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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锅的声音

    云梦泽从睡梦中惊醒,她的头并没有因为喝了许多酒而头疼。精气神备足。看来一个人睡眠质量的好坏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气息的外放。深度睡眠和浅睡尤醒是有所不同的效果。人需要劳作,自然需要休息。这劳逸结合,相得益彰的事情有太多的故事。可谁又能真真意义上睡个安稳觉?

    人,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杞人忧天也好,庸人自扰知之也罢。反正就是不安分。不能如三岁孩童一般说睡就睡,还睡得很香,很沉。

    有人说三岁就是人的分水岭,前面是与生俱来的天启,而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就是后天人的思维,按照人自身的条件环境生存适应。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人对三岁前的记忆是记忆不起来的。那是混沌期也是认识这个新生世界的特殊时期。

    有了借鉴的参照物,慢慢熟络周遭。人,有了三六九等之分的尊卑。

    为了生存,有时候安静的睡一觉都是一种奢望。

    云梦泽当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推开房门看到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云梦泽给了阿鲫一个眼神。阿鲫只能作罢。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要收拾这条狐狸。只是想逗一下她而已。柳轻抚沉默不语,心中发起杵来。

    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人的隐私是需要神秘感的。当没有这层保护色,就会被人拿明火烤着一般,想当被动。这就是为什么人总是藏藏掖掖的道理,也是睡不踏实的原因。谁也看不清楚谁的心是红是黑。这个转换键还得看体内的血是热是冷。热血自然是红心,冷血当属黑心。不流通的血液,是郁结的,瘀血自然是紫色的,由紫入黑那是个正常的转换。

    人喜欢热心肠的人,却无法杜绝冷心肝的人。同一片天地下,只是选择了不同的生存方式。

    “给姐姐添麻烦了。”云梦泽歉意道。

    “哪里的事。你能来姐姐高兴着哩。”柳轻抚真诚道。

    “你不走吗?”云梦泽确认过眼神,诧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阿鲫问道。

    “那也是,谁能拒绝柳轻抚的魅惑。”云梦泽接着道。

    阿鲫才悻悻然跟在云梦泽屁股后面。柳轻抚噗嗤一笑,“感情你还吃起我的醋来!”

    一路上无语,夜阑珊……走在昏暗的夜色里。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一前一后的走着。

    “你不该来。”云梦泽突兀道。声音中似乎有些许埋怨的意味。

    “我可没跟踪你。也没那癖好。只是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这座城除了你家就那里比较方能吸引我。”阿鲫道。

    “今晚的事你最好烂肚子里。”云梦泽道。

    “又给我下死命令。烂肚子我这人不坏了吗?还需要进食吗?这不成了貔貅,吃什么是什么了?真当我没脾气?吆五喝六的。”阿鲫道。

    “那你想怎么样?”冷峻的脸庞,冰冷的语,还有一双死神的眼睛盯。阿鲫瞬间怂了。多吐一个字,那都是种挑衅。只能示弱的阿鲫避其锋芒,屁颠屁颠的跟着。呼吸都刻意轻盈了起来,生怕她一个不高兴,难受的还是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一般见识。阿鲫是这样开导自己,所以他的心态一直保持良好。

    一些看起来温顺的人,其实是自我管控能力很强的人。就是不跟人一般见识,可以同意某人的观点,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不反驳别人的不是,因为人总是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有真才实学的人,往往谦卑低调。可以减少许多麻烦。所以有些人是怕麻烦的,却不害怕孤独。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再喜欢安静的人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谁都可以不敬,自己五脏庙就不行。那怕是杯水,也得灌下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阿鲫两眼冒星星,眩晕。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被饿了整整七天。

    “这人要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特别是女人,漂亮的女人。”阿鲫有气无力,说的话还利索。因为他刚喝了一杯水,看着眼前丰盛的晚餐。他却没有动。饥饿的时候他曾经渴望过这些食物,如今摆在他跟前他却不能食。他知道一旦自己吃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就会暴饮暴食。从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去无节制的进食,那就是自杀。

    好比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受了寒,遇上一间火焰旺盛的房子。迫不及待的双手烤火。一冷一热的极致反差,人的手是会裂开的。他不想自己的肚子真裂开。

