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衣公子
李仙每晚都来给车俊授业，陈芯全不知情。
陈芯不知车俊为何放慢脚程，单纯地以为他想多和自己单独相处。
一路行进，却也安然无事。
待到山东境内，李仙已将整套的“九通八式”传于车俊。
车俊虽只是强行硬记招式和运气法门，却也收获颇丰。
这日行至兖州府，已是山东境内，距振威镖局所在的济南府只差一日行程。
车俊不愿过早返家，到了兖州府拉着陈芯四处游玩。
日过申时，天色渐黑。
车俊带着陈芯来到兖州府最大的饭馆用餐。
上了二楼，找了间靠边的桌子坐下。
陈芯东张西望，她自小生活在渔村，从来没到过这么大的饭馆，看到什么都新奇。
坐在离陈芯几丈外靠窗的一位白衣少年，让陈芯双眸一亮。
少年二十岁左右年纪，穿一身白衣，右手边放着一把纸扇，左手边摆着一柄长剑，悠闲饮茶。
风度翩翩在白衣公子，无论长相、气质均非车俊可比。
陈芯不由得看了发呆。
直到车俊和店小二道：“就要这些，快些给我们做。”
陈芯才缓过神来。
她瞧了眼车俊，心想：“要是阿俊哥像白衣公子那般英俊就好了。”
陈芯问道：“我好看吗？”
车俊被问得满头雾水，
“你当然好看了。”
“那车俊哥，你好看吗？”
这个问题一出，车俊彻底摸不到头脑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
“阿俊哥，你告诉我，你好看吗？”
“我…不好看，我个子矮，眼睛小，样子丑。”
陈芯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失望。
其实，车俊虽算不上英俊，但也绝对不丑。
陈芯自小生活在渔村，见过的同龄男子极少。
车俊是陈芯见过最有本事、最风趣、最有气度的男人。
加之，车俊对她有救命大恩，又体贴细致，自然对其倾心。
之前，在她心目中，车俊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可是，对比白衣公子，无论长相、气质，车俊都相差甚远。
陈芯不由得多看了白衣公子几眼，心中产生想结识的悸动。
车俊没有察觉到陈芯的思想变化，他见陈芯的脸突然红了，不明其理。
“芯妹，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陈芯的思绪被车俊的问话拉了回来，愧疚感油然而生。
阿俊哥对我这般好，我怎么能去想别的男人？已经答应了阿俊哥要和他相守，又怎能朝三暮四？
“阿俊哥，我没事。”
陈芯明知不应该，眼角仍不自觉地又瞄了眼白衣公子。
不一会儿，吃食上桌。
车俊特意点了一桌子的特色美食。
陈芯混乱的思绪，吃什么也感觉不出香。
一道轻炖蛋汤上桌，车俊笑道：“你知道鸡蛋皮的作用吗？”
陈芯回答：“可以做菜？”
车俊摇了摇头。
陈芯又道：“可以喂鸡？”
车俊仍然摇头。
陈芯抿嘴：“那就不知道了。”
车俊哈哈大笑：“鸡蛋皮的作用是…护住鸡蛋清和鸡蛋黄。”
陈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车俊是在特意逗她开心，又一次被感动了。
此时，一群江湖样子打扮得人快步从楼下奔来。
带头男子四十左右岁，满脸的横肉，一身的肥膘。
这伙人上楼后便四处张望。
一人拍了拍带头男子的肩膀，向白衣公子的方向指了指，在其耳边还说了几句话。
带头男子怒不可遏地大踏步走向白衣公子。
走到桌前，男子一只脚踏在白衣公子身边椅子上，一只手将刀重重地向桌上一摔。
“死小子，就是你在东城牌坊前打了我外甥？”
白衣公子冷眼扫过众人，轻声地道：“你说的是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的那个小子吗？”
白衣公子说罢，在人群中瞄到一人，笑道：“怎么，白菜没吃饱，还要来下馆子吗？”
那人虽然害怕，但有众人撑腰，壮着胆探出头。
“刚才，你让我生吃了三颗烂白菜，一会我让你喝一桶的刷锅水。”
说罢，又躲到了众人后面。
白衣公子不以为然，哈哈大笑。
带头男子大怒：“不要命的小兔崽子，敢在兖州府地面上开罪我们洪帮，吃了豹子胆了。今天给爷磕一百个响头，再按我外甥说的，把刷锅水喝了，才能完事。不然，看到这把刀了吗？把你活劈了。”
说话间，带头男子向白衣公子抖了抖手中大刀。
楼上吃饭的人原本很多，见到这个场面，纷纷逃走。
车俊和陈芯没有动。
陈芯担心白衣公子安危，眼角瞄了眼车俊。
哪知车俊却笑嘻嘻地瞧着，似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陈芯本想求车俊救白衣公子，却没好意思开口。
白衣公子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泰然自若。
