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梁家变故
“云飞兄长，半年未见，你的武艺又精湛了许多。”
“哎…我哪有你逍遥自在呀？听说你去走镖了，怎么带了这么个又漂亮又懂事的妹子回来？”
“这是陈芯，我在路上认识的。”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梁家堡的大公子梁云飞。”
车俊介绍梁云飞和陈芯认识。
此刻，陈芯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熟识，方才只是兄弟间的玩笑罢了。
陈芯向梁云飞含羞一笑。
梁云飞抱拳回礼。
这时，店小二才大着胆子走上楼。
梁云飞见到店小二，道：“地上那锭银子赔给你打坏的东西，再去加两个小菜，我要和车兄弟多喝几杯。”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拾起地下的银两，简单收拾了打坏的桌椅，跑下楼。
这对兄弟相见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车俊将这一路的情形，添油加醋地告知梁云飞。
梁云飞听得心潮澎湃：“要是能像你一样游历江湖就好了。”
车俊好奇：“云飞兄，你这次怎么能离家来这儿？你的武功好像又高强了许多。”
“父亲开始传授我梁家祖传的一通真气了，从运气到身法、剑法、拳法。这两个月来，我学得差不多了，武功精进就源于此。”梁云飞兴奋地道。
接着，梁云飞叹了口气：“半月前，最疼我的姑母把我叫到他的房中，给我做了参汤，闲聊琐事。姑母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怎么奇怪了？”车俊好奇询问。
“姑母问我‘若她是我的母亲，我会多孝顺她吗’，还问我‘如果我不是爹的儿子还会不会孝顺爹’，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然后就教导我要行侠仗义，不要做对不住良心的事。”
“你姑母没有子嗣，自小把你视为己出，她年轻时还被人抛弃过，这样教导你，可以理解。”车俊分析。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顺着她回话，让她高兴。那晚，我听到门外似有动静，追出去却不见人影。门外地上放着幅画，画着一杆长枪。姑母见画，泪流满面，对他千叮万嘱，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
车俊问道：“你告诉梁堡主了吗？”
梁云飞摇头：“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姑母，自然不会告诉我爹。”
“你还是老样子，重承诺。”
“之后数日，我都没有见到姑母。三天前，梁家突然收到一封信。”
说话间，梁云飞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车俊。
“欠债要还，血债血偿”信中写着八个大字。
车俊奇道：“何人敢在你梁家下这样的挑战书？”
“我也奇怪，梁家在江湖上名望极高。自我懂事以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车俊又问：“梁堡主是什么态度？”
“爹不在家，下人直接把信交给了我。”
梁云飞缓了一下，接着道：“遇到这样的事，我只能和姑母商量。姑母见信，泪如雨下。她央求，不管是谁来寻仇滋事，都不可以伤害那人。”
车俊皱眉：“想来，你姑母知道其中缘由。”
“我也这样认为，就追问姑母。姑母不但不说，还强行把我推出了房门。”
“之后呢？”
梁云飞喝了口酒：“我越想越是不安，晚上再去找姑母，却没见到人影。十几年，姑母从没有离开过梁家堡半步。想到那封信，还有姑母的表情，越加担心，可找遍了梁家堡，就是不见姑母踪迹。第二日清晨，我又收到了一封信。”
梁云飞又拿出一封信交给车俊。
“若要见梁英，三日后戌时兖州府东门牌坊下见。”
这封信还是没有落姓名。
车俊又拿起第一封信，进行对比：“这两封信的笔迹相同，应该是同人所书。”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才来到兖州府。”
车俊不解：“你和那些人打架是怎么回事？”
“我今日午时到了兖州府，想先到东门牌坊探看一下，恰巧见到无赖调戏良家姑娘。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无赖竟要强拉拽那姑娘和他走，一时看不过，就教训了他。阿俊，你长年走镖，江湖见识广，这个‘洪帮’是干什么的？”
车俊回答：“洪帮是江湖上近两年来新出现的小帮派，主要在兖州城内以保护商户为名，收取各家店铺的费用，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两年前，我和父亲到兖州府走短程镖，和他们有过一次冲突。后来父亲拜了他们的山门，才了事。”
