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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绝属异类

    坐在回程的车上,白川出神的遥望着车窗外面,一时难掩思绪万千。

    刚刚对待骆逸清所问,他是不是应该如实回答的?如果骆逸清哪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向他追问起来的话,他又该如何圆回去呢?

    可毕竟作为专业的医生,如若没有得到病人的允许,他还是有必要对外人隐瞒一切的。

    哪怕那个叫时若旸的女人,和骆逸清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

    作为行医二十多年,有着充分临床经验的白川来说,他自认为他所见过的特殊病例早已不胜其数,但像时若旸这样的,却实属罕见。

    且以她眼下的身体状态来看,也算是绝属异类。

    就在他刚刚用听诊器给时若旸听诊时,在她肩头、颈部和胸口处,所裸露在外的伤口痕迹、形态和上手的触感,无不都让白川万分笃定,她所受之伤绝对属于爆炸性创伤。

    换言之,应该就是枪伤。

    而当白川又通过田七似不经意的眼神提醒,以诊治的名义,再次检查到时若旸的脚踝处后,一股没由头的敬佩之意,不觉当即,油然上升心头。

    仔细观察,时若旸的两个脚踝骨处,都有条浅浅的淡紫色疤痕,像诸如此类的结痂伤,看起来倒不像是钝器所袭,观其形态应是被锋利的刀、铲所伤。

    脚脖子后还有星星点点的浅红,明显是手术留下的痕迹。

    且她的右腿,似乎要比左腿稍微短了一点,两条腿的腿部肌肉,有明显的肌肉萎缩的痕迹。

    面对如此严峻的伤情,白川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有些大胆的猜测,瞬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考虑着如果他猜想的没有错的话,时若旸很有可能曾被人砍断了脚筋,而后又及时进行手术给接了回去。

    而后,许因整体伤情极为严重,所以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应该不下三四个月。

    只不过,究竟是怎样坚韧的毅力,才让她从病痛中挺过来的呢?

    这个女人到底又是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让自己站起来,才能够独立行走的?

    白川却不得而知。

    当然,唯这些裸露在外的痕迹,就足以让人看得瞠目结舌了,那么在这个女人的其它部位呢,又是否还存在着,更加令人咋舌的隐藏伤情?

    所以在感到万般震惊的同时,他只是很不解,一个如此虚弱、消瘦的女孩子,又到底是如何搞成了眼下这般,半死不活的状态的?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神秘的云雾那般,都让白川很难想象,更让一贯非常识时务的白川,真心不敢,再细想下去。

    白医生被司机李福兆送走后,骆逸清就让张妈去休息了,林诚也顺便被老婆田七给打发回家了。

    因为夜里出来的急,也没跟家里老人打招呼,而今天的行程肯定又都会被临时取消,所以田七正好让林诚回家陪陪闺女和父母。

    田七则顺理成章的留下来,继续看护虚弱的时若旸。

    可正当田七折回楼梯处,刚要上楼时,在楼梯处踌躇许久的骆逸清,终于不忍的叫住了,行色匆忙且忧心忡忡的田七。

    当即满目迫切地问道:“田七,若旸她…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

    看着老板万般渴望的殷切眼神,难免再次联想到,时若旸身体上的巨大变化,难掩心结的田七,当场便又情不自禁的,默默湿润了眼眶。

    “她…”田七本能的想要将那些秘密脱口而出。

    “她睡着了,要不,你去守着她吧~”但又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时若旸,所以她得守信啊。

    但田七坚定的相信着,不久以后,在时若旸和骆逸清之间,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不可说的秘密。

    毕竟四年的时间,她眼前这个大明星的真心,田七自认,她早已看得通透无比,骆逸清和时若旸的相爱,应该就是那种轰轰烈烈,和无坚不摧的真情实感。

    纵然时若旸她再想要怎么逃避,可他们相爱的事实,她又该如何掩饰。

    骆逸清蹑手蹑脚的,悄悄走进自己的卧房,像是怕吵醒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小心翼翼着不敢声张。

    床上虚弱的人儿正在沉沉的睡着,沧桑的脸上毫无一丝波澜,难寻血色的苍白双唇,早已干涩的起皮。

    就那样万般贪婪的凝望着,这个让他自始至终都念念不忘的女人。

    骆逸清到底也没搞清楚,究竟是种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对这个女人的眷恋始终从未改变,甚至是难以割舍,沉沦至今。

    只是当他回神一瞥,看到时若旸在睡梦中微微蹙紧的眉头后,骆逸清的心,瞬间便又紧紧绞在了一起,揪的很疼,很疼。

    一夜未眠,当时间接近上午九点,沉睡的人儿依旧未醒,骆逸清却草草收拾一下,便匆匆出门了。

    临近中午时分,沐浴着淅淅飒飒的温润气息,时若旸在疲乏的困倦中,苏苏醒来。

    睁眼所及,摆放在床头的加湿器,不停地在朝她这边吞云吐雾,吊瓶里的液,不知在何时早已输完,暖和的被窝外,田七正趴在她床边打盹儿。

    这样的情境,不禁让时若旸的心里一阵暖意。

    她稍微挪动了下身子,试图在不吵醒田七的情况下,起身下床,想去上个厕所,但无奈她刚刚一动弹,却当场惊醒了床边的田七。

    “若旸姐你醒啦!要~喝水吗?还是饿了?用不用我…”田七腾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即神色稍紧,略显有些手足无措。

    “哦,我那个…想去上个厕所~”时若旸见状,蜡黄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抹,仿若牵强的浅笑。

    “哦,那我扶你去。”田七闻言,便示意想要去搀扶她,好以彰显自己对她的关切。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再次相见的生疏感和尴尬,须臾蔓延整个房间,时若旸随即也有些拘谨起来。

    “哦,那你小心昂~”对于骆逸清头出门前的千叮咛万嘱咐,田七纵是不敢怠慢半分的。

    且哪怕她老板没给她留下话,那她肯定也会毫不分心的,尽心尽力的,去照顾好她若旸姐的。

    毕竟她们姐妹俩,曾经可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所以早已为人母的田七,非常愿意拿出对待自己女儿的耐心,来善待伤痕满满的时若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