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恩威并施方清微
时间在等待中渐渐过去，距离方泽山前去羽化仙门已过了两日，这两日，阳硕对方府渐渐地熟悉起来，期间方府的重要人物也见了几位，其中便有那巨灵手方潼还有方清雪的妹妹方清微，嗯，还有她的马奴方寒。
吃过早点，已有目标的阳硕向方府的万象园行去，打算看看大家如何修炼，看看自己是否有机会似方寒那样偷师入门，毕竟他这假冒的阳家家主如今可是没有半分修为在身，之所以没被众人看出端倪，与他腰间悬着的如意息息相关，那如意平日依旧是亮莹莹的，看不出丝毫异常，但阳硕却清晰的感觉得到，这柄如意无时无刻不不在净化着周身空间内不知名的元气，以此滋养自身，这也使得他筋骨日益强壮，外在却又丝毫不显分毫。
“砰...砰...喝！哈！..”
还未行至万象园，便已听到阵阵拳风呼啸，空气为之震荡，一应方家子弟辗转腾挪呼和不断。
待转过弯行至园中，阳硕方知这万象园果真名不虚传，果有包罗万象之气象。园中约有两三百名方氏子弟正在修炼，这些子弟，身形矫健，杀气腾腾，如恶虎衔羊，似狂狮搏兔，或如鹰击长空，又如鹤立松巅，动作之间皆是腰胯合一，招招大开大阖，却又凌厉敏捷，尤其是他们四肢和一条大脊椎，动静开阖之间，宛如拉满的硬弓一般，拳出似箭，踏步如风，显然均已打下雄厚的根基。
这些弟子们极有纪律，虽无他人在旁监督，却也个个练得卖命无比，未见有任何偷奸耍滑之人，然非是此世武风之盛，盖因这些弟子俱都知道，操持己身勤加修炼不是为了方府而是为了自身，自身足够强大，荣华富贵便不请自来，这不但是方家自幼便灌输的思想，整个玄黄大世界上至仙门大派，下至贩夫走卒莫不如此，武德充沛异常，能用拳头解决的，必然不会多费口角。
“姑爷观我方家子弟如何？”正在阳硕沉浸其中细细揣摩众人功法套路之际，忽听有人在身侧问到。
侧首望去，看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中年子利于身旁仗许之处，这紫袍中年人身高九尺有余，昂藏巍峨，背脊挺立，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似是一座高山，但那铺天盖地其气势至阳硕身前之时似是春风化雨般消失不见，那男子定睛看去，阳硕面不改色未有丝毫不适，立时便收起了轻视之心，“看来还真看走眼了”那方潼在心里说道。
“方总管教导有方，方家儿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日踏入神通秘境也是指日可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阳硕前来此处动机本就不纯，如今看到这万象园的武官教头在此，自是什么好听便说什么。
“哈哈，过誉了，过誉了。”那方潼闻言哈哈大笑道。
被方潼的大笑声惊醒，场上的弟子们渐渐收了动作聚为一个方阵，今日又到了武艺教头传功授艺之日，没想到今日来的却是威名赫赫，名震大江南北的“巨灵手”方潼总管，那可方府的第三高手，是以这些弟子们皆都激动的无以复加。
“今日吾静极思动，便前来万象园一观，想要看看我方家儿郎修行情况，如今见尔等勤修不缀，吾心甚慰，不过尔等却也不可轻起骄纵之心，须知尔等，距离真正的高手，那还差了不知多少距离，如今也仅仅只是登堂入室罢了，我身旁这位，便是那江阴阳家的当代家主，也是我方家姑爷，其年岁与尔等相仿，然其修为深厚就连本总管都看不出深浅来，因此尔等万万不可有了些进步便骄傲自满，须知这修行路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方潼总管见众弟子安静下来后满意的点头训话。
“敢问潼叔，这修为境界究竟几何？我等兄弟勤修苦练已近二十载，如今一步之间便可越至七八仗外，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开碑裂石，如此也只是登堂入室，那真正的高手又是如何厉害？”听闻方潼训话，场下弟子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于是便有一位与那方潼相熟的弟子拱手发问。
“尔等根基确已扎实，今日给尔等讲讲这修行的境界自是无可厚非，正好也能给自己定个目标，而不是每日里盲目的训练”。
