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争吵
“好，那便让你瞧瞧。茹儿，将那小妖精拿出来，给你娘娘瞧瞧。”
方茹有些害怕，虚岁不过三岁，周岁还差几个月到两岁。
话都有些说不清的人儿，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此事如果让方远一个人知道，她或许还能逃罪过了去。
可是如果让她亲娘也知道了，又要好些时候，没有好脸色看了。
虽然这些道理，她说不出来，但是她都懂得。
“小妖精，小妖精。。。吃掉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理由来。
对，吃掉了。只要是吃掉了，你就不会再要了吧。
爹爹的丹药，有人来求时，也是这般说道。
被人吃掉了，没了。
“吃掉了？这。。怎么可。。。”
方远一时有些蒙圈，没反应过来。
不过说到一半，看她怯生生的模样。还有那惶恐的小眼神，看向富若凝的样子。
方远哪里还不知道，定是摔坏了。便及时守住了话头。
“吃掉？官人，那物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知女莫若母，富若凝看着方茹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猜测了。
“额，就是个吃的嘴头。吃了就吃了吧，我们开饭吧。”
方远打着哈哈，他可不想害的这本就不讨喜的女儿，招了这无妄之灾。
这贵重的东西，本就不该拿给小孩玩。
小孩不知好赖，不知轻重的，磕了碰了，实属正常。
“方茹，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还不快从实说来。”
事情本来没什么，可是富若凝见自己亲生女儿对自己撒谎，顿时起了火气。
不顾众人在场，当即发作。
“吃掉了。。。吃掉了。。。呜。呜呜。。。”
方茹被她母亲一吓，一边跑向方远，想要向他求助，一边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不许跑，今日你爹爹在这也不能饶了你，你定是说谎了。
还不快老实交代。”
富若凝一把拉住方茹，方茹被吓得更加剧烈挣扎。
扭动间，一块玉佩，和一些碎开的玉块掉了出来。
在场之人，都是识货之人。
见那玉佩通体碧绿，色泽娇艳欲滴，犹如一滴绿汁滴在地上。
通透又灵动。
只是有一块碎成了几瓣，着实叫人可惜。
联想到之前方远从宫中而来，赐物定是御赐。
此时碎裂，也是不美。
不过，以赵祯皇帝对方远的恩宠，别说一块御赐的玉石打碎了。
就是喝醉了，不小心打碎了宫廷上的琉璃瓦，也不会被治罪。
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
可方茹的态度，富若凝却是惊怒异常。
“这是什么？这是不是你打破的？是不是你？”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敢对着父母撒谎了。如果还不管教，以后还了得？
富若凝态度又恶劣几分，对着方茹连拉扯带质问。
“爹爹。。。哇哇。。。爹爹。。。额啊~~~呜呜呜。。。哇哇，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小的方茹，感觉这一刻，满殿都是凶神恶煞，爹爹或许就是唯一的救星了。
可是她也不会求情，求饶。只会喊爹爹，爹爹。一边还不停的保证，以后不敢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方茹被她母亲教训，并且逼她立下誓言，后不再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够了。”
哐当~！！
方远一脚踢飞，身边的凳子，大吼一声。
向来和颜悦色的方远，今天发这么大脾气，众人也都是从未见过的。
只当是，这美玉他珍爱异常，现下正在气头上。
方远看着眼下的场景，不禁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打碎了家里看玩的紫砂壶，被奶奶抓去质问母亲会不会管教孩子。
一边问，还一边屈指使劲敲他的头。
他本就因为不小心打碎爷爷的茶壶，而惊恐异常。
再见那架势，似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更是惊恐的跳将起来，不停的扭动以图逃离，那个面目可憎的老人掌心。
平时就不会惯着自己的母亲，更是二话没说。抄起拖把，将他打的在地上不断扭动。
惊恐痛苦之下，也不知是不小心被打到了哪里，竟是感到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耳边嗡鸣一片。
只感觉，奶奶和妈妈的声音也听的不太真切了。
一顿好打责骂之后，方远被关进房间。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他，晚上又被父亲用皮带抽了一遍，
许是看他实在可怜，被打的都不出声了，或是不能再打了，怕闹出人命来。
爷爷这才站出来，说道：“行了，你们也不用再装样子了，碎了就碎了，就当没买过吧。何必打小孩给我看，打坏了不还是要出钱医吗？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再去买一个呢~”
说完爷爷就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个场景，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方远，怎么也忘不掉。
日后，更是多次从梦中景象，回到那天。
今日，类似的事情，又一次上演在他面前。
此情此景，让他有些炫目，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哪。
