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烂摊子
教皇死而复生，这场伴随着动乱的葬礼草草收场。
教皇的寝宫凯旋宫就在圣弗朗西斯大教堂这座宗座圣殿的对面，中间隔着凯旋广场。
穿过一片狼藉的凯旋广场，踏入凯旋宫内，高达40米的行宫大厅内布满了繁杂的浮雕，中间连支撑的柱子也没有，主要依靠的是大厅顶部独特的尖拱结构。
夸张的大幅彩色玻璃镶嵌在大厅的墙壁上，阳光透过照射进来，形成丁达尔效应，让内部明亮的如同白昼。
坐在大厅内由玉石和黄金白银等珍贵金属制成的教皇御座上，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秦风回望着御座下方大理石地板上用黄金和玛瑙等材料堆切而成的巨型复杂盾徽图案。
盾徽中心是一座天秤，天秤两侧的托盘内放着橄榄树，太阳，圣剑以及一本书。
盯着繁复的盾徽图案，秦风若有所思。
教廷的标志不是上一世的圣十字，看来跟上一世的教廷还不太一样。
这时候基本上可以确定。
秦风大抵是死了……
既然穿越到这里，成为了教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就忘掉过去，坦然接受新的身份，过好这一生。
从现在起，我就是罗蒙·奥古斯都。
接受了新的身份，望向下方站立的四人，其中三人身上是白色绸缎绣袍，肩头披着红缎披风，年龄大约都在40岁以上，装束代表对方至少是枢机主教级别，也就是所谓的红衣大主教。
只有那名红披风的少女腰挎银色圣剑，是个特例，显然是唯一的武职枢机主教。
罗蒙已经通过记忆搜索到了少女的名字和身份。
少女是宗教裁判庭的新任四大红衣圣殿骑士之首，名字叫塔利亚。
只是年龄未免有点太年轻了吧。
不过想到自己也才20出头的样子就做了教皇，而且以前还是武职，也就释然了，大概是这里的教廷跟上一世还是有点不一样。
清了清嗓子，罗蒙主动开口。
“关于今天的暴乱，必然有人从中联络鼓动，塔利亚，务必揪出幕后黑手，由宗教裁判庭依照教廷律法处置。”
从众人的武器和衣着打扮就可以判断出这里类似于中世纪，以平民的觉悟，根本不可能自发去参与这种风险巨大，危险性极高的暴乱，而且也无法做到像今天那样整齐统一，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背后肯定有幕后策划。
而且这里是圣城，教廷中枢所在地，又不是革命老区，正常情况下那些民众应该是教廷最为忠实的一批信徒，事出反常必有妖。
必须将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摇篮中。
少女塔利亚恭敬颔首领命，随后转身离开。
“还有什么事情？”罗蒙又望向其余三人，镇定自若。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罗蒙是打算去图书馆，准备恶补一番教廷的知识，以免以后干出来什么不合教廷礼仪的行为，引起别人的怀疑。
正常情况下教廷中枢都有图书馆。
比如上一世的教廷就在教皇国的教皇行宫内有一座宗座图书馆，藏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这里料想应该差不多吧。
一名小个子老头站出来，上前恭敬行礼。
“陛下，关于向商人马斯克筹备借款用于教廷中枢日常开支的事宜请您决断。”
这老头儿的身份罗蒙也想起来了。
此人是总务枢机古斯塔夫，主要负责的是教廷的财务，特殊时期还需要负责教宗选举。
罗蒙挑了挑眉角。
“枢机，我没听错的话是教廷中枢将商人借款，准备用于教廷中枢的日常开支？”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的总务枢机明显站的很吃力，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回陛下，是这样的。”
罗蒙差点一头从御座上一头栽下去，稳住身子之后满脑子的疑问。
教廷怎么会缺钱，在他的印象里教廷可是富得流油，是真正的阔佬，毕竟收入来源太多了，难道是这一世的教廷敛财渠道跟上一世不一样？
压抑着内心想打人的冲动，罗蒙保持绅士风度。
“枢机阁下，教廷收入主要包括那些部分？”
