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机缘

    等付胖子和青年离开杂货间，袁伯独自坐在船上一个人想着心事，过了一会，袁伯走到门口看看外边没人才有走回房间问龙浩：“浩儿，付船长刚问的九娘叫你过去是怎么回事？你给袁伯好好说说。”龙浩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思索怎么给袁伯说这件事情，龙浩还是实话实说简单把事情起因和结果都说了一遍。“你说用银针能让你的身体早早好起来？”袁伯感觉十分震惊。龙浩随即蜷缩了一下手臂，“那你的双腿是不是很快也能动？”袁伯急切的问道。“不知道”“好！好！袁伯连着说了两个好字，刚还满脸阴霾这时好了很多。袁伯稍稍沉思：“此事先不好声张，付船长过来我还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们安安稳稳回中州前最好先不要引出什么变故。”龙浩点了点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想让我们下船好像也不是，估计和九娘叫你过去有关。”“所以，九娘哪里你尽可能的少去，我估计九娘应该也不简单。”“大人物的事我们少参与的好”“其他的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以后就有我给你梳理身体”龙浩点头答应。其实龙浩也感觉意外，本来自己和袁伯不应该引起任何关注才对，根据自己和袁伯的情况，注定就和那些大人物不在一个层面，但是今天付胖子能过来，让龙浩认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规则还是不够了解，对大人物的心思和思想更是知之甚少。这也给龙浩敲响了警钟，反思了一下自己，原来一个闷不吭声的少年今天能主动和九娘搭话有心人或者九娘估计也会发现不对，还有今天面对付胖子，口齿太伶俐了以后应该引起注意。看来还是要多了解了解这个世界。“袁伯你现在主要负责打扫地下船舱是吗？”“是的，和管事说好了，返回中州前我们还住在这里，我负责打扫清洗底仓就当顶替我们两个人的船资了。”“那下午你再过去的时候把我也推过去吧，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也太无聊。”袁伯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此时，九娘在房间里越想龙浩越觉得有意思，旁边的小翠看到九娘一会笑，一会摇头就知道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孩子。“九娘还在想刚才那个孩子？”“你不觉得他根本不像一个孩子吗？”“我都有点期待小家伙身体痊愈后能闯出多大名堂来了。”“听说老袁得罪过赵家，这次下船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吧，今天又来了我们这里，依照付胖子的谨慎说不定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呢。”“嗯，你倒是提醒我了，下去你关注一下，我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别过早的就死在这船上。”“那他们下船后呢？”“他们还不值得有人过多浪费精力，我们是其他人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正忙着寻找悬空岛和遗失大陆呢，怎么会对小人物念念不忘。”

    渡船只有每天的上午开放甲板供客人透气，下午开始就不让人随意走动了。下午时间袁伯把龙浩推到了地下船舱楼梯口后就自顾自去清扫了。整个底下船舱就一个整体的大空间，总长有50多丈，也有十几丈宽，地上打了三排的地铺显得十分的空旷。龙浩停在楼梯口看着仓房里三五人或十几人的聚集在一起，有的衣服穿得五花八分，有的却是统一穿着，一看就知道他们属于不同的团体。楼梯右侧角落里龙浩看到了早上那个胡子拉碴背着阔刀的壮汉慵懒地斜躺在地，阔刀随意的放在身边，不远还有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闭目盘坐。别人都是三五成群，只有这两个人和大家格格不入。老者简单用木钗盘起花白的头发，散落的头花和寸长的胡子因为长久没有清洗一缕一缕显得有些肮脏。宽松的袍子上还遗落不少吃饭时不小心掉落的饭渣。龙浩看着远处不停忙碌的袁伯，刚感觉有点无聊就听见板传来有人奔跑的声音。一个身穿红裙的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然后躲藏在了龙浩对面的门后，又伸出一个脑袋对着龙浩竖起一个手指“嘘了一声”小声的说，“别告诉任何人我藏在这里哦”然后就又藏了进去。脚步声引来附近人群看了过来，但并没有人理会。过了小会，小姑娘看没人找来又露头向外看了看便又藏了进去。龙浩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出声。可是一直没有人找来。小姑娘就走了出来，嘴里还碎碎念“丹秋怎么还没找来？”又向楼上看了看，转身看向了龙浩轻轻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陆青。”龙浩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娘，头扎两个小马尾辫，大大的眼睛探寻的看着自己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我叫龙浩”“你住在楼上？”“是的，我在和小朋友一起在躲迷藏。”“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我动不了，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小女孩看了看轮椅上的龙浩好奇的问：“你是怎么不能动的？我老师可厉害了肯定你治好你。”龙浩可不人在他的老师会给自己治疗就换了一个问题：“你要去深虚古战场？”“是啊，我求了好久才让老师带我出来玩。”“教你什么的老师？厉害吗？”“我不能说”小女孩似乎感觉这样不够朋友说着不敢看龙浩”龙浩会心一笑，心想这才是童年啊，好像距离自己有点远。“你拿着的布娃娃叫什么？”龙浩看着小姑娘手中的布偶问道。小姑娘答所非问“这是我娘给做的，不过可惜它的脑袋有点扁了。以前可漂亮了。”“回去你可以让你娘在里边放一些小颗粒的种子，这样就不会变扁了。”“真的吗？回去我就让我娘试试。”“你叫龙浩是吧，我家住在红雀城，你来了可以找我玩。”说完边嘟囔边向楼上跑去“丹秋真是太笨了，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我。”看着小姑娘跑走，向着这边走来的瘦弱的中年稍稍一顿拐向了楼梯右侧角落里角落里那个胡子拉碴背着阔刀的壮汉。

