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哭了
和苏清泽想的不同，他还以为撞上以后会很痛，没想到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
他脑袋好像垫在什么东西上，软乎乎的。
“苏清泽，苏清泽。”
听到催促，苏清泽慌忙起身，
注意到孙玲婷捂着胸口，满脸红晕时，他隐约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清泽心情复杂，怎么说呢，他很尴尬，但毫无疑问，很爽。
“玲婷，看不出来啊。”肖经理讪讪一笑，道：“虽然我们公司不插手歌手私生活，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养了这么个小白脸。”
她走上前，俯身凑到苏清泽面前，仔细打量。
苏清泽下意识移开视线，连呼吸都停止。
“看起来倒是年纪不大，你喜欢这样的？”肖经理打趣道。
一番话，噎得孙玲婷不好回答，只得怨怨望着苏清泽。
“……算了，我也不多问，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去解决。”
肖经理摆摆手，示意孙玲婷带她这个“小男友”出去。
孙玲婷悻悻上前，拉住苏清泽，
“您就是孙小姐的上司吗？”
苏清泽站在原地，凝视面前的灰衣女人，
任凭孙玲婷怎么拉扯，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肖经理回过头来，眉间透出一丝不悦。
“忘记自我介绍了。”苏清泽说：“我叫苏清泽，前段时间向贵公司投过简历，不过很可惜，贵公司没有要我。”
“……哦，我好像是见过这个名字。”肖经理笑笑，“人事部说，有一个小伙子想当歌手，而且还把自己的专辑带了过来。”
她眉毛一挑，又话锋一转，面露难色：“但我们公司现在正处在转型期间，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签约新的歌手，这点还望你理解。”
“我理解。”
和肖经理预想的不同，
她可见过太多胡搅蛮缠的年轻人，所以本没有多少耐心，
但见苏清泽这么明事理，再加上他和孙玲婷好像也有点关心，肖经理也不急着把他赶走，
最起码，听听这小子的来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不如说，我很幸运没有与贵公司签约，否则我也不能遇到孙小姐，得到她的帮助。”
苏清泽说：“我这次来，是想与贵公司聊合作的。花不了您多长时间，能否赏个脸，听听我的提议？”
“说吧。”
看不出来，明明是个毛小子，谈吐居然透着几分成熟，肖经理还以为苏清泽是哪里刚毕业的大学生。
孙玲婷的手也缩了回去，侧首，注视苏清泽。
“贵公司男团的专辑，质量如何？”苏清泽突然发问。
然而不等回答，苏清泽又说：“和我的专辑比起来，如何？”
“……那自然是不如。”肖经理暗暗一笑，看待苏清泽的目光里透着打量，
她双臂抱胸，轻叹口气，“多说无益，讲实在的吧。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愿意把我的专辑版权便宜出售给贵公司，价钱好商量，只要……这个数。”
见苏清泽用手比“五”，肖经理却是冷笑，
“请回吧，虽然这张专辑的确不错，但你目前还不值五十万。”
苏清泽没有动摇，摇头，
“不是五十万，是五万。”
听到五万这个数字，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尤其是孙玲婷。
这张专辑是她亲力亲为做的，她最明白其中的开销，算上宣发费用，这五万根本赚不了多少，利润顶多三千。
这种质量的专辑，版权费居然只卖五万，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她不理解苏清泽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经理先是一愣，端详苏清泽的眼里透着怀疑，
作为商人，她只会给别人下套，还没谁敢跟她动心思。
“……有什么其他附加条件？”肖经理追问道。
“没什么条件，只是……还希望贵公司保留我对这些歌的部分版权。
我希望以后，我还能唱这些歌。仅此而已。”
这对天誉娱乐来说，无疑是百利无一害，
借着这张《无名》专辑，男团肯定能有一个极好的开端，而他们只要付出一点点，甚至不能算是代价的代价。
对苏清泽而言，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果，起码没沦落到血本无归，大不了以后挑个时间，再写几张专辑。
然而苏清泽知晓这一切，孙玲婷却不了解，
在她看来，苏清泽无疑是在作践自己，歌手的每次灵感都来之不易，等到苏清泽下一张专辑，那又是什么时候？
“苏清泽，你……”
“成交。”
孙玲婷甚至来不及开口，肖经理已经一口答应。
她随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