问完这个问题，他觉得有必要特地说明一下。
“我虽然复活，但是我的记忆不太完整，大概是复活的后遗症，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主要是什一税，售卖赎罪券，以及婚丧嫁娶等，驱除邪恶，以及贵族捐赠等……”老迈的总务枢机相当体谅教皇，耐着性子介绍。
这跟上一世的教廷似乎大差不差啊，这种情况下怎么会缺钱？
罗蒙皱着眉头，一副老子虽然失忆，但你别想诓老子的表情。
“按你所说的渠道，教廷这些年收来的钱应该足够教廷中枢用好几个世纪了吧。”
可怜的总务枢机那张老脸上流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
“陛下，哪有那么多，正常情况下教廷中枢每年岁入也就能支撑教廷中枢每年的开支用度，偶尔略微盈余，但是现在情况并不正常。”
说到这里，古斯塔夫用目光向另外一名瘦高个的枢机主教求助。
瘦高个的枢机主教这才上前行礼。
“陛下，教廷在各个王国和领主领地的分支机构已经被大量国王和领主下令取缔，再加上贵族富商捐赠的大量土地和其他财产已经被强制收缴，这导致各地教廷分支机构每年少量缴纳的收入以及教廷在各地的土地财产收入都不存在了，现在教廷能够收取税务的就只有圣城，可是这几年圣城的信众们也不愿意缴税，更不用谈捐赠了，赎罪券更是卖不出去，导致教廷中枢的财政已经出现了严重赤字。”
原本以为此前的动乱已经很夸张了，现在罗蒙才知道，比起瘦高个的枢机主教拉特朗所说情况，此前的动乱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教廷的形势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各国国王和各地领主都已经跟教廷彻底翻脸了。
所以说目前的教廷就只有凯旋城一个税区，还是个氤氲着雾霾的税区。
这么看起来，圣城的子民敢于在某人的教唆下参与此前的动乱也就有迹可循了，因为现在的教廷基本上就是纸老虎，苟延残喘。
“陛下，请您尽快做出决断。”古斯塔夫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财政支持不了几天了，商人马斯克表示再过一周就要跟随货船前往东方，他是目前唯一愿意向教廷施以援手的富商，而且他不要利息，只希望能够将圣殿山脚下的那座教廷天秤圣像推倒，在原址上塑造一座别的雕像。”
还没等罗蒙回应，唯一还没有说话的光头胖子枢机阴阳怪气。
“古斯塔夫，如果推倒了圣殿山脚下的天秤圣像，教廷可就连百像也凑不齐了，对于教廷来说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百像很重要吗？
那些国王领主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跟教廷翻脸？
按照上一世世俗与教会的微妙关系，他们加冕，婚丧嫁娶之类的事情必须得教廷出面才会被手下领主承认，要不然会被封臣推翻，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巴结教廷才对。
这在上一世是有例可循的。
德皇亨利四世就因为得罪教皇格里高利七世，最终被开除教籍，导致手下封臣不承认其国王之位，并准备另立新君，最终以亨利四世跪吻格里高利七世的脚，才换取了教皇了原谅，史称卡诺莎之辱。
难道在这个世界教权和王权的相处之道跟上一世也有出入？
罗蒙蹙眉盯着阴阳怪气的光头胖子罗塞夫。
现在大脑已经略微有些过载了，保险起见，他没有急着表态。
不行，必须得去图书馆恶补一下相关知识再说。
一念至此，罗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华丽袍子，故作镇定。
“古斯塔夫，关于借款的事宜我过几天答复你，肯定会给你预留充足的时间，现在我要休息一会儿。”
遣散了枢机团其他三人，在侍从的帮助下，罗蒙踏入凯旋宫的高庭走廊中。
走到其中一个岔路口，罗蒙凭借记忆继续朝着正前方的高庭走廊前行。
“陛下，您的寝宫在这边。”
年轻侍从眼神带着怜悯，指着一旁的岔路口，看来教皇复活之后忘记了太多的事情。
罗蒙扬了扬手。
“我改主意了，去图书馆。”
