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以力破局
“嚓——”
锋利的剑刃如同一道流光，细碎的电光在上面凝聚成小小的星形，割开金发少女白皙的皮肤，让她蓝紫色的眸子剧烈动摇，写满痛苦之色。
金发少女身上的铠甲严重破损，露出的肌肤上满是各种各样，或深或浅的剑痕，有种末路上残酷而凄美的凋零感。
严重失血让她眼前的光景开始模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青年提着仍在滴血的单手剑，冰蓝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金发少女原本能够编织出好看大辫子的长发已经被削去很长一截，肩膀上的伤口让短发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迹。
她紧咬牙关，强提精神，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着的名字：
“诺……曼……”
“嗯，是我。”
白亦露出温和的微笑：
“越是接近胜利，就越容易懈怠，你们都是这样，不是吗？”
少女平缓着自己的呼吸，通过这种动作，竭力回复一丝体力，紧紧握住手中沾满别人和自己鲜血，染得发黑的剑柄。
她眼角的余光掠过修长且紧窄的剑刃，这是一把既能挥砍，也能突刺的独特剑器。
“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金发少女狂叫一声，千疮百孔的身体又一次释放出惊人的力量，染血的剑锋化作一道流光，重新撞上【七星宝剑】的剑刃。
“叮！”
少女越发模糊的视线里，只有被提炼到巅峰的战斗本能。
“他的下一击，是用武器震开我，然后踏步突刺——”
顺着白亦剑锋传来的力量，金发少女后跳拉开距离，刚刚落地，就像是像是弹簧压到极致，突然爆发，和追击而来的白亦对冲。
白亦眼神略有些愕然，看到对方蓝紫色瞳孔里有去无回的死志，向前突刺的长剑连忙打横防御：
“被我们追杀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有体能吗？”
“打横的剑锋可以随时上扬，防备上身，我唯一能够破局的方法就是——”
金发少女似乎被自己破碎的铠甲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前滑，纵然如此，她也没有依照身体本能伸手去撑地的动作。
银白色泛着金属质感的细长剑刃，上面萦绕着神圣的力量，以刺剑的形态对准白亦的鞋子，白亦毫不怀疑自己的战靴不能阻拦这把神兵利器的锋锐。
移动重心可比移动手腕要困难多了。
已经习惯战场与伤痛，白亦并不畏惧这点并不致命的小伤，手腕一转，一剑削向跌倒在地的金发少女。
少女只来得及侧了下头，【七星宝剑】的锋刃就划破她姣好又神圣的面容，留下鲜艳血痕的同时，酥麻的电劲让她整个脸都失去知觉。
手中刺突而出的剑刃划破白亦坚韧的战靴，点在地面上，给她轻盈的身体一点细微的支撑。
借助这点细微支撑，金发少女瞬间完成架势上的调整，整个人和地面几乎形成不到三十度的锐角，强行稳住自己的重心，翻腕，上斩！
金发少女的瞳孔中满是自我牺牲的快意，迸发出最后的神圣力量，发出这阴险又毒辣的一击！！
就连白亦都没想到对方倒地突刺居然还能再接一剑，脑海警钟长鸣，下体发寒！
“嚓——！”
鲜血飞溅。
水蓝色剑气横曳而过，些许水汽蒙在额头上，白亦有些分不清是水还是自己的汗。
“啊啊啊啊——！！”
金发少女发出绝望的惨叫声，掠过的水蓝色剑气直接削去她大半个手臂，剑锋才刚刚扬起，就失去了后续的力量，只是通过失去肢体的神经传来空虚的反馈。
卡萝·维金从侧面转出身来，有些后怕，又有些得意地说道：
“诺曼，你太小看这把魔剑了。”
白亦不由苦笑：
“是的，我不该说那句话的。”
“很正常，人之常情。
谁也想不到人数众多，漫无边际的王国军居然一战被打散，如果不是你的安排——”
“诺曼！你没事吧？”
