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要出门一趟
苏清泽回家了。
他没有去追孙玲婷，等他反应过来时，孙玲婷早就离开了。
他也没有去找李源，也没有拨通电话，
连苏清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钱已经到手，他没有让孙玲婷亏钱，只是赚的不多，但在他看来已经不错了，
当然咯，想来孙玲婷那类人不缺这五六万的。
那自己又是哪做错了？
房间里，苏清泽闭门不出，
妹妹放学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似乎班里有什么聚餐，他不用留饭。
瘫倒在床，苏清泽凝视着结了蜘蛛网的天花板。
“喂，系统。”
“我在。”
“你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严格来说，我不是人。”
系统一番话，让苏清泽一时失语。
是啊，自己好像下意识把系统当作人类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这声音听起来跟人类一般无二。
“怎么样都好啦。你说一下，我哪不对了？”
“……”
“系统？难道说，你也搜索不出来吗？”
苏清泽干笑一声，双腿蹬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我的问题。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
系统长久的沉默，让苏清泽都感到不适。
“喂，你稍微回我一句啊，就算是骂我都好。”
“原来你有这种特殊癖好吗？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了解。”
系统反讽着，苏清泽沉默着。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也可能包括将来，苏清泽都对付不了这家伙。
“还是那句话，苏清泽你不太了解女孩的内心。”
“是是是，我知道。”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话，“所以我才来问你啊，看看你这个非人的系统会不会知道什么。”
说实在，苏清泽很想听听它的意见。
“苏清泽。”
“嗯？”
“你上一辈子是白活了吗？”
苏清泽正要开口，还没反驳一句，他到嘴边的话却是突然噎住，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系统继续说下去，
“那人愿意为你往公司跑一趟，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那六万块钱吗？她是在担心你的前途。
她知道你这张专辑意义非凡，不仅仅因为这张专辑的质量，更重要的，这是你第一张专辑，是独属于你的。她不希望这份属于你的东西被轻易践踏，为此，她愿意回公司和那群家伙理论，哪怕她自己也知道无济于事。
但是你呢？你三言两语就把那张专辑给卖了，就这样妥协了，一句争辩都没有，显得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笑话，她甚至会觉得为你这种家伙跑一趟就是在浪费时间。”
“……”
“是，你的确很需要钱，把钱看的重要不是错事，因为你妹妹很需要钱，你自己也很需要，你可是已经穷四十年的人。
但你为了区区六万，就把孙小姐的一片真心辜负，这难道不是懦夫？不是叛徒吗？
你大可直接当作词作曲家，那更适合你，而不是跟在孙小姐的后面，举止透着你要当歌手。这是诈骗，与渣男无意。”
“……”
许久的沉默。
苏清泽坐起身，呆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头缓缓低下，双眼无神。
系统的话在他脑海中纠缠，挥之不去。
咚……咚……
窗户被外面树枝敲打，
苏清泽瞥了一眼窗外，
天空，黑云压顶。
脑中，系统的数落停下，就好像是感知到苏清泽的情绪，它也变得沉默。
“好像，马上要下雨了。”苏清泽喃喃道：“清怡她带伞了吗？应该带来，她比我想的要细心。”
“那也说不准。”
“……是啊，也说不准。”
苏清泽下床，走到书桌旁，弯腰在下面的柜子里拿出雨伞。
“应该给她配副手机的。”系统说。
苏清泽点头，“是啊，应该配一副的，用我现在用的……”
话说到一半，苏清泽突然沉默。
他暗暗起身，目光却又无意间落到桌面一角的一沓文件上，
那是前段时间，孙玲婷为他量身定做的培训方案，
苏清泽甚至都没看一眼。
恍惚间，他的思绪被拉回那个下午，
与孙玲婷在录音室制作专辑的那个下午。
“好的音乐，是能被看见的，是能被人们所共鸣的……”
“只要我们专心做好每一首歌，写好每一张专辑，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看到我们……”
“我相信这一点，我也相信你可以成为那种人……”
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萦绕在苏清泽心头，挥之不去。
