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金时代 4
一个高挑的女生走进了办公室，礼貌的询问道
“胡安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去展览室了”说罢便扯开一步在一边等着胡安起身，胡安站起来突然感觉阳光有些炫目，但是这阳光里分明都是生命的光辉。
他跟随讲解员来到了展厅，这个展厅是全息的，里面清楚的标注着星球4在银河中的方位，旁边还有一搜巨大的太空船模型，明摆就是告诉人们，我们要坐这个飞船去那个星球。
“星球4是人们移居的第一颗地外星球，它经过改造有着地球0.78倍的重力，而且周遭有两颗卫星。星球4位于我们太阳系以外的喀斯玛星群，联邦航运于70年前发现。在发现后便对其进行了适度改造。于38年前送去首批居民。”
“等等，等等，70年前就发现了？为什么从来没人关注？而且38年前就有人居住了？怎么可能一直跟地球没联系？没人知道，难道是秘密项目吗”胡安打断问道
“不是秘密项目，因为冷冻飞行的时间就是35年，第一批居民也不过刚到星球3年而已，第一批居民有1.5w人设计行业主要是维修和工程，负责完善70年前送到星球上的各种基础设备”
“奥，也就是先把材料送去，再送工人过去，那之前谁改造了星球啊，难道是全自动机器人吗”胡安尝试用自己的语言重新组织逻辑
“对的，之前是通过这种短小的爬行机器人进行基础设施搭建和环境改造”讲解员边说边把胡安引到一个6足机器人模型前，这个机器人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在离地球这么远的地方完全自主工作确实不可思议。
“先生这边请”身后又来了一个讲解身边也带着看房客。
胡安继续和讲解员向前走
“如果您在星球4购置了财产或者你符合特殊技能要求可以申请移居，在申请被接受之后您将会去到联邦航运总部接受短期培训然后等待人数足够后一起出发”
“等下，也就是说我就算报了名了也马上走不了，需要在等有足够的人之后才能发船对吧”胡安问道，因为这个逻辑很好理解，联邦航运不可能为了几个人就发射一次长途星舰旅行，就只看经济成本就不划算。
“对的，现在的报名人数大概有3000人左右，核定的发船人数是1.5w人和第一次一样，不过不用担心每天都有很多人咨询师，估计只需要5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发船”讲解员微笑着说。
“啊？！五年？我没那么多时间，最快也得5年吗”胡安不安地问道
“不，我只是估计，因为这完全取决于公众的热情嘛，这个项目才刚刚启动，你看一年已经有这么多人，我说5年是最保守的估计啦”讲解员笑着说
“那这个项目本身需要花钱吗，是只要符合技能要求或者购买资产就能免费去吗？”胡安问道，他知道纠结时间没什么用了，这个时间他等不起，于是随便问了点别的
“不是的，本身的发射费用是300w，即使您满足身份要求也是，如果购置了资产就是300w减去资产价值的价格，如果您购置的资产超过300w那就完全免费了，对了这里的300w指的是美洲联合币，不是美元”讲解员耐心地解释道。
“真是恐怖啊，这就是富人的游戏嘛，我虽然刚好有300w，但是我也不至于傻到去干这事”胡安心理想着。
“对了，对了，听说那有完善的医疗？可以治疗癌症”胡安在这炫目的展厅里差点忘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对的，在星球4的开采过程中发现了铜130元素，可以有效杀死一些癌细胞，甚至可以根治多种癌症，比如肺癌，肝癌，胰腺癌这些，只要您是星球4的居民目前医疗都是免费的”讲解员微笑着说道，他们也正好来到了一块全息屏幕前，这里明细是在播放星球4的宣传片。
视角从一个六组机器人开始不断上扬，然后天空落下几个巨大的飞船，就是刚才的那种模型样式的，然后里面走出来几个男男女女面带微笑，他们分别介绍了自己的职业，和在星球4的生活，每个人都在展示自己的房子以及一段星球4特有的自然景观，再后面就是对各种福利的宣传，胡安尤其在等医疗的宣传，虽然他现在只是中期，但是他还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癌症，果然宣传上面赫然写着可以根治肺癌。胡安有点心动，但是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太贵了，没有意义。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其实明显还有很多没讲，比如飞船内部什么样，他们会以什么形式被冷冻，会不会伤到脑子什么的，但是讲解员看出了胡安已经打退堂鼓了，所以就不再继续了。
“嗯，我想没有了，我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了”胡安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在心里早就给这个选项划上了叉号。还有时间选择，我不缺钱，先把现金搞到手再说。胡安怀着这种心态离开了房产中介大楼。
