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吴明远的初吻
听秦奋提的这一嘴，大家觉得真有可能，毕竟这次十三所省级重点中学联考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好像咱亲爱的母校总体排名和单项排名都不错，第一名是我家娘子，咱母校有15个人上榜，上榜人数排第三名，面对这么好的局面，校长何维哲不可能不意思一下吧。”
秦奋掰着手指头分析。
“确实应该意思一下，不然奋斗起来就没啥意思了，毕竟物质是精神的基础嘛。”长期被精神嘉奖鼓励的吴明远当场表示支持。
“何校长这个人，精神嘉奖大方无比，物质奖励时和葛朗台是亲兄弟，我姐考了这么多第一，拿回家的最高档奖品就是一个唐老鸭文具盒，我爸鉴定后说是特别水的地摊货，所以学校真要意思，也意思不到哪儿去。”
邓晓波以获奖钉子户弟弟的身份，给充满幻想的两个室友泼上人间清醒的冷水。
“秦兄、老吴你们都是瞎操心，以你们的排名，第一名奖励文具盒的话，老吴会得个圆规，秦兄最多是一支铅笔！”
许广涛嘟哝完，然后床板咯吱一响。“睡觉吧，耽误我和女明星梦中相会，你们赔不起的。”
秦奋没理会许广涛，慢悠悠地说：“老吴，如果我去做老何的思想工作，是不是我校的历史会因此改观呢？”
吴明远的床板咯吱一响，他从铺位上直直坐起。
“我靠，秦兄你恋爱以后，吹牛逼的能力直线上升呀！”
然后，吴明远倒回床铺，讽刺值直接拉满。
秦奋头上的床板咯吱一响，许广涛从床沿上探出头。
“秦兄，老何可不是你家娘子，很难搞的哦！”
“去你个色披！”秦奋还没反应，对面上铺的邓晓波光速反击，在保护姐姐和维护秦奋方面，他总是冲锋在前。
“广涛，你特么怎么知道老子搞不定？”
吴明远怕秦奋和许广涛吵起来，大半夜的不好听，便劝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睡吧，梦里啥都有。”
“晓波，你说我能不能搞定？”秦奋问邓晓波。
“能啊。”邓晓波想都没想就给出答案。支持秦奋方面，他向来是双手加双脚。
“邓晓波说的不算，他是你什么人谁不知道啊，”许广涛不服气，“秦兄你要搞定校长，我和老吴亲嘴给你看。”
吴明远把被子往上一拉，蒙头就睡，连抗议亲嘴的样子都不做，这是多不看好秦奋的说服工作。
这让秦奋很不爽。“行啊，我要搞不定，就和晓波亲嘴。”
“秦哥，这不太好吧。”邓晓波不乐意了。
“你不是看好我么。”
“……”
“鹅鹅鹅……”吴明远、许广涛忍不住大笑。
四人又说笑一会儿，然后在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中睡去。
秦奋两眼瞪着头上的床板，嘴角往上一咧。“这事做成，不仅能装逼，还可以阴张博文一下。”
第二天早读时，周岩刚进教室，屁股还没坐热，秦奋过来耳语几句，周岩惺忪的睡眼立即瞪大。
“我带你去见见何校长，你自己对他说吧，成不成看你了。”
“成了的话，这可是周老师教育的好。”
周岩一愣，忍不住哈哈一笑，在全班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拍拍秦奋的肩。“你这孩子，有点意思。”
最初，周岩直呼秦奋名字，后来加上同学，现在则称孩子，称呼三次变化，和秦奋的个人感情三级跳。
第二节课大课间，秦奋没去做广播体操，他跟着周岩敲开校长何维哲办公室的大门。
何维哲正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见周岩领着学生进来，便摘下老花镜。“周老师，有什么事吗？”
周岩略一踌躇，过去趴在何维哲耳边轻语几句。
“哦，”何维哲上上下下打量秦奋，“你要捐奖品？”
秦奋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到桌上。“何校长，我不仅要捐联考的奖品，还要捐钱。”
何维哲看一眼周岩。“你刚才怎么没说捐钱？”
周岩：“……”
秦奋：“我主要是想给以周老师为代表的我校优秀教师一个小小的惊喜，他们像蜡烛一样默默燃烧自己，不求回报，这怎么行呢？奉献的心是绝不能被寒了的，所以我决定捐3600元做为取暖补贴，每一位班主任100元，钱不多，就是想表达一点小小的心意。”
何维哲看看那叠钞票，用手摸摸下巴。