一气之下，将另一块玉佩也拿了起来，摔碎在地上。
富若凝本来看他来势汹汹。也会想起小时候，被父亲责骂的场景。
为人母的本性，让她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女儿即将面对的狂风骤雨。
只是当看到方远，将那完好的玉佩，也摔碎时。
她才知道，方远不是在生女儿的气。
或许又在生自己的气？
一时不免又有些委屈。
为什么自己每次为了这个家庭，管教妻妾也好，管教子女也好。
方远总是会生气，自己难道就真的那般不堪吗？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按照爹爹娘娘教的去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考之间，方远从她手里抢过女儿，抱在怀里。
“吃饭。”
也没责怪富若凝，也没责怪女儿方茹。
只是又恢复淡然的说了一句，吃饭。
富若凝也只好忍着泪水，坐到桌上自己的位置，拿起仆婢们准备好的碗筷，开始吃饭。
就一个劲的扒饭，也不夹菜。
只是不争气的眼泪，从脸上划过，掉落在碗里。
让她尝了些滋味。
又苦又涩。
方远见此，知道自己的脾气，吓到她了。
便将自己最爱吃的鱼脊，挑了出来。去了大刺，一半喂给女儿方茹，一半夹给了富若凝。
富若凝看着碗中的鱼脊肉，想到了曾经方远说过的话。
他最爱吃鱼，吃鱼最爱吃鲫鱼。而鲫鱼最好吃的便是鱼的脊背，家中吃鱼，众人皆不许和他抢。
如有不从，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今日，他将自己最爱的鱼肉，分给了自己和女儿。
想来，也算是一种低头和道歉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远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但夫妻本就是一体，床头打架床尾和。
方远既然已经表达过歉意了，自己也就不能再端着了。
富若凝一念至此，就主动伸手去接过方远怀里的方茹。
如果方远怪她苛待女儿，那她就改，从此不再拿自己家的要求，去对待她。
古时的女子，在夫家，一般也都是如此了。
“茹儿，刚刚娘娘错了，娘娘不该吓唬茹儿。
爹爹抱你那么久，也累了。快到娘这里来吧。”
母女本就是至亲，哪有孩子不想要母亲的关爱呢。
本来被方远哄得不哭的方茹，见母亲原谅了她，还第一次朝她认错。
顿时又哇哇的哭了起来，从方远怀里，身子一歪，扑向富若凝。
一边哭，一边还叫着娘啊娘。
“你们啊。真是不知哪世结的宿怨，到了今生了，还要成为母女，互相折磨。”
方远见家庭之中的小结隙，就此揭过了。
也是放心下来。
其余众女，见原本那难过可怖的气氛。此时烟消云散，也是舒了一口气。
原以为，方远发此大火，没有几天都不会气消。
想不到，饭还没吃完，就算是过了。
不过也乐的如此，家和万事兴嘛~
方茹有些害怕，虚岁不过三岁，周岁还差几个月到两岁。
话都有些说不清的人儿，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此事如果让方远一个人知道，她或许还能逃罪过了去。
可是如果让她亲娘也知道了，又要好些时候，没有好脸色看了。
虽然这些道理，她说不出来，但是她都懂得。
“小妖精，小妖精。。。吃掉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理由来。
对，吃掉了。只要是吃掉了，你就不会再要了吧。
爹爹的丹药，有人来求时，也是这般说道。
被人吃掉了，没了。
“吃掉了？这。。怎么可。。。”
方远一时有些蒙圈，没反应过来。
不过说到一半，看她怯生生的模样。还有那惶恐的小眼神，看向富若凝的样子。
方远哪里还不知道，定是摔坏了。便及时守住了话头。
“吃掉？官人，那物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知女莫若母，富若凝看着方茹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猜测了。
“额，就是个吃的嘴头。吃了就吃了吧，我们开饭吧。”
方远打着哈哈，他可不想害的这本就不讨喜的女儿，招了这无妄之灾。
这贵重的东西，本就不该拿给小孩玩。
小孩不知好赖，不知轻重的，磕了碰了，实属正常。
“方茹，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还不快从实说来。”
事情本来没什么，可是富若凝见自己亲生女儿对自己撒谎，顿时起了火气。
不顾众人在场，当即发作。
“吃掉了。。。吃掉了。。。呜。呜呜。。。”
方茹被她母亲一吓，一边跑向方远，想要向他求助，一边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不许跑，今日你爹爹在这也不能饶了你，你定是说谎了。
还不快老实交代。”
富若凝一把拉住方茹，方茹被吓得更加剧烈挣扎。
扭动间，一块玉佩，和一些碎开的玉块掉了出来。
在场之人，都是识货之人。
见那玉佩通体碧绿，色泽娇艳欲滴，犹如一滴绿汁滴在地上。
通透又灵动。
只是有一块碎成了几瓣，着实叫人可惜。
联想到之前方远从宫中而来，赐物定是御赐。
此时碎裂，也是不美。
不过，以赵祯皇帝对方远的恩宠，别说一块御赐的玉石打碎了。
就是喝醉了，不小心打碎了宫廷上的琉璃瓦，也不会被治罪。
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
可方茹的态度，富若凝却是惊怒异常。
“这是什么？这是不是你打破的？是不是你？”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敢对着父母撒谎了。如果还不管教，以后还了得？
富若凝态度又恶劣几分，对着方茹连拉扯带质问。
