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社会学

    老蔡老远就开始打招呼，棍子来了你不是刚走吗，你说租房子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打听呢。蔡叔今天累了不回家在你这里歇会，不是不欢迎吧？胖姐在旁插话道，别人行你不行。哎呦我说胖姐我也没得罪你啊，咋还区别对待。咯咯你是有钱人来我们店必须消费。我一脸委屈的说，不是胖姐你这改黑店啦，我也是劳苦大众，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大家看着我的表情哄堂大笑。老蔡转移了话题，棍子你晚上去哪里睡，城里有亲戚吗？蔡叔城里亲戚是有就是地方小，住着不方便，晚上找个招待所住一晚就行了。我说有亲戚这个我还真没说谎，二姨家就在城里，一家五口二姨二姨夫，哥哥嫂子刚结婚也挤在家里，还有一个外孙跟着老两口一起住。我去了还真没有地方。老蔡笑着说，棍子你也别去招待所了，花那钱干嘛我们后院有临时宿舍晚上就在那将就一晚吧。嘿嘿行蔡叔有个地方就行我不挑。棍子刚你不是说晚上跟我睡吗怎么这会变卦了胖姐笑眯眯的调侃着。胖姐我想了想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吧！又是一片笑声。

    吹牛打屁老半天，我看看时间估摸着老黄也该回来了，就找一个理由出了饭馆。回到冰棍厂问门卫李老头说黄主任还没回来，我猜市里也不能这么快会有说法，按领导的意图不一定怎么琢磨呢，琢磨好了左一个沟通右一个开会折腾下来不知道出什么岔子呢。反正今天也回不去了等消息吧。去了冰棍车间拿了20根冰棍也没给钱挂的账拎着就去饭馆了。

    这个时候饭馆也是上人的时候，吃饭的人有两桌，我拿着冰棍挨个发了过去，就跟老蔡说去他妈后院转转，等他忙完了做几个菜这顿我请客，也就没在打扰老蔡他们工作溜溜达达的就去了后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后院老大了，就是有点凄惨可以用房倒屋塌来形容，打远一看到处都是各种垃圾，唯一像样的地方就是我站的这处，左右还保存完整的人字架结构的房子，左右个四间，右边那四间就是临时宿舍加杂物间，从窗户看里面有不少大缸估计是淹的咸菜，另外的房间放的基本都是盘子碗后厨用的炊具什么的，临时宿舍就一间我也没有进去。又走向左边那排房子，好家伙四间房里都是黑乎乎的设备炊具，从外面也看不出是什么设备乱七八糟的堆在里面。就在这时候背后有人喊，棍子蔡师傅叫你呐。我回头说道，好嘞这就来。

    回到饭馆原来的两桌客人就剩下一桌客人了，胖姐招呼我坐在桌子上，桌子上已经摆了两菜，猪头肉，拌的腐竹花生米，我坐在桌子上说道，胖姐从这吃完在回家吧？咯咯听老蔡说你请客。那必须的胖姐给个面子吧！我棍子弟弟请客我不吃我还咋在这饭馆混啊！你看我胖姐就是会聊天，我要是早生十多年一准的追求胖姐你。哎呦你这屁孩说说就不上道，你这么大就油嘴滑舌的长大了小心别弄出事来进局子说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胖姐自己倒是笑的开心。老蔡一只手端着尖椒干豆腐另一只手端着一盘尖椒肥肠说道，在后厨就听见你们笑，啥好事这么开心。没什么蔡叔我跟胖姐胡闹呢，蔡叔后厨还有活啊，要是没事就叫出来一起吃呗。一会小王过来吃其他的人都有事，小王也是住宿舍的。老蔡坐在椅子上，棍子要不晚上喝点。蔡叔你坑我我才多大啊！呵呵听你说话都不把你当孩子了忘了罪过罪过。嘿嘿蔡叔没看出来你也挺幽默的，这么着你跟胖姐喝酒我喝汽水，胖姐上酒上汽水来个一醉方休。德行小屁孩还一醉方休等着。老蔡抿着嘴呵呵的笑。

    老蔡胖姐小王都喝了些酒，酒精的作用下天南地北的就叨叨个不停，我忽然想起来后院的那些设备就问道，蔡叔我今天在后院看见你们那老房子里的那些设备是干啥用的，怎么都糊了巴邱的。嗷你说那些废铁啊！你不知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胖姐插话的说，棍子你是不知道当时老热闹，那大火消防队来了好几台消防车才弄灭。啊这么大动静吗？快说说我也听听从来没见识过。哎老蔡还是你说吧说细节我嘴笨没你说的生动。老蔡笑了笑开口道，我们这地方属于食品厂管，头几年食品公司为了能从银行贷款成立分厂就是这里，当时这片都是居民区以政府的名义每户500元的价格征收了50户人家，准备建一个面包分厂，包装厂，罐头厂，跟银行贷款50万，银行没有批那么多就批了10万元，地方都已经征收完了政府也都知道了这事，钱不够就打算先把面包厂开起来，大半年的时间车间也弄好了，设备也进来了，投产的第三天由于电路老化工人违规造成整个干线短路多处失火，等消防救援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到最后就抢险救出这些设备，房屋你也看到了烧的不能用了。后来食品厂厂长撤职了，食品公司书记调离其他单位。新上任的领导谁也不想接手这烫手的山芋，现在这后院都搁置一年了到现在也没有个说法。是啊蔡叔这就是领导决策的关键所在，对了那为什么这些设备不处理了放着干嘛？棍子这你就不懂了吗，东西不管好坏必须要有，这是固定资产将来谁说什么都能应付，烂了坏了没事你卖了就有事。呵呵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那蔡叔今天长见识了。嗯你才多大啊，就拿我们这个饭馆来说，原来的规模是现在的三倍，这么大你不挣钱咋办改造，干了一年还是赔钱，接着改造，还是赔钱所以在改造的话这个饭馆就该关门了。不是蔡叔你的意思就是改造一次缩小三分之一呗，还能这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