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夜
天越发的冷，口里随便吐出一口气都形成了白雾，白色的雪花掩盖了大街小巷，地面上满是行人的脚印。
“没想到南方也有这么一天啊。”唐仪坐在车上向外面看这雪景，惊叹之余拿出手机给自己的闺蜜也拍了一张。
”看我这，从上面看，超漂亮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赵婷的兴高采烈，还发来一张从她家窗口拍的雪景照片。
“好看。“
备注为文星雨的好友则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唐仪，什么时候到我家啊？我爸跟你爸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可以玩个痛快了！”赵婷发出一条消息。
“还没成呢，才刚从晚宴下来，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好，那我先玩会游戏，快点来哈︿(￣︶￣)︿”
发完消息后，唐仪看着赵婷的qq好友的状态瞬间变成离线。
“杨叔，还有多远啊。”唐仪探头问前面的开车的中年人。
“大小姐，还没成呢，且耐心一点好吧。”
“好吧。”唐仪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19：18
......
20：03
男子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步行在街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是南方的城市，下雪的情景可以说相当罕见了，人们在路上边说笑边欣赏这难得的雪景。
“砰。”一个雪球砸在男子头上。
“哈哈。”女孩刚想笑时被她身旁的母亲一把拉住。
“对不起啊先生。”母亲止不住的道歉。
女孩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也在旁边道歉。
“没事的。”男子把雪弹了弹，转过头来耐心的劝导着：“不过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有点不适合玩雪球，换个地方再玩吧。”
“好，谢谢，谢谢。”母亲拉拉女儿，发现没什么反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女儿看这个人看入迷了。
“好帅啊......”女儿喃喃道。
母亲连忙使劲拉了一下，女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道歉。
男子只是笑了一下就转头消失在人群中了。
......
20：30
老赵正和赵婷进行激烈的游戏对战，看着手机上的胜负已分的字样，赵婷先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嘲笑道：
“爸，不行啊你，是不是老了。”
看着女儿坏笑的表情，老赵也是无奈，自己状态最近确实有点下滑，都把自己的不败神话都破了，看来确实不服老不行啊。
赵婷坏笑的凑过来，“爸，不用伤心了，以后家里游戏王的位置我会继承的。”
“游戏王什么鬼啊，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老赵摸了摸赵婷的头，赵婷也相当受用地眯起了眼。
总感觉像养了只猫......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凑了过来，像是不满意主人的女儿抢了自己的地位似的，也凑过来用脑袋蹭着主人的手。
哦，对了，他们家确实养了只猫。
一人一猫都围在他身边求蹭的感觉真好。
“再来。”老赵心情大好。
“再来几次都没用的。”
“才赢几次就这么嚣张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点道理都不懂嘛，老爸。”
“好，来来来，我这次要把你的信心全部粉碎。”
“来吧。”
......
21：03
“啊，累了累了，投降投降。”老赵揉了揉脑袋，表示头痛，上了年纪后人不服老不行了，才玩了几个小时后就不行了。
赵婷也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发现玩游戏也这么累啊，不过......到底是年轻人，精神头就是比老赵要强得多，搭上老赵的肩说道：
“爸，继续啊，别怂。”
“不行了，下次吧，下次我再找机会收拾你。”
“明明是不行了吧，老爸，好弱。”
“只是先放你一马而已，等下次一并算。”
“万一下次还不行怎么办？”
“给你换手机好吧。”
“那可一言为定了。”
“嗯，说好了，一定。”
“好耶，爸爸最好了。”赵婷兴奋的抱住老赵。
“现在才知道我好啊，你小子。”老赵嘴上责怪着，但脸上乐开了花。
“没有没有，爸爸一直最好了。”赵婷连忙摇头。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看会电视吧，你也是，怎么这么随便就帮小婷换手机了。”青瑶很无奈，自家老公也太宠女儿了。
“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嘛。”
“对啊，多大点事嘛。”赵婷附和着。
看着两人统一战线的样子，青瑶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快过来，看电视。”
“好勒。”异口同声的回答，赵婷和老赵相视一笑，马上上了沙发。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跳上沙发，卧在赵婷的腿上。
“小星也来一起看。”赵婷将小猫拉起来，像他们一样坐起来看电视。
“喵！”不满的猫叫声。
“你啊，别折磨小星了。”青瑶看不下去了。
“哪有，你看，它可高兴了。”赵婷将小猫举在青瑶面前，小猫抓狂的挥爪。
高兴......吗？
青瑶怎么也看不出是高兴的意思。
“好了，快放下吧，小心小星哪天就离家出走了。”青瑶想把小猫从赵婷拿下来
“才不要。”赵婷轻松躲过，还一脸得意的看自己的母亲。
于是，一场猫猫争夺战开始了。
“哈哈。”老赵看着这场景，乐的笑开了花。