3600元从数额上说确实不算多，但对一个学生来说，又绝对不少，毕竟超过学校老师一年的工资了。
“你捐钱的事，家里知道吗？”何维哲找到杯子，给秦奋倒上一杯水。
“我爸修理地球，再种点茶，所以家里经济还可以，我的零花钱怎么花，他从来不问，不过他知道的话，肯定会支持的，毕竟谁不喜欢看到母校出教育成果呢？”
何维哲微微一笑：“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周岩：“何校长，我觉得秦奋说的对，我们不能寒了优秀学生回馈母校的善心。”
何维哲点点头。
秦奋：“对捐钱，我只提一个要求。”
何维哲与周岩相视一眼，以为秦奋想评“市三好”，这很正常，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我捐钱捐物的事，希望学校不要公开，替我保密。”
何维哲与周岩相视一笑。
“你这个要求太合理了，学校一定满足。”
回教室的路上，周岩悄悄捻一捻开线的毛衣袖口，深吸一口气，女儿春节的毛衣和新皮鞋可以提前下手了。
下午放学前5分钟，周岩还是没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透露学校会物质奖励联考出众的人。
大多数同学没什么反应，因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许广涛坐不住了。“周老师，学校不是只有精神嘉奖吗，怎么现在变了？”
对学习一般的学生，周岩的脸色和口气向来都不客气。“许广涛，嘉奖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许广涛只得不做声，幽怨地看一眼教室另一边的秦奋。
“秦哥，许广涛和吴明远必须要亲嘴吗？”邓晓波压低嗓子，满脸幸灾乐祸。
两个男生抱着亲嘴的样子，光想想就能笑出鸡鸭鹅叫声。
秦奋把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仰。“当然，他们的初吻必须献给彼此。”
放学回到203宿舍，秦奋把门关上，不给许广涛、吴明远跑路的机会。
“是时候献出你们的初吻了，兄弟！”秦奋冲两人拍拍手。
吴明远表情复杂地瞄一眼许广涛。
许广涛和英俊确实沾不上边，下巴溜尖，嘴角长着两小撇鲢鱼须，天然自带猥琐样，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在刷牙方面的记性一直不大好，所以牙齿黄黄的，带着一股味儿。
“欧……”吴明远忍不住干呕一声，弱小可怜地看向秦奋。
“看老子也没用，是男人，哪怕一泡屎也要吃下去！”秦奋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秦兄……”许广涛也打算求饶。
邓晓波估摸着大家都是舍友，秦奋骂一句出一口气，这事翻篇。
秦奋：“好吧，看在大家都是同学加舍友的份上。”
吴明远和许广涛两眼放光，只听秦奋接着说：“你俩可以不亲嘴，但每人得交200块钱。”
200块钱，吴明远咬咬牙拿的出来，他坐到床铺上，弯腰从床下拖出行李箱。
但许广涛拿不出200块钱，又不敢赖账，秦奋整治毛娃的事他听说过，但凡和社会人有交集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兄弟，后一秒可能拳头问候，所以许广涛从心底敬畏秦奋，平时虽然和秦奋骂骂咧咧，但他知道那是因为没有触碰秦奋的底线。
现在，不想花钱就只能遵守诺言了。
吴明远没注意到许广涛突然沉默下来，正要拉开行李箱拉链，被从后面扑上的许广涛抱住腰，摔倒在铺位上。
“许广涛，你他妈……”
吴明远破口大骂，想推开许广涛，却推不开，挣扎时被许广涛看准机会，两片呲着鲢鱼须的嘴唇稳准狠地压在吴明远嘴唇上。
两三秒后，许广涛移开嘴唇，跳到一边，打开宿舍门，一溜烟跑没影了。
吴明远擦着嘴唇，一边“欧欧”干呕，一边破口大骂许广涛。骂过还不解气，伸手把许广涛的铺位薅乱。
看着吴明远拿起牙刷洗漱杯，冲去盥洗室刷牙，秦奋和邓晓波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以为老吴的初吻有多值钱呢，结果只值200块！”
吴明远在盥洗室疯狂刷牙，用掉小半管牙膏。
学校第一次对优秀学生颁发奖品，这个消息当晚就传遍学校。晚自习前，高三年级都在议论奖品的事，大家都在猜测奖品会有多丰厚。
