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在野与在编超凡者
血腥的场面让久吾心里有些不适，他咬牙告诉自己对方罪有应得。
正努力适应着眼前的场景，却见身体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俯身捡起地上的掉落物，捏开矿长的嘴，将断指塞了进去。
“吃了。”一道声音从久吾的嗓子眼里发出，但他却并不想说这句话。
矿长流着泪水，满脸惊恐和不安，他疯狂摇着头，嘴里含糊不清。
一旁的办公桌上有几支钢笔，“久吾”把它们攥在一起，当成捣药杵。将矿长嘴里的东西往他嗓子眼里怼。
久吾本人此刻胃里也翻涌得厉害，今天早上吃的早餐就要吐出来了。
就在“久吾”捣得投入之时，门外传来一声枪响。
“久吾”控制着身体连忙推后，子弹险之又险地擦着“久吾”的脸庞飞过。
但危机却并没有结束，子弹擦过“久吾”的鼻尖之后，在靠近墙的位置竟然转过一个弧度，再次朝他的面门射来。
“久吾”反应极快，他抄起一旁的钢索，一鞭子抽在了飞来的子弹上。子弹立刻形变，灌入了地面。
他朝门口望去，只见那边站着一个高个子，戴着墨镜。一身黑的打扮，手里提着一把微冲。
高个子看着久吾，问道：“在野超凡者？”
此间超凡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天上城赐下觉醒药剂，再通过觉醒仪式辅助，从而成为超凡者。
此方法风险低、成功率高，获取难度也大，通常这类超凡者被称为官方超凡者。
与之相对的是自然觉醒，不在天上城编制内的，这种被称为在野超凡者。
但自然觉醒需要熬过极致的绝望和巨大的痛苦，在这之后，有极低的概率涅槃觉醒。
高个子本来也是在野超凡者，加入天上城，有了编制之后，成了人上人。之后上边又给了个编号：甲组12。从此贾十二成了他的名字。
久吾心里一惊，方才电石火光之间，借助体内的力量，他也看清了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人具备能让子弹拐弯的枪斗术，或者说超凡力量。
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银甲将军能不能打过。
刚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突然出现在贾十二的跟前，一拳打在了后者的腹部。
贾十二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弓成大虾。
他的腹部，炽热而剧痛，额头青筋暴起，往后踉跄了几步，身子靠在了走廊上。
“你是谁？”
“久吾”迈步到贾十二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麻木，在后者看来却是一片冰冷。
心底的久吾惊讶得不行，一时间无比亢奋。
‘我俩一拳干掉了一个超能力者诶！’
贾十二虽然吃痛，但并未放弃抵抗。他手指一勾，洒落在地板上的金属钢笔瞬时间破空而来。
笔尖正对着久吾的后脑勺。
“久吾”微微侧头，钢笔掠过耳边，几声闷响撞上了面前的墙壁，又掉落下来。
看来这哥们的能力，是控制金属。
但并不强力，所以才需要配合枪械强大的动能，他辅以能力修正弹道。
每机会第三次出手，贾十二半个身子已经被“久吾”按进了墙壁。
他下半身悬在墙壁外边，不停地抽搐着。
看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搭话。
“久吾”的目光放到了矿长身上，矿长脸颊上的肉一抖。
“您要什么，您说。”矿长连忙道。
“久吾”盯着矿长，半晌没有说话。身体内的久吾本尊意识到轮到自己上场了。
“他是谁？”久吾指着半个身子被塞进墙里的贾十二。
“资源管理局的干部。”矿长说：“主要负责周边十几个矿场的管理。”
说完，矿长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是个打工的。”
久吾没管他，又问道：
“刘察两口子记得吗？”刘察就是刘艰发疯放火烧村的儿子。
“谁？”矿长一脸茫然。
“他们是负责哪个部门的？”矿长又问了一句。
久吾越发厌恶起来：“刘察是井下挖煤的，他老婆开绞车，被弄断了三根手指。”
矿长又思索了半天，额头上细密的汗汇聚在一条条抬头纹里。他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哦，他们叫刘察啊。