艾丽莎急匆匆地跑过来，她刚才也看到了金发少女的决死反击，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心跳完全无法平复。
白亦拍拍少女的肩膀：
“当然，她都这幅样子了，怎么可能伤到我？”
卡萝在一旁酸酸地撇嘴。
艾丽莎看到地上金发少女渐渐发散的瞳孔和伤痕累累的躯体，相似的样子，让她想起王国的信仰，自己的友人：
“然后，我们应该怎么做？”
“给她一个痛快吧。”
白亦说道。
他蹲下身，【七星宝剑】轻易划开金发少女的咽喉与颈骨，失去高光的蓝紫色瞳孔不再有感情外显。
胸口轮回印记微微一震，传来消息：
你杀死了艾基娜·艾尔涅·阿尔托华露兹。
你得到32000履历点。
如此高的履历点数量，让白亦眼角跳了一下：
“只是杀死战乙女，连五龙将都不是，都有相当于日麻的役满点数了啊……比起搞大屠杀什么的，还是杀帝国军将领收益大。”
他割下艾基娜的头颅，并且收起对方的传说武器，【葬送剑佐尔菲】。
这把武器他无法通过轮回印记看到属性，握持挥动几下，感受不到丝毫对他的强化。
考虑到在游戏里这是仅限尤古朵拉公主才能装备的武器，应该是他完全不满足条件，顶着部分惩罚使用都不可能。
艾丽莎和卡萝关切地看着他。
有着单挑永远不败传闻的【葬送剑佐尔菲】确实玄妙。
战乙女艾基娜是在王国军败北后，在焰帝安排下，意图以王国王室身份收拢撤退的王国军。
圣剑破碎的大事件摆在前面，许多蒙昧的士兵们很是意动。
然后艾基娜和她刚刚补充一些的女武神部队，就被白亦埋伏的骑士们包围剿灭了。
有着海神信仰和雷神奇迹在前，目前王国上层信仰崩溃的环境下，复仇骑士团是极少数士气完全不受影响的部队。
在这样压倒性的势力对比面前，鏖战一天一夜陷入绝境的艾基娜，居然还能威胁到属性全面在她之上的白亦，显然和这把剑脱离不了关系。
王国信仰崩溃，并不意味着完全崩溃。
王国军现在有了很大的盘子，一次战败的代价支付得起。
作为王国大公的白亦，并非昔日王国覆灭时人微言轻的新任骑士团团长，未虑胜先虑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早已备好退路。
决斗落败，圣剑破碎的尤古朵拉公主，被米拉诺和杜兰接走，死守水路的妮澈接应他们，将他们送上战船，向已经收复的王都巴鲁提亚方向撤退。
“走吧，去和还没回到王都的公主他们汇合，”
白亦在两位女子崇拜的目光中翻身骑上战马：
“然后，就是收复卡洛那城。”
……
卡洛那城距离王都有一段距离，王国只是败北，并非溃败，尤古朵拉公主带着六千余兵士和一千骑士撤退到一座中型镇子上休整。
不考虑帝国龙骑的话，实际上王国军此时的人数和战斗力还要更高一些，只是复国路上习惯于在圣剑照耀下征战，让此时的军士们士气格外低迷。
按照旗帜的指引，白亦很快找到大帐的位置，发现这里正在开军议。
决斗败北和后续撤退战，让尤古朵拉公主受了一些伤，此时她在安全的地方休养，并没参加军议。
白亦一进来，就看到总揽军权的杜兰左右为难，赫拉斯默不作声待在角落里，两位原贵族一脸愤怒地攻讦着面色阴沉的银狼米拉诺。
他们用骑士大义架住了杜兰，指摘出来一些战场上的错误，令心知肚明的银狼无从反驳。
尽管得到白亦一定程度上的调教，但如果将政治属性数据化，米拉诺显然不怎么高。
注意到在这场撤退战中，死去的又多是原贵族，不远处的水路上，大量温蒂妮人鱼们正在妮澈的带领下进行训练，并未受到过多损失。
白亦明悟，人与人的命运果然是不同的。
像游戏里登场，可以操控的关键剧情人物，抛开实力不说，单是运气就能让他们保全自我。
白亦不由在心头吐槽起来：
“这场战败……该不会也有你动的手脚吧？”
他吐槽的对象当然是释崇肆壹。
之前他利用阴谋和计策，暗杀得到了黑蔷薇家家主罗斯威尔的脑袋，遗憾失去击杀对方的履历点，简单是简单了，但释崇肆壹毫无平仄的话也多出隐晦的不满。
似乎是要刻意偿还回来似的，让在他支持下，势力大涨的王国军遭受一场阴谋层面的失败，意在培养他以力破局的勇气……或者说习惯。
释崇肆壹并未回复，一副毫无关联的样子，但白亦到现在多少也摸清这位塔灵的路数，所谓的艰难困苦，可能只是书面上的东西。
她随时都能关注这个世界，推演各种未来，以及——读取他的想法。
白亦任由思绪蔓延着：
