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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作子生死两难,执棋黑白由心

    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果然还是自己最可靠。唉,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MD谁能给老子一把AK47,第一时间突突了这个大胡子,再杀出大营,直奔长安,听说玄武门是网红景点,老子要去浪一回。

    “那阿兄,还呆在这是做何打算,不会是想看住我吧?”

    该死,老子还是这样单纯,大胡子说了一句:他不会动手,我咋就信了。他不动手,不能说明他的手下或者朋友不会动手啊,他只需看住我,等着增援,到时候老子插翅也难飞了。

    “你说呢?”

    看看看,那不屑的小眼神,左半边脸上面无表情,右半边脸上嘴角都快都快裂到耳根了。好想给他整整容,歪嘴整成裂口女。

    歪嘴?

    “噗~哈哈哈!”

    “哦?想到破局之法了?”

    “还没?”

    “那有什么好笑的?”

    “大胡子,你是不是被人称做龙王?”

    “龙......许一民,你犯糊涂了?”卢雄身子一抖,大手捂住了许一民的臭嘴,紧张的四处观察。还好黄沙滚,烽烟漫,“可不兴乱说啊,会杀头,死全家的!”

    时辰到了吗?这就要送我上路了,这般猴急?都不等公审公判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唉~可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碗断头饭都没混上:一碗诀别酒,黄泉路上好宿头。

    许一民放弃了挣扎连掰开手指的心情都欠捧。

    “清醒没有?清醒了,你点点头,我好松开你,好好说话!听懂没?”

    “呸~什么味?你真不是......”

    “不是。”

    “认真的吗?”

    “真不是,别乱说。”

    “可是你歪嘴了啊?”

    “那又怎样?”

    “好吧好吧,你连这个梗都不知道。”

    “杀又不杀,救也不救,却是何故?难怪当不了龙......”

    “住口!”卢雄粗鲁地捂住了许一民的嘴巴,再次确定周遭无人后道:“小郎君,小兄弟,不,你是我大兄,行行好,别聒噪了好不好。”

    不好!

    老子的生死都掌握在老小子的手里,何必装模作样?你要老子别嚷嚷,老子就得住口不言吗?老子不要面子的吗?老子......想要呼吸好.....难,

    是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戏耍好不好?老子虽然放弃治疗,但泥人好歹也有三分土性啊。

    怎么呜~呜~喘不上气了。动手了吗?死亡需要勇气,来面对黄泉鬼语,我......突然,好想杨*茹

    “混蛋玩意儿哟,大兄啊,某家尚有六十高堂盼儿归,也有八岁稚童待哺来。咱们相识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幼,莫要再乱取诨号,真的会死人的......会......死......”

    脖子怎么这么发紧?

    许一民鼻孔鼓胀,不断的晃动脑袋,争取一点点的缝隙。氧气,老子要憋死了,氧气~一点点,就要一点点,只要挣扎挣脱开大胡子的五指山,老子又能多活一炷香。

    许一民右手扣住捂在嘴上的大手用力撕扯,大手纹丝不动,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掌,一掌?掰~咦?掰~啊~咦?掰不开!掰开小拇指其实也不错的。

    抓紧,开干。一厘米......半厘米......啪~

    疼~我的牙......

    嘴巴是说话的,鼻子才是呼吸的,好像哪里不对。

    鼻子......

    大胡子只是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大声喊叫,鼻子没事啊,那......氧气哪去啦?

    呼吸道,呼吸道——脖子!

    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只大手?

    完了,完了!狗*的大胡子下死手了,这是要掐死老子的节奏了。

    卢雄这条老狗,左手捂住老子的嘴巴不让我大声呼救,惊动不了他人,没人来打扰他办事,右手死死的掐住老子的脖管子。

    要死了,要死了......再过不了几个呼吸,真的要窒息而死了。到时候随便把老子往歪脖子树上一挂,或者拖在哪辆车后,身上再洒点酒水......

    我的昊天上帝啊!卢家老狗随便找一个小兵帮他做不在场证明......一个完美的醉驾失足男,掉落马下被马车拖拽致死。

    连仵作都不需要,随便看一眼都知道:死者罪有应得——行军途中公然违背军律,肆意醉酒坠马而死。呜呜呜~死得一点都不冤啊!