魏佳琪也很激动，同桌邓小娅联考成绩总榜第一，奖品会是什么呢？
“小娅，我觉得应该会奖励你一台电视，至少也得是双卡收录机。”魏佳琪发挥想象力，使劲往大了想。
“不可能的，佳琪，”邓小娅摆动小手，“就是一场考试，奖励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是未来的省理科状元，为学校争光，学校以你为荣，奖励一台电视机算什么，我要是校长，奖励你两台！”
魏佳琪豪爽地一挥手，似乎这事她说了算。
邓小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花时间，她还有别的事做。
“15分钟后上晚自习，我想给我弟送点水果，你一起去吗？”
魏佳琪的嘴贴住邓小娅耳朵。“是给你男人送吧，你们才三天没见面呢。”
邓小娅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魏佳琪伸手试试她的脸蛋，烧的滚烫。
“行吧，我陪你去，谁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魏佳琪嘟哝一声，站起身。
两人来到高二（五）教室外的走廊上，此时天已黑透，从教室窗户透出白色耀眼的灯光，仿佛能听见日光灯管上电子镇流器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邓小娅藏在墙后面，透过窗玻璃看见秦奋和邓晓波的背影，两人正低头忙着写作业。
魏佳琪才不会像同桌那么羞涩，她大踏步走进教室，将秦奋叫出来。
“有什么话快说！”魏佳琪催促邓小娅。
秦奋正要骂她贴身丫鬟，邓小娅已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秦奋。“里面的水果，你和我弟弟一起吃，可以补充维生素，你嘴唇起皮了。”
秦奋接过，见袋子里有他最喜欢吃的红富士苹果，还有几个橙子、橘子，沉甸甸的不少呢。
他往前半步，想说声谢谢。
邓小娅以为秦奋又要亲她，吓得转身噔噔噔逃跑了。
见秦奋手足无措，魏佳琪撇撇嘴，得意地说：“看看你混的什么形象，连你娘子都要躲着你！”
“好像咱亲爱的母校总体排名和单项排名都不错，第一名是我家娘子，咱母校有15个人上榜，上榜人数排第三名，面对这么好的局面，校长何维哲不可能不意思一下吧。”
秦奋掰着手指头分析。
“确实应该意思一下，不然奋斗起来就没啥意思了，毕竟物质是精神的基础嘛。”长期被精神嘉奖鼓励的吴明远当场表示支持。
“何校长这个人，精神嘉奖大方无比，物质奖励时和葛朗台是亲兄弟，我姐考了这么多第一，拿回家的最高档奖品就是一个唐老鸭文具盒，我爸鉴定后说是特别水的地摊货，所以学校真要意思，也意思不到哪儿去。”
邓晓波以获奖钉子户弟弟的身份，给充满幻想的两个室友泼上人间清醒的冷水。
“秦兄、老吴你们都是瞎操心，以你们的排名，第一名奖励文具盒的话，老吴会得个圆规，秦兄最多是一支铅笔！”
许广涛嘟哝完，然后床板咯吱一响。“睡觉吧，耽误我和女明星梦中相会，你们赔不起的。”
秦奋没理会许广涛，慢悠悠地说：“老吴，如果我去做老何的思想工作，是不是我校的历史会因此改观呢？”
吴明远的床板咯吱一响，他从铺位上直直坐起。
“我靠，秦兄你恋爱以后，吹牛逼的能力直线上升呀！”
然后，吴明远倒回床铺，讽刺值直接拉满。
秦奋头上的床板咯吱一响，许广涛从床沿上探出头。
“秦兄，老何可不是你家娘子，很难搞的哦！”
“去你个色披！”秦奋还没反应，对面上铺的邓晓波光速反击，在保护姐姐和维护秦奋方面，他总是冲锋在前。
“广涛，你特么怎么知道老子搞不定？”
吴明远怕秦奋和许广涛吵起来，大半夜的不好听，便劝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睡吧，梦里啥都有。”
“晓波，你说我能不能搞定？”秦奋问邓晓波。
“能啊。”邓晓波想都没想就给出答案。支持秦奋方面，他向来是双手加双脚。
“邓晓波说的不算，他是你什么人谁不知道啊，”许广涛不服气，“秦兄你要搞定校长，我和老吴亲嘴给你看。”
吴明远把被子往上一拉，蒙头就睡，连抗议亲嘴的样子都不做，这是多不看好秦奋的说服工作。
这让秦奋很不爽。“行啊，我要搞不定，就和晓波亲嘴。”
“秦哥，这不太好吧。”邓晓波不乐意了。
“你不是看好我么。”