保罗办公室
“你觉得他会来吗”讲解员问道，
“我看未必，除非紧急情况”保罗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天花板
“不过我敢确定我一定能让下一个人马上拍板”讲解员笑着说
“我是真不愿意干这种脏活啊”保罗叹了口气说道
“ADA为了打仗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但是真的会打起来吗”保罗自言自语着
“所以他们把人送走了啊，保留新世界的火种”讲解员笑着说
“对啊，新世界的火种”保罗斜着眼看了看讲解员，等讲解员离开，他拉开抽屉看了看ADA的徽章，这种徽章只有在ADA军队中立功才有的。很快电话又响起来，保罗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开始了热情的介绍。
胡安回到了家里，虽然这次没有下定决心但是时代的发展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他感叹着自己的故步自封，他依然无法想象星际旅行已经成为现实了。他很想找人分享这个事情，但是他想到了维克托，又想到了真船，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还是赶紧想办法看怎么去其他国家吧。
一个月后，胡安依然在准备各种材料，首先他被泛亚联盟的多个国家拒接了签证，因为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即使要说是去旅游也没办法证明他的财力，因为他全是现金，如果把这么多钱放回账户里，再取出来可就费劲了，再加上房子还没卖掉，他可怜的账户只有几千块。自然哪哪都通不过，他也不敢直接坐飞机去那些免签的国家，因为他带这么多现金一落地就会被没收，这显然在绝大多数地方都违法，就算不违反他也不想冒这个险，最好能通过合法申报的方式过去，可是这很困难，不过他还有两个月，还算好，大不了拖个4个月，只要自己不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也不会被公司处理，他还是抱有这种侥幸心理的。
在月中他又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检查让他彻底改变了
“晚期？不是啊，一个月前我还是中期，你说吃药就能维持30年的啊，怎么会一个月就到晚期啊”胡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这个消息就是晴天霹雳就跟他刚知道自己患癌那天一样
“也许是上次误诊了，但是现在确实是晚期，这种癌细胞扩散和你的身体状态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一直压力很大，生活不规律，会扩散的很快的”医生抱歉地说道
“快也不能这么快啊”胡安感到抓狂，确实这一个多月他的压力巨大，有时候两天才吃一顿饭。生活也严重不规律，有时候一晚上不睡。正常人都会消瘦不少，甚至换上什么病的。
“那怎么办啊，现在怎么治疗啊”胡安绝望的问道
“你现在还剩两个月大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吃药，目前手术或者浸泡式化疗都是徒劳了”医生无奈地告诉了他真相。
胡安久久说不出话，没想到一切会发展到这一步。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坐在窗前一动不动，这时候一个人影闪过，他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开开门吧，我是乔尔那个警察”乔尔敲着门说道
“门没关”胡安没有半点不安，他已经无所谓警察会问他什么了
“嗨胡安，我跟踪你了一个月，你知道吗，我始终认为你有问题，你的朋友我们也排同事去跟踪了却什么结果，我夜里潜入过几次你这里，毕竟已经结案了我又没有搜查令，我看到你在准备出逃，我断定你一定有问题，不过今天我也在医院也听到了，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时日无多了，我不会真的抓你了，你不用逃跑了”乔尔用安慰的口吻说道。
“不，不是要逃避你，而且别的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两个月后我也会死”胡安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要逃避谁？”乔尔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以为他的坦诚会让胡安好受一点。
“不重要了，倒是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胡安好奇的问