说话间，这家饭馆的人逐渐又多了起来。
店小二又为车俊等人加了两个酒菜，端了上来。
洪帮在兖州城欺负这些商户由来已久，大家敢怒不敢言。
今日，梁云飞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为众商户出了口恶气。
店掌柜虽不敢明面感谢，但私下特意交代为这桌多加了些美食。
陈芯听着二人对话，一会儿看看车俊，一会儿瞧瞧梁云飞。
她越看越觉得梁云飞英俊潇洒，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车俊完全没察觉陈芯的心里变化，继续道：“今晚，我陪你去赴约，如何？”
梁云飞摇头：“还是我一个人去，梁家的事，不便让外人插手。”
此时，一人从楼下上来。
那人一身富贵打扮，四十多岁，身材富态。
他上楼后环视一圈，径直走向车俊等人。
“两位小哥和这位姑娘，可否允许在下与各位同席？”
未等三人回答，大屁股就坐了下来。
陈芯甚是不解：“这旁边明明有许多的空桌，为什么要与我们同席？还这般无理，没等我们同意，就舔着脸坐下了？”
车俊答话：“若是不嫌粗茶淡饭，请一同食用。店小二，拿副碗筷来。”
车俊深知江湖之事，此人径直走向他们，必然是找他们有事，不知这人来头，不敢怠慢。
那人坐下之后，打量梁云飞：“这位小哥气宇不凡，想必出自名门。”
梁云飞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听他放言不敬，怒上心头：“在下可不是什么名门中人，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老先生有什么指教，尽管说吧？”
那人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碗筷，夹了一口鱼放在嘴里，嚼了嚼：“好香的鱼呀！你们知道吗，这叫炸活鱼。是把活鱼开膛后，将烧开的油用洗净的鱼肠包好，放在鱼肚子里，然后在事前熬好的汤中烹。鱼肠被烹开之后，油就进入到了鱼的肉里，这鱼直到上桌还是活的。”
陈芯听他讲述鱼的做法，不由得打个了冷颤，见那鱼嘴还在一动一动的，吓得扔下了筷子。
“不知先生是何意？”车俊开门见山地询问。
那人没有理会车俊，仍冷冷地瞪着梁云飞：“这位小哥，可知这店里的鱼是哪儿来的？”
梁云飞“嗯”了一声，没答话。
“这鱼是在城中的河中打捞上来的，它本不是这河中的，只是好事游到这儿。还不甘寂寞，在河中无视人来人往，被抓来烹食了也是活该。”
“你什么意思？”梁云飞脸色大变。
“人和鱼一样，应该老实待在自己的地方，到了别人的地界上就该安分守己，多管闲事最后难得善终。”
听到这儿，车俊三人已然明白，此人是来为前面那些人出头的，定然来者不善。
梁云飞当即就要发作，车俊拉了拉他，然后冲那人道：“先生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吧？”
“地头蛇是地头蛇，但强龙可就是条死鱼了。”
车俊哈哈大笑：“先生说得对，不过这鱼我看却不是外地鱼，这家饭馆倒是外地人开的。外地人到这儿开设饭馆，见河里的当地鱼太过霸道，不知道自己畜牲的身份，还常常欺负良善。这外地饭馆将其打捞上来，生吃活做了，先生以为不妥吗？”
车俊的话，骂他们是畜牲，那人立即暴怒，一拍桌子：“哼，我就是洪帮掌柜杜玉横，不管你们多么巧言善辩，今天欺我头上，也让你们难得善终。”
梁云飞亦然拍案而起：“哈哈，看来这一架是躲不开了，我们去后巷如何？在这里打坏桌凳，影响店家的生意。”
杜玉横没答话，站起身走下楼。
梁云飞紧跟其后。
车俊在桌上扔了银两，拉着陈芯的手也跟了出来。
后巷十分安静。
杜玉横从腰中抽出长鞭，摆开架势。
梁云飞不敢托大，抽出手中的长剑：“杜掌柜的，今日你我交手有何说法？”
“小辈欺我洪帮，今日若是你能胜了我手中长鞭，我便解散洪帮。”
“若是你胜了，要我如何？”梁云飞问道。
杜玉横哈哈大笑：“我胜了，你的命就没了。”
梁云飞见杜玉横的长相并不像大恶之人，问道：“那个在牌坊处被我逼着吃白菜的人，是你的儿子？”
“正是。”
“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家姑娘，你可知道？”
“什么调戏，我儿子看上她，是她的幸事。在兖州，我洪帮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没人敢管。”
听他这么一说，梁云飞的心冷了半截。
他自小便受梁家人教导，始终认为武林中人就应行侠仗义、嫉恶如仇。
今日碰到这个洪帮，让梁云飞气愤非常：“身为江湖中人，就应扶强救弱，你学武难道是为欺负人吗？”
杜玉横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娃娃，还学圣人讲话，教育起我来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中人，什么是江湖险恶。”
说罢，杜玉横长鞭一甩，鞭头像条蛇似的扑向梁云飞。
梁云飞侧头避过，抽出长剑还击。
转瞬间，两人斗到了一起。