“……”
“鹅鹅鹅……”吴明远、许广涛忍不住大笑。
四人又说笑一会儿，然后在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中睡去。
秦奋两眼瞪着头上的床板，嘴角往上一咧。“这事做成，不仅能装逼，还可以阴张博文一下。”
第二天早读时，周岩刚进教室，屁股还没坐热，秦奋过来耳语几句，周岩惺忪的睡眼立即瞪大。
“我带你去见见何校长，你自己对他说吧，成不成看你了。”
“成了的话，这可是周老师教育的好。”
周岩一愣，忍不住哈哈一笑，在全班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拍拍秦奋的肩。“你这孩子，有点意思。”
最初，周岩直呼秦奋名字，后来加上同学，现在则称孩子，称呼三次变化，和秦奋的个人感情三级跳。
第二节课大课间，秦奋没去做广播体操，他跟着周岩敲开校长何维哲办公室的大门。
何维哲正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见周岩领着学生进来，便摘下老花镜。“周老师，有什么事吗？”
周岩略一踌躇，过去趴在何维哲耳边轻语几句。
“哦，”何维哲上上下下打量秦奋，“你要捐奖品？”
秦奋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到桌上。“何校长，我不仅要捐联考的奖品，还要捐钱。”
何维哲看一眼周岩。“你刚才怎么没说捐钱？”
周岩：“……”
秦奋：“我主要是想给以周老师为代表的我校优秀教师一个小小的惊喜，他们像蜡烛一样默默燃烧自己，不求回报，这怎么行呢？奉献的心是绝不能被寒了的，所以我决定捐3600元做为取暖补贴，每一位班主任100元，钱不多，就是想表达一点小小的心意。”
何维哲看看那叠钞票，用手摸摸下巴。
3600元从数额上说确实不算多，但对一个学生来说，又绝对不少，毕竟超过学校老师一年的工资了。
“你捐钱的事，家里知道吗？”何维哲找到杯子，给秦奋倒上一杯水。
“我爸修理地球，再种点茶，所以家里经济还可以，我的零花钱怎么花，他从来不问，不过他知道的话，肯定会支持的，毕竟谁不喜欢看到母校出教育成果呢？”
何维哲微微一笑：“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周岩：“何校长，我觉得秦奋说的对，我们不能寒了优秀学生回馈母校的善心。”
何维哲点点头。
秦奋：“对捐钱，我只提一个要求。”
何维哲与周岩相视一眼，以为秦奋想评“市三好”，这很正常，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我捐钱捐物的事，希望学校不要公开，替我保密。”
何维哲与周岩相视一笑。
“你这个要求太合理了，学校一定满足。”
回教室的路上，周岩悄悄捻一捻开线的毛衣袖口，深吸一口气，女儿春节的毛衣和新皮鞋可以提前下手了。
下午放学前5分钟，周岩还是没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透露学校会物质奖励联考出众的人。
大多数同学没什么反应，因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许广涛坐不住了。“周老师，学校不是只有精神嘉奖吗，怎么现在变了？”
对学习一般的学生，周岩的脸色和口气向来都不客气。“许广涛，嘉奖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许广涛只得不做声，幽怨地看一眼教室另一边的秦奋。
“秦哥，许广涛和吴明远必须要亲嘴吗？”邓晓波压低嗓子，满脸幸灾乐祸。
两个男生抱着亲嘴的样子，光想想就能笑出鸡鸭鹅叫声。
秦奋把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仰。“当然，他们的初吻必须献给彼此。”
放学回到203宿舍，秦奋把门关上，不给许广涛、吴明远跑路的机会。
“是时候献出你们的初吻了，兄弟！”秦奋冲两人拍拍手。
吴明远表情复杂地瞄一眼许广涛。
许广涛和英俊确实沾不上边，下巴溜尖，嘴角长着两小撇鲢鱼须，天然自带猥琐样，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在刷牙方面的记性一直不大好，所以牙齿黄黄的，带着一股味儿。
