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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血之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了发呆。也许是三年里没有人说话的缘故,也许是心灵的沉淀。有时候人总是想不起来为了什么而执着,却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头破血流也不曾放弃。也许这就是所谓,人是复杂的产物。

    曾几何时,谁又不是雄心壮志?

    苍白发,衰老面容。云梦泽没有过多的言语,走进去前把他拥入怀里。禁不住泪水的流淌。云破天已经泣不成声,手脚颤抖。那是激动而不是害怕。

    “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云破天颤颤巍巍道。

    “嗯。我回来了,泽儿不孝令你们担忧了。娘亲人呢?”云梦泽故作坚强不让眼泪再次流淌。

    “前些天着了风寒,躺家里安歇着呢。也没多大点事儿,吃点药就好了。她要是醒来看到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云破天道。

    “嗯。”云梦泽道。阿鲫一夜的折腾,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眼圈还很重。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刺眼。虽然说晨曦的光柔和,可他毕竟一夜不消停。困乏,只想倒头就睡。眼睛自然是避光的,喜黑的,他想睡觉,想要缓解激情过后的紧绷。

    可听说了父母思念自己一夜白头,面容苍老憔悴。她的心一刻也呆不下,把强行拉起床的阿鲫才如此萎靡不振。

    “阿爹你先把眼睛闭上。”云梦泽道。

    “怎么了?想要给个惊喜我这黄土快埋脖子的人?”云破天像个孩子一样笑着道。

    “你们为我殚精竭虑,我自有驻容之术。阿爹的灵根还在,只有有足够的灵气滋补还是可以恢复如初的。这也是阿爹阿娘的福分,昨日遇上了一条螣蛇,乃是上古遗种。有它的精血滋润再好不过,不日灵根疯长,惠及全身。到时候阿爹就如那涅槃的凤凰,重获新生。”云梦泽道。

    “哦,阿爹有生之年还能有焕发第二春的机遇!那实属难能可贵,造化匪浅阿啊。我泽儿,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给自己日后突破用的呢?”云破天关怀备至为其打算日后的路。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东西只有一次机会,是需要储备许多条件的可能来完成的。他固然知道这是件好事情,可也清楚这不是随便就能成功的。有诸多因素的阻碍,虽然是该往好的方面想,可又不能不考虑万一失败的风险。功败垂成不可怕,可他不想这么好的东西浪费在他迟暮之年,没有多大意义。

    “所以阿爹阿娘就更应该接受我的好意,这好东西当然是要孝敬父母的。”云梦泽道。云破天晓得只要她打定的主意是无法更改的,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倔犟。

    只见她从乾坤戒中拿出了精血就往云破天的心脏注入,片刻后心脉里的血液活络起来,跳动的频次快了起来。那砰砰声如同砸门一般,碰撞他的胸膛。这是颗年轻的心脏,可以徒手擒牛打虎的心脏。那一头白发瞬间黑亮了起来,恢复到不惑之年的容貌。云破天没高兴多久,人更加衰弱苍老了起来。云梦泽一脸懵,呆呆看着云破天又询问性的看着阿鲫。阿鲫看着云破天头皮发麻,这个法子可是昨晚自己说出来的,要是不奏效按她的脾气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理论上是行得通的。除非那螣蛇有问题。”阿鲫道。