顿了顿，那方潼继续说道：“这当官有九品十八级！从一品丞相，到九品地方巡检！而我们修炼武道，亦是如此，不过这肉身的修炼却是分为十重！一重养生，二重练力，三重招式，四重刚柔，五重神力，六重气息，七重内壮，八重神勇，九重通灵！十重神变。如果把肉身练到第九重神变的境界，五马都不能分其尸！当年，我方家的一位先祖，被敌军抓住，以五马分尸酷刑杀之，但我方家祖先一全身力量，把五马拉倒，飞奔而走闯下赫赫威名，此事尔等多少也应有所耳闻。这就是肉身练到第九重神变的力量！”
“然而这还不是修行的终点！”未等弟子们自震撼中醒来，方潼那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又在众人耳边响起。
“如果你们以为肉身十重境界便是修行的极限，那就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肉身十重之境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方家祖先，曾有幸拜入仙门，得到了羽化门仙人的传授，因此我方家和寻常世家大族自有不同，因此才知道，在那肉身十重的境界之后，还有鬼神莫测的神通秘境！只有脱去肉身的束缚，踏入神通秘境，你们才能真正的笑傲天下，位比王侯，为我方家，光宗耀祖。”听闻那方潼振聋发聩的言语，场下的弟子们各个浑身颤抖，激动万分。
“神通秘境啊，我要是成了神通秘境的高手，是不是连皇室的公主都能娶回来”
“...”
闻听场下的一群少年被自己一席话震惊的不知所措，方潼满意点了点头。这样是事，他已做过不止一次，甚至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今日已经为众弟子种下了强者的种子，这便已经足够，神通秘境啊，何其艰难，若是再说下去，怕是就要打击到他们的自信心了，且让他们先消化消化吧，方潼心里想着。随后向立于一旁的阳硕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看起来他心情似乎有些沉重，看上去多了一丝暮气，不付来时的气势昂扬。
场下弟子被方潼一席话震慑的面红耳赤，各个热血沸腾，激动地与周身之人说着什么。阳硕便知道今天怕是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遂也迈步离去。
“姐夫！”
未等阳硕走远，便见一气质冷艳高挑的女子向他招手，昨天方泽涛向方府介绍阳硕身份时，阳硕便已见过她，知道他是方清雪的妹妹方清微。
“是清微啊，这是要去哪里？唤我有事吗？”看到方清微，阳硕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女被骄纵惯了，上下尊卑的观念简直刻在了骨子里，看上去凌冽不可侵犯，但阳硕却知道，这样的小姑娘最是好骗，看到她，阳硕立时又升起一个想法，于是微笑着应答。
“正要去看看我的千里雪，姐夫要一起同去吗？”方清微脆生应道。
“既便轻微妹妹未曾相邀，为兄也是要去看看的，听闻轻微的千里雪乃是不输玄黄烈马的绝世良驹，为兄早就想要目睹一番，今日轻微妹妹相邀，自是不敢推脱。”说着阳硕便与方清微一同向马厩行去。
“哪里有姐夫说的那么夸张，府里的下人见识浅薄以讹传讹，倒是叫姐夫见笑了，想那玄黄烈马何等珍贵，就连大离皇室也没有几匹，前些年离皇亲政，才也赏赐了一匹与我方家，我的千里雪便是那玄黄烈马所出，但其血脉稀薄，与之真正的玄黄烈马却是差了不知多少”阳硕此时离她颇近，肩头似要并在一起，方清微洁白无瑕的脸庞泛起两点红晕，不着痕迹的向边上侧了一步，边走边回道。
行了约莫一刻钟左右，方才到达马厩，马厩被打扫的清洁异常，没有一丝异味，一匹高大的纯白宝马此时正被一下人牵着来回走动活络筋骨，白马时而欢快的蹦跳几下，那小厮便不得不小跑着追了上去，不一会便气喘吁吁起来。
“清微妹妹御下有方，这千里雪膘肥体壮，马厩整齐洁净，看那千里雪如此雀跃，便知它显然未曾受了一丝苛待”知道方清微性格的他故意捡着方清微爱听的话说。
方清微果然上当。
倏的打了个哨，便见那千里雪弃了马奴欢快的向方清微跑来，那马奴见此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人方寒见过二小姐，见过这位公子”那养马的奴仆行至近前，连忙恭敬地行礼。
