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去他的人设
“从这里往那个方向走，一直到村边上儿，那里有个黄苹果园。”小男孩指向了某个方向，“那里住着的就是苹果婆婆。”
段安然和安忆对视了一眼，那个方向的苹果园，就是张听荷的苹果园。
小男孩显然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打探那家苹果园的信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再结合他母亲之前那奇怪的态度，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为什么说那里住着的人是苹果婆婆？”段安然追问道。
小男孩并没说话，而是把手伸了出来，勾了勾指头，做了个“拿来”的动作。
段安然非常爽快地就掏出了一张红色的印着七色花的纸币，放到了小男孩手里。
原来A级人员这么有钱啊，刚刚她给那些并不便宜的苹果付钱的时候似乎也挺大方的，似乎根本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小男孩接过纸币，对着阳光看了看，确定了这是真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了衣服的内兜里，才继续给他们讲：“因为那个老妖婆长得很凶，听说她最喜欢吃小孩了！”
“听说？”段安然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摆出了一副有些生气的表情，“你拿了我们一百块，就告诉我们这些？”
“不不不，还有，还有……”小男孩连忙捂住了自己放钱的口袋，急急解释着，生怕两个人再把钱抢回去。
“那个果园里只住着老妖婆一个人，可是经常有人听到她的果园晚上传出来小孩的声音。还有就是，她也会雇一些人在白天帮她打理果园，有个人摘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个在地上摔碎了，这本来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可是那老妖婆突然就发疯了，冲上去对着那人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我的孩子啊！你杀了我的孩子！’，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去她那里工作了。但更奇怪的是，没人帮她打理果园后，她果园里的黄苹果还长的那么好——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照顾的过来那么大的果园？”
小男孩的声音越说越大，大的似乎都吓到了他自己，于是他停顿了一下，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在听他们说话后，才继续小声地说：“所以大家都说那个老妖婆就是故事里的苹果婆婆，她喜欢把小孩变成黄苹果，然后再吃掉它们。大人们都不叫我们说这件事，他们说要是说出来就会被苹果婆婆盯上。”
“那你妈今天怎么用这个故事来吓你了？”段安然好奇地问。
“因为我非问她要钱，她不给，然后我就躺地上哭，给她气急了，她才说这种话。”这小男孩虽然行为上看着不懂事，但是他懂得似乎还挺多，“听她提到了苹果婆婆的时候，我吓坏了，我怕自己被她盯上。”
“那你怎么又愿意跟我们说了，就为了钱？”
“反正我妈都提了，要是真会被盯上，那我也躲不了，还不如从你们这里赚点钱。”小男孩狡黠一笑。
“诶，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真的有小孩失踪啊？”如果不是真有小孩失踪过的话，那些大人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忌讳苹果婆婆吧？
这一问却把小男孩问愣住了：“啊，这，应该没有吧？反正我不清楚的。”
段安然又表现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一，百，块！”
“哎呦姐姐我真不知道，你们俩这么大人了，不能从小孩子手里抢钱吧？”小男孩再次捂住了自己的一袋，并往后退了几步，“要不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们个事儿。你们去那边找找，那边有个挺破的小房子，那里住着一个叫豆芽菜的小家伙，她跟那个老妖婆是一伙的。”
看来从小男孩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他们朝着小男孩指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安忆问出了一个他刚刚一直在好奇地问题：“你们每次出任务都要额外出这么多钱吗？那任务的报酬是不是很高啊？”段安然为了这个任务花费的不只是刚刚的一百块和苹果钱，还有租车子，住旅馆，以及他们之前的打探过程中花的钱，都是段安然出的。
没想到，段安然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报酬不低是不低，但是跟额外花的钱没关系啊，任务花费都是可以报销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甜甜不是跟你说过吗？”
“啊？你不是说大长官只会给她报销吗？”
“唉，看来是我的说法让你误会了。”段安然扶额叹息，“大长官给她报销的是那些明显就很离谱的项目，而且据说是私费报销的，没动用公款，而我们这些合理的报销项目是走公款的，只要确实是为了任务，那就可以报销。”
“那袋苹果也算？那这岂不是可以钻孔子？”安忆开始思考起了如何合理利用报销解决自己的伙食问题。
“空子当然是有的，可也不能太过分，你要是敢像黎甜甜那样，嗯……”她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她吐出了一句没什么意义但是威慑力十足的话，“你可以试试。”
“算了吧，我就想想而已。”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说着，他们就在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如果这玩意能叫房子的话。
说它是房子其实有点太抬举它了，它就是个用木头搭起来的火柴盒，墙壁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洞，屋顶上堆着茅草，但是没堵严实，要是恰逢下雨，估计躲在屋里可能跟外面没什么区别。
他们正打算敲门看看呢，结果房子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孩带着哭腔的哀求：“求你们了，别把这些茅草拿走，要是房子再漏雨，奶奶会冻感冒的，她要是再感冒就真撑不下去了……”
然后是一个小男孩嚣张的声音：“死了正好！你们俩都是老妖婆的走狗，最好一起去死，别再这里碍我们的眼！”
接下来又响起了另一个小男孩有些担忧的声音：“老大，你提到那个人了，她不会来报复你吧？”