“刘察被城里看中了，不在这工作了。
“他老婆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提过离职啊。”
城里是指中心城市，这片广袤的地方只有一座巨大的超级城市。
“她都好多天没来上班了，我也没扣她工资——”
话未说完，久吾身体忽然不受控制起来，暴躁的力量将矿长半张脸也按进了墙里。
后者不是超凡者，怕是很难活了。
突然的动作让久吾也吓了一跳，他叹着气，拿桌子上的文件擦了擦袖口上的脑浆。
“太着急了啊，话都没问完。”
一回头，贾十二的身体还在抽搐，看来超凡者就是不一样，生命力顽强。
拽着他的腰带，将其从墙里拔了出来。
“还能说话吗？”久吾摇了摇贾十二，久吾疯狂地摇他，快甩成电风扇了，脑浆都快摇匀了，才看见贾十二举起了一只手。
久吾把他放下，让他倚靠在矿长的还有余温的尸体上。
“你知道刘察夫妻吗？”
贾十二点点头，气若游丝。
“他去哪了？真的去了中心城市？”
贾十二摇头。
“他成为超凡者了。”
这话让久吾惊讶了半晌：“啥？”
“他觉醒了，去天上城了。”贾十二又说道，
“天上城帮他觉醒的？”
“对。”
“嘶——”久吾挠了挠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如果天上城帮助刘察觉醒了，那刘察为什么要放火烧村子？
为什么不带走刘艰？
为什么不来找矿长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矿井下边挖煤的，天上城凭什么要帮他觉醒？
“为什么要帮他觉醒？”
“不知道。”贾十二摇头。
久吾沉吟着，看来这件事要完全弄清楚，得去找刘察。
“他在天上城什么地方？”
贾十二又摇了摇头，久吾一皱眉，他勉强忍着上半身的剧痛道：
“我是自己觉醒，再加入组织的。
“我是不能进天上城的。
“只有那些由组织帮助觉醒的人，才能够进天上城。”
明白了，问题出在“觉醒”上面。
刘察觉醒后，性情大变。
‘我问完了。’久吾在心底默念了一句，随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贾十二。
贾十二茫然之际，“久吾”动了，一支钢笔贯穿了前者的太阳穴。
直至倒下前，贾十二还是一脸茫然。
正努力适应着眼前的场景，却见身体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俯身捡起地上的掉落物，捏开矿长的嘴，将断指塞了进去。
“吃了。”一道声音从久吾的嗓子眼里发出，但他却并不想说这句话。
矿长流着泪水，满脸惊恐和不安，他疯狂摇着头，嘴里含糊不清。
一旁的办公桌上有几支钢笔，“久吾”把它们攥在一起，当成捣药杵。将矿长嘴里的东西往他嗓子眼里怼。
久吾本人此刻胃里也翻涌得厉害，今天早上吃的早餐就要吐出来了。
就在“久吾”捣得投入之时，门外传来一声枪响。
“久吾”控制着身体连忙推后，子弹险之又险地擦着“久吾”的脸庞飞过。
但危机却并没有结束，子弹擦过“久吾”的鼻尖之后，在靠近墙的位置竟然转过一个弧度，再次朝他的面门射来。
“久吾”反应极快，他抄起一旁的钢索，一鞭子抽在了飞来的子弹上。子弹立刻形变，灌入了地面。
他朝门口望去，只见那边站着一个高个子，戴着墨镜。一身黑的打扮，手里提着一把微冲。
高个子看着久吾，问道：“在野超凡者？”
此间超凡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天上城赐下觉醒药剂，再通过觉醒仪式辅助，从而成为超凡者。
此方法风险低、成功率高，获取难度也大，通常这类超凡者被称为官方超凡者。
与之相对的是自然觉醒，不在天上城编制内的，这种被称为在野超凡者。
但自然觉醒需要熬过极致的绝望和巨大的痛苦，在这之后，有极低的概率涅槃觉醒。
高个子本来也是在野超凡者，加入天上城，有了编制之后，成了人上人。之后上边又给了个编号：甲组12。从此贾十二成了他的名字。
久吾心里一惊，方才电石火光之间，借助体内的力量，他也看清了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人具备能让子弹拐弯的枪斗术，或者说超凡力量。
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银甲将军能不能打过。
刚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突然出现在贾十二的跟前，一拳打在了后者的腹部。