“爹爹。。。哇哇。。。爹爹。。。额啊~~~呜呜呜。。。哇哇，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小的方茹，感觉这一刻，满殿都是凶神恶煞，爹爹或许就是唯一的救星了。
可是她也不会求情，求饶。只会喊爹爹，爹爹。一边还不停的保证，以后不敢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方茹被她母亲教训，并且逼她立下誓言，后不再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够了。”
哐当~！！
方远一脚踢飞，身边的凳子，大吼一声。
向来和颜悦色的方远，今天发这么大脾气，众人也都是从未见过的。
只当是，这美玉他珍爱异常，现下正在气头上。
方远看着眼下的场景，不禁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打碎了家里看玩的紫砂壶，被奶奶抓去质问母亲会不会管教孩子。
一边问，还一边屈指使劲敲他的头。
他本就因为不小心打碎爷爷的茶壶，而惊恐异常。
再见那架势，似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更是惊恐的跳将起来，不停的扭动以图逃离，那个面目可憎的老人掌心。
平时就不会惯着自己的母亲，更是二话没说。抄起拖把，将他打的在地上不断扭动。
惊恐痛苦之下，也不知是不小心被打到了哪里，竟是感到天旋地转，意识模糊，耳边嗡鸣一片。
只感觉，奶奶和妈妈的声音也听的不太真切了。
一顿好打责骂之后，方远被关进房间。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他，晚上又被父亲用皮带抽了一遍，
许是看他实在可怜，被打的都不出声了，或是不能再打了，怕闹出人命来。
爷爷这才站出来，说道：“行了，你们也不用再装样子了，碎了就碎了，就当没买过吧。何必打小孩给我看，打坏了不还是要出钱医吗？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再去买一个呢~”
说完爷爷就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个场景，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方远，怎么也忘不掉。
日后，更是多次从梦中景象，回到那天。
今日，类似的事情，又一次上演在他面前。
此情此景，让他有些炫目，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哪。
一气之下，将另一块玉佩也拿了起来，摔碎在地上。
富若凝本来看他来势汹汹。也会想起小时候，被父亲责骂的场景。
为人母的本性，让她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女儿即将面对的狂风骤雨。
只是当看到方远，将那完好的玉佩，也摔碎时。
她才知道，方远不是在生女儿的气。
或许又在生自己的气？
一时不免又有些委屈。
为什么自己每次为了这个家庭，管教妻妾也好，管教子女也好。
方远总是会生气，自己难道就真的那般不堪吗？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按照爹爹娘娘教的去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考之间，方远从她手里抢过女儿，抱在怀里。
“吃饭。”
也没责怪富若凝，也没责怪女儿方茹。
只是又恢复淡然的说了一句，吃饭。
富若凝也只好忍着泪水，坐到桌上自己的位置，拿起仆婢们准备好的碗筷，开始吃饭。
就一个劲的扒饭，也不夹菜。
只是不争气的眼泪，从脸上划过，掉落在碗里。
让她尝了些滋味。
又苦又涩。
方远见此，知道自己的脾气，吓到她了。
便将自己最爱吃的鱼脊，挑了出来。去了大刺，一半喂给女儿方茹，一半夹给了富若凝。
富若凝看着碗中的鱼脊肉，想到了曾经方远说过的话。
他最爱吃鱼，吃鱼最爱吃鲫鱼。而鲫鱼最好吃的便是鱼的脊背，家中吃鱼，众人皆不许和他抢。
如有不从，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今日，他将自己最爱的鱼肉，分给了自己和女儿。
想来，也算是一种低头和道歉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远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但夫妻本就是一体，床头打架床尾和。
方远既然已经表达过歉意了，自己也就不能再端着了。
富若凝一念至此，就主动伸手去接过方远怀里的方茹。
如果方远怪她苛待女儿，那她就改，从此不再拿自己家的要求，去对待她。
古时的女子，在夫家，一般也都是如此了。
“茹儿，刚刚娘娘错了，娘娘不该吓唬茹儿。
爹爹抱你那么久，也累了。快到娘这里来吧。”
母女本就是至亲，哪有孩子不想要母亲的关爱呢。
本来被方远哄得不哭的方茹，见母亲原谅了她，还第一次朝她认错。
顿时又哇哇的哭了起来，从方远怀里，身子一歪，扑向富若凝。
一边哭，一边还叫着娘啊娘。
“你们啊。真是不知哪世结的宿怨，到了今生了，还要成为母女，互相折磨。”
方远见家庭之中的小结隙，就此揭过了。
也是放心下来。
其余众女，见原本那难过可怖的气氛。此时烟消云散，也是舒了一口气。
原以为，方远发此大火，没有几天都不会气消。
想不到，饭还没吃完，就算是过了。
不过也乐的如此，家和万事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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