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显身手
“大师，授业如何了？我夫妻何时可以进去？”
“你们进来。”
听到李仙许可，邢刚夫妇才敢推门进屋。
李仙笑眯眯地盯着邢刚夫妇。
“你们还挺着急。呵呵…今天我徒弟第一次与人过招，就和你这样的高手较量，也算是他的福分。”
“大师取笑了，您和家师齐名，您的徒弟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和您的高徒过招是我的福分才对。”邢刚放低姿态，留下出路。
李仙哈哈大笑：“不必客套，我的修为和天龙老怪不相上下。你是他的大徒弟，学艺多年，修为当然要比我这个刚入门两个时辰的徒弟高得多。”
缓了一下，李仙接着道：“就按你们定下的规矩，不用真气推动，只比拼技巧。嗯，就定一百招，一百招内如果不分胜负，我就保下了这两个娃。”
邢刚心道：“怎么又多出个一百招的规定？算了，一百招就一百招，对付这个小子，要是一百招都拿不下，以后也就不用再做人头买卖了。”
邢刚拱手：“就依大师。”
车俊明白，李仙加上一百招的规定是个保险。
他虽然学了混元式，但毕竟初学乍用，若要胜过眼前强敌，实属万难，但要一百招不败却是可以。
这般设定，暴露出李仙是个狡猾老江湖。
双方摆开架势。
车俊瞧见邢刚的起手式，又多了几分把握。
李仙料想得没错，邢刚果然运用逍遥拳。
邢刚心中却有另一番打算：“如果一上手就逼得车俊无力招架，李仙脸面上不好看，把他惹恼，将我夫妻杀死在这儿亦非不能。既然有个一百招的约定，那就过了五十招再胜不迟。既显示了自身修为，又能保全李仙的颜面。”
邢刚打定主意，处处留手。
一旁的屠小影大声地数着过招数。
车俊与邢刚交手后，感觉邢刚出手柔和，紧迫感都不及与屠小影交手时，就是师父喂招都比邢刚出手重得多。
他瞬间明白了邢刚的意图，放开手脚与其过招，对混元式的理解不断加深。
“五十。”
屠小影喊声之后，邢刚转守势为攻势。
逍遥拳招式飘逸，动作漂亮。
邢刚运用守式与车俊过招时，看不出端倪，转变攻势，招招大开大合，动作洒脱，让人看了一招忍不住想看下一招。
车俊在邢刚的整套攻势下，不慌不乱，应付自如。
“混元式”是“九通八式”中以静制动的招式，对方的变化越多，它的变化也就越多。
车俊在之前与李仙喂招练习时，对邢刚整套攻势的招法已然见过十之七八，配合“混元式”，能够轻松稳健应对。
转眼间，七十余招过后，车俊仍未见败象。
邢刚心中焦急，后悔前五十招手下留情。
他越是急于取胜，招数运用就越是急躁。
反之，车俊“混元式”的优势越加明显。
八十招后，车俊竟然可以在邢刚的攻招中寻些破绽反击，有几招还险些击中邢刚。
邢刚越打越惊：“方才，这小子连小影的那套花架子拳法都对付不了，李仙就调教了这么一会儿，竟有如此进境？邪僧真神人也，难怪能与师父齐名。”
待打到九十余招，邢刚一改拳路。
他见逍遥拳难以奏效，便使了一个技巧，将招式放缓，吸引车俊攻击。
“九十八。”
屠小影的声音刚落，邢刚飞身跳起，右脚下压。
车俊侧身躲过，见邢刚半个身子露在面前，直攻邢刚天柜穴。
邢刚心中暗喜，身子突然在空中半转，右手横劈车俊后脑的天柱穴。
车俊右手挡下，直拳击打邢刚面部。
邢刚此招是虚，他轻轻左脚落地，放低身子藏入车俊腋下，左手重重打向车俊后背的命门穴。
车俊避无可避。
“一百。”
屠小影的数招声后，车俊和邢刚双方跳开。
车俊面露笑容，邢刚却是一脸疑惑。
原来，“混元式”的变化中，专门有一招是对付敌人近身攻击的。
眼见邢刚就要击中车俊后背大穴的刹那，车俊陡然一个侧翻，以邢刚为轴跳到了另一边，让那拳打空了。
邢刚从没见过这种招数，一时间愣住了。
李仙哈哈大笑：“好徒弟，没给师父丢脸，哈哈……天龙老怪，我刚收个徒弟就能和你的大徒弟打个平手，你这老脸不用要了，哈哈……”
李仙开怀大笑，邢刚的脸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个妖僧太不讲理，要是能用真气，或者不定什么一百招为止的规矩，又怎会是这个结果？
呸！即便打个平手，也不至于如此高兴吧？
邢刚心中不服，却不敢说出来。
李仙突然收起笑容，大喝：“还不快滚，难道要我亲自动手送你们一程吗？”
邢刚吓得脸色惨白，拉着屠小影急忙下楼。
“等等，回去告诉天龙老怪物，这个女娃子我保了，要是你们天龙教再来动她，我见一个便杀一个，滚。”
邢刚不敢答话，灰溜溜地便逃走了。
李仙三人见邢刚夫妇狼狈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狂笑过后，李仙问道：“女娃子现在感觉如何？”