“等等，话说小唐呢，怎么久了怎么还没来。”经过激烈斗争，看着小猫在自己妈妈的腿上舒服的趴着，闷闷不乐的赵婷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好朋友唐仪这么晚了还没来。
“哦，那个啊，我记得......”老赵打开了手机，将地图上的交通状况给女儿看，“唐仪从宴会下来后来我们家的路正好堵了，估计还要点时间吧，不过她今晚在我们家过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你们俩玩呢。”
“真惨......”赵婷看着那发红的路段，光想想就知道可以把人逼疯，不禁为唐仪担心起来了。
“当当。”就想如他们所愿似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看吧，这不就来了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赵连忙下起去开门。
“咔嚓。”赵婷原本以为唐仪的声音会马上出来，都准备好打招呼了，不过这沙发太软，火柜也太舒服了，就索性在沙发上打招呼了。
“欸？”等半天，预想中的声音也没有响起。
“老爸怎么了？”赵婷看向门口，看见自己的父亲愣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喊了一声后，才急急忙忙的关门。
“怎么了？唐仪呢？”赵婷看着父亲的神色很不对劲，就像一些动物遇到自己的天敌的恐慌和颤栗。
“没什么，刚才只是小孩捣鬼罢了，对了，我要出去一趟，唐仪这么久都还没来我有点担心啊，我去接一下吧。”
“哈？”对于爸爸莫名其妙的提议，给赵婷整不会了，“那我也一起去吧。”
“接人那需要这么多人，我一个够了，安心等着吧。”
“我是她朋友，应该我去，老爸，你在家好好等着吧。”赵婷刚下火柜往这边来，就听到老赵一声厉喝：
“别过来！”
这是赵婷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严厉的训斥，害怕的缩在母亲身后。
老赵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看到女儿惊恐的眼神，想伸出手去摸摸赵婷的脑袋安抚一下她，但手只是停在半空，就把手又收回来了。
青瑶也是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老公，怎么了，赵婷只是想帮你而已。”
“没什么，只是去接个人而已，我一个人就够了。”
老赵神色复杂的摆摆手：
“没事，我去接了，青瑶，照顾好女儿。”
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不对不对。”赵婷总感觉爸爸身上出事了，以前父亲从来没有吼过她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吼她，绝对是出事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她要去找他。
“妈，我去找一下爸，你看一下家。”
顾不得青瑶在背后阻拦的声音，赵婷一把跳出火柜，拖鞋都没穿直接跑到玄关，直接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父亲遗留在这里的余响，仿佛从未变化，寂静徘徊在夜晚的楼道里，黑暗像潮水一样席卷在空气里，像要将赵婷淹没，赵婷紧张的看向周围，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心里难免害怕，但对父亲的忧虑让她战胜了恐惧。
这么快就下楼了嘛，连鞋子也没有穿，直接光脚跑了出去，刚接触到外面，冰冷刺骨的空气让她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但她没有停，忍受着寒冷大跨步的跑了出去。
“爸，爸，你在哪里啊，爸？”
找婷边跑边大声喊着，回音在楼层里不断回荡，一些楼里的居民也听到了，都把头探出来看看情况。
怎么会，为什么老爸没有回我？难道已经出这层楼了？赵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赵以前对她说过，遇事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仔细想想，她和老赵中间也就十几秒的空隙，她可以是全力跑过来的，她家离大门口可有13楼的距离这么短时间里就算电梯也不可能，而且两部电梯在她去楼梯口前是确认都没人使用，而楼梯只有一个，可为什么自己不仅看不到老赵的身影，甚至连楼梯间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话说，周围是不是太暗了。
赵婷这才注意到，楼道的感应光源灯没开，周围一片黑暗，她现在只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在走。
停电？不是，坏了？赵婷没记错的话，一般来说，感应灯的设计是并联的，这种情况要么是区域的灯坏了要么是总闸关了，刚才连续跑过了几片区域都是黑的，几个区域的灯同时坏不太可能，难道有人把总闸关了？
可老赵人呢？赵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边思考一边抓紧时间往下面跑去。
“啊？”
越心急的时候人越容易犯错，更何况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赵婷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砰，砰，砰。”
连续几声巨响，赵婷从楼梯上摔倒，一直滚到楼台。
“好痛，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赵婷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剧烈的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掉，同时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混蛋老爸，找到你后要狠狠地骂你一顿。”赵婷抹干眼泪，继续向下面冲去。