    “不应该呀,串天你说是怎么回事?”阿鲫拍打熟睡中的猴道。

    “稍等片刻,你急个球。”串天道。一阵一阵的抽搐后,云破天身体出现许多杂质堆积在体表之上。很厚一层泥垢,他一震全都脱落。好比蛇蜕皮一样,他们肌肤油亮光滑而稚嫩。

    “这是怎么回事啊!?”云梦泽道。

    “当然是螣蛇的精血非同凡响。把老城主体内的杂质给清除出来。真有脱胎换骨的功效。”阿爹高兴道。

    “泽儿,这精血真神奇。我感觉比原来还要有劲有精神。”云破天精神抖擞,眼神炯炯道。

    “阿爹觉着舒服就好。那我去看阿娘。”云梦泽道。

    云破天点头,阿鲫屁颠屁颠跟着。

    云梦府那了颗七叶的枫树在风中摇曳着,枫叶坠入流水之中,弯弯曲曲从内院出了外院。曲水流觞却难醉一样。可惜枫叶上没有酒,流水两旁泽没有文人骚客。几只淘气的蚂蚁正试探性的从流水中的枫叶上探险要怎么到达对岸。虽然淹不死,可要是湿了身子成为锦鲤的口中食是必然的。

    枫叶满院落,凉亭飞红一片。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也许枫叶的美是寄托着某种思绪,因人而异的思绪。

    白里红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院中的落叶。光束柔和的斜射,至高而下的穿过窗户给给予屋子里亮堂起来。她唤来一婢女把她搀扶起来,披上外衣慢慢走出屋子。

    风声,水声,知了声……嘈杂的声音是能够让人心情烦躁的。可这是在秋天,气候适宜,微凉,就算有点忧伤的感觉也会静默在这样的氛围内沉静如海,一切刚刚好的样子。

    她的精神上受到过刺激,有的时候很正常,有的时候很抓狂。但那种情况下她的身边都不能离开人。

    云破天虔诚每日在麒麟圣殿里祈祷,他的心是能够静下来的。可悬着的永远是白里红。这样的苦楚他无处诉说,只能选择默默承受。好在苍天有眼,若他信丰上苍保佑的话。他是一家之主,一个家的顶梁柱,他的状态可以影响整个家庭的气氛。他的决策也能动摇云梦城的根基。所以在有人或没人的地方他都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也许这家是在一个事关重大的位置上,自己已经不能率性而为,而是需要权衡再三。

    白里红看到了光里的云梦泽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出现了幻觉。梦里也时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所以她并不惊讶有这样的感觉。当云梦泽那温暖且有力量的手把她拥入怀里她才滴下泪来,“我的泽儿回来了。是真的。”

    她的手在抚摸着她,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含泪花,仔细端详着,“你瘦了。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令阿娘担忧了。”云梦泽道。她按部就班,把精血输入她的心脏,心脉沉静了螣蛇的精血。一样是排除了许多杂质的泥垢。之后容颜焕发,吹弹可破。她这样的年纪拥有这样的姿色和肌肤说不是上苍的眷顾,那真说不过去。气血立马红润了起来。

    气质恬静安详,落落大方,神智清明。

    “阿娘真是个美人胚子,看看。若是阿爹看到了那还不彻夜难眠。”云梦泽道。

    “他呀,倒头就睡,比猪还累。那里还记挂我这人老色衰的黄脸婆子!”白里红道。

    “阿娘妄自菲薄了不是,你看清楚了再说。”云梦泽把他拉到小溪边照了照。她的心,那是个怒放的生命。

    “这…这是我…现在的样子吗?这不是我十八岁的模样吗?”白里红惊诧道。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是有自信的,不管之前是不是谦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的状态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隐约感觉自己的血液躁动了起来,那是青春的力量。

    白里红仔细端详着水里的自己,美滋滋的看着……

    “阿娘开始臭美起来了。家姐这驻容修真之术果然厉害。”云梦漪施施然走进了内院,笑盈盈道。气氛融洽而和谐。

    “阿漪你回来了。正有好东西给你呢,我还想着等会儿再去城主府,你就先回来了。”云梦泽道。那射皮,鳞片,骨骼…林林总总一大堆东西,都是难得之物。

    “家姐这回淘的宝可不简单啊。又是死里逃生所得之物,姐姐就不自己留点儿?”云梦漪道。

    “你这妮子,怎么做个城主,生出疑心病来了?我是谁,云梦泽。是你姐,想什么呢你!?当然,东西也不白给,老规矩。”云梦泽道。

    “嘻嘻,就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哩。”云梦漪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