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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夜婆娑,秋之殇兮。

    阿鲫没有在其中共享她们的天伦之乐。不是他不想而是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去解决。

    他来到了麒麟圣殿,风里尧就把他吸入阵中。许久未见,却也不觉着陌生。老头还是那个糟老头,小子还是那个臭小子。可惜的是,此刻的风里尧明显精神不佳。整个魂体时有时无的在他眼前闪现。

    “你怎么了?”阿鲫道。

    “我能怎么了?我是只幽魂你忘了。”风里尧道。

    “那是想投胎做人了?”阿鲫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这般模样怎么见人,不,见鬼。你可知道为什么唤你来?”风里尧故弄玄虚道。

    “我哪里知晓你的算盘。”阿鲫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三年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里。”风里尧回味无穷道。

    “看来受人崇拜和爱戴是能改变人的观点。那你想我怎么做?”阿鲫道。

    “好歹我也是在曾经你身体里呆过的一缕神魂,你就不明白我的意思?”风里尧道。

    “糟老头,你是你,我是我。你也说是曾经了。就算你再跑进来,也是一样,你我不一样。”阿鲫道。

    “你可知云梦城将有大劫。”风里尧道。

    “你说。”阿鲫道。

    “看你也不是洗耳恭听的主。”风里尧道。

    “不说也罢。解决方案总该有吧,要不你也不跟我废话。”阿鲫道。

    “没有。那是有违天道的事。”风里尧道。

    “你还少干这种事?都成一缕神魂的人,还在乎这些!”阿鲫道。

    “我总不能破罐子破摔,即使已经碎裂。也该有个体面。”风里尧道。

    “你要是真那么有骨气,你也用不着和我说道这些。整得自己高风亮节,我就卑鄙下流一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怕背你这锅,你在我身体里那会儿可没这顾及。隔三差五就给我整活,对于你的自我感觉不敢恭维。”阿鲫道。

    “臭小子我给你的灵根呢?”风里尧突然火冒三丈起来暴跳道。

    “送人了。”阿鲫道。

    “送人!?你他娘的就这样轻易送人了。你可知道那是老子千辛万苦才能在你这具残缺的身体里种下。”风里尧道。

    “我知道你所赠送的东西,弥足珍贵。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此人是个可造之材,没有辱没你的好意。灵根这事你也不必纠结。”阿鲫道。

    “我纠结个屁啊,你爱给谁给谁,管我屁事。”风里尧一脸横铁不成钢的样子,怒火中烧到了极点。事已成定局,自己也无能为力。叹息,无奈,悔不当初。这好意成全,被当成了驴肝肺。换谁谁心里没气?

    “不关你的事,你生什么气。糟老头子,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口不对心。当初可是你威逼利诱移植进来的,只能说我这人无福消遣您的美意。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这灵根孕育着大道。错负您的厚爱,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可你不能动怒,我这不是为你找到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吗?”阿鲫道。

    “真以为我了。东西没用了?告诉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老子硬朗着呢,你还气不死我。那人是谁。”风里尧道。

    “你又想故技重施,跑别人身体里抢夺主权?这是不是有点卑鄙无耻了些?”阿鲫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言不讳道。

    “你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是完全没有在听?”风里尧神魂闪现得愈加厉害,半透明的状态已经开始虚无。须臾之间,他就没了踪迹。

    “老头,糟老头。你不能说话说一半呀。我该怎么做?”阿鲫道。看着运作中的大阵,斗转星移,日月如梭,皆在阵中一览无余。可他再也听不到风里尧的声音。

    出了结界他在沉思所谓的大劫是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摇晃着脑袋说道:“你个糟老头,又想把我带沟里。好好给我待着吧,做个镇魂不是挺好的吗?你这圣子麒麟可不能白叫。”

    云梦泽走了过来,她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你在看什么?”