“嗯，起身把，身边这位乃是我大姐的夫婿，你以后见了记得要交姑爷。”抚了抚千里雪的面颊，方清微这才对那方寒说道。
“是，谨遵二小姐教诲”方寒闻言又是赶紧作揖回道。
“这千里雪日益健壮，今日见我又此高兴，显然你是下了功夫的，我方家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劳就必然要赏，这锭银子你拿去把。”似是不想阳硕看到她跋扈的一面，她却未将那锭银子直接掷于地上，而是轻轻向方寒抛去。
“多谢二小姐赏赐。”看着怀里足足10两银锭，方寒欣喜不已。
“清微妹妹即是要赏她，为兄倒是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眼看剧本照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阳硕立刻开始助攻。
“姐夫但说无妨。”虽然不知道阳硕为什么对一养马的下人如此看重，但生性高傲的方清微却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因此没有直接反驳，遂接过话道。
“以为兄观之，这千里雪虽是每日也有运动，但终究还是因为这养马的下人脚力不足，不能畅快奔跑，清微大多时间也都在府里精研武艺，除了亲友相邀狩猎踏春，这千里雪也没有多少时间能真正畅快的奔跑过，长此以往，怕是对这千里雪有所不利，是以为兄认为，小妹即是要赏赐这下人，不若便准许其进万象园修炼方家家传武艺如何，左右只肉身秘境的功夫，对方家而言无伤大雅，再者，肉身秘境的修炼也消耗不了什么资源，只是些汤汤水水补足元气的寻常之物，方府每日怕是都有数百上千消耗，因此多他一份不多，少他一份不少。如此一来便能让这马斯强筋健骨加强脚力，千里雪平日里便能更好的舒展筋骨，二是这下人得此恩惠必然会更加细心照料千里雪，如此还能激励其余下人用心做事，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谁人不言方府仁德开明？。若是日后做的不好，清微也可随时断了其去万象园修炼的资格，如此恩威并施，如此既显方府威德，又能让下人对方府感恩戴德，必然用心做事，如此一举多得岂不美哉。”看到方清微果然上当，阳硕立刻图穷匕见，将心里琢磨已久的方案随机应变稍加修改的说了出来。
“如此也好，方寒，你还不快谢过姑爷！”方清微闻言略微思索，遂向方寒喝到。
“多谢姑爷，多谢姑爷”方寒激动的连连磕头不止，任他想破天去也没曾想过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馅饼砸在自己头上。
“看来我方寒终于是时来运转了，父亲临终前曾言‘宁为乞丐，不为人奴’奈何我方寒人轻力微终究不能逃出方府，不想今日却得如此机缘，倘若我勤修不缀他日突破到传说中的神通秘境，怕是方府都要拉拢于我，届时奴仆身份自解，否极泰来不外如是”方寒一边连连叩首一边在心里激动的难以自持。
方清微本以为阳硕只是为了在下人面前表现一番，表明自己依然入驻方府想要彰显一番身份，却不想听得阳硕细说之后方知自己肤浅，她平日里对身份看的极重，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下人多说，但今日阳硕所言恩威并施算是说到她心窝子里去了，她贵为方府天骄，碍于姐姐的身份，便连大离皇室都不敢轻易对方府随意指使，是以养成了高高在上的性子，今日阳硕之言自然与其平日里的心态颇为想和，再加上阳硕恬淡的性子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她的高傲，此时方清微已然将其当为知己。
吃过早点，已有目标的阳硕向方府的万象园行去，打算看看大家如何修炼，看看自己是否有机会似方寒那样偷师入门，毕竟他这假冒的阳家家主如今可是没有半分修为在身，之所以没被众人看出端倪，与他腰间悬着的如意息息相关，那如意平日依旧是亮莹莹的，看不出丝毫异常，但阳硕却清晰的感觉得到，这柄如意无时无刻不不在净化着周身空间内不知名的元气，以此滋养自身，这也使得他筋骨日益强壮，外在却又丝毫不显分毫。
“砰...砰...喝！哈！..”