贾十二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弓成大虾。
他的腹部，炽热而剧痛，额头青筋暴起，往后踉跄了几步，身子靠在了走廊上。
“你是谁？”
“久吾”迈步到贾十二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麻木，在后者看来却是一片冰冷。
心底的久吾惊讶得不行，一时间无比亢奋。
‘我俩一拳干掉了一个超能力者诶！’
贾十二虽然吃痛，但并未放弃抵抗。他手指一勾，洒落在地板上的金属钢笔瞬时间破空而来。
笔尖正对着久吾的后脑勺。
“久吾”微微侧头，钢笔掠过耳边，几声闷响撞上了面前的墙壁，又掉落下来。
看来这哥们的能力，是控制金属。
但并不强力，所以才需要配合枪械强大的动能，他辅以能力修正弹道。
每机会第三次出手，贾十二半个身子已经被“久吾”按进了墙壁。
他下半身悬在墙壁外边，不停地抽搐着。
看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搭话。
“久吾”的目光放到了矿长身上，矿长脸颊上的肉一抖。
“您要什么，您说。”矿长连忙道。
“久吾”盯着矿长，半晌没有说话。身体内的久吾本尊意识到轮到自己上场了。
“他是谁？”久吾指着半个身子被塞进墙里的贾十二。
“资源管理局的干部。”矿长说：“主要负责周边十几个矿场的管理。”
说完，矿长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是个打工的。”
久吾没管他，又问道：
“刘察两口子记得吗？”刘察就是刘艰发疯放火烧村的儿子。
“谁？”矿长一脸茫然。
“他们是负责哪个部门的？”矿长又问了一句。
久吾越发厌恶起来：“刘察是井下挖煤的，他老婆开绞车，被弄断了三根手指。”
矿长又思索了半天，额头上细密的汗汇聚在一条条抬头纹里。他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哦，他们叫刘察啊。
“刘察被城里看中了，不在这工作了。
“他老婆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提过离职啊。”
城里是指中心城市，这片广袤的地方只有一座巨大的超级城市。
“她都好多天没来上班了，我也没扣她工资——”
话未说完，久吾身体忽然不受控制起来，暴躁的力量将矿长半张脸也按进了墙里。
后者不是超凡者，怕是很难活了。
突然的动作让久吾也吓了一跳，他叹着气，拿桌子上的文件擦了擦袖口上的脑浆。
“太着急了啊，话都没问完。”
一回头，贾十二的身体还在抽搐，看来超凡者就是不一样，生命力顽强。
拽着他的腰带，将其从墙里拔了出来。
“还能说话吗？”久吾摇了摇贾十二，久吾疯狂地摇他，快甩成电风扇了，脑浆都快摇匀了，才看见贾十二举起了一只手。
久吾把他放下，让他倚靠在矿长的还有余温的尸体上。
“你知道刘察夫妻吗？”
贾十二点点头，气若游丝。
“他去哪了？真的去了中心城市？”
贾十二摇头。
“他成为超凡者了。”
这话让久吾惊讶了半晌：“啥？”
“他觉醒了，去天上城了。”贾十二又说道，
“天上城帮他觉醒的？”
“对。”
“嘶——”久吾挠了挠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如果天上城帮助刘察觉醒了，那刘察为什么要放火烧村子？
为什么不带走刘艰？
为什么不来找矿长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矿井下边挖煤的，天上城凭什么要帮他觉醒？
“为什么要帮他觉醒？”
“不知道。”贾十二摇头。
久吾沉吟着，看来这件事要完全弄清楚，得去找刘察。
“他在天上城什么地方？”
贾十二又摇了摇头，久吾一皱眉，他勉强忍着上半身的剧痛道：
“我是自己觉醒，再加入组织的。
“我是不能进天上城的。
“只有那些由组织帮助觉醒的人，才能够进天上城。”
明白了，问题出在“觉醒”上面。
刘察觉醒后，性情大变。
‘我问完了。’久吾在心底默念了一句，随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贾十二。
贾十二茫然之际，“久吾”动了，一支钢笔贯穿了前者的太阳穴。
直至倒下前，贾十二还是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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