“洪帮，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他手指躲在人群后面那人：“那个是你外甥？这人，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还要硬行拉走。哼，吃几颗烂白菜是便宜他了。你这个当长辈的，不严加管教后辈，竟然来找我的晦气，更应该罚吃几颗白菜，严厉教训。”
白衣公子在众人围攻的局面下，不忙不乱，与带头男子说话，似是长辈在教训晚辈一般。
带头男子满脸的横肉都聚在了一起，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真是不要命了。”
说罢就要动手。
白衣公子右手拿起纸扇压在带头男子放的大刀上。
带头男子是名彪形大汉，被白衣公子压刀，竟然没能拿起来。
白衣公子抬起左手，一巴掌打在了带头男子右脸上。
带头男子后退了一步，右脸火辣辣的痛。
众人摆开架势，把白衣公子围在中间。
那个躲在众人身后的男子偷偷地溜下了楼。
白衣公子纸扇一扫，大刀立时弹起，飞向带头男子。
带头男子伸手接刀，再看白衣公子，见其悠闲地喝着茶，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带头男子怒火攻心，大吼了一声“上”。
众人举刀劈向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纸扇右挡左架，将众人的招式一一化解。
他双脚不动，纸扇飘动，如灵动的蝴蝶，就像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样，不但挡下了所有人的攻招，还逐一还击。
众人有的头部被打中，有的手腕被打伤，有的腿脚被打痛，一时间狼狈不已。
带头男子大吼一声，举刀重劈，力度甚大。
白衣公子依然双脚未动，屁股未离开凳子，就见他轻轻用扇子抵挡，便拦下了重刀。
带头男子横刀扫来，向凳子的四个脚击去，用意在逼白衣公子站起身来。
白衣公子左手扶凳面，双脚用力，左手使劲，整个人跃起两丈多高，凳子也跟着飞起。
在空中转了四圈，落下时，白衣公子仍然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整套动作潇洒漂亮。
陈芯被白衣公子迷得陶醉了。
带头男子双手握着大刀，接着又是一个侧劈。
这一劈力度极强，周围众人感到一阵风从耳旁掠过。
白衣公子面对这记重劈，不得不离开凳子。
他双脚用力向前一跃，轻巧躲过，纸扇横打带头男子的右脸。
带头男子架刀抵挡。
白衣公子直踢带头男子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
带头男子被众人扶起，气喘吁吁，冲着白衣公子愤恨地道：“小子，敢留个名吗？”
“凭你？还不配让我留名。”
带头男子“哼”了声，径直下楼。
“且慢走。”白衣公子拦住众人去路。
“你们来找茬，打坏了许多桌椅，就这么走了吗？”
带头男子未敢多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了地上，转身再走。
“再等等。”
白衣公子仍然不依不饶。
“刚刚是哪个说要喝刷锅水的？”
带头男子大喝：“别得寸进尺，要杀便杀，要想侮我，休想。”
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车俊心道：“没想到此人还是条硬好汉。”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抽出长剑，剑尖指向带头男子，猛然收起笑容，喝道：“拿命来吧。”
带头男子扑通跪倒，大喊：“店家，老子渴了，拿刷锅水来。”
带头男子滑稽的样子，逗得车俊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店掌柜哪敢拿刷锅水给洪帮的人喝，忙道：“大爷，您渴了，我们这有上好的雨前龙井，这就给您泡一壶。”
“混账，老子不喜欢雨前龙井，就爱刷锅水的味，快些端来。”
店掌柜不敢违背，端来了一锅乌黑的刷锅水。这锅水被带头男子喝了个干净。
众人走后，白衣公子的眼神扫到了车俊和陈芯，便向二人走了过来。
陈芯心中一片空白，心跳加快。
白衣公子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瞧瞧陈芯，又看看车俊，问道：“打架打得累了，桌凳也都打坏了，在兄台这儿坐一坐，吃杯水酒，兄台不会反对吧？”
“你威风得很，瞧你的样子，再打几个时辰也不会累的，用不着在我这儿讨什么水酒吧？”车俊的话中夹枪带棒。
“怎么，你不愿意？也想尝尝刷锅水的味道。”
车俊一拍桌子，大喝：“小子，你是来找茬的，要喝刷锅水，也得你先喝。”
陈芯见二人说僵了，心想：“帅气公子和我们又不认不识，为什么要来难为我们？”
她柔声道：“有话好说。这位公子，不知我们何处得罪了你？要是我们的不对，在这儿向您道歉了。”
车俊和白衣公子都没有理会陈芯。
二人双手一握，哈哈大笑。
