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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女飞贼

    “哇!它好可爱!”

    “它给人摸!”院子里不知怎得跑来一只猫。这只猫通体雪白,一对蓝绿色的异瞳无不证明着它的西域血统。

    侍女们平日里没有什么好解闷的,便也不着急赶它走了,一个个轮番上去撸猫。

    “喵~”白猫满足的打着呼噜。

    白祤洗完衣服,刚从正院回来。

    白猫喵喵着一路小跑过来,直接坐在了白祤面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她,不时舔舔嘴唇。

    白祤盯着它,小家伙也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白祤半跪在白猫面前,轻轻的挠起她的下巴:“喵~”

    “喵?喵!”白猫欣喜的扑进白祤怀里。

    白祤怀抱着猫咪,也轻声喵叫着。

    “可爱死我啦!”树上的冬生被萌的一脸血,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抱歉,几位姑娘!”墙头上忽然冒出个青涩的小子,扒着墙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主人的西域白猫跑丢了,是不是跑到你们院子里来啦?”

    白祤抱着白猫走上前去:“是这只吗?”小伙子欣喜道:“对对,就是它!这小东西好生顽皮!我家主人爱不释手呢!

    稍等,我主人要亲自前来感谢。”小伙子刚刚下了墙头,白祤一跺脚飞身而起,单手抓住墙头,却不想院墙的另一边也有人跃上墙头,和白祤来一对脸儿。

    那人没料到白祤也会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真巧啊,白祤姑娘,想不到我家的猫咪竟然跑到你的院子里。”

    来人正是关于尘。对于他的出现,白祤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白猫递过去。关于尘接过猫咪笑道:“我家这只猫通体雪白,因而在她出生后不久我便给她起名白羽,没想到会和姑娘重名呢。”

    白祤没接他的茬:“你的猫有口炎,进食困难,尽早治疗。”

    关于尘笑道:“姑娘还懂得医术?”“是你的猫告诉我的。”说罢,白祤跳下墙头,在一众侍女嫉妒又鄙夷的目光继续做自己的刺绣去了。

    关于尘抱着猫落在地上。他捏着猫猫的下巴看了一眼:“嘴里确实不干净。

    跟猫对话吗.....有趣的女孩。”青涩少年挠挠头:“主子,这只猫不是您刚刚从市集淘来的吗?为何要说是自己一手照顾大的?”

    “你不懂。”

    关于尘再次望向墙头。“总得有共同话题才好进展啊。”

    ......

    “关于尘又来找她?”

    “是,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甚至特地弄来一只西域猫和她套近乎!”

    林恩思索片刻:“白祤什么反应?”

    “也没啥反应,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不过看起来她应该对猫没什么意见。”

    “下次去市集,留意下有没有成色上乘的猫。”林恩说道,“她若是喜欢,就给她一只,省的她再去外面惹麻烦。”

    冬生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开始踅摸起来。王爷最近对白祤丫头挺上心啊,虽说白祤丫头是一眼惊艳且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类型,但王爷向来不近女色,一介女人令她如此上心,实在难得。

    林恩放下笔墨:“对了。再去告诉白祤,今晚由她来侍寝。昨晚的治疗,本王很喜欢。”

    “是!”

    这慢慢的,可就入了夜。

    夜深人静,林恩依旧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白祤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专心致志的修复着数据库。

    “白祤,你来。”林恩唤她。白祤便走近了些。

    只见林恩取出一卷书画,撇撇如刀,点点似桃,当真一手好字。

    “这是不久前,一位朋友赠予本王的,[鸿圣]苍云胜的遗卷。乃是鸿圣生前[天下百景]中的其中一卷。如今,当真是一卷难求。”

    其的故事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过。或许老天爷便是如此的不公,在我等这些普世良民外,总有一批天才,天生的大才子,不需要努力就能取得天大成就。

    他就是这么一种人,他出生在诗情画意的江南水乡,父母皆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五岁时便能作诗,出口成章,十岁便可挥毫作画,无论是诗文还是画作,在同龄人里都是一等一的拔尖。后来,他拜在一位名师门下,开始了他的科举之路,年仅二十便已是举人。

    那是他最为意气风发的年代,四海游历,留下着作无数,而[天下百景]便是他最为有名的诗画集,勾画了他二十年间所有的所见所闻,被天下文人墨客视若珍宝。

    可惜,兴许是前半生的一帆风顺与名誉天下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他变得有些自负,以至于当他考取进士却名落孙山之时,当场便情绪崩溃了,是一夜白头,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不出半年便病死在异乡的客栈里。由于他这辈子没有娶妻生子,父母早亡,更没留下遗嘱,他唯一的徒弟銮鸿便将他的所有作品整理成一个个诗画集保存起来。

