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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不能杀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过的很惨?”阿草询问低头的刺客老哥。

    刺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别人能过好的生活自己过不好,是自己天性不适合,还是自己太挫了?但他选择咽下这个问题,转而开口反问: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刺杀你们吗?”

    “因为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的存在本身就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刺客点点头,表示赞许。因为这几个山下人,他们的行事的规律用山上的律法无法衡量,所以总归是一个麻烦事。但既然他们不属于这里,那么他们是否能评论这个体制是否合理呢?于是刺客又问:

    “你觉得这个体制合理吗?”

    阿草在这个问题面前有点拿不准,只能回答:“没有所谓合不合理的,它只是对未来的一种推演而已。”

    对未来的推演,这句话一出,刺客老哥开始迷惑,不理解阿草的这个说法。对此阿草作了最后一个回答,是和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人心中一定有善恶存在。假如在未来某一天,天道崩塌,恶被无限放大,那么这种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恶?”

    说完阿草也不再作过多解释,抬手将这座“入剑门”的防御阵法撤下。大师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二师兄心里更是知道自己的师弟在找什么。无疑,他在想山河图中那位化神境的大妖,一旦大妖重临世间,其合道的天下邪心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恶。

    阿草对师姐师兄说道:“走,我们去须弥殿吧,找那位二弟子谈谈。”

    刺客听见阿草要直访须弥殿,顿时脸色煞白,拉住阿草,大声说:“你真不要命了?你已经乱了山上规矩,他没来杀你你还自己去送死?”

    阿草无所谓地摆摆手,“如果他要死守他所设的局,那我大师姐又怎么有机会问剑?况且他既然是在推演,那肯定心里已经有相当的答案了,他不会嫌弃和我交换答案的。”

    说着阿草又要走,可那刺客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低头沉默不语。

    阿草只能嚷嚷,“你你你……”

    “你们走了,我留在这也要被杀,回去也要被杀,你说我能怎么办嘛……”

    “你刚才不还是要当死士吗?”阿草真的是服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鄙夷眼神看向刺客。

    刺客摘下严严实实的黑面罩,脸上的皮肤居然细腻如女子,五官清秀。然后又摘下头罩,脑后居然扎着一个短辫,声音也变软起来,眼睛红红的,有点委屈地说:

    “别看了,我只是职业要求,日常伪装,我换身行头和你们一起去。你记得带我下山!”

    阿草目瞪口呆,摸着被抓疼的手腕,刚刚…是被一个女孩子拉的紧紧的?

    女孩很快换上一身雅净的衣裙,耳边挂着一颗玉铛,很快地从一个房间里跑出,到了几人面前又低下头。她红着眼对阿草说:

    “你可别拉着我一起死了。”

    于是四人结伴同行,很快就在须弥殿前站成一排,向守殿门的两个弟子说明了来意。弟子转身进殿禀告,不多时那弟子便出了殿门,将四人请了进去。

    阿草他们三人倒感觉没什么,就是有点阴森,后面那个女子却是低着头十分拘谨,毕竟那是一手操控整个无垠宫的怪异弟子,自己还从未来此拜访过。

    来到空旷的大殿中,上面正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很怪异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几乎不像是个活人,披肩的黑发,若说是男性却又显得过于阴柔。总之,难以形容这个人带来的感觉。那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几位,随意入座吧。”

    大殿两边都有座位,由于殿内没有几个人,空空如也的桌凳都有了一丝诡异感。阿草也不怕,毕竟对方是个推演者,是可以讲讲话的,可不是那些疯批修士。大师姐也不怕,有一剑在手又有何惧。

    不过阿草看见那女子干站在一边,向那座上的人深深拱手一拜,迟迟不敢抬头,走到一边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阿草真是个恨铁不成钢地无语,一把拉过她摁自己在旁边的座位上,细声说:“你别怕好不好,我肯定不会看着你被活生生被捏死的!”

    她抬头看着阿草的眼睛,一张圆圆的脸让阿草莫名有点想笑。

    阿草对着座上的人拱手,而后说道:“前辈,这姑娘你能不能别杀。”

    座上的人忍不住撑着头笑出声,回答道:“道友,我没那么老。其次,在我多年心血打造出的地方,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多便利,你不会就得到了个姑娘?”

    阿草被这玩笑话搞得很窘,旁边那女子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大师姐他们又开始损人了。

    那人又开口道:“行了,闲言少叙。我那抛尸荒野的可怜师弟,他说我师父要找的答案在你们几位身上。你们说说,如何呢?”

    “道友,那墨玉上的第二层禁制你能打开吗?”

    “不能。况且我师弟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看不看都一样的。”

    阿草一时间觉得这话也在理,便顺着对方的话头讲:“道友,要是你师弟真的这么差劲,怎么这句答案在我等的话,就不会是错判呢?”

    “先不论他错不错判,你们可是已经违背了我无垠宫不知道多少条律法了,你觉得他这句话有错判的资格吗。”那人阴恻恻地一笑,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阿草擦了擦汗,转头向大师姐低声嘀咕了一句,“大师姐,你打得过他吗?”

    大师姐点点头,但是又把手放在嘴边凑过来说:“但我不敢。”

    阿草也大概能想到,这个人如果死了,那整个无垠宫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无人管制的纯粹市场经济体,必然会导致整个宗门的江河日下,支离破碎。那么这种体制,将会永远埋在历史之中,直到未来的某天人们通过发展,再一次让世间出现这么个游戏场。

    那人又忽然很期待地说:“我费尽心机推演出这个局,真的很想有个人来好好看看,好好坐而论道一番。道友若是心中有话,不一吐为快岂不是寒煞了我的苦心?你觉得我的推演,能让世人看清什么?”

    阿草想了想,如果这不是出于某些恶趣味,那这人确实也居功至伟了。

    “你在推演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