“你不是说等暑期不用带孩子，哪天下了班来世博园，是你说晚上逛起来凉快吧。”
陈迪没有反驳，也暗自惊奇他对她说过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她也的确计划过暑期找个晚上来世博园，但越越才回湖城没有几天，她还没有来得及认真谋划这件事，也没有来得及做攻略，挑几个自己感兴趣的场馆参观。现在竟是贺扬替她提了这个想法，提的有点突然。
“陈迪，你忘记了么？现在已经是暑期了吧？正好实施你晚上游世博园的计划，今天就来吧。”贺扬开启了她的积极游说模式。
一到五点，陈迪就赶紧拿起背包出门，往地铁站赶。之前还纠结半天今天去不去夜游世博园，但一答应了贺扬，陈迪整个下午就焦急心切，盼望着早点下班，恨不得快快完成手头的事项，早早到达世博园。地铁七号线，再换一站十三号线，下了地铁就进入世博园内。贺扬早已在地铁站等她了。本来陈迪让贺扬只管逛他的，等她来了，去找他就是。贺扬非说园子太大，找人太难，坚持约在地铁站等她。两人见面，贺扬说，要不先去吃饭，吃饱了再逛。而这时候的陈迪却像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一样，看哪个展馆都新奇。虽然试运营的时候，陈迪和单位同事一起来过一次，但那也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而已。现在再次进来，陈迪又想去英国馆看种子城堡，又想去剪纸造型的荷兰馆看梵高展，俄罗斯、冰岛、丹麦、土耳其，意大利、瑞士、罗马尼亚、埃及、突尼斯、印度……
陈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想去场的场馆，完全无视贺扬提了几次吃饭的话。贺扬就看着她笑：“中午谁说不想来的？谁说没有做好功课？现在胃口倒是大得很。”
陈迪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进世博园就原形毕露，或许在贺扬面前，她完全忘记掩饰，或许世博园真是她真心喜欢来的地方。现在被贺扬这样么一逗，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贺扬又说：“看着你这么兴致勃勃，我就特别欣慰。走吧，想去看哪个展馆咱们去就排队。”
两个人先去了瑞士馆，但因为缆车观景又要排队，陈迪放弃了。再去排队进了荷兰馆，一进门就被快乐街的气氛感染了。又参观了梵高画室的模仿版，见到了梵高真的用过的颜料。从荷兰馆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温度也凉爽了许多。两个人的兴致就更盛了，接连逛了波兰馆、冰岛、奥地利、捷克馆。这几个馆居然排队的人都不多，甚至不需要排队就能进去。到了土耳其馆，贺扬买了土耳其大叔卖的冰激凌塞给陈迪，又拿起手腕上的相机给她拍照。谁知馆内的另一位热情的土耳其大叔抢过贺扬的相机，把他推到陈迪身边，热情地给他俩拍了两张合照。陈迪一直在拒绝，贺扬冲她摆摆手，意思是就配合配合大叔。陈迪就没有再说话。
又去丹麦馆，先看了小美人鱼铜像，贺扬又给陈迪和小美人鱼拍了合影。丹麦馆很神奇，刚说两个人馆内人少，却发现顺着环形轨道走着就走到了室外，很多人都在室外的环道上，有年轻人在骑车，有小孩在玩耍，还有不少人在拍照。原来在这里不仅能拍丹麦馆，还能站在高处俯拍世博园夜景，每个角度还能拍到不同的周边展馆。
“快！站在这个角度，我给你拍。”“这边，这边也不错。”“这里好。呀！你今天的衣服和裙子很活泼，和丹麦馆这个通话世界很配。”贺扬的眼睛、脚步、两只手和嘴巴一个都没有闲着。
陈迪看着忙碌的贺扬，又看看自己，偷偷笑了。的确，今天自己穿的是淡粉色的雪纺短袖上衣和浅灰色的雪纺蛋糕短裙，还有白色的低跟凉鞋。这都是自己日常穿的服饰。上海的夏天很热，裙子大都是膝上短裙。今天原本没有来世博园的打算，更没有想到还会见到贺扬，否则可能不会随意，现在竟被他说成与通话世界匹配。陈迪刚想反驳他两句，但这是一阵夜风吹过，划过自己的面部，脖颈，带了一阵清凉和舒心。陈迪突然就不忍心煞风景了。她对贺扬笑笑，晃了晃脑后的高马尾辫，又做了个扩胸的动作，深深吸了几口气。
贺扬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问了一句：“舒服吧？没有想到，晚上站在这里吹吹风，感觉这么好。”
“心旷神怡。”陈迪点点头说。
“今天，真好！”贺扬说。
游人逐渐散去，竟然已经十点了。贺扬把相机装进包里，带着陈迪随着大批量的人流找出口，反倒他是东道主似的。长途跋涉地走到长青路这边的出口，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贺扬说，今天就别去挤地铁了，叫个车，我送你回去，再回酒店，行么？陈迪没有反对。路边等着叫着的人也不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坐上车。好在晚上浦东的马路不堵车，十一点出租车开到了陈迪家小区门口，陈迪下车，让司机掉头送贺扬去酒店。两个人隔车窗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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