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浮一大白
张天成采买完毕回到养济堂，远远便听到小院中的吵杂声。
李兰花正被一群衙役围在中间盘问。
领头的一名衙役背负双手，时不时便拍向石桌。
张天成走入小院中，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李兰花见到张天成到来，脸上愁容顿消：“堂主，您回来了。”
张天成轻抬下巴，询问眼前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领头的衙役回转过身：“你就是这间养济堂的主事之人？”
张天成颔首：“正是在下。”
领头衙役从袖中抽出一叠文书：“按燕国律，若私人开设养济堂，则可免征各项税。”
“可昨日有人状告衙门，说你这养济堂不仅不施粥，反而将人赶跑。”
“我等便是来处理此事的。”
听到衙役的话，李兰花展颜的脸顿时变黑。
要粥的人是她赶走的，李兰花双手交叉，低头不敢再看张天成。
张天成颔首：“确有其事，养济堂成立未多久，粮米未备齐，故未施粥。”
领头衙役重拍桌上公文，脸色突然转肃：“没备齐挂什么牌匾？”
“如今两国交战，阳临县涌入不少乱民，尔等不是给县衙添乱？”
连珠炮似的问话朝张天成涌来，张天成听罢心中冷笑：“古代特产，刮地小吏，又想找借口巧立什么项目收规费。”
张天成俯视领头衙役，一脸不屑道：“即便同为鳏寡孤独残，私以为也有高下之分。”
“在下所设养济堂不养蠹虫，只养处困境自强之人，意在给其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如此行径，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好！”
一声娇软的喝彩声响起，众人被声音吸引齐齐转头，发现声音来源正是墙角偷看的梅小翠。
梅小翠见到众人看来，脸上顿时害羞地晕红一片，她立即将探出的头缩回墙角。
她本是在意自家娘亲的安危，一直关注院中。
却没想张天成浩然君子的发言，让她倍感赞同，不自觉发声叫好。
领头的衙役将视线收回，重新打量起张天成。
见张天成文质彬彬，从容不迫，令领头衙役愈发烦躁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便是与读书人打交道，不仅事情多，还头头是道。
片刻过后，领头衙役开口道：“何为自强不息之人，不由你一家说了算。”
“养济堂总得像个样子，命你五日内施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领头衙役一甩袍袖，迈步走了出去。
一群跟班小跑着追上了领头衙役。
一名跟班衙役走到领头衙役身旁：“王班头，这不是空跑一趟……”
王铁威呵笑一声：“放心，老子哪次让你们吃亏过。”
“只要这养济堂一开始济民，我等便通知上头将大库粮饷扣出，上头多少会分出来些给我等。”
王铁威迈着八字步快意道：“里外里都要捞一笔，这点规费倒是小事，只要让那小子拿银子出来施粥，账目都往他头上记。”
跟班衙役大拇指一竖：“还是王班头高明！”
王铁威得意洋洋：“雀门还真是听话，让他们派点乞丐来要粥，效果还不错。”
“这些外地佬逃难而来置办产业，个顶个都是有钱的主。”
“怎么从这些人身上榨出油水，这可是一门学问，好好学着罢。”
跟班衙役谄媚道：“养济院干了该干的事，难民吃到了粥，我等履行职责收钱办事。”
“真是妙啊王班头！”
一群人哈哈大笑，脚步轻快回了县衙。
张天成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时不时敲敲桌子作思索状。
李兰花在一旁侍立不敢发一言，只是时不时拿眼瞅张天成。
养济堂才开门两日，已经连续有两拨人上门搅扰。
再加上之前青年男子提到，江湖暗八门视外来户为肥羊的态度，张天成只觉麻烦不已。
“得想个办法解决麻烦。”
张天成看向侍立一旁的李兰花，忽而灵光一现，养济堂还缺一个好赖客迎宾。
“是否收养寡：李兰花”
“是”
“随机抽奖中……”
张天成眼中白光一闪，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获得白色品质礼包”
“获得二年功力”
“可赋予李兰花能力：三寸不烂舌”
“三寸不烂舌：能说会辩，滔滔不绝”
