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变故

    一夜无话，睡的不是很踏实，可能是不习惯吧。早餐是小王给弄的，馒头鸡蛋汤咸菜，看时间差不多了匆匆吃完跟小王打了招呼就出门了。说也巧了出门就看见骑着自行车的黄主任，我赶忙叫了一声。黄主任看见我就下了自行车，推着自行车拉着我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黄主任点了一颗烟耷拉着眼皮说道，棍子事情有点麻烦，我昨天见了杨市长方案也看了，作为试点的形式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提出一点承包费要上交市财政，并且不能三个厂混着算，每个厂单独算，形式就是你提的形式，金额杨市长的意思是每个厂500元维修部不算了。唉本来打算想给你减点这事弄的。黄叔没事你接着说。郝市长这基本通过了，拿到书记那里书记的意思是合同到了中央文件准确下来在签，在这段时间由你来经营，如果厂子运行没问题，就按你的方案全市实施。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还是老样子这事就作罢了。这期间厂子的资产不能转卖转移。这其实也能接受，我的想法也赞同书记说的，这事你别怪叔。黄叔看你说的咱们都是为了国家，也是头一次心里都没底。嗯你这么想我心甚为，现在这事就卡在革委会那，革委会主任也是我现在的上司领导，理由就是这是资本主义坚决反对。今天市里准备开一个常委会表决一下，通过了也就没事了不通过这事就基本上黄了。黄叔常委会啥时候开？估计得下午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会还是拿两条烟你找一下你们领导，假如以村委会的名义承包看行不行。另一个私人零售点的事，你在跟市长说说以通讯部，邮政局合作建点的形式可不可以。不是棍子我咋有点糊度你说仔细了。叔就是在主要街道道口建一个亭子用来卖报纸，拉上电话收电话费，如果这个可以的话分成你跟市长研究，这事要是成了我在厂里在单独给你开一份工资。哎呦棍子这事我可不敢还是算了吧。叔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没问题的，这就是私营的好处。这事你要是觉得把握也可以跟领导提提毕竟领导们日理万机的身体得补，咱们做下面的人可得为领导们多上点心。棍子你这脑袋瓜子怎么想的这么多，对了你说的是村委会承包啥意思。呵呵就是转个弯领导们都知道咋运作，你别参与就是提提就行了。我明白了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等我好消息。等一下叔我顺手拿出五十块钱塞给老黄，老黄兴奋的走了。

    上午没什么事，就是等消息，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肯定担心，估计今天老妈就得叫龚九来找我。左右没事去新华书店看书去，再有前卫的思想也不行，只有知识有了才有见识。新华书店有阅览室书随便看就是不允许带出去除非买。小学课本我是没问题了，初中的还需要学习巩固知识，上辈子学的太渣，这辈子找吧找吧，有机会咱也去大学耍耍。找了初中的教材找个地方就看了起来。人一旦过了浮躁的年龄，心性上会有质的飞跃，主要体现在心态、饮食、欲望、争强好胜的心态逐渐减少。要不说七老八十的老和尚敢坐在火里升天，主要是心性看淡，一辈子无欲无求死不死的无所畏惧了。我心性有了但畏惧多了，所以要珍惜生命锐意进取，做共产主义接班人。

    什么事都不怕就怕你不学，钻研进去了有好多遗忘的知识又会反哺你，使你更容易领悟。两个多小时我都沉浸在知识海洋里如醉如痴。阅览室的钟声叫我走了出来，一看时间已经11点了，再有一小时龚九该下车了我还得去车站接她，唉没电话的日子不好过啊！既然想要好好学习就买几本回家也能看。于是开始扫荡书店里的书，是凡有用的都买了。卖货员特意给我捆了起来方便我提着，一算账好家伙八十多，这个年代书还真是贵的吓人。

    当看着龚九一脸色样的走出出站口，还没看到我，还在一个女人屁股上瞄。我没好气的在后面踢了他一脚说道，在看眼睛长针眼了。哈哈没事棍子九爷我从小就练免疫了，你小子昨天咋没回家，你妈老着急了，老早就叫我来找你。嗯我猜到了没办法等消息，有些事情不能叫别人等咱们，咱们得主动争取，说了你也不懂白说。靠我不傻别以为就你聪明。行看你给我报信的份上不说你了，走走走去老蔡那吃饭去。

    进了饭馆一声胖姐，大肉包子来十个，两碗鸡蛋汤，边吃边问龚九家里还说什么了吗？嗷差点忘了你妈说了，你三舅姥爷说等梨全摘完了，叫生产队的马车驴车一次性给拉来，这一天的工分叫咱们家掏，这梨再有两天就摘完了，你妈叫我问你啥时候拉来。嗯这两天你累坏了吧，我现在定不准哪天回家，你也知道我准备承包那些厂子，现在是关键时候，你下午就回去叫我妈介绍信别忘了开，准备好就拉来吧，来了到这找我，我都在这。对了你身上钱还够吗？咋的我这有一百多。嗯这钱你拿着花吧，挺大老爷们手里不能没有钱，回头我跟我妈说。行你小子敞亮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吃完饭跟老蔡说了一声，这几天还得从这住，得到答复把书放到宿舍就陪着龚九去了冰棍厂。本以为老黄不能在厂，随口问了一句李老头答案翩翩他就回来了。龚九去了车间，我去了老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满脸红光的黄主任坐在椅子上喝茶水呢。见我进来就是哈哈大笑，棍子事基本成了。我心里一喜叔快说说。我先去了市长那，市长点点头没表态，倒是谈你比较多，说找个时间见见你。随后我按你说的去了革委会中午我请吃的饭，我说了街道的困难，又把这个提议说了，老领导对开工资这事比较上心，意思是叫他外甥女来厂里上班，叫我给安排了，你说这不就是成了吗。黄叔你这事办的漂亮，要不你也别去街道上班了就在厂里当厂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