“我只是不想做个坏人想让你好受一些，我知道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可能之前存在点误会，但是我们真的不会乱抓人。只是你表现的太可疑了，你懂吧”乔尔一边说一边拍拍胡安的肩膀，胡安突然想哭非常想哭，他突然觉得有人在关心他，这是一种被感动的感觉。好像有一条鱼在他的喉咙里游动，他觉得乔尔值得知道真相。
“所以你在逃避谁？”乔尔又一次发问，
“逃避我自己”胡安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还是决定隐瞒下去。
“都结束了，你该看清了，生命的尽头你总得拥抱自己的”乔尔安慰到。
“对啊，你是个好人乔尔，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胡安留着泪说
“其实如果我有机会开启一段新人生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警察，这个这样得装脑机事事被控制，要不是我老爸该死的正义感，我一定会选其他职业，或许我会像你一样做个销售，总能到处跑”
“对啊，如果我的人生能重新开始我也一定会做不一样的选择，我受够我自己了，我从来就是个边角料，没人在乎，没什么存在感”胡安突然又有些激动了，谁也说不清这些泪水里多少是感动，多少是伤心，又或者多少是感慨和悔恨。
“对啊，重新开始啊”胡安突然跳起来拿起电话就打给了保罗，尽管已经是晚上，但是保罗还是里面接了电话
“哦，您是？”保罗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其实他的号码分明显示这胡安，他有每个目标人物的信息。
“我是胡安，就是一个月前咨询过您星球4资产的那个人”胡安激动地说
“啊，对对，胡安先生，怎么您现在有想法了吗”保罗故作镇定地问道
“现在有多少人报名了？下一班飞船什么时候走？”胡安着急地问道
“现在已经13000人了，下一班飞船只要一个月后就得出发了，快满员了”保罗信誓旦旦地说着，其实在瞎扯着
“啊！我得救了”胡安大喊着
“什么？什么得救了？”保罗被这一嗓子喊迷糊了
“我现在就要买你说的那个150w的资产，现金交易”胡安激动地说道
“啊？你确定吗胡安先生”保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明早我就去找你，祝你好梦”胡安喊叫着挂了电话
“你真是也救了我啊，哈哈哈”保罗还想继续演一演结果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留下他尴尬的哈哈声。
“什么？什么得救了？”乔尔也懵了
“走我请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胡安激动地拉着乔尔
“你确定？”乔尔被惊到了，他实在没摸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听到了飞船什么的，难道这家伙要逃到外太空，可是他不管到哪都只有两个月寿命啊？
在上次真船带他来的餐厅，他带着乔尔来了，这次他一定要吃到烤飞鼠腹，上次就没吃到，在路上乔尔开的车，胡安歇靠在窗子上看着城市高楼的霓虹洒下的光斑，也有全息影像在天上舞动，这些东西现在在胡安的眼睛里都是无法描述的美好，他突然觉得生活好美，为什么他以前出差的时候从来不去关注这些，反而要等一切要失去了才觉得美。可能是这段时间他的情绪过于大起大落，反而颠覆了他曾经几十年的平稳情绪，上次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还是在妻子去世，不过也只持续了3天，一切就恢复了平常。
路上乔尔一直想问胡安飞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胡安是被骗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什么星际旅行，这玩意听着就不靠谱。
在饭店胡安耐心的给乔尔解释了星际旅行，星球4在哪，联邦航运是怎么开采它的，但是很多乔尔的问题他根本答不上来因为他那天就没怎么认真听。
终于问题回到了那里
“所以你真的没有杀罗伊？也没在机械臂和转接口上动过手脚？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乔尔严肃起来，不过现在他的谈话方式已经不再是有罪论了，而是想尽可能得证明胡安无罪，希望一切都是一个小老百姓的过度紧张导致的误会。
“你想知道真相吗？”胡安笑嘻嘻地说
但是这时乔尔已经感到了浑身不自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说好，即使你知道了真相也请不要再追究了，因为这或多或少都可以说是一场意外”
乔尔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胡安的眼睛，他内心挣扎，那是正义感和同情心的挣扎，里面甚至掺杂一些对朋友的爱护
