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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

    “你不吃点?”姬打鸣道。

    “都不够你塞牙缝的。那娘们看着你呢!”阿鲫道。示意他望向一身傲骨的云溪。

    “她还能打我不成?”姬打鸣不屑道。显然他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脾气,可阿鲫清楚。

    “难说。那是她的主战场,你没见她杀得酣畅淋漓吗?你就这么深呼吸一下就把这些个妖族吞肚子里了。她会觉得你是在故意戏耍她。女人的心思是很奇特的。”阿鲫道。

    “是吗?我帮了忙,她不该感谢吗?”姬打鸣道。

    云溪的枪,一柱擎天直捅姬打鸣。他的手掌下压,就顶住了自下而上的枪尖。在他的手掌之下如同火球爆炸,一浪高过一浪。云溪不死心,以她无上之境是可以与之一战的。这一枪是在试探深浅吗?

    回旋身姿又摔了一枪,变化多端。姬打鸣有些玩味看着她,那魅惑的神情太过诱人。他是谁,一个灵尊。这些小把戏在他眼里不够看,他以更强大的精神力把那迷幻男人神魂颠倒的影像冲破,支离破碎。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神。仰望天空上的姬打鸣。姬打鸣俯视着她道:“你倒是个不错的人。灵狐的魅惑之术吗?中招者会沉迷在虚幻的桎梏里而无法自拔。”

    “你是什么人,怎么轻而易举破了我的媚术,就连无上之境都形同虚设?”云溪道。

    “吾乃天上星。”姬打鸣心平气和道。

    “吃五虫,克百鬼。鸡中的战斗机,姬打鸣。你可曾听说,鸡叫一声,龟缩一次。他是位灵尊,自有神通。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七彩鸡和那太阳乌金鸟不分伯仲。”阿鲫道。

    “比太阳鸟厉害。我说老魔你是多久没见我了?”姬打鸣有些不高兴道。

    “我那里知道?是很久远了!你不来我都忘记有你的存在。”阿鲫道。

    “七彩鸡!?不还是鸡!?”云溪自我解释道。

    “是灵尊,你这小辈怎么说话的?”姬打鸣义正言辞道。

    阿鲫置若罔闻。这可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打趣姬打鸣的话。

    “你是云梦城的第一女神将?要论起来和你那护城神兽青龙尊者是一个级别。你就把我放在你们崇尚的位置上就对了。”姬打鸣阐述他的地位道。

    “关我屁事。你与我云梦城有何照顾?让人起敬,你首先要有那个资本。切身利益的资本。你那与青龙尊者相提比论吗?花里胡哨的肉鸡。”云溪可不把他放眼里,气得他七窍生烟。又深吸一口气,不与她一般见识。白了一眼前胸贴后背笑开花的阿鲫,“你的小姑子嘴巴可真厉害。”

    “谁小姑子了?”云溪枪出如龙,华丽炫彩,那可不是花架子,只为了好看而好看,是实实在在威力无穷的枪法。身姿,走位,枪势,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倍感震慑力的威压。

    “来真的?”姬打鸣,一耸肩。流苏自天下,光刺眼而不能睁,色彩斑斓而绝美。起手一挥,光束飞针走线打落在云溪的身上。那防护罡气罩霎时破碎,块块影不同,云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这碎片的呻吟。百龙甲不堪猛烈的灵力攻击,直接被刺穿。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迸射鲜红的血。妖媚的脸也被划了一道口子。那眼神是凶狠的。若眼神可以杀人,那就是那眼神。

    “姬打鸣。”阿鲫连忙叫他住手。一进入战斗状态,这热血一沸腾,是收不住的。打鸡血,亢奋持久。

    云溪可就惨了,疼晕。清醒的感觉身体被洞穿不说,这种疼痛的感觉是直接进肉里钻心的痛。而姬打鸣欲罢不能,失控一样。云溪的身子浮在半空,刺穿她身体的流苏光束炸裂了石块土地,尘土飞扬。

    “又没忍住。”在阿鲫的提醒下,慢慢收起光芒的姬打鸣略感愧疚道。

    “你就不怕日后她组队吃鸡,追着你打?”阿鲫道。

    “那也不错。可以解解闷。”姬打鸣期盼道。

    “就怕你承受不起。她两个侄女可不是省油的灯。”阿鲫为其后顾之忧而担心。

    “我才……”,后面要说的应该是“不怕”二字,但他看到水麒麟出现在云溪的身旁的时候,他把话给咽了回去。直愣愣的看着阿鲫,“你挖坑给我跳!?”