“我可以理解，也很感谢你，压盖一切的力量，确实是一条能够冲破无数艰难阻碍，跨越万千世界的路，有所收益就要有所付出，我并不认为你的干涉是拘束我的自由……
只不过，我想，轮回者应该也不只有一种类型、一条路吧？”
释崇肆壹依然没有回复。
没关系，提到这里就足够了。
既然这位塔灵有自己的偏好和想法，是真正的执棋者和观众，作为既得利益者的白亦，并不介意表现出这样一面。
他淡淡地扫了两位刚刚噤声的原王国贵族。
拔出【七星宝剑】。
横斩。
削下了他们的头颅。
在米拉诺和杜兰等人诧异惊骇的目光，以及冲天而起的气血面前，白亦逼格十足，淡淡地说道：
“我忍你们很久了。”
两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白亦挥手示意复仇骑士收拾掉他们的尸体，两位年轻骑士看着白亦就像是在看神明，充斥着信仰与狂热。
军议寂静无声，白亦环视一圈：
“大司教呢？”
一位穿着教士袍的年轻人手掌都在打颤，显然对白亦悍然杀人的做法畏惧极了：
“他、他为、为尤古朵拉殿下断后时、牺、牺牲了……”
“这样吗？那也没关系，我直接宣布就好了。”
单凭气场，白亦连话都不用说，就从杜兰手中接过掌管全军的权力。
他从身旁艾丽莎捧着，淌血的盒子里，抓着金色的头发，提出少女的头颅：
“通告全军——
伽鲁卡萨通过献祭强化了邪神的力量，圣教神明受创，梅利亚教国遭受帝国的渗透和掌握，此前舆论和谣言皆是帝国阴谋。
亵渎王室名誉，试图篡夺政权的艾基娜已被我斩杀。
尤古朵拉·优莉露·阿尔托华露兹是凡特西尼亚王国唯一继承人。”
“是！！”
距离杜兰的主座较近，一位身着重甲，满脸胡须的汉子狂热地单膝跪地。
此人正是身为海神冠军骑士，皇家复仇骑士团的副团长兼大教官，格罗托。
虽然没能参加小军议，但他的位置就代表了他的地位，确保尤古朵拉公主可以撤退的战船复仇者号，就是由他执掌，深得白亦信任。
白亦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杜兰和米拉诺，不容置疑地说道：
“带我去见公主。”
锋利的剑刃如同一道流光，细碎的电光在上面凝聚成小小的星形，割开金发少女白皙的皮肤，让她蓝紫色的眸子剧烈动摇，写满痛苦之色。
金发少女身上的铠甲严重破损，露出的肌肤上满是各种各样，或深或浅的剑痕，有种末路上残酷而凄美的凋零感。
严重失血让她眼前的光景开始模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青年提着仍在滴血的单手剑，冰蓝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金发少女原本能够编织出好看大辫子的长发已经被削去很长一截，肩膀上的伤口让短发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迹。
她紧咬牙关，强提精神，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着的名字：
“诺……曼……”
“嗯，是我。”
白亦露出温和的微笑：
“越是接近胜利，就越容易懈怠，你们都是这样，不是吗？”
少女平缓着自己的呼吸，通过这种动作，竭力回复一丝体力，紧紧握住手中沾满别人和自己鲜血，染得发黑的剑柄。
她眼角的余光掠过修长且紧窄的剑刃，这是一把既能挥砍，也能突刺的独特剑器。
“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金发少女狂叫一声，千疮百孔的身体又一次释放出惊人的力量，染血的剑锋化作一道流光，重新撞上【七星宝剑】的剑刃。
“叮！”
少女越发模糊的视线里，只有被提炼到巅峰的战斗本能。
“他的下一击，是用武器震开我，然后踏步突刺——”
顺着白亦剑锋传来的力量，金发少女后跳拉开距离，刚刚落地，就像是像是弹簧压到极致，突然爆发，和追击而来的白亦对冲。
白亦眼神略有些愕然，看到对方蓝紫色瞳孔里有去无回的死志，向前突刺的长剑连忙打横防御：
“被我们追杀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有体能吗？”
