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地
“爱卿，此次前来，所求何事呀，就与朕说来，不必拐弯抹角，直言便可。”
赵祯收起姿态，正了正身子，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虽然知道方远接下来说的事，可能有些什么犯自己忌讳的地方。
但他能来求，便可见。其心中定是对是自己尊重的，只是有了难处不得不做了。
赵祯想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就允了。再赐些东西，让他回去吧。自己还有正事事要办。
你问为何还要赐物？
方远难得来一趟，又是个深得恩宠的臣子。作为庙号仁宗的皇帝，自然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热情与厚爱呀。
“回陛下，臣所求之事，虽有些逾制，但臣绝无二心。
只因，臣家所居院落所在，乃是城中闹市，左邻繁塔，右靠三仓。
原本以此定居，本是图个热闹便利。
可如今，臣告知天下，臣可炼制不老药后。
日夜都有贼人窥伺，搅得家中不得安宁。
虽得陛下爱惜，赐了臣招募二百甲兵之权，可是我那小院，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唯恐慢殆了陛下的关心，又怕冲撞了家人，一直没有招募。
开封府衙每日勤恳抓贼，可那贼人，就如地里的野草，抓了一拨又来一拨。
臣思虑，不若搬至城外，自建一处庄子，四处重兵把守，自可护得安宁。
但一直苦寻去处而不得，幸得爱妻，福姬提醒，乃知。
朝廷前些年，裁撤湘军时，下驷军军营，腾空出来，现下正在发卖。
可那军营，靠近皇庄，寻常人家不能在此安家落户。
而且臣还要在此设军立营，恐冲撞龙子皇孙。特来分说与陛下，请陛下念臣往日功劳，下旨允了。”
方远此话，说的也算是十分周全了，既想到说的话，可能会让开封府难看，又考虑到皇家的面子。
不可谓，不思虑周全。
“唔。。。嗯，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外乎一块空地而已，虽然贴近皇庄，但也无妨。
朕准了。可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了吧。”
赵祯思虑了片刻，回答道。
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面上却并不为难，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那块地到底是怎么处置的了。
不过既然方远说要了，那不管之前怎么处置的，今天都下旨允了便是。
左右不过一块空地，虽然离皇庄近了些。就是之前有做安排，今天也要下旨给清退了。
“谢陛下，臣再无他事，唯恐搅扰圣上，请陛下安，臣，告退。”
方远说完，又是一礼请安。
“既然如此，那你就且先回去休息吧。朕随后会差人，去安排此事的。
这对美玉，乃是前些时候，下臣们上京待阙敬献上来的。朕观之不错，今日你既来了，便是与你有缘，一并赠予你吧。”
赵祯见方远没有再提出其它请求，就许他离开，还将一对美玉送给了方远。
方远自是再次行礼谢恩。
“谢陛下。”
接过内侍送来的一对美玉，方远后退出殿。
出了门，方远侧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方远拿出那一对皇帝赐下的美玉。反复观看，确实不错。
温润细腻，通体净透。
放在手上，目光可以直接穿过碧绿的玉身，看见手心的掌纹。
方远一路把玩，爱不释手。
方远坐在马车上，因为要把玩观赏美玉。
便嘱咐车夫不要赶的太快，能赶上吃饭就行了。
就这样方远晃晃悠悠回家时，就远远的被家丁拦下了。
原来他还没到家，赵祯的圣旨反而先到了。
只是家人左等不见方远回来，右等也不见方远回来。
派人去他常玩的地方去寻，也没找到。
急得团团转，以为方远路上遇到歹人被人劫了去。
便一边派人一路沿着方远进皇城的道路找去，一边就要去开封府衙报官。
幸好刚出门就发现了方远的车马，正在那老牛盘磨似的，慢悠悠的走着。
这才没有去开封府衙门，闹笑话。
“公爷，家中来了天使要传诏，娘子们寻不到公爷，正着急呢，还请公爷快些回家接诏吧。”
家丁见车内果然是方远，就着急忙慌的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哦，知道了，你也上车，方三你加快速度，不要让人久等了。”
片刻之后，方远又将要去报官的家丁拦下，一起回了家。
见方远无事，平安归家之后。
来宣旨的内侍黄门，也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人丢了就好。