    渡船六楼，豪华大厅人声嘈杂，其中有七八人围坐一桌，还不断有几个小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龙浩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李家那位仙师也在其中。“看来大家都得到了监院传出来的消息，不知道这次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就是啊，也不知道是人、是物、是宝药功法还是什么消息太模糊了。”“听说是上边传过来的，只有寥寥六个字深虚、机缘、少年。”说着还用手指指了上边。“据说今年是大世序年，你们有没有感觉今年灵气比往年浓郁了一些？””“世界要大变了，我们的家族成立有记载的一千多年了吧。”“不知道这次我们这几家的小辈能有什么收获吧。”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中年汉子拱拱手问“兄台贵姓？”粗狂的汉子认出是早上见过的人就应道“俺叫郭玉柱，你叫啥？”“孟高杰叨扰兄台。”说着也随地做了下去。“郭兄独自一个人来古战场可有点危险啊。”“怕个毛，该死求朝上”孟高杰似乎对眼前这个叫郭玉柱地很感兴趣又问“郭兄这次过来是为了发财还是为了一份出身的机缘？”古战场一个人毕竟太危险，敢一个人来的，要么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中州呆不下去来碰机缘换取大家族庇护的。“不求财也不求出身，过来寻药来了。”“家里婆娘身子骨一直不好，草药已经没用了，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一注灵药。”“郭兄真是伉俪情深啊”粗狂汉子嘿嘿一笑，“婆娘和俺从小一起长大的，是俺师傅的独生女儿，从娘胎里身子骨都不好”孟高杰有随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厚重阔刀感觉有点可惜了。他这次来古战场除了要收购一些货物还有就是再帮商会收揽几个好手。既然郭姓汉子家里还有病妻，估计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就失去了深聊的兴趣。不过还是说道：“哪这次预祝郭兄一切顺利，如果不顺回头你可以再去隐城试试，我就在隐城洪源商号。”“你说的隐城可是距离中州城100里的大峡谷。”“嗯，我们都称为隐城，只要有灵石隐城没有买不到的东西。”郭玉柱轻轻点头，隐城他也听说过一点，据说那是一个黑市，三教九流都混迹于此。也是排除中州十三城外唯一一个没有城主的地下城。”孟高杰说完就站起了身对郭玉柱说“郭兄后期要是想找一个好出身可以来隐城找我，我就不叨扰了。”说完再无深聊的兴趣，旁边的那个老者看了一眼走开的孟高杰。郭玉柱好像也来了谈话的性质，看旁边的老者醒着就厚着脸皮走了过去。“老先生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来了这古战场？”见老者不理会他他也不气馁反而贴过去悄悄地问：“你老是过去求什么啊？我也是一个人要不我们搭个伙？”。老者轻轻看了看没脸没皮的郭玉柱声音嘶哑的说：“我求徒”。孟玉柱听到一愣，“你是炼气士”“不是，我是卦师”，郭玉柱随即就在看着身边一坐。“中州那么大，人那么多还用来这里找徒弟？”“卦相显示我们这一脉的传人在这里。”“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当你徒弟？”看郭玉柱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也就懒得理会。但老者还是小看了对方脸上的厚度，“那你老给我算一卦呗，看我这次能不能找到灵药。”“不算，算卦要随缘”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见老者不愿意搭理自己，郭玉柱看见不远处的龙浩，玩心大起，跑过去就把龙浩推了过来，“老先生，你看我给你找了一个徒弟，用徒弟换你一卦怎么样？”老者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龙浩，郭玉柱赶紧问“他当你徒弟怎么样？”这次老者却回答说“不知道，一切都有定数。”见老者实在不配合，郭玉柱也就扫兴大半。有把龙浩推了过去。边推还边道歉“小兄弟别介意啊，和你开个玩笑。”“那是一算卦的神棍，看他一个人动也不动，就逗逗他，别死了都没人知道。”“还来古战场找徒弟，也不先给自己算算吉凶”龙浩也觉得这两个人有点活宝，就也没在意就笑了笑。郭玉柱兴致大起，一拍龙浩肩膀“郭玉柱的郭，你就喊我郭叔，以后有事找你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