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蜘蛛”
蜘蛛？蜘蛛是什么？
陈平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身后的柳姓老板虽多少给他们施舍了些同情，但也实在是没有多少。对于还没了解透彻这个世界的陈平，只有“蜘蛛”这一个名字可不足以让他摸着头脑。
“蜘蛛吗……这可不太好办。”K边喃喃自语，边迈步再次贯入人群之中。不同于陈平的犹豫，他的步伐很坚定，一点点朝着D区更深处迈进。
K失忆归失忆，再怎么说，也是在蛾摩拉摸滚打爬三年有多的。他知道武器店的老板暗示什么，但他也深知金发女人口中所指的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对象。
“所以它到底是个什么？”陈平连忙提醒，K总是容易陷入自己的思考里，然后就把他忘在一旁。
有时候这还挺好的，毕竟陈平可以动点手脚，但现在显然不是对陈平有益的情况。
“蜘蛛？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还聊到蜘蛛了？”
一直寂静无声的耳机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龙剑辉多半是已经从繁忙的课程脱身了，而他并没有错过K的低语。
“龙剑辉？你那么快回来了？”陈平为此感到庆幸，终于来了个更重视他提出的问题的人了。
“啊，对，今天学校只排了三小时课，所以我就快点回来了。”龙剑辉简单回应带过了，旋即他将话题拉回到他所关心的对象上，“所以你们因为什么聊的‘蜘蛛’？”
陈平没有漏掉龙剑辉语气里的紧张。单看K和龙剑辉的反应，“蜘蛛”都不会是什么好处理的对象，可这也让他感到更加好奇了。
不过，见K还是顾着走路的样子，陈平就选择自己担负起给龙剑辉解释的责任。
趁着陈平和龙剑辉专心地交流先前的经历，K也很快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一条小窄巷。
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和逼仄，还满地脏水与垃圾，但意外地让人有安全感。K走到巷子的尽头，将装着垃圾的黑色塑料袋踢到一旁，挑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墙背靠上去，像是做好了长时间谈话的准备。
“所以，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蜘蛛’到底是什么？”等K站稳，陈平也没忘记正事。他的语气带着焦急，只能期盼龙剑辉直到来龙去脉之后，可以及时给他解答了。
龙剑辉确实没有令他失望，比K更早地反应过来陈平仍是对这个世界缺少充分的了解，“‘蜘蛛’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从他们那里，你可以得知一切你想要得知的信息。不管是来自联邦上层的，还是来自其他都市的，任何机密它都能帮你打听到。”
“简单来说，就是情报贩子，只不过是很厉害的那种。”
K插了句嘴，他突然指了指面前的建筑墙壁。陈平定睛一看，眼前的墙壁虽然满是污迹，但也没有完全掩盖用红蓝颜色绘制的单足站立的火烈鸟，同时在它的隔壁还以花体字写着一串名字。
火烈鸟的尾巴。
“这里也是火烈鸟的尾巴？”陈平一愣，所以他们现在正站在火烈鸟边上的巷子里吗？
“应该说，哪个地方都有火烈鸟的尾巴，因为蛛网连贯着每一个有人存在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经过耳机的电流，也可能是这个名字本就不是什么能公开讲述的话题，龙剑辉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待龙剑辉发言完，K接道：“还有你说得没错，这里就是火烈鸟附近。反正一会也得来，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说，火烈鸟的尾巴其实是‘蜘蛛’的？”陈平莫名想起当初在同名酒吧中拦下K和自己的男人，他的手腕上那个形似蛛网又像漩涡的纹身，顿时感到一丝不安，“你们不会要告诉我，‘蜘蛛’的人身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纹身吧？”
K闻言挑挑眉，而陈平感受到自他那边传来的讶然，“哦你注意到了啊。”
这下倒是换成龙剑辉感到困惑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突然听不明白了？”
“正好，你也在这里，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我先前给你提到的事情。”K没着急推开门，反而是走入火烈鸟尾巴旁边的窄巷里，避免他人留意到他们的对话。
“我们在先前交任务的时候，原来的雇主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任务，说要去亚历山大港拿一个东西。”
边说着，K盯着堆在巷道的垃圾，缓缓道：“但在交易的时候，我发现这个雇主是‘女儿’，还有纹身，绝对是‘蜘蛛’的人，不会错的。”
顿了顿，他继续讲出自己心中的怀疑，“他提供工作的时间很巧合，恰好是在亚历山大港从伊甸运输货物的三天前，紧紧衔接我们的旧任务，又给予我们比较充裕的准备时间。”
之后，他的话语又犹豫了，似乎在思考是否要讲出来，但他仍作出让步，“这个任务奖励十个金星币，且商品可能与伊甸有关，你看出来当中的古怪了吧。”
龙剑辉明白他的话外音，“你的意思是，‘蜘蛛’可能一早就瞄准你了？”
“对，知道我是融金改造者的人，在D区并不少，但是知道我想找什么的，却没几个。”K叹了口气，“现在再去找谁暴露了我，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花点时间想想‘蜘蛛’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说不定就是在凯迪亚的时候，我当初一直都是和雇主的中介对接，但我没亲眼见过他，只通过电话沟通过。”龙剑辉的语气中带着愧疚，“要是当时我小心点就好了。”