陈芯不知车俊为何放慢脚程，单纯地以为他想多和自己单独相处。
一路行进，却也安然无事。
待到山东境内，李仙已将整套的“九通八式”传于车俊。
车俊虽只是强行硬记招式和运气法门，却也收获颇丰。
这日行至兖州府，已是山东境内，距振威镖局所在的济南府只差一日行程。
车俊不愿过早返家，到了兖州府拉着陈芯四处游玩。
日过申时，天色渐黑。
车俊带着陈芯来到兖州府最大的饭馆用餐。
上了二楼，找了间靠边的桌子坐下。
陈芯东张西望，她自小生活在渔村，从来没到过这么大的饭馆，看到什么都新奇。
坐在离陈芯几丈外靠窗的一位白衣少年，让陈芯双眸一亮。
少年二十岁左右年纪，穿一身白衣，右手边放着一把纸扇，左手边摆着一柄长剑，悠闲饮茶。
风度翩翩在白衣公子，无论长相、气质均非车俊可比。
陈芯不由得看了发呆。
直到车俊和店小二道：“就要这些，快些给我们做。”
陈芯才缓过神来。
她瞧了眼车俊，心想：“要是阿俊哥像白衣公子那般英俊就好了。”
陈芯问道：“我好看吗？”
车俊被问得满头雾水，
“你当然好看了。”
“那车俊哥，你好看吗？”
这个问题一出，车俊彻底摸不到头脑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
“阿俊哥，你告诉我，你好看吗？”
“我…不好看，我个子矮，眼睛小，样子丑。”
陈芯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失望。
其实，车俊虽算不上英俊，但也绝对不丑。
陈芯自小生活在渔村，见过的同龄男子极少。
车俊是陈芯见过最有本事、最风趣、最有气度的男人。
加之，车俊对她有救命大恩，又体贴细致，自然对其倾心。
之前，在她心目中，车俊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可是，对比白衣公子，无论长相、气质，车俊都相差甚远。
陈芯不由得多看了白衣公子几眼，心中产生想结识的悸动。
车俊没有察觉到陈芯的思想变化，他见陈芯的脸突然红了，不明其理。
“芯妹，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陈芯的思绪被车俊的问话拉了回来，愧疚感油然而生。
阿俊哥对我这般好，我怎么能去想别的男人？已经答应了阿俊哥要和他相守，又怎能朝三暮四？
“阿俊哥，我没事。”
陈芯明知不应该，眼角仍不自觉地又瞄了眼白衣公子。
不一会儿，吃食上桌。
车俊特意点了一桌子的特色美食。
陈芯混乱的思绪，吃什么也感觉不出香。
一道轻炖蛋汤上桌，车俊笑道：“你知道鸡蛋皮的作用吗？”
陈芯回答：“可以做菜？”
车俊摇了摇头。
陈芯又道：“可以喂鸡？”
车俊仍然摇头。
陈芯抿嘴：“那就不知道了。”
车俊哈哈大笑：“鸡蛋皮的作用是…护住鸡蛋清和鸡蛋黄。”
陈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车俊是在特意逗她开心，又一次被感动了。
此时，一群江湖样子打扮得人快步从楼下奔来。
带头男子四十左右岁，满脸的横肉，一身的肥膘。
这伙人上楼后便四处张望。
一人拍了拍带头男子的肩膀，向白衣公子的方向指了指，在其耳边还说了几句话。
带头男子怒不可遏地大踏步走向白衣公子。
走到桌前，男子一只脚踏在白衣公子身边椅子上，一只手将刀重重地向桌上一摔。
“死小子，就是你在东城牌坊前打了我外甥？”
白衣公子冷眼扫过众人，轻声地道：“你说的是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的那个小子吗？”
白衣公子说罢，在人群中瞄到一人，笑道：“怎么，白菜没吃饱，还要来下馆子吗？”
那人虽然害怕，但有众人撑腰，壮着胆探出头。
“刚才，你让我生吃了三颗烂白菜，一会我让你喝一桶的刷锅水。”
说罢，又躲到了众人后面。
白衣公子不以为然，哈哈大笑。
带头男子大怒：“不要命的小兔崽子，敢在兖州府地面上开罪我们洪帮，吃了豹子胆了。今天给爷磕一百个响头，再按我外甥说的，把刷锅水喝了，才能完事。不然，看到这把刀了吗？把你活劈了。”
说话间，带头男子向白衣公子抖了抖手中大刀。
楼上吃饭的人原本很多，见到这个场面，纷纷逃走。
车俊和陈芯没有动。
陈芯担心白衣公子安危，眼角瞄了眼车俊。
哪知车俊却笑嘻嘻地瞧着，似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陈芯本想求车俊救白衣公子，却没好意思开口。
白衣公子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泰然自若。
“洪帮，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他手指躲在人群后面那人：“那个是你外甥？这人，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还要硬行拉走。哼，吃几颗烂白菜是便宜他了。你这个当长辈的，不严加管教后辈，竟然来找我的晦气，更应该罚吃几颗白菜，严厉教训。”