“打横的剑锋可以随时上扬，防备上身，我唯一能够破局的方法就是——”
金发少女似乎被自己破碎的铠甲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前滑，纵然如此，她也没有依照身体本能伸手去撑地的动作。
银白色泛着金属质感的细长剑刃，上面萦绕着神圣的力量，以刺剑的形态对准白亦的鞋子，白亦毫不怀疑自己的战靴不能阻拦这把神兵利器的锋锐。
移动重心可比移动手腕要困难多了。
已经习惯战场与伤痛，白亦并不畏惧这点并不致命的小伤，手腕一转，一剑削向跌倒在地的金发少女。
少女只来得及侧了下头，【七星宝剑】的锋刃就划破她姣好又神圣的面容，留下鲜艳血痕的同时，酥麻的电劲让她整个脸都失去知觉。
手中刺突而出的剑刃划破白亦坚韧的战靴，点在地面上，给她轻盈的身体一点细微的支撑。
借助这点细微支撑，金发少女瞬间完成架势上的调整，整个人和地面几乎形成不到三十度的锐角，强行稳住自己的重心，翻腕，上斩！
金发少女的瞳孔中满是自我牺牲的快意，迸发出最后的神圣力量，发出这阴险又毒辣的一击！！
就连白亦都没想到对方倒地突刺居然还能再接一剑，脑海警钟长鸣，下体发寒！
“嚓——！”
鲜血飞溅。
水蓝色剑气横曳而过，些许水汽蒙在额头上，白亦有些分不清是水还是自己的汗。
“啊啊啊啊——！！”
金发少女发出绝望的惨叫声，掠过的水蓝色剑气直接削去她大半个手臂，剑锋才刚刚扬起，就失去了后续的力量，只是通过失去肢体的神经传来空虚的反馈。
卡萝·维金从侧面转出身来，有些后怕，又有些得意地说道：
“诺曼，你太小看这把魔剑了。”
白亦不由苦笑：
“是的，我不该说那句话的。”
“很正常，人之常情。
谁也想不到人数众多，漫无边际的王国军居然一战被打散，如果不是你的安排——”
“诺曼！你没事吧？”
艾丽莎急匆匆地跑过来，她刚才也看到了金发少女的决死反击，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心跳完全无法平复。
白亦拍拍少女的肩膀：
“当然，她都这幅样子了，怎么可能伤到我？”
卡萝在一旁酸酸地撇嘴。
艾丽莎看到地上金发少女渐渐发散的瞳孔和伤痕累累的躯体，相似的样子，让她想起王国的信仰，自己的友人：
“然后，我们应该怎么做？”
“给她一个痛快吧。”
白亦说道。
他蹲下身，【七星宝剑】轻易划开金发少女的咽喉与颈骨，失去高光的蓝紫色瞳孔不再有感情外显。
胸口轮回印记微微一震，传来消息：
你杀死了艾基娜·艾尔涅·阿尔托华露兹。
你得到32000履历点。
如此高的履历点数量，让白亦眼角跳了一下：
“只是杀死战乙女，连五龙将都不是，都有相当于日麻的役满点数了啊……比起搞大屠杀什么的，还是杀帝国军将领收益大。”
他割下艾基娜的头颅，并且收起对方的传说武器，【葬送剑佐尔菲】。
这把武器他无法通过轮回印记看到属性，握持挥动几下，感受不到丝毫对他的强化。
考虑到在游戏里这是仅限尤古朵拉公主才能装备的武器，应该是他完全不满足条件，顶着部分惩罚使用都不可能。
艾丽莎和卡萝关切地看着他。
有着单挑永远不败传闻的【葬送剑佐尔菲】确实玄妙。
战乙女艾基娜是在王国军败北后，在焰帝安排下，意图以王国王室身份收拢撤退的王国军。
圣剑破碎的大事件摆在前面，许多蒙昧的士兵们很是意动。
然后艾基娜和她刚刚补充一些的女武神部队，就被白亦埋伏的骑士们包围剿灭了。
有着海神信仰和雷神奇迹在前，目前王国上层信仰崩溃的环境下，复仇骑士团是极少数士气完全不受影响的部队。
在这样压倒性的势力对比面前，鏖战一天一夜陷入绝境的艾基娜，居然还能威胁到属性全面在她之上的白亦，显然和这把剑脱离不了关系。
王国信仰崩溃，并不意味着完全崩溃。
王国军现在有了很大的盘子，一次战败的代价支付得起。
作为王国大公的白亦，并非昔日王国覆灭时人微言轻的新任骑士团团长，未虑胜先虑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早已备好退路。
决斗落败，圣剑破碎的尤古朵拉公主，被米拉诺和杜兰接走，死守水路的妮澈接应他们，将他们送上战船，向已经收复的王都巴鲁提亚方向撤退。
“走吧，去和还没回到王都的公主他们汇合，”