还未行至万象园，便已听到阵阵拳风呼啸，空气为之震荡，一应方家子弟辗转腾挪呼和不断。
待转过弯行至园中，阳硕方知这万象园果真名不虚传，果有包罗万象之气象。园中约有两三百名方氏子弟正在修炼，这些子弟，身形矫健，杀气腾腾，如恶虎衔羊，似狂狮搏兔，或如鹰击长空，又如鹤立松巅，动作之间皆是腰胯合一，招招大开大阖，却又凌厉敏捷，尤其是他们四肢和一条大脊椎，动静开阖之间，宛如拉满的硬弓一般，拳出似箭，踏步如风，显然均已打下雄厚的根基。
这些弟子们极有纪律，虽无他人在旁监督，却也个个练得卖命无比，未见有任何偷奸耍滑之人，然非是此世武风之盛，盖因这些弟子俱都知道，操持己身勤加修炼不是为了方府而是为了自身，自身足够强大，荣华富贵便不请自来，这不但是方家自幼便灌输的思想，整个玄黄大世界上至仙门大派，下至贩夫走卒莫不如此，武德充沛异常，能用拳头解决的，必然不会多费口角。
“姑爷观我方家子弟如何？”正在阳硕沉浸其中细细揣摩众人功法套路之际，忽听有人在身侧问到。
侧首望去，看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中年子利于身旁仗许之处，这紫袍中年人身高九尺有余，昂藏巍峨，背脊挺立，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似是一座高山，但那铺天盖地其气势至阳硕身前之时似是春风化雨般消失不见，那男子定睛看去，阳硕面不改色未有丝毫不适，立时便收起了轻视之心，“看来还真看走眼了”那方潼在心里说道。
“方总管教导有方，方家儿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日踏入神通秘境也是指日可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阳硕前来此处动机本就不纯，如今看到这万象园的武官教头在此，自是什么好听便说什么。
“哈哈，过誉了，过誉了。”那方潼闻言哈哈大笑道。
被方潼的大笑声惊醒，场上的弟子们渐渐收了动作聚为一个方阵，今日又到了武艺教头传功授艺之日，没想到今日来的却是威名赫赫，名震大江南北的“巨灵手”方潼总管，那可方府的第三高手，是以这些弟子们皆都激动的无以复加。
“今日吾静极思动，便前来万象园一观，想要看看我方家儿郎修行情况，如今见尔等勤修不缀，吾心甚慰，不过尔等却也不可轻起骄纵之心，须知尔等，距离真正的高手，那还差了不知多少距离，如今也仅仅只是登堂入室罢了，我身旁这位，便是那江阴阳家的当代家主，也是我方家姑爷，其年岁与尔等相仿，然其修为深厚就连本总管都看不出深浅来，因此尔等万万不可有了些进步便骄傲自满，须知这修行路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方潼总管见众弟子安静下来后满意的点头训话。
“敢问潼叔，这修为境界究竟几何？我等兄弟勤修苦练已近二十载，如今一步之间便可越至七八仗外，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开碑裂石，如此也只是登堂入室，那真正的高手又是如何厉害？”听闻方潼训话，场下弟子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于是便有一位与那方潼相熟的弟子拱手发问。
“尔等根基确已扎实，今日给尔等讲讲这修行的境界自是无可厚非，正好也能给自己定个目标，而不是每日里盲目的训练”。
顿了顿，那方潼继续说道：“这当官有九品十八级！从一品丞相，到九品地方巡检！而我们修炼武道，亦是如此，不过这肉身的修炼却是分为十重！一重养生，二重练力，三重招式，四重刚柔，五重神力，六重气息，七重内壮，八重神勇，九重通灵！十重神变。如果把肉身练到第九重神变的境界，五马都不能分其尸！当年，我方家的一位先祖，被敌军抓住，以五马分尸酷刑杀之，但我方家祖先一全身力量，把五马拉倒，飞奔而走闯下赫赫威名，此事尔等多少也应有所耳闻。这就是肉身练到第九重神变的力量！”
