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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你去甩他几个耳光】

    看她说得认真,谢华驹将信将疑:“杨娭毑,我奶奶得的什么病?”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女人的病。你回家让你妈妈去问问你奶奶。她这病有两年了,去年年初的时候她跟我说已经凑齐了钱,准备夏天去县医院检查一下。结果你落水出了事,她凑的钱都用到了你身上,给你治病,给你买吃的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晃就是一年,现在她的病更重了。再拖的话,我担心出问题。你们做晚辈的,得想想办法,凑点钱把她的病治一治。”

    谢华驹回到家,将杨娭毑的话转述给母亲。母亲平日骂骂咧咧,但今天却二话不说就去了爷爷家。临走的时候,她还将家里所有积蓄,十一元四角七分钱,全部带在身上。

    黄昏时回到家,母亲脸色铁青,居然好久都没有骂一句话。这诡异的情况弄得刚放学回家的三个孩子一个个心惊胆颤,生怕一个动作会引来母亲的雷霆之怒。

    后来还是谢华驹问了母亲一句,母亲这才如点燃了爆竹,噼里啪啦地骂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味道,三个孩子一个个都大松了一口气,哪怕自己被骂也高兴。

    被骂最多的自然是谢华驹。

    不过,母亲还是告诉他:奶奶确实病了。但她准备用土单方先治疗一段时间,若效果不好,她答应去医院。母亲要谢华驹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大人的事大人解决,无需他操心。

    于是,谢华驹继续过着安逸的生活,每天干农活、锻炼、看书、游泳,偶尔网一次鱼。

    在此期间,发小谭华林给他增添了一点点郁闷,每次去找他借书,他没有了以前的爽快,每次推三阻四,还说谢华驹没必要看教科书,看看小说就行了。

    谢华驹没理他,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是一如既往地借或者抢,除非他这里没有。

    他这里没有,谢华驹才去找舅妈,请舅妈从学校图书馆借了再转给他。他看的书也五花八门,不仅有高中课本,还有技术书、电子产品维修书。

    舅妈虽然认为他看不懂,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只叮嘱他不要把书弄坏了。

    9月5日清早,谢华驹锻炼完身体又给一丘稻田挖了排水沟回家,正在院子里洗手、准备吃早饭时,东面突然传来吵架声。

    在给院子打扫卫生的母亲仔细聆听了一会,将扫帚重重一顿,对谢华驹骂道:“砍脑壳的,你马上去秦木匠家!帮老娘甩他家那个女婿几个巴掌。那王八蛋就是一个畜生!”

    谢华驹睁眼看着母亲:“???”

    “看什么看?秦木匠多好的人,居然被他女婿欺负。快点去!打不过那个畜生,你别回家,就当我老娘没有你这种窝囊废!”

    秦木匠家与谢家可以说是邻居,空中的直线距离很短,只有不到三百米。但走过去的距离可不近,顺着山势要绕好远的一段路,还得爬一道山沟才行。

    谢华驹也好奇秦木匠家怎么会吵架,就小跑着去了。

    秦木匠木工技术高、做事稳重、家教严格、做事公道,在村里很受人敬重。

    谢华驹母亲敢骂天敢骂地,但从来不敢骂秦家人。

    秦家与周围邻居家有很大不同,房子的墙壁都是木板拼接,而不是土坯堆砌。支撑屋顶的每个木柱都刷有晶莹的桐油。家里的家具非常精细,每条板凳都雕了花!