一通喧闹，领旨谢恩后。
富若凝有些埋怨道：“到底是路上哪个小妖精，把你迷成这样，竟到这时才回家。”
方远知她性子，是嘴坏心甜，关心自己。也不与她置气，反而牵着她的手道：
“进里屋再给你看看，是哪里来的妖精，迷了你家官人。”
见庭下外宅的家丁仆佣们，都看着他们两人。
富若凝急得脸都臊红了，着急忙慌的抽回手。
“你。。。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这般无礼。你。。。无耻。”
说完就领着丫鬟金钏，逃也似的回了里院。
虽然嘴上骂着方远，但内心还是欣喜的，又甜又爱。
见她逃了，方远又伸手去拉何诗。
“呀，官人还是自己拉自己吧。”
何诗刚被摸到手指，就抱着女儿方蕾逃开了。
一旁的赵福姬，见方远转身就来寻她，也跟着姐姐一起跑开了。
身边众人就像是方远得了什么急症，会传人一般，四散开来，各回里屋。
“爹爹牵我，我让爹爹牵。”
原来是大女儿方茹被落下了，她自小不得母亲喜爱。
虽然还年幼，但是却已经会察言观色了。
见方远不被众人所喜，怕他和自己一样孤单。
竟然主动上前，将手递给了方远。
只是她此时还没方远腿高，踮起脚，蹦起来也够不着方远的手。
方远看着大女儿精致的脸庞，心中有些恻隐。
“哎~，苦了你了，生在我们家，不知对你而言，是福是祸呀~。”
小丫头听不懂这许多话，只当是方远要找赵福姬或是自己母亲。
“娘走了，福娘娘也走了，这里只有方茹。”
方远蹲下身子，将方茹抱进怀里。
又将之前皇上赐的美玉，拿出来给她玩。
小方茹也不知此物的贵重，拿在手里翻看一会，看不出是个什么玩具，怎么玩之后。就举起手来，将两块美玉互相敲击。
听着叮叮的清脆声，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方远听着女儿的笑声，也不在意那价值千金的美玉了。
毕竟，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大的千金美玉。
进了里屋，方远换好常服之后，带着方茹直奔膳堂。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小方茹，神色有些不对，不似刚才那般兴奋。
“官人，之前不是说，要予我见见那小妖精吗？在哪？给我看看呀。”
富若凝找下人问过了，都说没见方远带什么女子回府。
所以她一时没猜到，方远所说的小妖精，是个什么东西。
赵祯收起姿态，正了正身子，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虽然知道方远接下来说的事，可能有些什么犯自己忌讳的地方。
但他能来求，便可见。其心中定是对是自己尊重的，只是有了难处不得不做了。
赵祯想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就允了。再赐些东西，让他回去吧。自己还有正事事要办。
你问为何还要赐物？
方远难得来一趟，又是个深得恩宠的臣子。作为庙号仁宗的皇帝，自然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热情与厚爱呀。
“回陛下，臣所求之事，虽有些逾制，但臣绝无二心。
只因，臣家所居院落所在，乃是城中闹市，左邻繁塔，右靠三仓。
原本以此定居，本是图个热闹便利。
可如今，臣告知天下，臣可炼制不老药后。
日夜都有贼人窥伺，搅得家中不得安宁。
虽得陛下爱惜，赐了臣招募二百甲兵之权，可是我那小院，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唯恐慢殆了陛下的关心，又怕冲撞了家人，一直没有招募。
开封府衙每日勤恳抓贼，可那贼人，就如地里的野草，抓了一拨又来一拨。
臣思虑，不若搬至城外，自建一处庄子，四处重兵把守，自可护得安宁。
但一直苦寻去处而不得，幸得爱妻，福姬提醒，乃知。
朝廷前些年，裁撤湘军时，下驷军军营，腾空出来，现下正在发卖。
可那军营，靠近皇庄，寻常人家不能在此安家落户。
而且臣还要在此设军立营，恐冲撞龙子皇孙。特来分说与陛下，请陛下念臣往日功劳，下旨允了。”
方远此话，说的也算是十分周全了，既想到说的话，可能会让开封府难看，又考虑到皇家的面子。
不可谓，不思虑周全。
“唔。。。嗯，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外乎一块空地而已，虽然贴近皇庄，但也无妨。
朕准了。可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了吧。”
赵祯思虑了片刻，回答道。
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面上却并不为难，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那块地到底是怎么处置的了。