    “你可真恶毒。”阿鲫睹了她一眼。

    “怎么,你不敢吃?这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不吃可就便宜了小狗了。”云梦泽道。

    “你气消了。我还在气头上。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不把我给饿死?”阿鲫道。

    “你死得了才行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生龙活虎的样子。这七天你不知道多自在呢!打坐的确个不错的选择。”云梦泽道。

    “你是怕我心神不定。对你夺魁计划不利。对我就这么没自信?”阿鲫道。

    “我不熬鹰。鹰能低下高傲的头?”云梦泽道。

    “低下头的,还是那只高傲的鹰吗?那就不是翱翔天空的雄主,而是宠物,笼子里的鸟。你可知道为什么雕难以驯服吗?”阿鲫问道。

    “犟种一个。”云梦泽道。

    “那是种精神,一种不屈的精神。宁死不从。”阿鲫道。

    “所以你也是个犟种。不做海东青,不做鹰隼,而是要成为捍卫高空领域霸主地位的雕,山谷啄喙的鹰。有骨气。”云梦泽道。

    “希望你对得起你的骄傲。”云梦泽说了这话人走了。孤零零一个人的阿鲫看着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无从下嘴。他又喝了一杯水。

    “看来是神圣的事。绝食七天就该到沐浴三天了。十为满盈,过九不归一。七为劫,三为生。”阿鲫道。

    三日后……

    天神塔流光溢彩,入云端,烟雾缭绕,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天神塔下高座十二人,坐满十二位云梦城的主脑人物。俯视比武场十二座。

    主事的长老阐述了一下宗旨和规则,就一片热火朝天,蓄势待发,你争我夺,火力全开。逐鹿这武魁的争霸。

    原来门槛就是绝食七日,沐浴三日。看来武魁争霸还是不一般啊。

    云破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十二座比武场的动静。还真是生死搏杀,你方唱罢我登场,谁能立场中央。

    直到晚上才有了眉目。可谓激烈刺激,围观者血液沸腾,史无前例的盛况。

    云破天看了看这十二人,其中有凤凰城,北水城,西金城的,当然也有云梦城的。这还挺均匀的,四城每三人。大出云破天的意外。更让他意外的还有几人,尽然直接就入了天神塔的二层。都是由石碣自碎打开通道直接传送入内。

    云破天当然有感应,风吹柳也知道。因为他的儿子风从良也在其内。俩人相视一笑,没有吱声。

    “此十二人来自四城,能在如此激烈的厮杀中脱颖而出。可见实力强横,非同一般。可登天神塔,只要打碎石碣就会有属于自己独自的历练空间,进行相应的实力摸底,以及潜能激发。诸位好运。”主事的长老说完,在云破天的示意下密切关注着。接应败北的人,安排其后的所有事项。

    正如风吹柳所言,的确在此次武魁争霸中发现了利于大阵的好苗子。看来风吹柳还是有其独到眼光的,云破天欣赏着风吹柳。风吹柳感觉一丝不挂被人看着很不是滋味,故作镇定自若的喝着茶,随后和临座的聊起天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就是要躲避云破天的目光。

    空中突然打开了天幕……

    天神塔三层石碣被打碎,天空影像出现的是云梦泽的倩影。接连四下,三层石碣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凤凰城的凤驰宇,北水城的帝灵灵,云梦城的方知道,还有就是阿鲫。

    一下天神塔就多了五位幸运儿。云破天难以置信,却又毋庸置疑的看着天幕。

    “祖上有灵,百年来又有人能进天神塔三层了。”有人兴奋道。

    “是呀。城主云破天就是在这一层桎梏不前的。要是有人能上四层。那才叫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真期待呀。”人群中议论纷纷的云破天对这个听得最真切。他何尝不想呢!?这也要看机缘命数。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这五人相继真的入了四层,那碎裂的石碣在天幕炸开花的时候,云梦城的夜晚也如同炸锅一声引来巨大的轰鸣声。

    “太棒了,云梦城万岁。”

    “天神塔四层什么概念?那是千年唯有的存在,此刻却有五人在同一层历练,接受着更深层次的筛选和机缘。原来天神塔十二像真的存在。”

    “我还以为是传说呢!”

    “传说不都是事实吗?”

    “只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只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谁不是盲目的自信?换个正常人都会对别人的话产生质疑。这是人的天性。”

    “太不可思议了。”

    “和你有半毛钱关系?面包又不是你家的,你也吃不上。洗洗睡吧。明天饿不着你老婆孩子,就大吉大利咯。”

    …………

    各种声音在这夜晚沸腾,真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