柳玉娇试着运了运气，感觉全身气血基本畅通，虽然仍然疼痛，却已然能够起身。
“多谢大师的灵药，我感觉好多了。”柳玉娇向李仙恭敬行礼。
“我是看你师父董天文的面上，才给你一颗晨露玉花丸的。”
听到“晨露玉花丸”，车俊不由得“啊”了一声。
“俊儿，你知道此药？”
“我听家父说过，此药是西域禅教取自清明晨露和当地独有玉花的花蕊，用西域禅教的独特秘方制成，对于内伤有奇特效果。”
李仙点了点头：“很好，俊儿有如此见识。你爹是谁？”
“我爹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车安远。”
“原来是走镖之人，见识广博也属正常。”
李仙又转头向柳玉娇道：“你师父近来可好？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多蒙大师惦念。师父忙于七省绿林之事，身体硬朗，一切安康。”
“记得当年，我们在昆仑山一见如故，转眼间，过了十几年了。”李仙脸上露出了怀旧的表情。
当年发生在昆仑山上的事，至今仍然让他念念不忘。
过了一会儿，李仙冲车俊道：“这些日子，我会在暗处跟着你，夜间教你‘九通八式’的其他功夫，你要用心学习。”
车俊忙道：“师父还是随我们一同吃住，也好让徒弟尽尽孝心。”
李仙摇头：“你有这份心就行，为师还不用你伺候。”
他又转头向柳玉娇道：“女娃，向你师父带个好。”
说罢，李仙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待柳玉娇应了声“是”，李仙爽朗的笑声己在远处。
车俊扶着柳玉娇回到客栈，已过了晨时。
柳玉娇回房养伤，车俊去看望陈芯。
陈芯仍在甜甜的睡梦中。
车俊轻声回房，躺在床上。回想这晚，他既经历了生与死，又拜师学艺，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他想着李仙传授的混元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已然过了午时。
见陈芯笑嘻嘻地盯着自己，车俊伸了一个懒腰：“芯妹，怎么起得这么早？”
陈芯抿嘴一笑：“还早呀！太阳都晒到屁股了。阿俊哥，起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瞧着陈芯可爱的笑容，车俊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他轻轻握住陈芯的手：“芯妹，你真漂亮，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陈芯眼皮一挑，调皮地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就不走，表现不好就立刻换人。”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如果我对你不好，就天打雷劈……”
陈芯还没等车俊说完，就依偎在了车俊怀里，心中无限感动。
车俊抱着陈芯，少女的体香沁人心脾，低下去就是一个长吻：“芯妹，我会永远宠爱你的。”
陈芯害羞：“阿俊哥，你可不要骗我。”
“我当然不骗你，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车家的媳妇。”
陈芯羞得满脸通红：“好了，阿俊哥，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下楼来，找了店小二要了吃食。
“这是楼上那位女侠让我转交给少爷的。”店掌柜将一封信递给了车俊。
信皮上写着：“车少侠亲呈”字样。
“多谢车少侠救命之恩，玉娇铭记心中，他日若有危难，必全力以赴。江湖再聚，后会有期。”
看过信后，车俊问掌柜：“那女侠呢？”
“她把信交给我后，就退房走了。”掌柜回答。
车俊“嗯”了一声，心中有些伤怀。
一旁的陈芯不明来源由，询问：“是玉娇姐姐留的吗？她为什么给你留信呢？”
车俊担心柳玉娇的伤势，心情有些抑郁，没有回答陈芯问话。
陈芯仍不死心追问：“阿俊哥，你什么时候救过玉娇姐姐的命了，不是她救了咱们的命吗？这是怎么回事？”
车俊向陈芯讲述了昨晚的情形，隐瞒了自己拜李仙为师之事，夸大了自己的能力。
陈芯听得惊心动魄。
之后数日，车俊带着陈芯返回山东，路上脚程特意放缓，只有短短几天的路程，走了半月有余。
“你们进来。”