    真相?谁会去管一个触犯军规的醉汉的死亡真相?想要讨好高家的人惋惜都还来不及,谁有那人闲心去查看死者后脖领子上的勒痕交不交差?是意外还是谋杀,真的不重要,只是可惜了动手的不是自己,大好的前程哟,又又又一次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出意外,这个时候的许一民眼前应该开始闪回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又电光火石般短暂的穿越之旅。

    眼前的人物开始快速的淡化,透明,直到再也看不到,分不清。我是谁呢?视野的亮度也开始了新一轮的缩圈,从外围的广角,慢慢的被黑暗侵蚀,直至一片漆黑——视锥变成柱子,变成线,变成点,最后完全消失。

    “许一民,许一民......入!”

    啪啪~两个大耳刮过去......

    “又晕过去了?”卢雄抓住离线状态的许一民双臂,努力摇晃着,“现在倒是老实了,诶诶~头怎么耷拉着了,诶~诶!怂娃,你可别唬某。某家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闹够了没?闹够了就快起来,收拾收拾,某有正经事跟你叙话。”卢雄双手用力一推,把许一民丢在箱笼上,发出一声“嘭~”拍拍手等着他惨叫一声,大声讨饶。

    “诶,这货诈死,他诈死!”

    此时的许一民左腿半盘坐着,右腿伸直了耷在左脚掌上,两手无力的自然下垂在两边。整个脑袋右倾斜“挂”在胸前一动不动。空气中的黄沙由土黄色越来越变得像黄表纸一个颜色。而穿在许一民身上的葛布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快要烧过的纸灰。

    “诶?许一民,玩归玩,闹归闹,表拿人命开玩笑。还装是吗?”卢雄右单手揪着脖领子,晃了晃,“起~某真的有话跟你絮叨。”

    破布娃娃般的许一民,脑袋成了拨浪鼓,手臂做了垂柳舞。失去意识的躯体,被卢雄的单手舞出了实力,舞出了风采,展现了一代唐人——钢铁二头肌,抡人当球踢,拳上能站人,臂膀可跑车(ju)。只是道具有点废人......

    “诶诶~这么不经玩啊?不会又晕过去了?”卢雄左手捏着布娃娃的下颚,左右扭了扭。“玩真的啊?”

    “水,水袋!”

    卢雄迅速摘下水囊,拔出塞子,猛灌一口......“顿顿顿~舒坦!渴死某了。咋吞下去了?”

    “突突突~”水囊的口儿太小,半天都装不满卢雄的巨口。一息,两息......卢雄双掌用力挤压水囊“噗~”乱珠跳落水浆迸。

    “咳咳~娘耶~灌猛了——岔气啦!呛......”

    再来

    又是三息过后,卢雄总算鼓了满满一口水。

    等等!

    某是谁?某要做什么?MD刚刚呛水,脑子断片了!某顶天立地大唐好男儿,咋么要嘴对嘴给他喂水?娘耶~下不去嘴啊!许一民这小子有楼堂馆所里小娘子吸引人,还是比那平板无波的兔儿爷好看?仔细看嘛?不咋滴——脏兮兮的,根本没有那些姐儿身上香香的好看!还好,还好!某家是喜欢小娘子的。吓死......

    那要是洗洗呢?

    娘耶~某在想些啥?某是大唐男子汉,绝对不是弯弯的,是直直的,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咦?某怎么还唱起来了?嗯,跟擀面杖那般粗!

    卢雄心有戚戚焉,忍不住挠了挠裤裆的那玩意儿。

    某在做啥?吸一大口水,肯定不是给他喂水。那是......怎么这个重要时候给忘记了?

    自己喝?刚刚才灌了一大口耶!

    救人!对喽,总算想起来了。那某喝一大口是——喷水!