“哎…我哪有你逍遥自在呀？听说你去走镖了，怎么带了这么个又漂亮又懂事的妹子回来？”
“这是陈芯，我在路上认识的。”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梁家堡的大公子梁云飞。”
车俊介绍梁云飞和陈芯认识。
此刻，陈芯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熟识，方才只是兄弟间的玩笑罢了。
陈芯向梁云飞含羞一笑。
梁云飞抱拳回礼。
这时，店小二才大着胆子走上楼。
梁云飞见到店小二，道：“地上那锭银子赔给你打坏的东西，再去加两个小菜，我要和车兄弟多喝几杯。”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拾起地下的银两，简单收拾了打坏的桌椅，跑下楼。
这对兄弟相见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车俊将这一路的情形，添油加醋地告知梁云飞。
梁云飞听得心潮澎湃：“要是能像你一样游历江湖就好了。”
车俊好奇：“云飞兄，你这次怎么能离家来这儿？你的武功好像又高强了许多。”
“父亲开始传授我梁家祖传的一通真气了，从运气到身法、剑法、拳法。这两个月来，我学得差不多了，武功精进就源于此。”梁云飞兴奋地道。
接着，梁云飞叹了口气：“半月前，最疼我的姑母把我叫到他的房中，给我做了参汤，闲聊琐事。姑母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怎么奇怪了？”车俊好奇询问。
“姑母问我‘若她是我的母亲，我会多孝顺她吗’，还问我‘如果我不是爹的儿子还会不会孝顺爹’，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然后就教导我要行侠仗义，不要做对不住良心的事。”
“你姑母没有子嗣，自小把你视为己出，她年轻时还被人抛弃过，这样教导你，可以理解。”车俊分析。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顺着她回话，让她高兴。那晚，我听到门外似有动静，追出去却不见人影。门外地上放着幅画，画着一杆长枪。姑母见画，泪流满面，对他千叮万嘱，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
车俊问道：“你告诉梁堡主了吗？”
梁云飞摇头：“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姑母，自然不会告诉我爹。”
“你还是老样子，重承诺。”
“之后数日，我都没有见到姑母。三天前，梁家突然收到一封信。”
说话间，梁云飞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车俊。
“欠债要还，血债血偿”信中写着八个大字。
车俊奇道：“何人敢在你梁家下这样的挑战书？”
“我也奇怪，梁家在江湖上名望极高。自我懂事以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车俊又问：“梁堡主是什么态度？”
“爹不在家，下人直接把信交给了我。”
梁云飞缓了一下，接着道：“遇到这样的事，我只能和姑母商量。姑母见信，泪如雨下。她央求，不管是谁来寻仇滋事，都不可以伤害那人。”
车俊皱眉：“想来，你姑母知道其中缘由。”
“我也这样认为，就追问姑母。姑母不但不说，还强行把我推出了房门。”
“之后呢？”
梁云飞喝了口酒：“我越想越是不安，晚上再去找姑母，却没见到人影。十几年，姑母从没有离开过梁家堡半步。想到那封信，还有姑母的表情，越加担心，可找遍了梁家堡，就是不见姑母踪迹。第二日清晨，我又收到了一封信。”
梁云飞又拿出一封信交给车俊。
“若要见梁英，三日后戌时兖州府东门牌坊下见。”
这封信还是没有落姓名。
车俊又拿起第一封信，进行对比：“这两封信的笔迹相同，应该是同人所书。”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才来到兖州府。”
车俊不解：“你和那些人打架是怎么回事？”
“我今日午时到了兖州府，想先到东门牌坊探看一下，恰巧见到无赖调戏良家姑娘。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无赖竟要强拉拽那姑娘和他走，一时看不过，就教训了他。阿俊，你长年走镖，江湖见识广，这个‘洪帮’是干什么的？”
车俊回答：“洪帮是江湖上近两年来新出现的小帮派，主要在兖州城内以保护商户为名，收取各家店铺的费用，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两年前，我和父亲到兖州府走短程镖，和他们有过一次冲突。后来父亲拜了他们的山门，才了事。”
说话间，这家饭馆的人逐渐又多了起来。
店小二又为车俊等人加了两个酒菜，端了上来。
洪帮在兖州城欺负这些商户由来已久，大家敢怒不敢言。