白亦在两位女子崇拜的目光中翻身骑上战马：
“然后，就是收复卡洛那城。”
……
卡洛那城距离王都有一段距离，王国只是败北，并非溃败，尤古朵拉公主带着六千余兵士和一千骑士撤退到一座中型镇子上休整。
不考虑帝国龙骑的话，实际上王国军此时的人数和战斗力还要更高一些，只是复国路上习惯于在圣剑照耀下征战，让此时的军士们士气格外低迷。
按照旗帜的指引，白亦很快找到大帐的位置，发现这里正在开军议。
决斗败北和后续撤退战，让尤古朵拉公主受了一些伤，此时她在安全的地方休养，并没参加军议。
白亦一进来，就看到总揽军权的杜兰左右为难，赫拉斯默不作声待在角落里，两位原贵族一脸愤怒地攻讦着面色阴沉的银狼米拉诺。
他们用骑士大义架住了杜兰，指摘出来一些战场上的错误，令心知肚明的银狼无从反驳。
尽管得到白亦一定程度上的调教，但如果将政治属性数据化，米拉诺显然不怎么高。
注意到在这场撤退战中，死去的又多是原贵族，不远处的水路上，大量温蒂妮人鱼们正在妮澈的带领下进行训练，并未受到过多损失。
白亦明悟，人与人的命运果然是不同的。
像游戏里登场，可以操控的关键剧情人物，抛开实力不说，单是运气就能让他们保全自我。
白亦不由在心头吐槽起来：
“这场战败……该不会也有你动的手脚吧？”
他吐槽的对象当然是释崇肆壹。
之前他利用阴谋和计策，暗杀得到了黑蔷薇家家主罗斯威尔的脑袋，遗憾失去击杀对方的履历点，简单是简单了，但释崇肆壹毫无平仄的话也多出隐晦的不满。
似乎是要刻意偿还回来似的，让在他支持下，势力大涨的王国军遭受一场阴谋层面的失败，意在培养他以力破局的勇气……或者说习惯。
释崇肆壹并未回复，一副毫无关联的样子，但白亦到现在多少也摸清这位塔灵的路数，所谓的艰难困苦，可能只是书面上的东西。
她随时都能关注这个世界，推演各种未来，以及——读取他的想法。
白亦任由思绪蔓延着：
“我可以理解，也很感谢你，压盖一切的力量，确实是一条能够冲破无数艰难阻碍，跨越万千世界的路，有所收益就要有所付出，我并不认为你的干涉是拘束我的自由……
只不过，我想，轮回者应该也不只有一种类型、一条路吧？”
释崇肆壹依然没有回复。
没关系，提到这里就足够了。
既然这位塔灵有自己的偏好和想法，是真正的执棋者和观众，作为既得利益者的白亦，并不介意表现出这样一面。
他淡淡地扫了两位刚刚噤声的原王国贵族。
拔出【七星宝剑】。
横斩。
削下了他们的头颅。
在米拉诺和杜兰等人诧异惊骇的目光，以及冲天而起的气血面前，白亦逼格十足，淡淡地说道：
“我忍你们很久了。”
两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白亦挥手示意复仇骑士收拾掉他们的尸体，两位年轻骑士看着白亦就像是在看神明，充斥着信仰与狂热。
军议寂静无声，白亦环视一圈：
“大司教呢？”
一位穿着教士袍的年轻人手掌都在打颤，显然对白亦悍然杀人的做法畏惧极了：
“他、他为、为尤古朵拉殿下断后时、牺、牺牲了……”
“这样吗？那也没关系，我直接宣布就好了。”
单凭气场，白亦连话都不用说，就从杜兰手中接过掌管全军的权力。
他从身旁艾丽莎捧着，淌血的盒子里，抓着金色的头发，提出少女的头颅：
“通告全军——
伽鲁卡萨通过献祭强化了邪神的力量，圣教神明受创，梅利亚教国遭受帝国的渗透和掌握，此前舆论和谣言皆是帝国阴谋。
亵渎王室名誉，试图篡夺政权的艾基娜已被我斩杀。
尤古朵拉·优莉露·阿尔托华露兹是凡特西尼亚王国唯一继承人。”
“是！！”
距离杜兰的主座较近，一位身着重甲，满脸胡须的汉子狂热地单膝跪地。
此人正是身为海神冠军骑士，皇家复仇骑士团的副团长兼大教官，格罗托。
虽然没能参加小军议，但他的位置就代表了他的地位，确保尤古朵拉公主可以撤退的战船复仇者号，就是由他执掌，深得白亦信任。
白亦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杜兰和米拉诺，不容置疑地说道：
“带我去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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