听到李仙许可，邢刚夫妇才敢推门进屋。
李仙笑眯眯地盯着邢刚夫妇。
“你们还挺着急。呵呵…今天我徒弟第一次与人过招，就和你这样的高手较量，也算是他的福分。”
“大师取笑了，您和家师齐名，您的徒弟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和您的高徒过招是我的福分才对。”邢刚放低姿态，留下出路。
李仙哈哈大笑：“不必客套，我的修为和天龙老怪不相上下。你是他的大徒弟，学艺多年，修为当然要比我这个刚入门两个时辰的徒弟高得多。”
缓了一下，李仙接着道：“就按你们定下的规矩，不用真气推动，只比拼技巧。嗯，就定一百招，一百招内如果不分胜负，我就保下了这两个娃。”
邢刚心道：“怎么又多出个一百招的规定？算了，一百招就一百招，对付这个小子，要是一百招都拿不下，以后也就不用再做人头买卖了。”
邢刚拱手：“就依大师。”
车俊明白，李仙加上一百招的规定是个保险。
他虽然学了混元式，但毕竟初学乍用，若要胜过眼前强敌，实属万难，但要一百招不败却是可以。
这般设定，暴露出李仙是个狡猾老江湖。
双方摆开架势。
车俊瞧见邢刚的起手式，又多了几分把握。
李仙料想得没错，邢刚果然运用逍遥拳。
邢刚心中却有另一番打算：“如果一上手就逼得车俊无力招架，李仙脸面上不好看，把他惹恼，将我夫妻杀死在这儿亦非不能。既然有个一百招的约定，那就过了五十招再胜不迟。既显示了自身修为，又能保全李仙的颜面。”
邢刚打定主意，处处留手。
一旁的屠小影大声地数着过招数。
车俊与邢刚交手后，感觉邢刚出手柔和，紧迫感都不及与屠小影交手时，就是师父喂招都比邢刚出手重得多。
他瞬间明白了邢刚的意图，放开手脚与其过招，对混元式的理解不断加深。
“五十。”
屠小影喊声之后，邢刚转守势为攻势。
逍遥拳招式飘逸，动作漂亮。
邢刚运用守式与车俊过招时，看不出端倪，转变攻势，招招大开大合，动作洒脱，让人看了一招忍不住想看下一招。
车俊在邢刚的整套攻势下，不慌不乱，应付自如。
“混元式”是“九通八式”中以静制动的招式，对方的变化越多，它的变化也就越多。
车俊在之前与李仙喂招练习时，对邢刚整套攻势的招法已然见过十之七八，配合“混元式”，能够轻松稳健应对。
转眼间，七十余招过后，车俊仍未见败象。
邢刚心中焦急，后悔前五十招手下留情。
他越是急于取胜，招数运用就越是急躁。
反之，车俊“混元式”的优势越加明显。
八十招后，车俊竟然可以在邢刚的攻招中寻些破绽反击，有几招还险些击中邢刚。
邢刚越打越惊：“方才，这小子连小影的那套花架子拳法都对付不了，李仙就调教了这么一会儿，竟有如此进境？邪僧真神人也，难怪能与师父齐名。”
待打到九十余招，邢刚一改拳路。
他见逍遥拳难以奏效，便使了一个技巧，将招式放缓，吸引车俊攻击。
“九十八。”
屠小影的声音刚落，邢刚飞身跳起，右脚下压。
车俊侧身躲过，见邢刚半个身子露在面前，直攻邢刚天柜穴。
邢刚心中暗喜，身子突然在空中半转，右手横劈车俊后脑的天柱穴。
车俊右手挡下，直拳击打邢刚面部。
邢刚此招是虚，他轻轻左脚落地，放低身子藏入车俊腋下，左手重重打向车俊后背的命门穴。
车俊避无可避。
“一百。”
屠小影的数招声后，车俊和邢刚双方跳开。
车俊面露笑容，邢刚却是一脸疑惑。
原来，“混元式”的变化中，专门有一招是对付敌人近身攻击的。
眼见邢刚就要击中车俊后背大穴的刹那，车俊陡然一个侧翻，以邢刚为轴跳到了另一边，让那拳打空了。
邢刚从没见过这种招数，一时间愣住了。
李仙哈哈大笑：“好徒弟，没给师父丢脸，哈哈……天龙老怪，我刚收个徒弟就能和你的大徒弟打个平手，你这老脸不用要了，哈哈……”
李仙开怀大笑，邢刚的脸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个妖僧太不讲理，要是能用真气，或者不定什么一百招为止的规矩，又怎会是这个结果？
呸！即便打个平手，也不至于如此高兴吧？
邢刚心中不服，却不敢说出来。
李仙突然收起笑容，大喝：“还不快滚，难道要我亲自动手送你们一程吗？”
邢刚吓得脸色惨白，拉着屠小影急忙下楼。
“等等，回去告诉天龙老怪物，这个女娃子我保了，要是你们天龙教再来动她，我见一个便杀一个，滚。”
邢刚不敢答话，灰溜溜地便逃走了。
李仙三人见邢刚夫妇狼狈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狂笑过后，李仙问道：“女娃子现在感觉如何？”
柳玉娇试着运了运气，感觉全身气血基本畅通，虽然仍然疼痛，却已然能够起身。
“多谢大师的灵药，我感觉好多了。”柳玉娇向李仙恭敬行礼。