    然而銮鸿的才华并不如他的师父苍云胜,人们总拿他和苍云胜进行比较,以至于銮鸿很快便吃不到师父的名气带来的红利,只能靠写些江湖话本谋生(如今百姓口耳相传的江湖故事皆来自他的话本),直到最后染上赌瘾,将师父的遗作变卖一空,令苍云胜的作品彻底流落江湖。

    白祤只是扫了一眼那卷诗画,便直截了当的说道:“王爷。死人是不能作诗的。”

    林恩闻言顿感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白祤拿起那卷诗画。

    “这是赝品。”

    林恩紧接着追问:“何以见得?”

    白祤说道:“这卷诗画的墨染,最多有三年成色。墨水中的碳元素非常稳定,只有在保存多年后,字迹质量才会变得粗糙。而如此崭新的笔墨,已经说明了这是高仿赝品。”

    “碳....什么?”

    “赝品。”

    白祤放下诗画,“一文不值。”

    ......

    到了入睡时间,白祤如常将烤干的热药被和冷水搬进林恩的房间,给林恩照顾的稳稳当当。

    “很舒服。”林恩赤身裹在药被里,显得相当惬意,“本王许久没有这般舒服的睡过一觉了。”

    “待王爷暗疾痊愈,便也就不需要这般伺候了。”

    林恩侧过头来,脸上似笑非笑:“你这么一说,本王突然觉得就这么病着,未尝不是件坏事。”

    白祤瞥了一眼林恩的表情。

    她一时间也无法理解林恩是出于何种目的说出这番话,她更在意的是他对自己心脉里的致命毒素那般不重视。

    “王爷说笑了。”白祤在床头边点起小小的一盏烛台,再次翻开了昨日没能看完的江湖话本。

    “快些睡吧。你们人类是需要睡眠的。”

    林恩闭上双眼:“净说些怪话。”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偶有白祤轻微的翻书声。不知道林恩平时睡觉有没有鼾声,但他的喘息声还是很粗重的。

    至少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非常刺耳。

    “图!!取敌将首级者赏黄金百两!!”

    “狼厉部落决不向汉人投降!!”

    “王爷!!小心背后!!”胸膛的剧痛一瞬间蔓延全身,紧接着化作侵蚀经脉的剧毒流向全身。林恩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在那一瞬间,修罗战场上的万千尸体化作巨大的肢团,上万颗一同爆发出凄厉的嚎叫。

    “我要你偿命!!”

    “长生天必助狼主取汝性命!”

    “随我一起下地狱吧!!战王!!”林恩下意识的后退,但那肢团里的上百条手臂已经密密麻麻的将他缠住,将他拖向肢团之中。

    “滚开!滚开!!”林恩拼命的挥舞着宝剑,不断的斩断那些抓住他的手臂。但他越是奋力斩击,便会有愈发多的手臂伸出来。

    慢慢的,那些哀嚎着的肢体中多出了几只纤纤玉手。“王爷,可还满意小女?”

    “爱卿,这姑娘朕赏赐与你,可不要推辞。”那些看似绵软的玉手轻抚的林恩的面庞,却犹如剧毒的绿矾油灼烧着林恩的皮肤,侵蚀的剧痛令林恩凄厉嘶吼:“啊啊啊啊啊!!!”他将宝剑死死插入肢团,试图撑住宝剑不被拖进去。

    但是,宝剑很快便被吞噬了。“放开本王!滚开!滚开!你们这些狗杂种!!”林恩在狂怒与惊恐中狠狠踹向肢团,却被肢团抓住了脚踝,缓缓拖进肢团之中。

    “不要.....不要!!”林恩拼命挣扎,想要从战争的梦魇,从宫闱的阴谋中逃离出去。

    他被万千手臂抓住,他拼了命的想去触碰那率远在天边的斜阳。但这,不过都是徒劳。林恩一点点的,被肢团吞噬其中,直到双眼也被捂住,直到最后一缕光芒也被彻底剥夺。

    “娘.....为什么爹爹不要我了?”

    “爹爹他.....他保护不了我,保护不了你。

    然儿,你要明白,皇宫并非荣华富贵所在,他是吃人的魔窟,你必须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娘亲,才不会被吞噬,懂吗?”