不过既然方远说要了，那不管之前怎么处置的，今天都下旨允了便是。
左右不过一块空地，虽然离皇庄近了些。就是之前有做安排，今天也要下旨给清退了。
“谢陛下，臣再无他事，唯恐搅扰圣上，请陛下安，臣，告退。”
方远说完，又是一礼请安。
“既然如此，那你就且先回去休息吧。朕随后会差人，去安排此事的。
这对美玉，乃是前些时候，下臣们上京待阙敬献上来的。朕观之不错，今日你既来了，便是与你有缘，一并赠予你吧。”
赵祯见方远没有再提出其它请求，就许他离开，还将一对美玉送给了方远。
方远自是再次行礼谢恩。
“谢陛下。”
接过内侍送来的一对美玉，方远后退出殿。
出了门，方远侧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方远拿出那一对皇帝赐下的美玉。反复观看，确实不错。
温润细腻，通体净透。
放在手上，目光可以直接穿过碧绿的玉身，看见手心的掌纹。
方远一路把玩，爱不释手。
方远坐在马车上，因为要把玩观赏美玉。
便嘱咐车夫不要赶的太快，能赶上吃饭就行了。
就这样方远晃晃悠悠回家时，就远远的被家丁拦下了。
原来他还没到家，赵祯的圣旨反而先到了。
只是家人左等不见方远回来，右等也不见方远回来。
派人去他常玩的地方去寻，也没找到。
急得团团转，以为方远路上遇到歹人被人劫了去。
便一边派人一路沿着方远进皇城的道路找去，一边就要去开封府衙报官。
幸好刚出门就发现了方远的车马，正在那老牛盘磨似的，慢悠悠的走着。
这才没有去开封府衙门，闹笑话。
“公爷，家中来了天使要传诏，娘子们寻不到公爷，正着急呢，还请公爷快些回家接诏吧。”
家丁见车内果然是方远，就着急忙慌的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哦，知道了，你也上车，方三你加快速度，不要让人久等了。”
片刻之后，方远又将要去报官的家丁拦下，一起回了家。
见方远无事，平安归家之后。
来宣旨的内侍黄门，也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人丢了就好。
一通喧闹，领旨谢恩后。
富若凝有些埋怨道：“到底是路上哪个小妖精，把你迷成这样，竟到这时才回家。”
方远知她性子，是嘴坏心甜，关心自己。也不与她置气，反而牵着她的手道：
“进里屋再给你看看，是哪里来的妖精，迷了你家官人。”
见庭下外宅的家丁仆佣们，都看着他们两人。
富若凝急得脸都臊红了，着急忙慌的抽回手。
“你。。。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这般无礼。你。。。无耻。”
说完就领着丫鬟金钏，逃也似的回了里院。
虽然嘴上骂着方远，但内心还是欣喜的，又甜又爱。
见她逃了，方远又伸手去拉何诗。
“呀，官人还是自己拉自己吧。”
何诗刚被摸到手指，就抱着女儿方蕾逃开了。
一旁的赵福姬，见方远转身就来寻她，也跟着姐姐一起跑开了。
身边众人就像是方远得了什么急症，会传人一般，四散开来，各回里屋。
“爹爹牵我，我让爹爹牵。”
原来是大女儿方茹被落下了，她自小不得母亲喜爱。
虽然还年幼，但是却已经会察言观色了。
见方远不被众人所喜，怕他和自己一样孤单。
竟然主动上前，将手递给了方远。
只是她此时还没方远腿高，踮起脚，蹦起来也够不着方远的手。
方远看着大女儿精致的脸庞，心中有些恻隐。
“哎~，苦了你了，生在我们家，不知对你而言，是福是祸呀~。”
小丫头听不懂这许多话，只当是方远要找赵福姬或是自己母亲。
“娘走了，福娘娘也走了，这里只有方茹。”
方远蹲下身子，将方茹抱进怀里。
又将之前皇上赐的美玉，拿出来给她玩。
小方茹也不知此物的贵重，拿在手里翻看一会，看不出是个什么玩具，怎么玩之后。就举起手来，将两块美玉互相敲击。
听着叮叮的清脆声，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方远听着女儿的笑声，也不在意那价值千金的美玉了。
毕竟，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大的千金美玉。
进了里屋，方远换好常服之后，带着方茹直奔膳堂。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小方茹，神色有些不对，不似刚才那般兴奋。
“官人，之前不是说，要予我见见那小妖精吗？在哪？给我看看呀。”
富若凝找下人问过了，都说没见方远带什么女子回府。
所以她一时没猜到，方远所说的小妖精，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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