“没有密码，里面大概是六万。多出来的也不用找了，就当第一次合作愉快。”
这场会议俨然已经不再重要，肖经理示意其他经纪人离开，“去，把那些孩子带到录音棚去，赶在大后天专辑发行前把歌录好。”
“是。”
众人先后离开，肖经理也简单收拾一番，朝门口走去。
“合同就没必要签了吧，想来你也还未成年，签名不算数。”
“一切随您心意。”
苏清泽转身，把卡放回口袋的同时，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那是孙玲婷买给他的。
“我这里也有录音，光靠这个，应该也够了。”
“……呵呵，当然可以。”肖经理没有心思跟他浪费时间，她还要忙着做男团那边的工作。
“希望我们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比如，我们男团开演唱会时，你能来当一次嘉宾。”
说完，她快步经过，与孙玲婷擦肩，留下一抹复杂的淡笑，离开会议室。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苏清泽总算能稍微休息一下，他可不擅长应付社会人士，就算再怎么装大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多一秒都会露馅。
他靠在桌边，“孙姐姐，你还好吧？”苏清泽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孙玲婷眼神的异样。
“……苏清泽，你怎么来了？”
“是李源带我过来的，他就在外面停车。”
苏清泽说，
“幸好，我还怕他们会刁难你。”
“明明你不用为我的事情跑一趟的，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计划？”
“我说孙姐姐，你有时还真是单纯。”
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孙玲婷的任何回应，
这时，苏清泽才隐约察觉到什么，
抬头，对上了孙玲婷那泛着点点泪光的双眼。
苏清泽愣了，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见过女孩哭了？是他惹得吗？
这完全超出苏清泽大脑能思考的范围，
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停止……
耳边只留下孙玲婷最后的一声责备，
“混蛋。”
不等苏清泽反应，孙玲婷转身跑出会议室。
昏暗房间里，只留下苏清泽一人。
他脑袋好像垫在什么东西上，软乎乎的。
“苏清泽，苏清泽。”
听到催促，苏清泽慌忙起身，
注意到孙玲婷捂着胸口，满脸红晕时，他隐约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清泽心情复杂，怎么说呢，他很尴尬，但毫无疑问，很爽。
“玲婷，看不出来啊。”肖经理讪讪一笑，道：“虽然我们公司不插手歌手私生活，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养了这么个小白脸。”
她走上前，俯身凑到苏清泽面前，仔细打量。
苏清泽下意识移开视线，连呼吸都停止。
“看起来倒是年纪不大，你喜欢这样的？”肖经理打趣道。
一番话，噎得孙玲婷不好回答，只得怨怨望着苏清泽。
“……算了，我也不多问，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去解决。”
肖经理摆摆手，示意孙玲婷带她这个“小男友”出去。
孙玲婷悻悻上前，拉住苏清泽，
“您就是孙小姐的上司吗？”
苏清泽站在原地，凝视面前的灰衣女人，
任凭孙玲婷怎么拉扯，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肖经理回过头来，眉间透出一丝不悦。
“忘记自我介绍了。”苏清泽说：“我叫苏清泽，前段时间向贵公司投过简历，不过很可惜，贵公司没有要我。”
“……哦，我好像是见过这个名字。”肖经理笑笑，“人事部说，有一个小伙子想当歌手，而且还把自己的专辑带了过来。”
她眉毛一挑，又话锋一转，面露难色：“但我们公司现在正处在转型期间，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签约新的歌手，这点还望你理解。”
“我理解。”
和肖经理预想的不同，
她可见过太多胡搅蛮缠的年轻人，所以本没有多少耐心，
但见苏清泽这么明事理，再加上他和孙玲婷好像也有点关心，肖经理也不急着把他赶走，
最起码，听听这小子的来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不如说，我很幸运没有与贵公司签约，否则我也不能遇到孙小姐，得到她的帮助。”
苏清泽说：“我这次来，是想与贵公司聊合作的。花不了您多长时间，能否赏个脸，听听我的提议？”
“说吧。”
看不出来，明明是个毛小子，谈吐居然透着几分成熟，肖经理还以为苏清泽是哪里刚毕业的大学生。
孙玲婷的手也缩了回去，侧首，注视苏清泽。