“那场意外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其实应该是机械臂短路不听使唤而已，就这样，但是绝对不是被电流击穿脑袋。我只是捏掉了老式转换口的融阻，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几百伏的电压穿过，如果融阻还在多少他应该能保住性命，尽管是短路”
乔尔突然心理的石头落下了，原来胡安并不是想杀人，他很惊讶自己的内心在为他辩护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罗伊有恩怨吗”乔尔问道
胡安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的计划，乔尔听完有点想笑，因为太蠢了，就为了被公司开除拿到赔偿金，难道去找到老板扇一巴掌不行吗？这样铁定也被开除了。
“话说没想到你这个富豪为了这点辞退补偿金会想这种馊招数”乔尔听到了之前胡安说要150w现金交易这番话。自然认为他是个有钱人
“很难想象你们卖脑机副产品能这么赚钱”乔尔好奇地打听起来。胡安知道必须得把这个谎给圆上，于是和乔尔东扯西扯讲什么销售技巧之类的。
饭后离别时乔尔拥抱了一下胡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胡安，有时候其实我总是在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人性，我当警察太久了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可疑的，我总是不理解很多人，认为犯了罪就应该抓起来，其实我应该把你也抓起来的，我的脑机一直在录的”说到这胡安愣了一下，他完全完了警探的脑机这回事。
“不过没事，我回去会申请删掉这些垃圾视频，我在想我还适合不适合警察这样的工作，或者说正义本来就该偶尔顾忌一下人的情感”
说完乔尔上车走了，在路口他一直手从车窗伸出来对胡安挥了挥。胡安看到这一幕感到热泪盈眶，不是因为逃过了追捕，而是因为他感觉自己找到了朋友，是那种真心对自己的朋友，真是该死啊，我该离开世界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美好了。
第二天一早胡安带着200w现金来到了中介大楼，他多带了50w以防万一。
刚进门就看到保罗笑嘻嘻地过来拥抱他。
他把箱子推给保罗
“这是200万，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不要着急啊，你确定不看看户型和位置吗，反正一个月内包准离开地球”保罗笑着说道
“那就走吧，我可得好好选选”胡安轻松地说着，和保罗有说有笑地上电梯了。
“胡安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去展览室了”说罢便扯开一步在一边等着胡安起身，胡安站起来突然感觉阳光有些炫目，但是这阳光里分明都是生命的光辉。
他跟随讲解员来到了展厅，这个展厅是全息的，里面清楚的标注着星球4在银河中的方位，旁边还有一搜巨大的太空船模型，明摆就是告诉人们，我们要坐这个飞船去那个星球。
“星球4是人们移居的第一颗地外星球，它经过改造有着地球0.78倍的重力，而且周遭有两颗卫星。星球4位于我们太阳系以外的喀斯玛星群，联邦航运于70年前发现。在发现后便对其进行了适度改造。于38年前送去首批居民。”
“等等，等等，70年前就发现了？为什么从来没人关注？而且38年前就有人居住了？怎么可能一直跟地球没联系？没人知道，难道是秘密项目吗”胡安打断问道
“不是秘密项目，因为冷冻飞行的时间就是35年，第一批居民也不过刚到星球3年而已，第一批居民有1.5w人设计行业主要是维修和工程，负责完善70年前送到星球上的各种基础设备”
“奥，也就是先把材料送去，再送工人过去，那之前谁改造了星球啊，难道是全自动机器人吗”胡安尝试用自己的语言重新组织逻辑
“对的，之前是通过这种短小的爬行机器人进行基础设施搭建和环境改造”讲解员边说边把胡安引到一个6足机器人模型前，这个机器人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在离地球这么远的地方完全自主工作确实不可思议。
“先生这边请”身后又来了一个讲解身边也带着看房客。
胡安继续和讲解员向前走
“如果您在星球4购置了财产或者你符合特殊技能要求可以申请移居，在申请被接受之后您将会去到联邦航运总部接受短期培训然后等待人数足够后一起出发”
“等下，也就是说我就算报了名了也马上走不了，需要在等有足够的人之后才能发船对吧”胡安问道，因为这个逻辑很好理解，联邦航运不可能为了几个人就发射一次长途星舰旅行，就只看经济成本就不划算。
“对的，现在的报名人数大概有3000人左右，核定的发船人数是1.5w人和第一次一样，不过不用担心每天都有很多人咨询师，估计只需要5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发船”讲解员微笑着说。
“啊？！五年？我没那么多时间，最快也得5年吗”胡安不安地问道
“不，我只是估计，因为这完全取决于公众的热情嘛，这个项目才刚刚启动，你看一年已经有这么多人，我说5年是最保守的估计啦”讲解员笑着说