    “看这稀稀拉拉的星星。”

    “我怎么觉着你有心事?”云梦泽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云梦城将有大劫。”阿鲫道。

    “这不是好好的吗?那来的劫难一说?你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才在这危言耸听。制造一些恐慌,好让我提心吊胆,寝食不安?”云梦泽道。

    “我有那么无聊吗?”阿鲫道。

    “有。且特无聊。哪有女人主动索爱而你被迫营业的?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云梦泽道。

    “和你说正事呢,扯情爱上去了?”阿鲫道。

    “那就不是正事了?我说阿鲫你有正事吗?”云梦泽道。

    “云梦泽,我的云大小姐。难道你就没发现城中有些许不同吗?”阿鲫道。

    “我发现了,的确不同。这说明一点阿漪管理城中事物的能力的确比阿爹的手段高明。怎么,你对阿漪有看法?”云梦泽道。

    “城中妖的气息日盛浓烈。你就不能认真点?这可事关一城人生死,可不能马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鲫道。

    “消息那来的?”云梦泽道。

    “听不听随你。”阿鲫道。

    片刻后,阿鲫在一处深巷里发现了人的尸体,尸体上沾满了粘液像是吞进肚子里而后被吐出来的一样,还有腥臭味。

    他没有过多逗留,悻悻然离开。却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走路怪异的人。好奇心的他想要一探究竟,谁会在午夜做些怪异的举动。

    看到此人的正脸,他愣住了。这不是巷子里的那个死人吗?怎么?不对,他的眼睛有问题。回想着串联的蛛丝马迹,在整个脑子成像解剖着,排疑解惑……

    那人的瞳孔一缩,长而尖细的舌头就伸了出来,直探他的脑袋而来。还没等他移动身体。他的躯体就透心凉了。一杆枪捅穿了他的心窝,枪尖在滴血。抽出那一刻,枪尖白如银月,毫无半点血垢。

    “蛇族其心不死。”云梦泽道。

    “战争已经种下仇恨的种子。”阿鲫道。

    “阿鲫,你不能按照你的意思办。有些事情我必须知道。你到底隐瞒我多少事情?”云梦泽道。

    “那…那有。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云大小姐何来多疑?”阿鲫道。

    “云大小姐就不该多疑吗?阿泽我就说这小子有鬼,你还偏不信。这种人,你要是没个证凭实据他是不会认的。”

    阿鲫看着眼前气宇轩昂,飘逸俊朗的脸感叹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而且是个男人。欲要问是是那座仙山福地出来历练游玩的大仙,云梦泽轻飘飘来一句,“我云梦城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我这不关心你嘛!小心被人骗了还蒙在鼓里。”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谁?”阿鲫道。

    “听好了,我是秋知了。秋天的秋,知了的知了。”秋知了道。

    “敢情你就是被螳螂捕的蝉。难怪那么聒噪。秋知了是吧。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样?我发现漂亮的人,脑袋怎么都不怎么好使。说个话都是以点概面,你可知道人心险恶。有不显山不露水的人?”阿鲫道。

    “你不是真人。顶多是个侍从。我可知道你说是阿泽的仆人。你这样的下人有资格和我说话吗?”秋知了高高在上道。

    “不知道您是那个洞天福地的仙君大能呀。我怎么就没有资格俯视你,而是要仰视。也不知道你何德何能?”阿鲫道。

    “我乃真武神殿的秋知了。”秋知了趾高气昂道。

    “帝都来的吗?不认识。你要想找不自在我可以帮你松松筋骨。”阿鲫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秋知了道。

    阿鲫可没有闲工夫和他嘴炮,枪出。他虽然没有灵力但却可以感知到灵力的存在。这个不速之客秋知了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灵力就算是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枪尖在他伸出的一根指头上受到了阻碍,轻蔑的看着阿鲫,而后又颇为难看着云梦泽道:“你说这样的话,我该还手还是不还手。动手了会不会被人说我恃强凌弱,要是不还手,是个人都可取笑我真武神殿不成!所以……”

    一波一波的灵力从他那对峙枪的手指头,一圈大过一圈,重过一圈的灵力威压。把阿鲫整个人都掀飞在地。

    “你不是嘴硬吗?就这点能耐也想在美人面前取宠?你,自取其辱。”秋知了可没有手下留情。或许没人挑战过他的神威。在真武大地这片土地上真武神殿就是无敌的存在,是受得起万人敬仰的。而阿鲫的藐视,已经激起他的杀心。出言不逊他可以,但绝不许别人在他跟前口出狂言。按他的理解只有他才配藐视一切。

    云梦泽出手,被阿鲫一个眼神镇住。收回自己的枪。

    “还算有点骨气,知道不该让女人出手。那就给你个全尸。”秋知了相当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