他没有做错，绝对没有，他采取了最佳的止损方案，否则按原来的发展，这第一张专辑肯定要亏。
但……
“叮——”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苏清泽的沉思。
他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失落，
“……喂，哪位？”
“老哥，是我。”熟悉的声音，是苏清怡。
苏清泽立刻打起精神，调整语气，生怕妹妹听出任何异常。
“清怡，你是借同学电话打过来的吗？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带伞？”
“带了啦，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外面好像马上要下大雨了，你记得收阳台的衣服啊，尤其是我那几件，千万千万要收到篓子里。”
“行，我知道了。”苏清泽转口笑道：“既然要老哥帮忙，那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表示表示？比如，喊句爱你老哥。”
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老哥！”少女怒斥的一声，更像是在撒娇，“我开着免提呢，大家都听到了。”
“……”苏清泽本来只是想捉弄她一下，这下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完了，这“妹控”的标签是绝对撕不下来了。
不做解释，苏清泽单方面挂断电话。
既然清怡带了伞，那苏清泽就不用出门，等下把衣服收好，再洗个澡，直接睡觉算了。
对，这样最好，晚饭也懒得吃了。
“……”
“苏清泽，雨预计十分钟内变大。”
“……你记得吗？”苏清泽突然一句。
这突兀的提问，让系统都愣了，
它想分析苏清泽的内心，却发现苏清泽此刻的思绪彻底混乱，甚至连它都难以看穿。
“记得什么？”
那缠绕的丝线逐渐解开，一根根捋顺，变得清晰可见。
“去孙小姐家的路，你还记得吗？”苏清泽拿起伞，长呼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此刻，系统终于看出苏清泽所想，果断回道：“记得。”
这话说出时，系统的语调很高，很亮。
“我要出门一趟，带路这种事，你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吧。”
“当然，请宿主放心。”
他没有去追孙玲婷，等他反应过来时，孙玲婷早就离开了。
他也没有去找李源，也没有拨通电话，
连苏清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钱已经到手，他没有让孙玲婷亏钱，只是赚的不多，但在他看来已经不错了，
当然咯，想来孙玲婷那类人不缺这五六万的。
那自己又是哪做错了？
房间里，苏清泽闭门不出，
妹妹放学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似乎班里有什么聚餐，他不用留饭。
瘫倒在床，苏清泽凝视着结了蜘蛛网的天花板。
“喂，系统。”
“我在。”
“你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严格来说，我不是人。”
系统一番话，让苏清泽一时失语。
是啊，自己好像下意识把系统当作人类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这声音听起来跟人类一般无二。
“怎么样都好啦。你说一下，我哪不对了？”
“……”
“系统？难道说，你也搜索不出来吗？”
苏清泽干笑一声，双腿蹬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我的问题。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
系统长久的沉默，让苏清泽都感到不适。
“喂，你稍微回我一句啊，就算是骂我都好。”
“原来你有这种特殊癖好吗？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了解。”
系统反讽着，苏清泽沉默着。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也可能包括将来，苏清泽都对付不了这家伙。
“还是那句话，苏清泽你不太了解女孩的内心。”
“是是是，我知道。”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话，“所以我才来问你啊，看看你这个非人的系统会不会知道什么。”
说实在，苏清泽很想听听它的意见。
“苏清泽。”
“嗯？”
“你上一辈子是白活了吗？”
苏清泽正要开口，还没反驳一句，他到嘴边的话却是突然噎住，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系统继续说下去，
“那人愿意为你往公司跑一趟，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那六万块钱吗？她是在担心你的前途。