一直冲到底楼，赵婷慌张的左顾右盼，入眼的却只有满天的大雪与过路的行人。
“欸？这不是小婷吗？出什么事了吗？”保安老张拿着手电筒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看见赵婷穿着睡衣，头上流着血就冲出来然后到处看吓了他一跳。
赵婷像抓住一线希望似的，跑到老张身边，恳求道：“张叔，求你让我看看监控吧，我爸不见了，求你了！”
“你头上还流着血呢，快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这怎么样都好，叔，求你先让我看看监控吧。”
“老赵肯定没啥事的，别瞎操心了哈，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叔！”赵婷直接跪在地上，把老张吓到了，老张连忙把她扶起来。
“小婷，不是叔不想帮你，只是停电了啊。”
“可是我们家都还有电？”
“咦？”这会轮到老张惊奇了，“可我这里都全部停电了啊。”
“那监控......”
“也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赵婷心中的希望也破灭了，直接大哭起来。
看着一个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老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安慰道老赵或许没事，但今天这么多奇怪的地方，说实话，赵婷觉得出事的概率很大。
白色的雪花纷飞，雪花在他肩已积了薄薄一层，男子站在大楼外面，从刚才起，他都能感到有人追逐他，而如今，追逐终于停止了。
真可惜，原本想看看是谁来着，男子是居于自己的直觉来感知的，因此不知道是谁。
“爱丽丝，解开控制吧，我们走了。”
“明白。”
晦暗的天空中飘荡着纷纷扰扰的雪花，白与黑虚幻的结合在一起，其中女孩的哭声在里面隐隐回荡。
这是他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大楼，金色的眼睛明灭了一瞬，嘛，其实他也不是很感兴趣，男子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没想到南方也有这么一天啊。”唐仪坐在车上向外面看这雪景，惊叹之余拿出手机给自己的闺蜜也拍了一张。
”看我这，从上面看，超漂亮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赵婷的兴高采烈，还发来一张从她家窗口拍的雪景照片。
“好看。“
备注为文星雨的好友则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唐仪，什么时候到我家啊？我爸跟你爸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可以玩个痛快了！”赵婷发出一条消息。
“还没成呢，才刚从晚宴下来，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好，那我先玩会游戏，快点来哈︿(￣︶￣)︿”
发完消息后，唐仪看着赵婷的qq好友的状态瞬间变成离线。
“杨叔，还有多远啊。”唐仪探头问前面的开车的中年人。
“大小姐，还没成呢，且耐心一点好吧。”
“好吧。”唐仪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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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男子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步行在街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是南方的城市，下雪的情景可以说相当罕见了，人们在路上边说笑边欣赏这难得的雪景。
“砰。”一个雪球砸在男子头上。
“哈哈。”女孩刚想笑时被她身旁的母亲一把拉住。
“对不起啊先生。”母亲止不住的道歉。
女孩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也在旁边道歉。
“没事的。”男子把雪弹了弹，转过头来耐心的劝导着：“不过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有点不适合玩雪球，换个地方再玩吧。”
“好，谢谢，谢谢。”母亲拉拉女儿，发现没什么反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女儿看这个人看入迷了。
“好帅啊......”女儿喃喃道。
母亲连忙使劲拉了一下，女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道歉。
男子只是笑了一下就转头消失在人群中了。
......
20：30
老赵正和赵婷进行激烈的游戏对战，看着手机上的胜负已分的字样，赵婷先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嘲笑道：
“爸，不行啊你，是不是老了。”
看着女儿坏笑的表情，老赵也是无奈，自己状态最近确实有点下滑，都把自己的不败神话都破了，看来确实不服老不行啊。
赵婷坏笑的凑过来，“爸，不用伤心了，以后家里游戏王的位置我会继承的。”
“游戏王什么鬼啊，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老赵摸了摸赵婷的头，赵婷也相当受用地眯起了眼。
总感觉像养了只猫......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凑了过来，像是不满意主人的女儿抢了自己的地位似的，也凑过来用脑袋蹭着主人的手。
哦，对了，他们家确实养了只猫。
一人一猫都围在他身边求蹭的感觉真好。
“再来。”老赵心情大好。
“再来几次都没用的。”
“才赢几次就这么嚣张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点道理都不懂嘛，老爸。”
“好，来来来，我这次要把你的信心全部粉碎。”
“来吧。”
......