“是否赋予”
“是”
一旁的李兰花忽然浑身一抖，泼妇劲顿时提了几分。
张天成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回了住处。
将怀中的一堆机关陷阱取出，张天成在房间中制作起了夜防陷阱。
一个时辰过后，整座宅子密密麻麻拉起了一张铃铛网，墙角各处也设下了暗夹陷阱。
一些隐秘的角落，张天成同样给外来者准备了好东西。
“基本物理防御已布置妥当，不知梅小翠的字练得如何。”
斜印夕阳的房间内，李兰花正一针一针衲着布鞋，房间内却不见梅小翠的身影。
张天成环视一圈屋内：“小翠怎不在习字？”
李兰花抬起头，指了指小屋后方的花园：“回堂主，小翠怕自己写不好废了纸，在后院沙地上习字呢。”
看着李兰花手指上缠绕的几圈布条，张天成没多说什么，转头去了后院。
“人之初，性本善……”
梅小翠对着《三字经》，一撇一捺地在地上画画。
张天成不动声色地走到近前，观察片刻后，张天成发现梅小翠写出的字已经接近楷体。
“写的不错，为何不敢提笔在纸上写字？”
梅小翠吓得一激灵，差点扑倒在沙地上。
她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子，不好意思地回道：“堂主，小翠不是用写的，是用画的方式把字画出来了……”
张天成眉梢一挑，以前倒是听说过艺术生写字，有的会用画的方式去写，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听到了同样的说法。
不知是梅小翠天赋使然，还是“闻一知二”带来的效果。
张天成招招手：“不用在沙地上写了，去试试纸上写字。”
梅小翠欢快地点头：“好。”
看到梅小翠兴奋地跑回房间，张天成望着地上画的字，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阳临县涌入了大量的难民，其中定然不乏一些有技艺傍身的人。
自己为何不以养济堂为中心，将这些人才聚拢起来，成立一个能够自保立足的组织。
张天成一开始接受建立养济堂的任务，正是想在这个乱世好好地存活下去。
“就以施粥为契机，将人才逐步收拢。”
李兰花正被一群衙役围在中间盘问。
领头的一名衙役背负双手，时不时便拍向石桌。
张天成走入小院中，立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李兰花见到张天成到来，脸上愁容顿消：“堂主，您回来了。”
张天成轻抬下巴，询问眼前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领头的衙役回转过身：“你就是这间养济堂的主事之人？”
张天成颔首：“正是在下。”
领头衙役从袖中抽出一叠文书：“按燕国律，若私人开设养济堂，则可免征各项税。”
“可昨日有人状告衙门，说你这养济堂不仅不施粥，反而将人赶跑。”
“我等便是来处理此事的。”
听到衙役的话，李兰花展颜的脸顿时变黑。
要粥的人是她赶走的，李兰花双手交叉，低头不敢再看张天成。
张天成颔首：“确有其事，养济堂成立未多久，粮米未备齐，故未施粥。”
领头衙役重拍桌上公文，脸色突然转肃：“没备齐挂什么牌匾？”
“如今两国交战，阳临县涌入不少乱民，尔等不是给县衙添乱？”
连珠炮似的问话朝张天成涌来，张天成听罢心中冷笑：“古代特产，刮地小吏，又想找借口巧立什么项目收规费。”
张天成俯视领头衙役，一脸不屑道：“即便同为鳏寡孤独残，私以为也有高下之分。”
“在下所设养济堂不养蠹虫，只养处困境自强之人，意在给其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如此行径，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好！”
一声娇软的喝彩声响起，众人被声音吸引齐齐转头，发现声音来源正是墙角偷看的梅小翠。
梅小翠见到众人看来，脸上顿时害羞地晕红一片，她立即将探出的头缩回墙角。
她本是在意自家娘亲的安危，一直关注院中。
却没想张天成浩然君子的发言，让她倍感赞同，不自觉发声叫好。
领头的衙役将视线收回，重新打量起张天成。
见张天成文质彬彬，从容不迫，令领头衙役愈发烦躁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便是与读书人打交道，不仅事情多，还头头是道。