“那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还是集中精神想想，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K摇摇头。
一直在旁听的陈平也在思考，“凯迪亚”这个名字是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和K他们所参加的第一个任务。
他没有忘记那个楼层中布局奇怪的灯光：所有灯都打在K的必经之路上，而非是珠宝本身。这明显不符合珠宝展览室的说法。
如今那么一说，那一次灯光的布局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不过是一场“展示”，给予K表现能力的秀场，而观众便是那只趴伏在阴影处的“蜘蛛”……
不对，那凯迪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打光？它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说不定，凯迪亚都知晓那次K将要来抢夺珠宝的事情，故意和“蜘蛛”联手做的一场秀。
或者是，凯迪亚才是背后的主谋，让“蜘蛛”充当了这个中介。
可是，如果凯迪亚和“蜘蛛”真有勾结，为什么凯迪亚会同意自己抢自己？
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应该一早就想借我的手去抢那个来自伊甸的东西，凯迪亚那次不过是一场对我能力的检验。”K感知到陈平的想法，也意识到问题，他双手环抱眉头紧锁，帮陈平直接点出。
“但是，凯迪亚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难道是凯迪亚也能从这个‘X’里分一杯羹？”和陈平类似，龙剑辉也想到凯迪亚在这场局的模糊身份。
过了一会，龙剑辉也意识到逻辑的漏洞，“不……不对，我们真正的问题应该是谁才是幕后的人，凯迪亚，还是‘蜘蛛’？而且，为什么凯迪亚要抢自己的东西？”
“还有一点很奇怪，他跳过了你。”K突然意识到当时在火烈鸟的诡异情形，提醒道：“混这个的人都知道，不可以跳过中间人。”
闻言，龙剑辉也反应过来：“确实……这点很奇怪。依我看，‘蜘蛛’这种组织，不太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你觉得，真正设局的是凯迪亚。”陈平总结龙剑辉的观点，但他进一步地指出漏洞：
“可是，万一‘蜘蛛’假意嫁祸呢？毕竟按你们的说法，‘蜘蛛’能渗透到各处，要动点手脚的话，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话虽如此，但通常‘蜘蛛’不会做什么，他们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从不逾矩，所以这才让他们最重视的信誉得到保证，继而在各个组织，甚至在联邦高层都能找到后台。”龙剑辉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确定，但他仍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我们不管在这里怎么聊，都不会有结果的，干脆直接冲进去问他们得了。”K倒是很干脆，他直接站直身子，眼看着是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
龙剑辉也清楚他的耐心告罄了，沉默半晌，旋即声音才慢慢从远处传来：“但不管怎么说，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必不可贸然行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去，就算眼前这个是坑也好。”K背靠在巷子边上，淡淡道。
随即他语气一转，浅浅带上愤怒的味道：“但我也不乐意被别人当猴耍，倘若那个东西对我有益，自己留着也无妨。”
K作出自己的回答，而陈平也没有否认，如今他除了融金这一方向之外，暂且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说不定了解更多关于融金的信息，陈平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自然不怕一试。
但陈平自然不会强迫别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因此他还是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太危险的话，也不用强迫自己。我和K毕竟是有自己的目的。”
“嗯……我们会没问题的，不用担心。”K也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关系，只能是别扭地讲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始终是战友，不是吗？是战友就要共进退吧。”龙剑辉的话语中隐隐透着紧张，但意料之外，蕴含其中的更多是愉悦与激动，“但……我得说，我也有自己的坚持与想法……但，还是谢谢你们的关心。”
“我才是，多谢你，有你这个队友真是太好了。”陈平毫不吝啬地夸赞，耳机对面的尚是学生的青年似乎也有些难为情，传来两声羞涩的笑声。
K只是点点头，“如果达成共识的话，那我们就找‘蜘蛛’的人聊聊。想办法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吧，手上有更多的信息总不会有错。”
K说着便快步走出巷子，径直走向巷子边上的酒吧。门口的霓虹灯与招牌勾勒出火烈鸟的形状，而他抬手，毫不畏惧地推开眼前酒吧的门口，踩着清脆的铃声走了进去。