    就连他家菜园的篱笆都是用上好的楠竹劈成的竹条扎成的,竹条整齐划一。别人家的篱笆只能防阻鸡鸭,他家的篱笆结实无比,就是小偷都能防。

    他家院子里栽种了不少葡萄、琵琶、橘子等等植物,一年到头郁郁葱葱,一年四季有三季可以在他家的院子里摘到水果吃。

    最让邻居津津乐道的是他家的两个女儿,漂亮而文雅,肤白唇红,每天都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在全村所有孩子中,只有秦木匠的两个女儿没有穿过补丁衣服,也只有她俩有漂亮花裙,而且每人还不止一条。

    她们除了上学,一般都呆在家里,很少出门玩。虽然只比谢华驹大三岁和一岁,但谢华驹与她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月很难说上一句话,相互只能算认识,远谈不上熟悉。

    秦家大女儿秦巧去年嫁到十里之外一个叫金坪乡的地方。她丈夫在当地邮电局当邮递员,不用种田,每月都有工资拿,很令远近邻居羡慕。

    谢华驹看不惯他,觉得他阴阳怪气,特别是他的那双三角眼总是闪闪烁烁、飘忽不定。

    到秦家来做客,遇见周围邻居,这个秦家女婿总摆出高人一等的样子,身高不到一米六,却喜欢用下巴看人,眼睛斜看着天空。

    谢华驹觉得秦巧嫁给这么一个比她还矮半个脑袋的高傲男人,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村里人都说她跳进了米箩,说她命好,一直在享福。

    越接近秦家,传来的吵架声音就越大:“……,老子哪里没礼貌了?老子没礼貌总比你家养出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儿强!你这老王八根本不配当老子的长辈!不值得老子尊重!你养出这种破鞋女儿,老子为什么不能骂你们?老子就是要骂你老王八!老脚猪!”

    除了年轻男子狂怒的声音,秦木匠压抑着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黄家小子,你别血口喷人,留点口德!我家女儿我知道,不可能做这种丑事!如果做了,我打死她!”

    虽然气愤已极,但秦木匠依然没有恶语相向。

    那个年轻男子冷笑连连:“哼哼,不可能?你自己问你女儿,问她是不是搭了那个姓黄的?你问啊!你特么问她啊!问你的破鞋女儿啊!”

    谢华驹一愣:“搭上姓黄的?这小子自己不是姓黄叫黄正科吗?难道……”

    这时,秦巧的哭泣声也传了过来:“我没有!是你伯伯他……他不要脸……,呜呜……”

    谢华驹被她的这句话雷得外焦内嫩:伯伯觊觎侄儿的妻子?

    年轻男子声嘶力竭地讥讽地道:“哭!哭你妈个逼!如果不是你特么乱骚,他会脱你衣服?一天到晚你特么打扮得妖精似的,给谁看?不就是想别的男人吗?臭裱子!”

    秦巧大哭,反问:“我……我哪打扮了?我一直都躲着他,我都不要你让他来家里,你还要我怎么做?呜呜……”

    年轻男子怒道:“他是我伯伯,老子能不让他来?老子问你,昨天晚上你怎么穿短裤出来开门?你说啊!你特么解释给你王八蛋的父亲听啊!”

    秦巧羞愤欲死,但还是辩解道:“我……我以为是你回家,我刚洗完澡,听到自行车响,以为是你。我哪知道这么晚他还来……”

    “洗澡!洗澡!别人几天才洗一次澡,你特么臭美,每天都要洗澡!老子没喊开门,你开什么门……”

    “前天我开门慢了,你打我,说我家里藏了别的男人,我……我……呜呜……”

    “你就是不喜欢老子!你就是喜欢别的男人,你就是想给老子戴X帽子……”

    ……

    听着听着,谢华驹发现秦家这个叫黄正科的女婿不但狂妄、无礼、固执,还生性多疑、自以为是。他说的所谓秦巧出轨根本就是捕风捉影,完全是他臆测出来的:“怪不得母亲刚才要我过来甩这家伙几个耳光。”

    秦家院子门口站了好几个前来看情况、凑热闹的邻居。

    他从这些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死党兼发小陈波。

    两人光着屁股时就玩在一起。谢华驹与他的关系比与谭华林的关系还铁:两人读书时都是同去同归,迟到一起迟到,早退一起早退,与他人打架都是一起上,打不赢都是一起逃,就是课间上厕所也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