“那这个项目本身需要花钱吗，是只要符合技能要求或者购买资产就能免费去吗？”胡安问道，他知道纠结时间没什么用了，这个时间他等不起，于是随便问了点别的
“不是的，本身的发射费用是300w，即使您满足身份要求也是，如果购置了资产就是300w减去资产价值的价格，如果您购置的资产超过300w那就完全免费了，对了这里的300w指的是美洲联合币，不是美元”讲解员耐心地解释道。
“真是恐怖啊，这就是富人的游戏嘛，我虽然刚好有300w，但是我也不至于傻到去干这事”胡安心理想着。
“对了，对了，听说那有完善的医疗？可以治疗癌症”胡安在这炫目的展厅里差点忘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对的，在星球4的开采过程中发现了铜130元素，可以有效杀死一些癌细胞，甚至可以根治多种癌症，比如肺癌，肝癌，胰腺癌这些，只要您是星球4的居民目前医疗都是免费的”讲解员微笑着说道，他们也正好来到了一块全息屏幕前，这里明细是在播放星球4的宣传片。
视角从一个六组机器人开始不断上扬，然后天空落下几个巨大的飞船，就是刚才的那种模型样式的，然后里面走出来几个男男女女面带微笑，他们分别介绍了自己的职业，和在星球4的生活，每个人都在展示自己的房子以及一段星球4特有的自然景观，再后面就是对各种福利的宣传，胡安尤其在等医疗的宣传，虽然他现在只是中期，但是他还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癌症，果然宣传上面赫然写着可以根治肺癌。胡安有点心动，但是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太贵了，没有意义。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其实明显还有很多没讲，比如飞船内部什么样，他们会以什么形式被冷冻，会不会伤到脑子什么的，但是讲解员看出了胡安已经打退堂鼓了，所以就不再继续了。
“嗯，我想没有了，我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了”胡安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在心里早就给这个选项划上了叉号。还有时间选择，我不缺钱，先把现金搞到手再说。胡安怀着这种心态离开了房产中介大楼。
保罗办公室
“你觉得他会来吗”讲解员问道，
“我看未必，除非紧急情况”保罗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天花板
“不过我敢确定我一定能让下一个人马上拍板”讲解员笑着说
“我是真不愿意干这种脏活啊”保罗叹了口气说道
“ADA为了打仗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但是真的会打起来吗”保罗自言自语着
“所以他们把人送走了啊，保留新世界的火种”讲解员笑着说
“对啊，新世界的火种”保罗斜着眼看了看讲解员，等讲解员离开，他拉开抽屉看了看ADA的徽章，这种徽章只有在ADA军队中立功才有的。很快电话又响起来，保罗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开始了热情的介绍。
胡安回到了家里，虽然这次没有下定决心但是时代的发展确实让他大吃一惊，他感叹着自己的故步自封，他依然无法想象星际旅行已经成为现实了。他很想找人分享这个事情，但是他想到了维克托，又想到了真船，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还是赶紧想办法看怎么去其他国家吧。
一个月后，胡安依然在准备各种材料，首先他被泛亚联盟的多个国家拒接了签证，因为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即使要说是去旅游也没办法证明他的财力，因为他全是现金，如果把这么多钱放回账户里，再取出来可就费劲了，再加上房子还没卖掉，他可怜的账户只有几千块。自然哪哪都通不过，他也不敢直接坐飞机去那些免签的国家，因为他带这么多现金一落地就会被没收，这显然在绝大多数地方都违法，就算不违反他也不想冒这个险，最好能通过合法申报的方式过去，可是这很困难，不过他还有两个月，还算好，大不了拖个4个月，只要自己不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也不会被公司处理，他还是抱有这种侥幸心理的。
在月中他又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检查让他彻底改变了
“晚期？不是啊，一个月前我还是中期，你说吃药就能维持30年的啊，怎么会一个月就到晚期啊”胡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这个消息就是晴天霹雳就跟他刚知道自己患癌那天一样