教皇的寝宫凯旋宫就在圣弗朗西斯大教堂这座宗座圣殿的对面，中间隔着凯旋广场。
穿过一片狼藉的凯旋广场，踏入凯旋宫内，高达40米的行宫大厅内布满了繁杂的浮雕，中间连支撑的柱子也没有，主要依靠的是大厅顶部独特的尖拱结构。
夸张的大幅彩色玻璃镶嵌在大厅的墙壁上，阳光透过照射进来，形成丁达尔效应，让内部明亮的如同白昼。
坐在大厅内由玉石和黄金白银等珍贵金属制成的教皇御座上，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秦风回望着御座下方大理石地板上用黄金和玛瑙等材料堆切而成的巨型复杂盾徽图案。
盾徽中心是一座天秤，天秤两侧的托盘内放着橄榄树，太阳，圣剑以及一本书。
盯着繁复的盾徽图案，秦风若有所思。
教廷的标志不是上一世的圣十字，看来跟上一世的教廷还不太一样。
这时候基本上可以确定。
秦风大抵是死了……
既然穿越到这里，成为了教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就忘掉过去，坦然接受新的身份，过好这一生。
从现在起，我就是罗蒙·奥古斯都。
接受了新的身份，望向下方站立的四人，其中三人身上是白色绸缎绣袍，肩头披着红缎披风，年龄大约都在40岁以上，装束代表对方至少是枢机主教级别，也就是所谓的红衣大主教。
只有那名红披风的少女腰挎银色圣剑，是个特例，显然是唯一的武职枢机主教。
罗蒙已经通过记忆搜索到了少女的名字和身份。
少女是宗教裁判庭的新任四大红衣圣殿骑士之首，名字叫塔利亚。
只是年龄未免有点太年轻了吧。
不过想到自己也才20出头的样子就做了教皇，而且以前还是武职，也就释然了，大概是这里的教廷跟上一世还是有点不一样。
清了清嗓子，罗蒙主动开口。
“关于今天的暴乱，必然有人从中联络鼓动，塔利亚，务必揪出幕后黑手，由宗教裁判庭依照教廷律法处置。”
从众人的武器和衣着打扮就可以判断出这里类似于中世纪，以平民的觉悟，根本不可能自发去参与这种风险巨大，危险性极高的暴乱，而且也无法做到像今天那样整齐统一，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背后肯定有幕后策划。
而且这里是圣城，教廷中枢所在地，又不是革命老区，正常情况下那些民众应该是教廷最为忠实的一批信徒，事出反常必有妖。
必须将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摇篮中。
少女塔利亚恭敬颔首领命，随后转身离开。
“还有什么事情？”罗蒙又望向其余三人，镇定自若。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罗蒙是打算去图书馆，准备恶补一番教廷的知识，以免以后干出来什么不合教廷礼仪的行为，引起别人的怀疑。
正常情况下教廷中枢都有图书馆。
比如上一世的教廷就在教皇国的教皇行宫内有一座宗座图书馆，藏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这里料想应该差不多吧。
一名小个子老头站出来，上前恭敬行礼。
“陛下，关于向商人马斯克筹备借款用于教廷中枢日常开支的事宜请您决断。”
这老头儿的身份罗蒙也想起来了。
此人是总务枢机古斯塔夫，主要负责的是教廷的财务，特殊时期还需要负责教宗选举。
罗蒙挑了挑眉角。
“枢机，我没听错的话是教廷中枢将商人借款，准备用于教廷中枢的日常开支？”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的总务枢机明显站的很吃力，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回陛下，是这样的。”
罗蒙差点一头从御座上一头栽下去，稳住身子之后满脑子的疑问。
教廷怎么会缺钱，在他的印象里教廷可是富得流油，是真正的阔佬，毕竟收入来源太多了，难道是这一世的教廷敛财渠道跟上一世不一样？
压抑着内心想打人的冲动，罗蒙保持绅士风度。
“枢机阁下，教廷收入主要包括那些部分？”
问完这个问题，他觉得有必要特地说明一下。
“我虽然复活，但是我的记忆不太完整，大概是复活的后遗症，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主要是什一税，售卖赎罪券，以及婚丧嫁娶等，驱除邪恶，以及贵族捐赠等……”老迈的总务枢机相当体谅教皇，耐着性子介绍。