21：03
“啊，累了累了，投降投降。”老赵揉了揉脑袋，表示头痛，上了年纪后人不服老不行了，才玩了几个小时后就不行了。
赵婷也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发现玩游戏也这么累啊，不过......到底是年轻人，精神头就是比老赵要强得多，搭上老赵的肩说道：
“爸，继续啊，别怂。”
“不行了，下次吧，下次我再找机会收拾你。”
“明明是不行了吧，老爸，好弱。”
“只是先放你一马而已，等下次一并算。”
“万一下次还不行怎么办？”
“给你换手机好吧。”
“那可一言为定了。”
“嗯，说好了，一定。”
“好耶，爸爸最好了。”赵婷兴奋的抱住老赵。
“现在才知道我好啊，你小子。”老赵嘴上责怪着，但脸上乐开了花。
“没有没有，爸爸一直最好了。”赵婷连忙摇头。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看会电视吧，你也是，怎么这么随便就帮小婷换手机了。”青瑶很无奈，自家老公也太宠女儿了。
“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嘛。”
“对啊，多大点事嘛。”赵婷附和着。
看着两人统一战线的样子，青瑶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快过来，看电视。”
“好勒。”异口同声的回答，赵婷和老赵相视一笑，马上上了沙发。
“喵～”一只白色的小猫跳上沙发，卧在赵婷的腿上。
“小星也来一起看。”赵婷将小猫拉起来，像他们一样坐起来看电视。
“喵！”不满的猫叫声。
“你啊，别折磨小星了。”青瑶看不下去了。
“哪有，你看，它可高兴了。”赵婷将小猫举在青瑶面前，小猫抓狂的挥爪。
高兴......吗？
青瑶怎么也看不出是高兴的意思。
“好了，快放下吧，小心小星哪天就离家出走了。”青瑶想把小猫从赵婷拿下来
“才不要。”赵婷轻松躲过，还一脸得意的看自己的母亲。
于是，一场猫猫争夺战开始了。
“哈哈。”老赵看着这场景，乐的笑开了花。
“等等，话说小唐呢，怎么久了怎么还没来。”经过激烈斗争，看着小猫在自己妈妈的腿上舒服的趴着，闷闷不乐的赵婷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好朋友唐仪这么晚了还没来。
“哦，那个啊，我记得......”老赵打开了手机，将地图上的交通状况给女儿看，“唐仪从宴会下来后来我们家的路正好堵了，估计还要点时间吧，不过她今晚在我们家过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你们俩玩呢。”
“真惨......”赵婷看着那发红的路段，光想想就知道可以把人逼疯，不禁为唐仪担心起来了。
“当当。”就想如他们所愿似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看吧，这不就来了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赵连忙下起去开门。
“咔嚓。”赵婷原本以为唐仪的声音会马上出来，都准备好打招呼了，不过这沙发太软，火柜也太舒服了，就索性在沙发上打招呼了。
“欸？”等半天，预想中的声音也没有响起。
“老爸怎么了？”赵婷看向门口，看见自己的父亲愣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喊了一声后，才急急忙忙的关门。
“怎么了？唐仪呢？”赵婷看着父亲的神色很不对劲，就像一些动物遇到自己的天敌的恐慌和颤栗。
“没什么，刚才只是小孩捣鬼罢了，对了，我要出去一趟，唐仪这么久都还没来我有点担心啊，我去接一下吧。”
“哈？”对于爸爸莫名其妙的提议，给赵婷整不会了，“那我也一起去吧。”
“接人那需要这么多人，我一个够了，安心等着吧。”
“我是她朋友，应该我去，老爸，你在家好好等着吧。”赵婷刚下火柜往这边来，就听到老赵一声厉喝：
“别过来！”
这是赵婷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严厉的训斥，害怕的缩在母亲身后。
老赵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看到女儿惊恐的眼神，想伸出手去摸摸赵婷的脑袋安抚一下她，但手只是停在半空，就把手又收回来了。
青瑶也是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老公，怎么了，赵婷只是想帮你而已。”
“没什么，只是去接个人而已，我一个人就够了。”
老赵神色复杂的摆摆手：
“没事，我去接了，青瑶，照顾好女儿。”
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不对不对。”赵婷总感觉爸爸身上出事了，以前父亲从来没有吼过她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吼她，绝对是出事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她要去找他。
“妈，我去找一下爸，你看一下家。”