白衣公子在众人围攻的局面下，不忙不乱，与带头男子说话，似是长辈在教训晚辈一般。
带头男子满脸的横肉都聚在了一起，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真是不要命了。”
说罢就要动手。
白衣公子右手拿起纸扇压在带头男子放的大刀上。
带头男子是名彪形大汉，被白衣公子压刀，竟然没能拿起来。
白衣公子抬起左手，一巴掌打在了带头男子右脸上。
带头男子后退了一步，右脸火辣辣的痛。
众人摆开架势，把白衣公子围在中间。
那个躲在众人身后的男子偷偷地溜下了楼。
白衣公子纸扇一扫，大刀立时弹起，飞向带头男子。
带头男子伸手接刀，再看白衣公子，见其悠闲地喝着茶，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带头男子怒火攻心，大吼了一声“上”。
众人举刀劈向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纸扇右挡左架，将众人的招式一一化解。
他双脚不动，纸扇飘动，如灵动的蝴蝶，就像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样，不但挡下了所有人的攻招，还逐一还击。
众人有的头部被打中，有的手腕被打伤，有的腿脚被打痛，一时间狼狈不已。
带头男子大吼一声，举刀重劈，力度甚大。
白衣公子依然双脚未动，屁股未离开凳子，就见他轻轻用扇子抵挡，便拦下了重刀。
带头男子横刀扫来，向凳子的四个脚击去，用意在逼白衣公子站起身来。
白衣公子左手扶凳面，双脚用力，左手使劲，整个人跃起两丈多高，凳子也跟着飞起。
在空中转了四圈，落下时，白衣公子仍然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整套动作潇洒漂亮。
陈芯被白衣公子迷得陶醉了。
带头男子双手握着大刀，接着又是一个侧劈。
这一劈力度极强，周围众人感到一阵风从耳旁掠过。
白衣公子面对这记重劈，不得不离开凳子。
他双脚用力向前一跃，轻巧躲过，纸扇横打带头男子的右脸。
带头男子架刀抵挡。
白衣公子直踢带头男子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
带头男子被众人扶起，气喘吁吁，冲着白衣公子愤恨地道：“小子，敢留个名吗？”
“凭你？还不配让我留名。”
带头男子“哼”了声，径直下楼。
“且慢走。”白衣公子拦住众人去路。
“你们来找茬，打坏了许多桌椅，就这么走了吗？”
带头男子未敢多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了地上，转身再走。
“再等等。”
白衣公子仍然不依不饶。
“刚刚是哪个说要喝刷锅水的？”
带头男子大喝：“别得寸进尺，要杀便杀，要想侮我，休想。”
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车俊心道：“没想到此人还是条硬好汉。”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抽出长剑，剑尖指向带头男子，猛然收起笑容，喝道：“拿命来吧。”
带头男子扑通跪倒，大喊：“店家，老子渴了，拿刷锅水来。”
带头男子滑稽的样子，逗得车俊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店掌柜哪敢拿刷锅水给洪帮的人喝，忙道：“大爷，您渴了，我们这有上好的雨前龙井，这就给您泡一壶。”
“混账，老子不喜欢雨前龙井，就爱刷锅水的味，快些端来。”
店掌柜不敢违背，端来了一锅乌黑的刷锅水。这锅水被带头男子喝了个干净。
众人走后，白衣公子的眼神扫到了车俊和陈芯，便向二人走了过来。
陈芯心中一片空白，心跳加快。
白衣公子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瞧瞧陈芯，又看看车俊，问道：“打架打得累了，桌凳也都打坏了，在兄台这儿坐一坐，吃杯水酒，兄台不会反对吧？”
“你威风得很，瞧你的样子，再打几个时辰也不会累的，用不着在我这儿讨什么水酒吧？”车俊的话中夹枪带棒。
“怎么，你不愿意？也想尝尝刷锅水的味道。”
车俊一拍桌子，大喝：“小子，你是来找茬的，要喝刷锅水，也得你先喝。”
陈芯见二人说僵了，心想：“帅气公子和我们又不认不识，为什么要来难为我们？”
她柔声道：“有话好说。这位公子，不知我们何处得罪了你？要是我们的不对，在这儿向您道歉了。”
车俊和白衣公子都没有理会陈芯。
二人双手一握，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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