今日，梁云飞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为众商户出了口恶气。
店掌柜虽不敢明面感谢，但私下特意交代为这桌多加了些美食。
陈芯听着二人对话，一会儿看看车俊，一会儿瞧瞧梁云飞。
她越看越觉得梁云飞英俊潇洒，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车俊完全没察觉陈芯的心里变化，继续道：“今晚，我陪你去赴约，如何？”
梁云飞摇头：“还是我一个人去，梁家的事，不便让外人插手。”
此时，一人从楼下上来。
那人一身富贵打扮，四十多岁，身材富态。
他上楼后环视一圈，径直走向车俊等人。
“两位小哥和这位姑娘，可否允许在下与各位同席？”
未等三人回答，大屁股就坐了下来。
陈芯甚是不解：“这旁边明明有许多的空桌，为什么要与我们同席？还这般无理，没等我们同意，就舔着脸坐下了？”
车俊答话：“若是不嫌粗茶淡饭，请一同食用。店小二，拿副碗筷来。”
车俊深知江湖之事，此人径直走向他们，必然是找他们有事，不知这人来头，不敢怠慢。
那人坐下之后，打量梁云飞：“这位小哥气宇不凡，想必出自名门。”
梁云飞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听他放言不敬，怒上心头：“在下可不是什么名门中人，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老先生有什么指教，尽管说吧？”
那人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碗筷，夹了一口鱼放在嘴里，嚼了嚼：“好香的鱼呀！你们知道吗，这叫炸活鱼。是把活鱼开膛后，将烧开的油用洗净的鱼肠包好，放在鱼肚子里，然后在事前熬好的汤中烹。鱼肠被烹开之后，油就进入到了鱼的肉里，这鱼直到上桌还是活的。”
陈芯听他讲述鱼的做法，不由得打个了冷颤，见那鱼嘴还在一动一动的，吓得扔下了筷子。
“不知先生是何意？”车俊开门见山地询问。
那人没有理会车俊，仍冷冷地瞪着梁云飞：“这位小哥，可知这店里的鱼是哪儿来的？”
梁云飞“嗯”了一声，没答话。
“这鱼是在城中的河中打捞上来的，它本不是这河中的，只是好事游到这儿。还不甘寂寞，在河中无视人来人往，被抓来烹食了也是活该。”
“你什么意思？”梁云飞脸色大变。
“人和鱼一样，应该老实待在自己的地方，到了别人的地界上就该安分守己，多管闲事最后难得善终。”
听到这儿，车俊三人已然明白，此人是来为前面那些人出头的，定然来者不善。
梁云飞当即就要发作，车俊拉了拉他，然后冲那人道：“先生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吧？”
“地头蛇是地头蛇，但强龙可就是条死鱼了。”
车俊哈哈大笑：“先生说得对，不过这鱼我看却不是外地鱼，这家饭馆倒是外地人开的。外地人到这儿开设饭馆，见河里的当地鱼太过霸道，不知道自己畜牲的身份，还常常欺负良善。这外地饭馆将其打捞上来，生吃活做了，先生以为不妥吗？”
车俊的话，骂他们是畜牲，那人立即暴怒，一拍桌子：“哼，我就是洪帮掌柜杜玉横，不管你们多么巧言善辩，今天欺我头上，也让你们难得善终。”
梁云飞亦然拍案而起：“哈哈，看来这一架是躲不开了，我们去后巷如何？在这里打坏桌凳，影响店家的生意。”
杜玉横没答话，站起身走下楼。
梁云飞紧跟其后。
车俊在桌上扔了银两，拉着陈芯的手也跟了出来。
后巷十分安静。
杜玉横从腰中抽出长鞭，摆开架势。
梁云飞不敢托大，抽出手中的长剑：“杜掌柜的，今日你我交手有何说法？”
“小辈欺我洪帮，今日若是你能胜了我手中长鞭，我便解散洪帮。”
“若是你胜了，要我如何？”梁云飞问道。
杜玉横哈哈大笑：“我胜了，你的命就没了。”
梁云飞见杜玉横的长相并不像大恶之人，问道：“那个在牌坊处被我逼着吃白菜的人，是你的儿子？”
“正是。”
“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家姑娘，你可知道？”
“什么调戏，我儿子看上她，是她的幸事。在兖州，我洪帮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没人敢管。”
听他这么一说，梁云飞的心冷了半截。
他自小便受梁家人教导，始终认为武林中人就应行侠仗义、嫉恶如仇。
今日碰到这个洪帮，让梁云飞气愤非常：“身为江湖中人，就应扶强救弱，你学武难道是为欺负人吗？”
杜玉横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娃娃，还学圣人讲话，教育起我来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中人，什么是江湖险恶。”
说罢，杜玉横长鞭一甩，鞭头像条蛇似的扑向梁云飞。
梁云飞侧头避过，抽出长剑还击。
转瞬间，两人斗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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