顾不得青瑶在背后阻拦的声音，赵婷一把跳出火柜，拖鞋都没穿直接跑到玄关，直接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父亲遗留在这里的余响，仿佛从未变化，寂静徘徊在夜晚的楼道里，黑暗像潮水一样席卷在空气里，像要将赵婷淹没，赵婷紧张的看向周围，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心里难免害怕，但对父亲的忧虑让她战胜了恐惧。
这么快就下楼了嘛，连鞋子也没有穿，直接光脚跑了出去，刚接触到外面，冰冷刺骨的空气让她整个身体都哆嗦了一下，但她没有停，忍受着寒冷大跨步的跑了出去。
“爸，爸，你在哪里啊，爸？”
找婷边跑边大声喊着，回音在楼层里不断回荡，一些楼里的居民也听到了，都把头探出来看看情况。
怎么会，为什么老爸没有回我？难道已经出这层楼了？赵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赵以前对她说过，遇事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仔细想想，她和老赵中间也就十几秒的空隙，她可以是全力跑过来的，她家离大门口可有13楼的距离这么短时间里就算电梯也不可能，而且两部电梯在她去楼梯口前是确认都没人使用，而楼梯只有一个，可为什么自己不仅看不到老赵的身影，甚至连楼梯间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话说，周围是不是太暗了。
赵婷这才注意到，楼道的感应光源灯没开，周围一片黑暗，她现在只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在走。
停电？不是，坏了？赵婷没记错的话，一般来说，感应灯的设计是并联的，这种情况要么是区域的灯坏了要么是总闸关了，刚才连续跑过了几片区域都是黑的，几个区域的灯同时坏不太可能，难道有人把总闸关了？
可老赵人呢？赵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边思考一边抓紧时间往下面跑去。
“啊？”
越心急的时候人越容易犯错，更何况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赵婷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砰，砰，砰。”
连续几声巨响，赵婷从楼梯上摔倒，一直滚到楼台。
“好痛，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赵婷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剧烈的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掉，同时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混蛋老爸，找到你后要狠狠地骂你一顿。”赵婷抹干眼泪，继续向下面冲去。
一直冲到底楼，赵婷慌张的左顾右盼，入眼的却只有满天的大雪与过路的行人。
“欸？这不是小婷吗？出什么事了吗？”保安老张拿着手电筒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看见赵婷穿着睡衣，头上流着血就冲出来然后到处看吓了他一跳。
赵婷像抓住一线希望似的，跑到老张身边，恳求道：“张叔，求你让我看看监控吧，我爸不见了，求你了！”
“你头上还流着血呢，快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这怎么样都好，叔，求你先让我看看监控吧。”
“老赵肯定没啥事的，别瞎操心了哈，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叔！”赵婷直接跪在地上，把老张吓到了，老张连忙把她扶起来。
“小婷，不是叔不想帮你，只是停电了啊。”
“可是我们家都还有电？”
“咦？”这会轮到老张惊奇了，“可我这里都全部停电了啊。”
“那监控......”
“也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赵婷心中的希望也破灭了，直接大哭起来。
看着一个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老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安慰道老赵或许没事，但今天这么多奇怪的地方，说实话，赵婷觉得出事的概率很大。
白色的雪花纷飞，雪花在他肩已积了薄薄一层，男子站在大楼外面，从刚才起，他都能感到有人追逐他，而如今，追逐终于停止了。
真可惜，原本想看看是谁来着，男子是居于自己的直觉来感知的，因此不知道是谁。
“爱丽丝，解开控制吧，我们走了。”
“明白。”
晦暗的天空中飘荡着纷纷扰扰的雪花，白与黑虚幻的结合在一起，其中女孩的哭声在里面隐隐回荡。
这是他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大楼，金色的眼睛明灭了一瞬，嘛，其实他也不是很感兴趣，男子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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