这跟上一世的教廷似乎大差不差啊，这种情况下怎么会缺钱？
罗蒙皱着眉头，一副老子虽然失忆，但你别想诓老子的表情。
“按你所说的渠道，教廷这些年收来的钱应该足够教廷中枢用好几个世纪了吧。”
可怜的总务枢机那张老脸上流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
“陛下，哪有那么多，正常情况下教廷中枢每年岁入也就能支撑教廷中枢每年的开支用度，偶尔略微盈余，但是现在情况并不正常。”
说到这里，古斯塔夫用目光向另外一名瘦高个的枢机主教求助。
瘦高个的枢机主教这才上前行礼。
“陛下，教廷在各个王国和领主领地的分支机构已经被大量国王和领主下令取缔，再加上贵族富商捐赠的大量土地和其他财产已经被强制收缴，这导致各地教廷分支机构每年少量缴纳的收入以及教廷在各地的土地财产收入都不存在了，现在教廷能够收取税务的就只有圣城，可是这几年圣城的信众们也不愿意缴税，更不用谈捐赠了，赎罪券更是卖不出去，导致教廷中枢的财政已经出现了严重赤字。”
原本以为此前的动乱已经很夸张了，现在罗蒙才知道，比起瘦高个的枢机主教拉特朗所说情况，此前的动乱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教廷的形势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各国国王和各地领主都已经跟教廷彻底翻脸了。
所以说目前的教廷就只有凯旋城一个税区，还是个氤氲着雾霾的税区。
这么看起来，圣城的子民敢于在某人的教唆下参与此前的动乱也就有迹可循了，因为现在的教廷基本上就是纸老虎，苟延残喘。
“陛下，请您尽快做出决断。”古斯塔夫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财政支持不了几天了，商人马斯克表示再过一周就要跟随货船前往东方，他是目前唯一愿意向教廷施以援手的富商，而且他不要利息，只希望能够将圣殿山脚下的那座教廷天秤圣像推倒，在原址上塑造一座别的雕像。”
还没等罗蒙回应，唯一还没有说话的光头胖子枢机阴阳怪气。
“古斯塔夫，如果推倒了圣殿山脚下的天秤圣像，教廷可就连百像也凑不齐了，对于教廷来说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百像很重要吗？
那些国王领主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跟教廷翻脸？
按照上一世世俗与教会的微妙关系，他们加冕，婚丧嫁娶之类的事情必须得教廷出面才会被手下领主承认，要不然会被封臣推翻，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巴结教廷才对。
这在上一世是有例可循的。
德皇亨利四世就因为得罪教皇格里高利七世，最终被开除教籍，导致手下封臣不承认其国王之位，并准备另立新君，最终以亨利四世跪吻格里高利七世的脚，才换取了教皇了原谅，史称卡诺莎之辱。
难道在这个世界教权和王权的相处之道跟上一世也有出入？
罗蒙蹙眉盯着阴阳怪气的光头胖子罗塞夫。
现在大脑已经略微有些过载了，保险起见，他没有急着表态。
不行，必须得去图书馆恶补一下相关知识再说。
一念至此，罗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华丽袍子，故作镇定。
“古斯塔夫，关于借款的事宜我过几天答复你，肯定会给你预留充足的时间，现在我要休息一会儿。”
遣散了枢机团其他三人，在侍从的帮助下，罗蒙踏入凯旋宫的高庭走廊中。
走到其中一个岔路口，罗蒙凭借记忆继续朝着正前方的高庭走廊前行。
“陛下，您的寝宫在这边。”
年轻侍从眼神带着怜悯，指着一旁的岔路口，看来教皇复活之后忘记了太多的事情。
罗蒙扬了扬手。
“我改主意了，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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