片刻过后，领头衙役开口道：“何为自强不息之人，不由你一家说了算。”
“养济堂总得像个样子，命你五日内施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领头衙役一甩袍袖，迈步走了出去。
一群跟班小跑着追上了领头衙役。
一名跟班衙役走到领头衙役身旁：“王班头，这不是空跑一趟……”
王铁威呵笑一声：“放心，老子哪次让你们吃亏过。”
“只要这养济堂一开始济民，我等便通知上头将大库粮饷扣出，上头多少会分出来些给我等。”
王铁威迈着八字步快意道：“里外里都要捞一笔，这点规费倒是小事，只要让那小子拿银子出来施粥，账目都往他头上记。”
跟班衙役大拇指一竖：“还是王班头高明！”
王铁威得意洋洋：“雀门还真是听话，让他们派点乞丐来要粥，效果还不错。”
“这些外地佬逃难而来置办产业，个顶个都是有钱的主。”
“怎么从这些人身上榨出油水，这可是一门学问，好好学着罢。”
跟班衙役谄媚道：“养济院干了该干的事，难民吃到了粥，我等履行职责收钱办事。”
“真是妙啊王班头！”
一群人哈哈大笑，脚步轻快回了县衙。
张天成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时不时敲敲桌子作思索状。
李兰花在一旁侍立不敢发一言，只是时不时拿眼瞅张天成。
养济堂才开门两日，已经连续有两拨人上门搅扰。
再加上之前青年男子提到，江湖暗八门视外来户为肥羊的态度，张天成只觉麻烦不已。
“得想个办法解决麻烦。”
张天成看向侍立一旁的李兰花，忽而灵光一现，养济堂还缺一个好赖客迎宾。
“是否收养寡：李兰花”
“是”
“随机抽奖中……”
张天成眼中白光一闪，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获得白色品质礼包”
“获得二年功力”
“可赋予李兰花能力：三寸不烂舌”
“三寸不烂舌：能说会辩，滔滔不绝”
“是否赋予”
“是”
一旁的李兰花忽然浑身一抖，泼妇劲顿时提了几分。
张天成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回了住处。
将怀中的一堆机关陷阱取出，张天成在房间中制作起了夜防陷阱。
一个时辰过后，整座宅子密密麻麻拉起了一张铃铛网，墙角各处也设下了暗夹陷阱。
一些隐秘的角落，张天成同样给外来者准备了好东西。
“基本物理防御已布置妥当，不知梅小翠的字练得如何。”
斜印夕阳的房间内，李兰花正一针一针衲着布鞋，房间内却不见梅小翠的身影。
张天成环视一圈屋内：“小翠怎不在习字？”
李兰花抬起头，指了指小屋后方的花园：“回堂主，小翠怕自己写不好废了纸，在后院沙地上习字呢。”
看着李兰花手指上缠绕的几圈布条，张天成没多说什么，转头去了后院。
“人之初，性本善……”
梅小翠对着《三字经》，一撇一捺地在地上画画。
张天成不动声色地走到近前，观察片刻后，张天成发现梅小翠写出的字已经接近楷体。
“写的不错，为何不敢提笔在纸上写字？”
梅小翠吓得一激灵，差点扑倒在沙地上。
她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子，不好意思地回道：“堂主，小翠不是用写的，是用画的方式把字画出来了……”
张天成眉梢一挑，以前倒是听说过艺术生写字，有的会用画的方式去写，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听到了同样的说法。
不知是梅小翠天赋使然，还是“闻一知二”带来的效果。
张天成招招手：“不用在沙地上写了，去试试纸上写字。”
梅小翠欢快地点头：“好。”
看到梅小翠兴奋地跑回房间，张天成望着地上画的字，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阳临县涌入了大量的难民，其中定然不乏一些有技艺傍身的人。
自己为何不以养济堂为中心，将这些人才聚拢起来，成立一个能够自保立足的组织。
张天成一开始接受建立养济堂的任务，正是想在这个乱世好好地存活下去。
“就以施粥为契机，将人才逐步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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