陈平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身后的柳姓老板虽多少给他们施舍了些同情，但也实在是没有多少。对于还没了解透彻这个世界的陈平，只有“蜘蛛”这一个名字可不足以让他摸着头脑。
“蜘蛛吗……这可不太好办。”K边喃喃自语，边迈步再次贯入人群之中。不同于陈平的犹豫，他的步伐很坚定，一点点朝着D区更深处迈进。
K失忆归失忆，再怎么说，也是在蛾摩拉摸滚打爬三年有多的。他知道武器店的老板暗示什么，但他也深知金发女人口中所指的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对象。
“所以它到底是个什么？”陈平连忙提醒，K总是容易陷入自己的思考里，然后就把他忘在一旁。
有时候这还挺好的，毕竟陈平可以动点手脚，但现在显然不是对陈平有益的情况。
“蜘蛛？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还聊到蜘蛛了？”
一直寂静无声的耳机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龙剑辉多半是已经从繁忙的课程脱身了，而他并没有错过K的低语。
“龙剑辉？你那么快回来了？”陈平为此感到庆幸，终于来了个更重视他提出的问题的人了。
“啊，对，今天学校只排了三小时课，所以我就快点回来了。”龙剑辉简单回应带过了，旋即他将话题拉回到他所关心的对象上，“所以你们因为什么聊的‘蜘蛛’？”
陈平没有漏掉龙剑辉语气里的紧张。单看K和龙剑辉的反应，“蜘蛛”都不会是什么好处理的对象，可这也让他感到更加好奇了。
不过，见K还是顾着走路的样子，陈平就选择自己担负起给龙剑辉解释的责任。
趁着陈平和龙剑辉专心地交流先前的经历，K也很快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一条小窄巷。
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和逼仄，还满地脏水与垃圾，但意外地让人有安全感。K走到巷子的尽头，将装着垃圾的黑色塑料袋踢到一旁，挑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墙背靠上去，像是做好了长时间谈话的准备。
“所以，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蜘蛛’到底是什么？”等K站稳，陈平也没忘记正事。他的语气带着焦急，只能期盼龙剑辉直到来龙去脉之后，可以及时给他解答了。
龙剑辉确实没有令他失望，比K更早地反应过来陈平仍是对这个世界缺少充分的了解，“‘蜘蛛’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从他们那里，你可以得知一切你想要得知的信息。不管是来自联邦上层的，还是来自其他都市的，任何机密它都能帮你打听到。”
“简单来说，就是情报贩子，只不过是很厉害的那种。”
K插了句嘴，他突然指了指面前的建筑墙壁。陈平定睛一看，眼前的墙壁虽然满是污迹，但也没有完全掩盖用红蓝颜色绘制的单足站立的火烈鸟，同时在它的隔壁还以花体字写着一串名字。
火烈鸟的尾巴。
“这里也是火烈鸟的尾巴？”陈平一愣，所以他们现在正站在火烈鸟边上的巷子里吗？
“应该说，哪个地方都有火烈鸟的尾巴，因为蛛网连贯着每一个有人存在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经过耳机的电流，也可能是这个名字本就不是什么能公开讲述的话题，龙剑辉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待龙剑辉发言完，K接道：“还有你说得没错，这里就是火烈鸟附近。反正一会也得来，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说，火烈鸟的尾巴其实是‘蜘蛛’的？”陈平莫名想起当初在同名酒吧中拦下K和自己的男人，他的手腕上那个形似蛛网又像漩涡的纹身，顿时感到一丝不安，“你们不会要告诉我，‘蜘蛛’的人身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纹身吧？”
K闻言挑挑眉，而陈平感受到自他那边传来的讶然，“哦你注意到了啊。”
这下倒是换成龙剑辉感到困惑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突然听不明白了？”
“正好，你也在这里，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我先前给你提到的事情。”K没着急推开门，反而是走入火烈鸟尾巴旁边的窄巷里，避免他人留意到他们的对话。
“我们在先前交任务的时候，原来的雇主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任务，说要去亚历山大港拿一个东西。”
边说着，K盯着堆在巷道的垃圾，缓缓道：“但在交易的时候，我发现这个雇主是‘女儿’，还有纹身，绝对是‘蜘蛛’的人，不会错的。”
顿了顿，他继续讲出自己心中的怀疑，“他提供工作的时间很巧合，恰好是在亚历山大港从伊甸运输货物的三天前，紧紧衔接我们的旧任务，又给予我们比较充裕的准备时间。”
之后，他的话语又犹豫了，似乎在思考是否要讲出来，但他仍作出让步，“这个任务奖励十个金星币，且商品可能与伊甸有关，你看出来当中的古怪了吧。”
龙剑辉明白他的话外音，“你的意思是，‘蜘蛛’可能一早就瞄准你了？”
“对，知道我是融金改造者的人，在D区并不少，但是知道我想找什么的，却没几个。”K叹了口气，“现在再去找谁暴露了我，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花点时间想想‘蜘蛛’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说不定就是在凯迪亚的时候，我当初一直都是和雇主的中介对接，但我没亲眼见过他，只通过电话沟通过。”龙剑辉的语气中带着愧疚，“要是当时我小心点就好了。”
