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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何为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有些骄傲地说道:“石室宏开了二川,今年的文学之地不缺人才。燕逢春来,鹤遇祥云飞上青天。随公充庭知道,破浪逐舟。龙墀吟,第程途近,当是春残之期。”

    何为安这人,确实有些傲气,但确实有些天赋。鹿鸣宴上的诗词,本就是一种社交性质,很少会有什么出色的作品。这是一首典型的鹿鸣宴诗词,虽然不能说很好,但也胜过了大部分读书人。

    何为安这首诗一出,堂上堂下便响起了一片喝彩声。那些监考老师,虽然对何为安没什么好感,但听了他这首诗,也有不少人抚着胡须,发出低低的笑声。对于何为安的天赋,他们也是认可的。

    “这首诗是谁写的?”邓轩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怒意。

    “何为安,在下拜见。”何为安拱手说道。

    邓轩轻蹙眉头,目光从这些学生身上一一扫过。听到“安珠玉”二字,其他学生都是一怔。若是写得不好,那就太丢人了。

    “在下还想着从解元郎下手,所以忍了很久。”赵信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李经民都拿到了第一名,我作为诗人,自然也不能输给别人。”

    他故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才能无所不知,以我之势,必能踏云而行。画戟为张饮,彤墀射策等方闻。虽然月儿已折,但眼看着还不够云。为国为民,为君所用,为君所用。”

    赵信这首诗一出口,邓轩便舒展开来,第一个欢呼了起来。

    何振洲面露笑容,“《诗经》魁早就以诗词出名了,今日一看,当真是名副其实。”

    “公子谬赞了。”赵信谦虚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何为安的这篇文章在鹿鸣宴上算是极好的作品,然而赵信的这篇文章,无论是意境还是意境,都要比何为安好太多。

    何为安只是称赞自己的儿子才华横溢,祝愿他们前程似锦。赵信的字,换成了另一句话:“虽然明月高挂,但见花还不够多。”光有功名是不行的,还要“忧国爱君”,为了文人的梦想而努力。

    不过要论文学造诣,赵信的这首诗,却是朗朗上口,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

    何为安一脸不爽。他与沈时行并没有什么仇怨,在殿试的那一天,他对沈时行提出了怀疑,那是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书生,更不可能成为亚元。

    此次在鹿鸣宴上从沈时行手中夺食,无非就是看沈时行与赵信亲近,所以才会起了打压沈时行的心思。

    没想到赵信这个时候突然蹦了起来。这让他对赵信的恨意更深了。

    赵信写了一首诗,与他关系不错的卫玉楠便起身说道:“亚元与礼经魁两人都是珠玉,晚辈卫玉楠纵然不擅诗文,也要登台献艺了。舍盖中正肯治祁,山水人凤师师。拔鲸鱼牙齿,献上贡品,颂鹿三乐。郡有龚姓金玉、姓尧、姓舜蓼萧斯.老叟扣角风烟处,却把奏奏曲作诗。”

    “易奎开玩笑了,此诗颂教化文治,乃是一种欣欣向荣的局面,怎能让人笑话。”礼部尚书郑启正色说道。

    众人深以为然。

    这首词或许比赵信差了一些,但也不算难看。从这一点来看,《诗经》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何为安的想法和卫玉楠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

    “在下郑启,也有一句话要说。”郑启恭恭敬敬地说道,“圣旨传天下,天下皆知。当年壮志凌云,一世英名换日月。好一手好筹,不求美人倒垂丝。来年盛世,我愿西行,尘土飞扬。”

    郑启那一句“数年雄心,一世英名,日月换新”,道出了所有人的想法,顿时,所有人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就连监考老师,也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凤鸣兄,这一次可真是人才辈出啊。”邓轩脸上也是流露出几分激动之色。

    何振洲恭声应了一声:“正是。”

    “不如我们来开个头,解元郎作诗如何?”何为安被人抢了先,心里憋着一股气,问道:“难道解元郎怕了?”

    沈时行面无表情的望着何为安,说道:“按理来说,我应该等所有人都写好了诗,我再表演。”

    沈时行此言一出,不少举人都抬了抬手,遮住了脸上的笑容。

    你看看你说的。解元郎本该先写一首,但被何为安抢先一步,其他几位状元也都做了几首,这才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见解元郎沉得住气,何为安还敢挑衅,还以为大家都怕了他。

    难道他有何家撑腰,沈时行就会忌惮他不成?

    邓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有些不满的看了何振洲一眼,说道:“李京奎怎么这么没礼貌?”

    台下雅乐弥漫,学子们窃窃私语,唯有何振洲能听到邓轩的声音。

    何振洲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在看试卷上的文字。知府大人也看过了,这人,才华横溢。而且,就算我提前知道了,难道我还会被逼着辞职吗?”

    说到最后,何振洲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邓轩略一沉吟,便嗤笑一声,说道:“李经魁都说要引狼入室,沈解元为何不将翡翠拿出来?”

    沈时行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公子开玩笑,在下哪里敢当得上这个名字。”

    沈时行的话很谦逊,而且他并没有因为何为安的多次刁难而生气,单从这份心性和修养来看,他已经将何为安远远抛在了身后。

    在场的人都觉得,就算沈时行比不上赵信,但如果能和何为安的诗词相提并论,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沈时行环视一周,缓缓说道:“日暮西山,黄河东流。“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就必须达到更高的境界。”

    区区一场鹿鸣宴,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最起码,在这次的宴会上,我还能高兴一下。

    沈时行的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在为所有人祈福,更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情。第一、二首以景物抒发感情,气势宏大,气势宏大,对仗工整,自然天成。后两句借景抒情,寓意深刻,发人深思,显示了作者的进取精神和高瞻远瞩的胸襟。

    而且这四首都是对偶的,头二首名为名,后二首为流水,笔力雄健,一意贯连,显示了他的功力。

    当第一首诗写出来的时候,欢呼声此起彼伏。沈时行念完这首诗,众人都是一片寂静,只有雅音袅袅。

    良久,邓轩才拍案而起:“不愧是解元郎,惊采绝艳!我先干为敬!”

    说着,邓轩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前辈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沈时行端起酒杯,恭谨的喝了一口。

    赵信扯了扯身边卫玉楠的衣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本来我还想着,今年的鹿鸣宴,应该是我出场的时候,结果却被时行给抢走了。我心情不好。回头给我来一壶你酿造的桂花酒。”

    卫玉楠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似乎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