“也许是上次误诊了，但是现在确实是晚期，这种癌细胞扩散和你的身体状态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一直压力很大，生活不规律，会扩散的很快的”医生抱歉地说道
“快也不能这么快啊”胡安感到抓狂，确实这一个多月他的压力巨大，有时候两天才吃一顿饭。生活也严重不规律，有时候一晚上不睡。正常人都会消瘦不少，甚至换上什么病的。
“那怎么办啊，现在怎么治疗啊”胡安绝望的问道
“你现在还剩两个月大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吃药，目前手术或者浸泡式化疗都是徒劳了”医生无奈地告诉了他真相。
胡安久久说不出话，没想到一切会发展到这一步。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坐在窗前一动不动，这时候一个人影闪过，他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开开门吧，我是乔尔那个警察”乔尔敲着门说道
“门没关”胡安没有半点不安，他已经无所谓警察会问他什么了
“嗨胡安，我跟踪你了一个月，你知道吗，我始终认为你有问题，你的朋友我们也排同事去跟踪了却什么结果，我夜里潜入过几次你这里，毕竟已经结案了我又没有搜查令，我看到你在准备出逃，我断定你一定有问题，不过今天我也在医院也听到了，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时日无多了，我不会真的抓你了，你不用逃跑了”乔尔用安慰的口吻说道。
“不，不是要逃避你，而且别的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两个月后我也会死”胡安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要逃避谁？”乔尔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以为他的坦诚会让胡安好受一点。
“不重要了，倒是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胡安好奇的问
“我只是不想做个坏人想让你好受一些，我知道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可能之前存在点误会，但是我们真的不会乱抓人。只是你表现的太可疑了，你懂吧”乔尔一边说一边拍拍胡安的肩膀，胡安突然想哭非常想哭，他突然觉得有人在关心他，这是一种被感动的感觉。好像有一条鱼在他的喉咙里游动，他觉得乔尔值得知道真相。
“所以你在逃避谁？”乔尔又一次发问，
“逃避我自己”胡安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还是决定隐瞒下去。
“都结束了，你该看清了，生命的尽头你总得拥抱自己的”乔尔安慰到。
“对啊，你是个好人乔尔，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胡安留着泪说
“其实如果我有机会开启一段新人生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警察，这个这样得装脑机事事被控制，要不是我老爸该死的正义感，我一定会选其他职业，或许我会像你一样做个销售，总能到处跑”
“对啊，如果我的人生能重新开始我也一定会做不一样的选择，我受够我自己了，我从来就是个边角料，没人在乎，没什么存在感”胡安突然又有些激动了，谁也说不清这些泪水里多少是感动，多少是伤心，又或者多少是感慨和悔恨。
“对啊，重新开始啊”胡安突然跳起来拿起电话就打给了保罗，尽管已经是晚上，但是保罗还是里面接了电话
“哦，您是？”保罗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其实他的号码分明显示这胡安，他有每个目标人物的信息。
“我是胡安，就是一个月前咨询过您星球4资产的那个人”胡安激动地说
“啊，对对，胡安先生，怎么您现在有想法了吗”保罗故作镇定地问道
“现在有多少人报名了？下一班飞船什么时候走？”胡安着急地问道
“现在已经13000人了，下一班飞船只要一个月后就得出发了，快满员了”保罗信誓旦旦地说着，其实在瞎扯着
“啊！我得救了”胡安大喊着
“什么？什么得救了？”保罗被这一嗓子喊迷糊了
“我现在就要买你说的那个150w的资产，现金交易”胡安激动地说道
“啊？你确定吗胡安先生”保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明早我就去找你，祝你好梦”胡安喊叫着挂了电话
“你真是也救了我啊，哈哈哈”保罗还想继续演一演结果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留下他尴尬的哈哈声。
“什么？什么得救了？”乔尔也懵了
“走我请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胡安激动地拉着乔尔
