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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把自尊心拿去喂狗

    时若旸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冷不防地再次抓起骆逸清的手,径直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同时,她的呼吸频率也已经越发急促开来。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骆逸清刚一碰触到她的额头,便就被那突如其来的滚烫给吓到了。

    如此烫手的高烧,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能隐忍的,同原来一样,她从不好好的善待自己。

    就在这么个档口,且不得不让人叹服,时若旸博取同情这一招儿,着实用得恰到好处。

    “张妈,快去帮我拿个大衣下来,我们要去医院!”若说能让这个十分难缠的堂堂大明星,瞬间急躁和抓狂的人,想来,估计也就只有她时若旸了。

    “不用,麻烦去给我冲上两包退烧药吧,我吃完药休息一会儿就好。”此刻,早已虚弱不堪的时若旸,整个人几乎都瘫软到了骆逸清的怀里去。

    不过她脑袋还算比较清明,让一个当红的顶流大明星送自己去医院,明显不是作死嘛。

    况且就她现在这个身价的,一去医院,那她身体上所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不就等同于全部裸露在外,彻底公之于众了吗~

    且最主要的还是,她现在真心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哪怕那个令她抵触的味道,曾陪伴了她四个来月的,磋磨时光。

    骆逸清闻言未再狡辩,只随心顺应着时若旸的意思,很是疼惜的看着她眼睛,当即婉转说道:“好,依你,我都依你,那咱们先去楼上休息一下好吗?你这样,我什么都干不了啊~”

    之前的强硬态度瞬间大变,把一文不值的自尊心,再次统统喂了狗,眼下的骆逸清,只想他怀里的女人能够安然。

    趁她浑身瘫软无力应对,骆逸清不等她有所反驳,当即一个发力,结结实实的,便将清瘦的时若旸整个横抱进了怀里去。

    他从未想像过,有一天孱弱这个词,竟然能够和曾经强悍无比的女保镖,沾上了边儿。

    想来,还真是万事难料,风雨难测啊!

    正如同眼下,这个眉头微蹙的女人,正软糯糯的依偎在自己怀中,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那般,对自己依赖十足。

    “我去冲药!”看到眼前温馨一幕,手脚还算利索的张妈也急忙去翻急救箱,去找他们平时储备的退烧药。

    骆逸清的卧室依旧还在二楼,就这样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悠悠走上去,他连喘都没喘。

    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最伟大,要搁平常,这大明星可是出了名的大懒虫。

    走到卧室门边后,骆逸清稍稍侧身低头,然后用力一拧,门便被打开了,只是在做这个动作时,有那么一个瞬间,两人的脸难免贴得更近了些。

    暧昧的空气中,甜腻得足矣让人发颤,只是此刻的两人,却根本顾及不到这些。

    骆逸清抱着怀中的人儿,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然后蹑手蹑脚地,轻轻把时若旸温柔无比的放稳在了床上。

    “其实,我可以去原来的宿舍简单休息一会儿~”倏然,时若旸莫名发出了两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言语。

    本想极力组织语言,可错愕间,却让思绪早已混乱的骆逸清,又木的瞪大着双眼,根本无法及时答辩。

    “若旸啊,咱们先把药吃了吧,不见效的话是要赶快去医院的~”不过幸好就在这时,端着退烧药的张妈正好走了进来。

    “哎!”对于时若旸来说,张妈绝对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长辈,所以来自长辈的关心,她从来却之不恭,欣然接受。

    虽然药很难喝,但时若旸还是大口大口的喝完了,而张妈又关切的叮嘱了她两句后,立马便就非常识趣的下楼了。

    且走之前,还默默地为两人,带上了房门。

    为掩尴尬,骆逸清所幸跑进洗手间,装腔作势的洗了把脸,等过了两三分钟他再出来后,没想到床上的时若旸,却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将兜里的手机关机后,他便轻轻地爬到了床边,默默依偎在女人的身旁,就那么死死地紧盯着她,再次陷入到了天人交战的神思中去。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所作所为都太不像她了,她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吗?子旸知道吗?她该不会是…’

    深夜纵是过于暗沉,暖意却笼罩在旁,可感到极度干渴的时若旸,却还是在火烧火燎的滚烫中,被折磨醒来。

    屋里子开着暖色调的幽幽小夜灯,睁开疲惫的眼睛,下意识环视一遭后,方才再次确定,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骆逸清卧室里的一切仍然照旧,跟梦中无异,这是四年多以来,她最魂牵梦绕的地方。

    毕竟只有这里,才存在着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所有美好。

    她的手不知是在何时,竟被骆逸清攥在了手心里,他睡得很甜,且他就那样静静的依偎在她身边,样子憨憨的,很是惹人爱怜。

    只是他眼角莫名挂着的晶莹泪滴,在暗光的烘托下,却显得尤为刺眼。

    先前,时若旸从未曾关注过娱乐新闻,且还个名副其实的直女。

    但在警队休息的那两天里,她却用自己那个已经有些老旧的智能手机,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那个人的新闻。

    后加之弟弟时子旸的详述,如今细细想来,也许她能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又何尝不是一种罪孽深种的惩罚呢。

    ‘赎罪吧,把这些苦难磋磨,全当是在给他们赎罪好了。’

    ‘当时的车祸,应该很疼吧?’

    想到此处,时若旸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来,万般轻柔的游离到他脸庞上,非常顺其自然地,便用食指指腹为他轻轻拭去了,残留在鼻翼的泪痕。

    而正待这时,一股再也控制不了的头痛和干呕,倏然又如翻江倒海般猛烈袭来,一个踉跄起身,时若旸当即便跌下了床来。

    且同时,伴随着凄凉的阵阵呕吐声,顷刻间,时若旸的周遭遍地狼藉一片。

    “怎么了?又难受了吗?你…”闻听到异样,瞬间被惊醒的骆逸清,一个猛然起身,便就十分迅速的冲到了时若旸的身边去。

    “别动!站那别动,很脏~叫张妈,快叫张妈!”时若旸卯足了全身力气,厉声制止了骆逸清的上前关怀。

    此刻,脏到了极致的恶心场面,已经再难以用丢脸来形容了,而一向自视清高的时若旸,又怎会不清楚,自己当下的尬尴处境呢。

    “好好好,我不动,我去叫张妈,我去叫她!”骆逸清很实相的没敢再上前去,只是立马冲到了门外,大喊道:“张妈,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