她知道你这张专辑意义非凡，不仅仅因为这张专辑的质量，更重要的，这是你第一张专辑，是独属于你的。她不希望这份属于你的东西被轻易践踏，为此，她愿意回公司和那群家伙理论，哪怕她自己也知道无济于事。
但是你呢？你三言两语就把那张专辑给卖了，就这样妥协了，一句争辩都没有，显得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笑话，她甚至会觉得为你这种家伙跑一趟就是在浪费时间。”
“……”
“是，你的确很需要钱，把钱看的重要不是错事，因为你妹妹很需要钱，你自己也很需要，你可是已经穷四十年的人。
但你为了区区六万，就把孙小姐的一片真心辜负，这难道不是懦夫？不是叛徒吗？
你大可直接当作词作曲家，那更适合你，而不是跟在孙小姐的后面，举止透着你要当歌手。这是诈骗，与渣男无意。”
“……”
许久的沉默。
苏清泽坐起身，呆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头缓缓低下，双眼无神。
系统的话在他脑海中纠缠，挥之不去。
咚……咚……
窗户被外面树枝敲打，
苏清泽瞥了一眼窗外，
天空，黑云压顶。
脑中，系统的数落停下，就好像是感知到苏清泽的情绪，它也变得沉默。
“好像，马上要下雨了。”苏清泽喃喃道：“清怡她带伞了吗？应该带来，她比我想的要细心。”
“那也说不准。”
“……是啊，也说不准。”
苏清泽下床，走到书桌旁，弯腰在下面的柜子里拿出雨伞。
“应该给她配副手机的。”系统说。
苏清泽点头，“是啊，应该配一副的，用我现在用的……”
话说到一半，苏清泽突然沉默。
他暗暗起身，目光却又无意间落到桌面一角的一沓文件上，
那是前段时间，孙玲婷为他量身定做的培训方案，
苏清泽甚至都没看一眼。
恍惚间，他的思绪被拉回那个下午，
与孙玲婷在录音室制作专辑的那个下午。
“好的音乐，是能被看见的，是能被人们所共鸣的……”
“只要我们专心做好每一首歌，写好每一张专辑，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看到我们……”
“我相信这一点，我也相信你可以成为那种人……”
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萦绕在苏清泽心头，挥之不去。
他没有做错，绝对没有，他采取了最佳的止损方案，否则按原来的发展，这第一张专辑肯定要亏。
但……
“叮——”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苏清泽的沉思。
他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失落，
“……喂，哪位？”
“老哥，是我。”熟悉的声音，是苏清怡。
苏清泽立刻打起精神，调整语气，生怕妹妹听出任何异常。
“清怡，你是借同学电话打过来的吗？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带伞？”
“带了啦，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外面好像马上要下大雨了，你记得收阳台的衣服啊，尤其是我那几件，千万千万要收到篓子里。”
“行，我知道了。”苏清泽转口笑道：“既然要老哥帮忙，那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表示表示？比如，喊句爱你老哥。”
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老哥！”少女怒斥的一声，更像是在撒娇，“我开着免提呢，大家都听到了。”
“……”苏清泽本来只是想捉弄她一下，这下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完了，这“妹控”的标签是绝对撕不下来了。
不做解释，苏清泽单方面挂断电话。
既然清怡带了伞，那苏清泽就不用出门，等下把衣服收好，再洗个澡，直接睡觉算了。
对，这样最好，晚饭也懒得吃了。
“……”
“苏清泽，雨预计十分钟内变大。”
“……你记得吗？”苏清泽突然一句。
这突兀的提问，让系统都愣了，
它想分析苏清泽的内心，却发现苏清泽此刻的思绪彻底混乱，甚至连它都难以看穿。
“记得什么？”
那缠绕的丝线逐渐解开，一根根捋顺，变得清晰可见。
“去孙小姐家的路，你还记得吗？”苏清泽拿起伞，长呼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此刻，系统终于看出苏清泽所想，果断回道：“记得。”
这话说出时，系统的语调很高，很亮。
“我要出门一趟，带路这种事，你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吧。”
“当然，请宿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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