    “我挖坑,你需要跳吗?我要是挖坑,那一定是埋你的时候。”阿鲫道。

    “老魔你可真够朋友没把我给炖了,还想着我能入土为安。”姬打鸣道。

    “朋友之义,举手之劳。就怕你没有那一天让我亲手刨坑埋你。”阿鲫道。

    “为什么?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姬打鸣道。

    “那倒不是,我怕我没你命硬。”阿鲫道。

    “谁还不知道谁呢,你就挖苦吧。你给了她,你怎么办?当初四分五裂的把力量分散了,神魂归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摸着这些力量都被五色麒麟给融合了。要它们献出来,我看难。”姬打鸣道。

    “谢谢。我也没打算要回来。现在的我很好。知道我身份的人除了你也就是它们了。留恋人间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阿鲫道。

    “呵呵……找虐。不管你了,我找虫子吃去。最近长身体,需要补补。有时间再来看你。不过看你的样子,不是很乐意见到我。”姬打鸣自我解嘲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需要。你想见我,需要理由吗?我也无处可躲呀。”阿鲫道。

    鸡打鸣,一唱天下白。昂首挺胸扯着脖子歇斯底里的大红冠,色彩艳丽,尾翎修长,脚蹄健硕捉着木栅栏在一缕阳光下鸣叫。

    云梦城城主府中,云梦漪看着那千疮百孔的百龙甲沉默不语。九幻焰火枪也失去了往昔灵性,这是与拥有者有着生死攸关的联系。

    “多亏你把她背回来。神龙涧的事我另有安排。”云梦漪道。

    “你能有什么安排?这根本就不是云梦城能解决的事。”阿鲫道。

    “你有何高见,不妨直言。”云梦漪道。

    “为何上报真武神殿,让他们处理此时?”阿鲫道。

    “天高皇帝远,再说云梦城都是自给自足偏安一隅。帝都是瞧不上这片领域的。打铁还需自身硬。”云梦漪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也清楚自一个意味着什么。就是野孩子,自生自灭。有好处就索取,烂摊子自己收拾。其中的辛酸一言难尽。从与蛇族一役,她就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唯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抛弃,被欺凌。天行健,以自强不息。天道凉薄,不藏私。

    阿鲫隐约感觉到阵痛,心疼她。原本是天真无邪,无拘无束的妙龄少女,却要担负起如此重的担子。先不说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光这份敢为人先,勇于担当的气魄就令人肃然起敬。

    “可也不能整日处在忧心忡忡,诚惶诚恐当中。这样人会发疯的。”阿鲫道。

    “让你看出来了。看样子我还是很稚嫩,不能深藏自己的。”云梦漪道。

    “你又不是老头子。深沉,不适合你。”阿鲫道。

    “富有朝气是好事情。老气横秋才能杜绝烦恼。争斗是永无止境的,我处的位置就是争斗的源泉。我已经不属于自己,我要为这一座城负责。要为姐姐守护好这家园。”云梦漪道。

    晌午……

    阿鲫在街上溜达。漫无目的的走着。西边太阳,东边雨。他站在石桥上,仰望苍穹。这样的天气令人叹为观止。被打湿衣服的人群有恼怒的,有嬉笑的,有无所谓喜怒的……人生众相,一花一世界。

    他所在的地方是西边,烈日当空的天是闷热的。可那东边刮来的风凉爽惬意,凝望时,还有彩虹桥现。雨来得急,去得也快。这种局部下雨的情况,真如尿急的人,随便找块地肆无忌惮的打开水龙头不管不顾的样子。

    如同草地里的蝼蚁,接受老天的蹂躏。好没道理,却又无能无力。

    “彩虹真美。”云梦漪突兀道。而城中百姓都在虔诚的与她行礼。她只是点头回应。在他的旁边停驻,在流水的石桥上眺望水流自西而东。

    “确实很美。”阿鲫道。

    “姑姑已经醒了。”云梦漪道。

    “她可真是劳碌命,就不能多躺几天?看来神将也不是什么闲差。”阿鲫道。

    “云梦城不养闲人。”云梦漪道。

    “所以这种城是女强男弱,阴阳失调。”阿鲫道。

    “看来你对这个颇有微词。那你说女人顶半边天不好吗?”云梦漪道。

    “也没什么不好。女人凶起来比男人还可怕。灵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尊重女性的才干,也服从女性的领导。只是男人体魄更为强壮些,野蛮生长不修边幅了些。粗犷就是力量。而女人文弱,善解人意更适合处理繁琐的事,心思细腻而情绪稳定。”阿鲫道。

    “确实如此。女主内,男主外。男开疆扩土,女安抚家私。开明的人生活其乐融融。愚昧无知的人就活得凄凄惨惨。各司其职只能是在理想的状态下,可现实并不理想。”云梦漪道。

    “欲望可不善良,不善良不能视为恶。没有欲望,和咸鱼有什么区别?”阿鲫道。

    “翻身就不是咸鱼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各行其道,自有因果。”云梦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