    “噗~~~”在提上唇肌,降口角肌等等面部一系列的肌肉配合下,卢雄的嘴呈现一个漆黑森林一点乌——浓密的大胡渣中间来一个嘟嘟嘴,哎哟喂!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一个人工高压花洒喷射出了水箭,十成十的淋了许一民一脸。

    许一民鼻腔呛水,浑身一个激灵。举起双手挡在脸前打起王八掌,左冲右突的格挡水箭。

    “卢雄,你个狗杂种,老子死都死了,你还不满意?眼看着老子就能跟爹娘团聚了,都看到他们驾车来接我了。你个狗杂种又来拉老子作甚?”说着话许一民也不忘记对着卢雄又是拳打接着脚踢,虽然额头被卢雄一掌按住,根本够不成任何威胁。

    “呜呜~老子怎么这么命苦啊?都说万里挑一难,老子从六十万万中来,那是难上加难还超级加倍!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打累了的许一民双手抱头蜷着身子呜呜抽噎。“你们都是坏人,到处都是满满恶意的坏人。不是说好了唐人不骗唐人吗?呸~”

    “我醒过来才四天,才四天啊,我经历了啥?当众裸奔过,身份审查过,打我也挨过,死人板板我躺过,寿衣我都穿过。你们到底要我怎样?要我怎样?我只求苟出一条活路来,怎么就这么难啊!”

    “好不容易碰到一群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是鬼主意比那满天星斗多,便是一百四十斤的身体里有一百三十斤是心眼子。在营地里老老实实地吃顿接风饭,都能引来杀身之祸。你们,你们......个个都巴不得要我死,要我死。百般算计,千方谋划,老子前世是偷你家高地了,还是抱了你家娃撞破了水晶塔啊?”

    “你们,你们谁都不可信,唯一可靠的伴生的金手指——系统。老子都死了三次了,到现在还没到账。是充话费没优惠不送了,还是余额买了理财劵,李逵吃了大花椒——亏麻了?哇哇哇~”

    许一民嚎啕大哭,

    “妈妈,我想回家~哇哇......大唐套路深,我想回农村......在家千日好,穿越一朝难!妈妈~”

    “别哭了。”卢雄听得恼火不已,“没人要你小命。”说着话,卢雄伸手想去摸摸对方脑袋。

    许一民一下炸了毛,蹲坐在原地,两只手上下翻飞,挥打着阻止卢雄靠近。

    “嘿~果然是个毛猴子。出拳,踢脚,一点章法都没有,啧啧啧~”

    ......

    “哭够了没?哭够了,起来搽把脸,某与你聊聊正事。”

    ......

    “呵呵~言语条理清晰,动作干净有力,虽无章法,但是准确的表达了你的意思。刚刚解除昏迷状态的人,能分清东南西北也算是人中翘楚,你居然能拐着弯骂人。呵呵~最最最糟糕的演技在于你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嚎,好半天了,连一滴眼泪水都没看到。能不能再假点?”

    ......

    “还不想说点什么吗?”

    ......

    “好,那某继续。”卢雄冷酷着半拉连,“关于你抽冷子骂某是杂种的问题,某想问问:你阿耶和阿娘不会是亲兄妹吧?呵呵,说实话,大老爷们儿能动手,最好别吵吵。某,不反感骂人,但某,最恨打不过转而辱及父母者。这次权当你无知,下次,呵呵~”

    啵~卡簧弹出的声音,短促而厚重。

    “你们火的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对与错那是娃子们关心的事,大老爷们儿在乎的只有利益。全军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虞候打仗冲锋掉车尾,撤退抢功急先锋。此次作战他没捞到半分功劳,再不闹出点动静,苦劳都快分不到了。至于为什么是你们火触霉头,谁不想在祥瑞身上好好沾沾光?”

    祥瑞?我?我什么时候成了祥瑞了?还能化身成光?我......我生是蓝星人,死是蓝星鬼,烧成了灰也是蓝星的肥料,我的故乡从来就不是M78星云。许一民用躲在手指缝后面的眼睛,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影子。还好影子还在!

    大胡子这么说来,千错万错是我一个人上了大营的热搜,一个人长期霸占头版头条,这么多天的流量和关注引起了有心人的算计——蹭流量!你说那高虞候是不是傻?难道他不知道大能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流量,你蹭一波,我舀一瓢,流动的多了,慢慢的才成了海量。好像他还真不知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