“然而这还不是修行的终点！”未等弟子们自震撼中醒来，方潼那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又在众人耳边响起。
“如果你们以为肉身十重境界便是修行的极限，那就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肉身十重之境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方家祖先，曾有幸拜入仙门，得到了羽化门仙人的传授，因此我方家和寻常世家大族自有不同，因此才知道，在那肉身十重的境界之后，还有鬼神莫测的神通秘境！只有脱去肉身的束缚，踏入神通秘境，你们才能真正的笑傲天下，位比王侯，为我方家，光宗耀祖。”听闻那方潼振聋发聩的言语，场下的弟子们各个浑身颤抖，激动万分。
“神通秘境啊，我要是成了神通秘境的高手，是不是连皇室的公主都能娶回来”
“...”
闻听场下的一群少年被自己一席话震惊的不知所措，方潼满意点了点头。这样是事，他已做过不止一次，甚至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今日已经为众弟子种下了强者的种子，这便已经足够，神通秘境啊，何其艰难，若是再说下去，怕是就要打击到他们的自信心了，且让他们先消化消化吧，方潼心里想着。随后向立于一旁的阳硕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看起来他心情似乎有些沉重，看上去多了一丝暮气，不付来时的气势昂扬。
场下弟子被方潼一席话震慑的面红耳赤，各个热血沸腾，激动地与周身之人说着什么。阳硕便知道今天怕是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遂也迈步离去。
“姐夫！”
未等阳硕走远，便见一气质冷艳高挑的女子向他招手，昨天方泽涛向方府介绍阳硕身份时，阳硕便已见过她，知道他是方清雪的妹妹方清微。
“是清微啊，这是要去哪里？唤我有事吗？”看到方清微，阳硕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女被骄纵惯了，上下尊卑的观念简直刻在了骨子里，看上去凌冽不可侵犯，但阳硕却知道，这样的小姑娘最是好骗，看到她，阳硕立时又升起一个想法，于是微笑着应答。
“正要去看看我的千里雪，姐夫要一起同去吗？”方清微脆生应道。
“既便轻微妹妹未曾相邀，为兄也是要去看看的，听闻轻微的千里雪乃是不输玄黄烈马的绝世良驹，为兄早就想要目睹一番，今日轻微妹妹相邀，自是不敢推脱。”说着阳硕便与方清微一同向马厩行去。
“哪里有姐夫说的那么夸张，府里的下人见识浅薄以讹传讹，倒是叫姐夫见笑了，想那玄黄烈马何等珍贵，就连大离皇室也没有几匹，前些年离皇亲政，才也赏赐了一匹与我方家，我的千里雪便是那玄黄烈马所出，但其血脉稀薄，与之真正的玄黄烈马却是差了不知多少”阳硕此时离她颇近，肩头似要并在一起，方清微洁白无瑕的脸庞泛起两点红晕，不着痕迹的向边上侧了一步，边走边回道。
行了约莫一刻钟左右，方才到达马厩，马厩被打扫的清洁异常，没有一丝异味，一匹高大的纯白宝马此时正被一下人牵着来回走动活络筋骨，白马时而欢快的蹦跳几下，那小厮便不得不小跑着追了上去，不一会便气喘吁吁起来。
“清微妹妹御下有方，这千里雪膘肥体壮，马厩整齐洁净，看那千里雪如此雀跃，便知它显然未曾受了一丝苛待”知道方清微性格的他故意捡着方清微爱听的话说。
方清微果然上当。
倏的打了个哨，便见那千里雪弃了马奴欢快的向方清微跑来，那马奴见此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人方寒见过二小姐，见过这位公子”那养马的奴仆行至近前，连忙恭敬地行礼。