“贵公司男团的专辑，质量如何？”苏清泽突然发问。
然而不等回答，苏清泽又说：“和我的专辑比起来，如何？”
“……那自然是不如。”肖经理暗暗一笑，看待苏清泽的目光里透着打量，
她双臂抱胸，轻叹口气，“多说无益，讲实在的吧。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愿意把我的专辑版权便宜出售给贵公司，价钱好商量，只要……这个数。”
见苏清泽用手比“五”，肖经理却是冷笑，
“请回吧，虽然这张专辑的确不错，但你目前还不值五十万。”
苏清泽没有动摇，摇头，
“不是五十万，是五万。”
听到五万这个数字，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尤其是孙玲婷。
这张专辑是她亲力亲为做的，她最明白其中的开销，算上宣发费用，这五万根本赚不了多少，利润顶多三千。
这种质量的专辑，版权费居然只卖五万，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她不理解苏清泽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经理先是一愣，端详苏清泽的眼里透着怀疑，
作为商人，她只会给别人下套，还没谁敢跟她动心思。
“……有什么其他附加条件？”肖经理追问道。
“没什么条件，只是……还希望贵公司保留我对这些歌的部分版权。
我希望以后，我还能唱这些歌。仅此而已。”
这对天誉娱乐来说，无疑是百利无一害，
借着这张《无名》专辑，男团肯定能有一个极好的开端，而他们只要付出一点点，甚至不能算是代价的代价。
对苏清泽而言，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果，起码没沦落到血本无归，大不了以后挑个时间，再写几张专辑。
然而苏清泽知晓这一切，孙玲婷却不了解，
在她看来，苏清泽无疑是在作践自己，歌手的每次灵感都来之不易，等到苏清泽下一张专辑，那又是什么时候？
“苏清泽，你……”
“成交。”
孙玲婷甚至来不及开口，肖经理已经一口答应。
她随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银行卡。
“没有密码，里面大概是六万。多出来的也不用找了，就当第一次合作愉快。”
这场会议俨然已经不再重要，肖经理示意其他经纪人离开，“去，把那些孩子带到录音棚去，赶在大后天专辑发行前把歌录好。”
“是。”
众人先后离开，肖经理也简单收拾一番，朝门口走去。
“合同就没必要签了吧，想来你也还未成年，签名不算数。”
“一切随您心意。”
苏清泽转身，把卡放回口袋的同时，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那是孙玲婷买给他的。
“我这里也有录音，光靠这个，应该也够了。”
“……呵呵，当然可以。”肖经理没有心思跟他浪费时间，她还要忙着做男团那边的工作。
“希望我们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比如，我们男团开演唱会时，你能来当一次嘉宾。”
说完，她快步经过，与孙玲婷擦肩，留下一抹复杂的淡笑，离开会议室。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苏清泽总算能稍微休息一下，他可不擅长应付社会人士，就算再怎么装大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多一秒都会露馅。
他靠在桌边，“孙姐姐，你还好吧？”苏清泽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孙玲婷眼神的异样。
“……苏清泽，你怎么来了？”
“是李源带我过来的，他就在外面停车。”
苏清泽说，
“幸好，我还怕他们会刁难你。”
“明明你不用为我的事情跑一趟的，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计划？”
“我说孙姐姐，你有时还真是单纯。”
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孙玲婷的任何回应，
这时，苏清泽才隐约察觉到什么，
抬头，对上了孙玲婷那泛着点点泪光的双眼。
苏清泽愣了，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见过女孩哭了？是他惹得吗？
这完全超出苏清泽大脑能思考的范围，
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停止……
耳边只留下孙玲婷最后的一声责备，
“混蛋。”
不等苏清泽反应，孙玲婷转身跑出会议室。
昏暗房间里，只留下苏清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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