“你确定？”乔尔被惊到了，他实在没摸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听到了飞船什么的，难道这家伙要逃到外太空，可是他不管到哪都只有两个月寿命啊？
在上次真船带他来的餐厅，他带着乔尔来了，这次他一定要吃到烤飞鼠腹，上次就没吃到，在路上乔尔开的车，胡安歇靠在窗子上看着城市高楼的霓虹洒下的光斑，也有全息影像在天上舞动，这些东西现在在胡安的眼睛里都是无法描述的美好，他突然觉得生活好美，为什么他以前出差的时候从来不去关注这些，反而要等一切要失去了才觉得美。可能是这段时间他的情绪过于大起大落，反而颠覆了他曾经几十年的平稳情绪，上次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还是在妻子去世，不过也只持续了3天，一切就恢复了平常。
路上乔尔一直想问胡安飞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胡安是被骗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什么星际旅行，这玩意听着就不靠谱。
在饭店胡安耐心的给乔尔解释了星际旅行，星球4在哪，联邦航运是怎么开采它的，但是很多乔尔的问题他根本答不上来因为他那天就没怎么认真听。
终于问题回到了那里
“所以你真的没有杀罗伊？也没在机械臂和转接口上动过手脚？那你为什么要撒谎”乔尔严肃起来，不过现在他的谈话方式已经不再是有罪论了，而是想尽可能得证明胡安无罪，希望一切都是一个小老百姓的过度紧张导致的误会。
“你想知道真相吗？”胡安笑嘻嘻地说
但是这时乔尔已经感到了浑身不自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说好，即使你知道了真相也请不要再追究了，因为这或多或少都可以说是一场意外”
乔尔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胡安的眼睛，他内心挣扎，那是正义感和同情心的挣扎，里面甚至掺杂一些对朋友的爱护
“那场意外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其实应该是机械臂短路不听使唤而已，就这样，但是绝对不是被电流击穿脑袋。我只是捏掉了老式转换口的融阻，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几百伏的电压穿过，如果融阻还在多少他应该能保住性命，尽管是短路”
乔尔突然心理的石头落下了，原来胡安并不是想杀人，他很惊讶自己的内心在为他辩护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罗伊有恩怨吗”乔尔问道
胡安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的计划，乔尔听完有点想笑，因为太蠢了，就为了被公司开除拿到赔偿金，难道去找到老板扇一巴掌不行吗？这样铁定也被开除了。
“话说没想到你这个富豪为了这点辞退补偿金会想这种馊招数”乔尔听到了之前胡安说要150w现金交易这番话。自然认为他是个有钱人
“很难想象你们卖脑机副产品能这么赚钱”乔尔好奇地打听起来。胡安知道必须得把这个谎给圆上，于是和乔尔东扯西扯讲什么销售技巧之类的。
饭后离别时乔尔拥抱了一下胡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胡安，有时候其实我总是在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人性，我当警察太久了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可疑的，我总是不理解很多人，认为犯了罪就应该抓起来，其实我应该把你也抓起来的，我的脑机一直在录的”说到这胡安愣了一下，他完全完了警探的脑机这回事。
“不过没事，我回去会申请删掉这些垃圾视频，我在想我还适合不适合警察这样的工作，或者说正义本来就该偶尔顾忌一下人的情感”
说完乔尔上车走了，在路口他一直手从车窗伸出来对胡安挥了挥。胡安看到这一幕感到热泪盈眶，不是因为逃过了追捕，而是因为他感觉自己找到了朋友，是那种真心对自己的朋友，真是该死啊，我该离开世界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美好了。
第二天一早胡安带着200w现金来到了中介大楼，他多带了50w以防万一。
刚进门就看到保罗笑嘻嘻地过来拥抱他。
他把箱子推给保罗
“这是200万，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不要着急啊，你确定不看看户型和位置吗，反正一个月内包准离开地球”保罗笑着说道
“那就走吧，我可得好好选选”胡安轻松地说着，和保罗有说有笑地上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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