“那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还是集中精神想想，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K摇摇头。
一直在旁听的陈平也在思考，“凯迪亚”这个名字是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和K他们所参加的第一个任务。
他没有忘记那个楼层中布局奇怪的灯光：所有灯都打在K的必经之路上，而非是珠宝本身。这明显不符合珠宝展览室的说法。
如今那么一说，那一次灯光的布局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不过是一场“展示”，给予K表现能力的秀场，而观众便是那只趴伏在阴影处的“蜘蛛”……
不对，那凯迪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打光？它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说不定，凯迪亚都知晓那次K将要来抢夺珠宝的事情，故意和“蜘蛛”联手做的一场秀。
或者是，凯迪亚才是背后的主谋，让“蜘蛛”充当了这个中介。
可是，如果凯迪亚和“蜘蛛”真有勾结，为什么凯迪亚会同意自己抢自己？
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应该一早就想借我的手去抢那个来自伊甸的东西，凯迪亚那次不过是一场对我能力的检验。”K感知到陈平的想法，也意识到问题，他双手环抱眉头紧锁，帮陈平直接点出。
“但是，凯迪亚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难道是凯迪亚也能从这个‘X’里分一杯羹？”和陈平类似，龙剑辉也想到凯迪亚在这场局的模糊身份。
过了一会，龙剑辉也意识到逻辑的漏洞，“不……不对，我们真正的问题应该是谁才是幕后的人，凯迪亚，还是‘蜘蛛’？而且，为什么凯迪亚要抢自己的东西？”
“还有一点很奇怪，他跳过了你。”K突然意识到当时在火烈鸟的诡异情形，提醒道：“混这个的人都知道，不可以跳过中间人。”
闻言，龙剑辉也反应过来：“确实……这点很奇怪。依我看，‘蜘蛛’这种组织，不太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你觉得，真正设局的是凯迪亚。”陈平总结龙剑辉的观点，但他进一步地指出漏洞：
“可是，万一‘蜘蛛’假意嫁祸呢？毕竟按你们的说法，‘蜘蛛’能渗透到各处，要动点手脚的话，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话虽如此，但通常‘蜘蛛’不会做什么，他们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从不逾矩，所以这才让他们最重视的信誉得到保证，继而在各个组织，甚至在联邦高层都能找到后台。”龙剑辉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确定，但他仍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我们不管在这里怎么聊，都不会有结果的，干脆直接冲进去问他们得了。”K倒是很干脆，他直接站直身子，眼看着是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
龙剑辉也清楚他的耐心告罄了，沉默半晌，旋即声音才慢慢从远处传来：“但不管怎么说，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必不可贸然行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去，就算眼前这个是坑也好。”K背靠在巷子边上，淡淡道。
随即他语气一转，浅浅带上愤怒的味道：“但我也不乐意被别人当猴耍，倘若那个东西对我有益，自己留着也无妨。”
K作出自己的回答，而陈平也没有否认，如今他除了融金这一方向之外，暂且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说不定了解更多关于融金的信息，陈平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自然不怕一试。
但陈平自然不会强迫别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因此他还是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太危险的话，也不用强迫自己。我和K毕竟是有自己的目的。”
“嗯……我们会没问题的，不用担心。”K也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关系，只能是别扭地讲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始终是战友，不是吗？是战友就要共进退吧。”龙剑辉的话语中隐隐透着紧张，但意料之外，蕴含其中的更多是愉悦与激动，“但……我得说，我也有自己的坚持与想法……但，还是谢谢你们的关心。”
“我才是，多谢你，有你这个队友真是太好了。”陈平毫不吝啬地夸赞，耳机对面的尚是学生的青年似乎也有些难为情，传来两声羞涩的笑声。
K只是点点头，“如果达成共识的话，那我们就找‘蜘蛛’的人聊聊。想办法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吧，手上有更多的信息总不会有错。”
K说着便快步走出巷子，径直走向巷子边上的酒吧。门口的霓虹灯与招牌勾勒出火烈鸟的形状，而他抬手，毫不畏惧地推开眼前酒吧的门口，踩着清脆的铃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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