    “娘亲,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沉寂于窒息的黑暗中,动弹不得。也许,从他成为王爷的那一刻起,痛苦便是他此生的缩影。

    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手臂刺穿他的肉体,令剧痛震荡在他的灵魂深处,撕扯他的经脉,破坏他的脏器,让他四分五裂。

    “爱卿,你......想要皇位吗?”

    “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好像无数毒蛇钻进他的身体,不断的撕咬!不断地灼烧!也许只有在梦境之中,林恩才会发出最为绝望的呐喊。

    “谁来.....救救我.....”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一直以来,都是死寂。

    “林恩王爷?”

    光,似有光。

    林恩惊诧的望向那缕光芒。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洞眼照射进来的光,也是那般温暖。

    “王爷。”声音非常的平静。

    那缕光芒变大了。吞噬他的肢团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似是外壳被狠狠撕开,暖阳映照出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以及阳光下的那个小小身影。

    她径直向自己走来,打碎一面又一面的壁垒,撕开一条又一条的肢团,来到他的面前。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跟我来。”白祤向林恩递出了她的手。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以往的猜忌,林恩如同快要渴死的鱼,不顾一切的抓住了眼前那只纤纤玉手。

    只是一瞬间,温暖流入心田,温暖了他冰冷残破的躯体。他从噩梦中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祤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您做噩梦了。”她说道。“我为您按压了商丘穴与三阴交穴,缓解了噩梦,请您继续睡吧。”

    林恩不知怎的,突然心里特别特别委屈,委屈到恨不得大哭一场。在外,他是如冰山般冷漠的战王。

    可是一见到她,便在也无法提起对她的任何心防。

    他猛的抱住白祤,扑进她怀中,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简直就像个,委屈的怨妇一般。似乎也只在那一瞬间,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战王了,不过是如他从前一般,只是一个缺乏爱与安全感的小男孩罢了。

    白祤没有推开他,依旧面无表情,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她从未想过,眼前的男人可以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纵使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坚硬的。可对林恩来说,却比世上任何事物都要柔软,温暖。

    好不容易把眼前的大男孩安抚睡着。白祤再次拿起了话本。但,她突然没心情看了。

    白祤根本不需要睡眠。即她也只是坐在那里,睁着双眼,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不知出于什么理由,白祤闭上了眼睛——她居然真的开始学习睡觉了。

    “爸爸!快来呀!”不可触及的光芒之中,传来女孩稚嫩的声音。鲜花,芳草,木屋,山川.....不,这样的[美景],绝不应该是审判日之后的景象。

    这难道是......审判日之前的[世界]吗?

    无法理解。

    我被创造于审判日之后,我被设定为要求毁灭一切有机体......天网没有理由往我的系统里植入审判日之前的景象.....稚嫩的小手拉住了冰冷的机械手。

    她头发的香气好像水果,入口甘甜的西瓜,酸酸甜甜的草莓.....这一切.....毫无意义。

    嘈杂的动静将白祤从梦中惊醒。

    冬生赶忙推门而入:“宅子里进贼了,王爷没事吧?”

    白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翻身下床,蹬上鞋子推门而出。

    她一眼就看到一个矫健的黑衣穿堂过屋,如同燕子一样从屋顶上飞掠而过。

    几个打经的伙夫提着灯笼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别....别跑!给我站住!!”

    白祤一跺脚,旱地拔葱直接跃上房顶,只对冬生留下一句[我去追],身形便化作白影融化在夜色中。

    黑衣人的轻功相当不错,白祤也不遑多让。二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在津河的一轮圆月下你追我赶。

    黑衣人踩着晾衣绳穿过街道,反手砍断晾衣绳,白祤直接一个大跳,愣是从街道那头跳了过来;黑衣人飞身踹过来几块瓦砾,白祤挥臂一甩,当即便将瓦砾砸的稀碎!

    “我去,她怎么还在追!”黑衣人边跑心中便如此吃惊,“这白发女力气用不完的吗?!

    不行,我快撑不住了,这样下去非得被她抓住不可!”白祤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通过观测黑衣人的心脏跳动频率和肺叶扩缩速率,她敢断定黑衣人剩余的体力顶多再能维持原速一分钟,速度就会迅速下降。

    一旦她步伐放缓,追上她不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黑衣人被白祤追的走投无路,被赶到一条河道跟前。河道不算太宽,但也不是靠轻功就能轻易跳过去的,除非当真能将轻功使出轻功水上漂的程度,可那也只有那种武林奇才才能做到啊!