“我是看你师父董天文的面上，才给你一颗晨露玉花丸的。”
听到“晨露玉花丸”，车俊不由得“啊”了一声。
“俊儿，你知道此药？”
“我听家父说过，此药是西域禅教取自清明晨露和当地独有玉花的花蕊，用西域禅教的独特秘方制成，对于内伤有奇特效果。”
李仙点了点头：“很好，俊儿有如此见识。你爹是谁？”
“我爹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车安远。”
“原来是走镖之人，见识广博也属正常。”
李仙又转头向柳玉娇道：“你师父近来可好？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多蒙大师惦念。师父忙于七省绿林之事，身体硬朗，一切安康。”
“记得当年，我们在昆仑山一见如故，转眼间，过了十几年了。”李仙脸上露出了怀旧的表情。
当年发生在昆仑山上的事，至今仍然让他念念不忘。
过了一会儿，李仙冲车俊道：“这些日子，我会在暗处跟着你，夜间教你‘九通八式’的其他功夫，你要用心学习。”
车俊忙道：“师父还是随我们一同吃住，也好让徒弟尽尽孝心。”
李仙摇头：“你有这份心就行，为师还不用你伺候。”
他又转头向柳玉娇道：“女娃，向你师父带个好。”
说罢，李仙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待柳玉娇应了声“是”，李仙爽朗的笑声己在远处。
车俊扶着柳玉娇回到客栈，已过了晨时。
柳玉娇回房养伤，车俊去看望陈芯。
陈芯仍在甜甜的睡梦中。
车俊轻声回房，躺在床上。回想这晚，他既经历了生与死，又拜师学艺，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他想着李仙传授的混元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已然过了午时。
见陈芯笑嘻嘻地盯着自己，车俊伸了一个懒腰：“芯妹，怎么起得这么早？”
陈芯抿嘴一笑：“还早呀！太阳都晒到屁股了。阿俊哥，起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瞧着陈芯可爱的笑容，车俊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他轻轻握住陈芯的手：“芯妹，你真漂亮，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陈芯眼皮一挑，调皮地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就不走，表现不好就立刻换人。”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如果我对你不好，就天打雷劈……”
陈芯还没等车俊说完，就依偎在了车俊怀里，心中无限感动。
车俊抱着陈芯，少女的体香沁人心脾，低下去就是一个长吻：“芯妹，我会永远宠爱你的。”
陈芯害羞：“阿俊哥，你可不要骗我。”
“我当然不骗你，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车家的媳妇。”
陈芯羞得满脸通红：“好了，阿俊哥，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下楼来，找了店小二要了吃食。
“这是楼上那位女侠让我转交给少爷的。”店掌柜将一封信递给了车俊。
信皮上写着：“车少侠亲呈”字样。
“多谢车少侠救命之恩，玉娇铭记心中，他日若有危难，必全力以赴。江湖再聚，后会有期。”
看过信后，车俊问掌柜：“那女侠呢？”
“她把信交给我后，就退房走了。”掌柜回答。
车俊“嗯”了一声，心中有些伤怀。
一旁的陈芯不明来源由，询问：“是玉娇姐姐留的吗？她为什么给你留信呢？”
车俊担心柳玉娇的伤势，心情有些抑郁，没有回答陈芯问话。
陈芯仍不死心追问：“阿俊哥，你什么时候救过玉娇姐姐的命了，不是她救了咱们的命吗？这是怎么回事？”
车俊向陈芯讲述了昨晚的情形，隐瞒了自己拜李仙为师之事，夸大了自己的能力。
陈芯听得惊心动魄。
之后数日，车俊带着陈芯返回山东，路上脚程特意放缓，只有短短几天的路程，走了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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