“欧……”吴明远忍不住干呕一声，弱小可怜地看向秦奋。
“看老子也没用，是男人，哪怕一泡屎也要吃下去！”秦奋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秦兄……”许广涛也打算求饶。
邓晓波估摸着大家都是舍友，秦奋骂一句出一口气，这事翻篇。
秦奋：“好吧，看在大家都是同学加舍友的份上。”
吴明远和许广涛两眼放光，只听秦奋接着说：“你俩可以不亲嘴，但每人得交200块钱。”
200块钱，吴明远咬咬牙拿的出来，他坐到床铺上，弯腰从床下拖出行李箱。
但许广涛拿不出200块钱，又不敢赖账，秦奋整治毛娃的事他听说过，但凡和社会人有交集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兄弟，后一秒可能拳头问候，所以许广涛从心底敬畏秦奋，平时虽然和秦奋骂骂咧咧，但他知道那是因为没有触碰秦奋的底线。
现在，不想花钱就只能遵守诺言了。
吴明远没注意到许广涛突然沉默下来，正要拉开行李箱拉链，被从后面扑上的许广涛抱住腰，摔倒在铺位上。
“许广涛，你他妈……”
吴明远破口大骂，想推开许广涛，却推不开，挣扎时被许广涛看准机会，两片呲着鲢鱼须的嘴唇稳准狠地压在吴明远嘴唇上。
两三秒后，许广涛移开嘴唇，跳到一边，打开宿舍门，一溜烟跑没影了。
吴明远擦着嘴唇，一边“欧欧”干呕，一边破口大骂许广涛。骂过还不解气，伸手把许广涛的铺位薅乱。
看着吴明远拿起牙刷洗漱杯，冲去盥洗室刷牙，秦奋和邓晓波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以为老吴的初吻有多值钱呢，结果只值200块！”
吴明远在盥洗室疯狂刷牙，用掉小半管牙膏。
学校第一次对优秀学生颁发奖品，这个消息当晚就传遍学校。晚自习前，高三年级都在议论奖品的事，大家都在猜测奖品会有多丰厚。
魏佳琪也很激动，同桌邓小娅联考成绩总榜第一，奖品会是什么呢？
“小娅，我觉得应该会奖励你一台电视，至少也得是双卡收录机。”魏佳琪发挥想象力，使劲往大了想。
“不可能的，佳琪，”邓小娅摆动小手，“就是一场考试，奖励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是未来的省理科状元，为学校争光，学校以你为荣，奖励一台电视机算什么，我要是校长，奖励你两台！”
魏佳琪豪爽地一挥手，似乎这事她说了算。
邓小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花时间，她还有别的事做。
“15分钟后上晚自习，我想给我弟送点水果，你一起去吗？”
魏佳琪的嘴贴住邓小娅耳朵。“是给你男人送吧，你们才三天没见面呢。”
邓小娅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魏佳琪伸手试试她的脸蛋，烧的滚烫。
“行吧，我陪你去，谁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魏佳琪嘟哝一声，站起身。
两人来到高二（五）教室外的走廊上，此时天已黑透，从教室窗户透出白色耀眼的灯光，仿佛能听见日光灯管上电子镇流器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邓小娅藏在墙后面，透过窗玻璃看见秦奋和邓晓波的背影，两人正低头忙着写作业。
魏佳琪才不会像同桌那么羞涩，她大踏步走进教室，将秦奋叫出来。
“有什么话快说！”魏佳琪催促邓小娅。
秦奋正要骂她贴身丫鬟，邓小娅已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秦奋。“里面的水果，你和我弟弟一起吃，可以补充维生素，你嘴唇起皮了。”
秦奋接过，见袋子里有他最喜欢吃的红富士苹果，还有几个橙子、橘子，沉甸甸的不少呢。
他往前半步，想说声谢谢。
邓小娅以为秦奋又要亲她，吓得转身噔噔噔逃跑了。
见秦奋手足无措，魏佳琪撇撇嘴，得意地说：“看看你混的什么形象，连你娘子都要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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