    眼见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白祤又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自己,转眼间双方已然只剩下几步距离!

    黑衣人把心一横:“算了,尝尝这个!!”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装满了辣椒面的烟雾弹,照着朝她扑过来的白祤就砸了过去!

    布袋当即就在白祤脸上炸开,呛人的辣椒面红雾当即便将白祤包裹其中!

    光是隔着几步远就得呛得人直咳嗽。

    “嘿,小样,这可是我用西域的魔鬼椒和秋葵研磨成的烟雾弹,看我辣不死你!”

    黑衣人转身就要从红雾身边绕过去,却不想她身形还没动,恍惚觉得红雾中好像亮起两道红光,下一秒白祤如同一头猎豹般从辣椒雾里扑了出来!

    “什么?!”黑衣人大惊失色!

    来不及躲闪便被白祤拦腰扑住,二人顿时双双从房顶上落下,扑通一声坠入河中!

    二人掉落河中。黑衣人遮面的黑巾被河水冲掉,露出姣好的容颜,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披散,与白祤的白纱一同在被月光映照的水中晕开。

    原来是个女人。

    女飞贼显然不会游泳,又被白祤抓住,双手胡乱在水中扑腾起来,跟着白祤一并沉入了河底。

    “要死要死.....好闷.....难道我就要这样溺死在这里了吗?”意识愈发模糊。

    好痛苦....好难受.....我不想死。即便死,也不要就这样籍籍无名的死去....然而就在这时白祤却突然将她直接扔出了河里。

    “她在.....救我?!”

    女飞贼心中的讶异溢于言表。

    “呜哇!”女飞贼跪在地上咳了几大口河水,白祤除了全身湿透跟个没事人一样,稍微拨弄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便一把将女飞贼薅起来:“偷的东西呢?”

    “哎呦哎呦!疼!女侠饶命!”女飞贼赶忙求饶,从怀里掏出一只古色古香的木匣。

    白祤扫描了一遍,确认里面的东西好在,便对飞贼道:“你走吧。”

    “你不抓我?”女飞贼更加诧异?

    “我只负责把失物夺回来。抓你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白祤漫不经心的说道。

    “除非你死活不肯交出赃物。”

    女飞贼打了个寒颤,旋即一抱拳:“女侠果然侠骨柔情!在下是个不入流的江湖人,坊间称我繁花大盗,多谢女侠高抬贵手!来日若有用我之处,在下必当全力以赴!”

    说罢一闪身再次跃上房梁,逃的无影无踪。

    繁花大盗.....确实是个没听过的称谓呢。

    白祤带着木匣回到王府。王府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下人和侍女挨训的挨训,找人的找人,大半夜闹得鸡飞狗跳。

    “白祤姑娘!你回来了!”冬生见白祤回来,赶忙迎上前去。

    见到她手里的木匣子,冬生松了口气:“太好了!还好给你找回来了!这飞贼好生大胆,居然都偷到王府来了,还偷了老夫人的紫玉金钗!要是找不回来王爷和老夫人都要怪罪到下面来了。”

    说话间,有人喊了一声:“老夫人到!”紧接着就见所有的侍女和下人站立两旁,侍女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来到正院。

    老太太面沉似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

    白祤和冬生也纷纷行礼。冬生说道:“老夫人,紫玉金钗已被我府下人追回!”

    白祤顺势递上了木匣。

    服侍老太太的侍女拿过木匣来到老太太身边,打开木匣给老太太看了一眼。

    老太太点点头,侍女便把木匣端了下去。

    “你抬起头来。”老太太沉声道,“让老身好好瞧瞧你。”

    白祤抬起头来,老太太细细打量一番,又微微点头:“嗯——是个美人胚子,不算丢王府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婢女白祤。”

    “是你寻回的金钗?”老太太不急不缓的问道。

    “是。那贼人丢下金钗跑了,白祤没做追击。”白祤如实回答道。

    “嗯。凡事当以王府利益为第一,你做的并无不妥。”老太太点点头,“贼人什么时候都能抓,否则养着六扇门那群饭桶是叫他们白吃干饭的?这次白祤追宝有功,来人呐,赏~”

    老太太这声“赏”拖得很长,却格外轻描淡写。

    话音刚落,侍女便端上来满满一托盘的银元宝。“赏你五十两银子,从此以后不必再做杂活,一门心思服侍老身,可还满意?”

    冬生欲言又止。

    白祤一躬到地:“谢老夫人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