“嗯，起身把，身边这位乃是我大姐的夫婿，你以后见了记得要交姑爷。”抚了抚千里雪的面颊，方清微这才对那方寒说道。
“是，谨遵二小姐教诲”方寒闻言又是赶紧作揖回道。
“这千里雪日益健壮，今日见我又此高兴，显然你是下了功夫的，我方家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劳就必然要赏，这锭银子你拿去把。”似是不想阳硕看到她跋扈的一面，她却未将那锭银子直接掷于地上，而是轻轻向方寒抛去。
“多谢二小姐赏赐。”看着怀里足足10两银锭，方寒欣喜不已。
“清微妹妹即是要赏她，为兄倒是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眼看剧本照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阳硕立刻开始助攻。
“姐夫但说无妨。”虽然不知道阳硕为什么对一养马的下人如此看重，但生性高傲的方清微却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因此没有直接反驳，遂接过话道。
“以为兄观之，这千里雪虽是每日也有运动，但终究还是因为这养马的下人脚力不足，不能畅快奔跑，清微大多时间也都在府里精研武艺，除了亲友相邀狩猎踏春，这千里雪也没有多少时间能真正畅快的奔跑过，长此以往，怕是对这千里雪有所不利，是以为兄认为，小妹即是要赏赐这下人，不若便准许其进万象园修炼方家家传武艺如何，左右只肉身秘境的功夫，对方家而言无伤大雅，再者，肉身秘境的修炼也消耗不了什么资源，只是些汤汤水水补足元气的寻常之物，方府每日怕是都有数百上千消耗，因此多他一份不多，少他一份不少。如此一来便能让这马斯强筋健骨加强脚力，千里雪平日里便能更好的舒展筋骨，二是这下人得此恩惠必然会更加细心照料千里雪，如此还能激励其余下人用心做事，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谁人不言方府仁德开明？。若是日后做的不好，清微也可随时断了其去万象园修炼的资格，如此恩威并施，如此既显方府威德，又能让下人对方府感恩戴德，必然用心做事，如此一举多得岂不美哉。”看到方清微果然上当，阳硕立刻图穷匕见，将心里琢磨已久的方案随机应变稍加修改的说了出来。
“如此也好，方寒，你还不快谢过姑爷！”方清微闻言略微思索，遂向方寒喝到。
“多谢姑爷，多谢姑爷”方寒激动的连连磕头不止，任他想破天去也没曾想过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馅饼砸在自己头上。
“看来我方寒终于是时来运转了，父亲临终前曾言‘宁为乞丐，不为人奴’奈何我方寒人轻力微终究不能逃出方府，不想今日却得如此机缘，倘若我勤修不缀他日突破到传说中的神通秘境，怕是方府都要拉拢于我，届时奴仆身份自解，否极泰来不外如是”方寒一边连连叩首一边在心里激动的难以自持。
方清微本以为阳硕只是为了在下人面前表现一番，表明自己依然入驻方府想要彰显一番身份，却不想听得阳硕细说之后方知自己肤浅，她平日里对身份看的极重，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下人多说，但今日阳硕所言恩威并施算是说到她心窝子里去了，她贵为方府天骄，碍于姐姐的身份，便连大离皇室都不敢轻易对方府随意指使，是以养成了高高在上的性子，今日阳硕之言自然与其平日里的心态颇为想和，再加上阳硕恬淡的性子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她的高傲，此时方清微已然将其当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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