被称作老大的小孩哼了一声，语气不屑地说道：“她敢！也就那些跟你一样的笨蛋真信她会妖术，不过就是个没用的老太婆而已，被人传的那么邪乎，我直接一把火就烧了她的苹果园，还有你们两个狗东西，也一起烧了！”
小弟着急劝道：“老大，别啊，这是违法的，你可不能为了这些狗东西把自己搭上了。”
老大又哼了一声：“你说的对，她们可不值得我把人生搭上。不过嘛，我们得给她一个教训，给我打！”
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段安然和安忆也不能继续躲着偷听了，立马冲了出去。
“你们干吗呢！”段安然厉喝一声，做出了一副与现在清纯小妹的人设极其不符的表情，冲到了小女孩和几个男孩之间，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
几个男孩被她吓了一跳，领头的那个一看，虽说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可对面有两个大人，看上去还都很凶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女人，愤怒地似乎要吃了他们一样。
“撤！”他最后还是怂了，带着他的一帮小弟转身就跑。
“我看谁敢跑！”她的体能不错，一个普通小孩自然是跑不过她的，没一会她就追上了那个老大，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可惜小孩们分散开跑了，安忆留下来照看小女孩，段安然一个人去追，就只留下了那一个。
“说，你为什么欺负她！”
本来威风凌凌的老大此时被按在地上，又被段安然如实质般的怒火焚烧着，他居然开始啜泣了起来。
虽然还在哭着，可是他嘴上依旧很硬：“我，我没有欺负她，我是在替天行道，她们都是老妖婆的走狗，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她是个没用的老太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她要害死你们所有人了！”段安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哎呦！”老大吃痛叫了一声，随后又支支吾吾了起来，“她，她现在是没有，可等她有了就来不及了……”
“你这不就纯纯欺软怕硬吗！你也就敢欺负欺负小姑娘和老太太了。”段安然突然把他提溜了起来，就像提一只小猪仔一样把他提到了小女孩身边，“给她道歉。”
“啊啊啊，放我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大终于服了软，连哭带嚎地给小女孩道了歉。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欺负人！”段安然松了手，把他丢到了地上，他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我们走了他再回来怎么办？”安忆有些担心小女孩的未来，毕竟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
“我会想办法的。”段安然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小女孩身前，蹲下了身，掏出来一块手帕，轻轻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豆芽菜。”小女孩怯怯地回答。
“你真叫豆芽菜啊？”段安然震惊了，她本来以为之前的那个男孩说她叫豆芽菜是个蔑称来着，结果人家似乎真叫这个名字。
豆芽菜点了点头：“对，因为妈妈怀我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豆芽菜，所以就给我起名叫豆芽菜了。”
段安然和安忆对视了一眼，那个方向的苹果园，就是张听荷的苹果园。
小男孩显然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打探那家苹果园的信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再结合他母亲之前那奇怪的态度，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为什么说那里住着的人是苹果婆婆？”段安然追问道。
小男孩并没说话，而是把手伸了出来，勾了勾指头，做了个“拿来”的动作。
段安然非常爽快地就掏出了一张红色的印着七色花的纸币，放到了小男孩手里。
原来A级人员这么有钱啊，刚刚她给那些并不便宜的苹果付钱的时候似乎也挺大方的，似乎根本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小男孩接过纸币，对着阳光看了看，确定了这是真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了衣服的内兜里，才继续给他们讲：“因为那个老妖婆长得很凶，听说她最喜欢吃小孩了！”
“听说？”段安然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摆出了一副有些生气的表情，“你拿了我们一百块，就告诉我们这些？”
“不不不，还有，还有……”小男孩连忙捂住了自己放钱的口袋，急急解释着，生怕两个人再把钱抢回去。
“那个果园里只住着老妖婆一个人，可是经常有人听到她的果园晚上传出来小孩的声音。还有就是，她也会雇一些人在白天帮她打理果园，有个人摘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个在地上摔碎了，这本来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可是那老妖婆突然就发疯了，冲上去对着那人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我的孩子啊！你杀了我的孩子！’，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去她那里工作了。但更奇怪的是，没人帮她打理果园后，她果园里的黄苹果还长的那么好——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照顾的过来那么大的果园？”
小男孩的声音越说越大，大的似乎都吓到了他自己，于是他停顿了一下，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在听他们说话后，才继续小声地说：“所以大家都说那个老妖婆就是故事里的苹果婆婆，她喜欢把小孩变成黄苹果，然后再吃掉它们。大人们都不叫我们说这件事，他们说要是说出来就会被苹果婆婆盯上。”
“那你妈今天怎么用这个故事来吓你了？”段安然好奇地问。
“因为我非问她要钱，她不给，然后我就躺地上哭，给她气急了，她才说这种话。”这小男孩虽然行为上看着不懂事，但是他懂得似乎还挺多，“听她提到了苹果婆婆的时候，我吓坏了，我怕自己被她盯上。”
“那你怎么又愿意跟我们说了，就为了钱？”
“反正我妈都提了，要是真会被盯上，那我也躲不了，还不如从你们这里赚点钱。”小男孩狡黠一笑。
“诶，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真的有小孩失踪啊？”如果不是真有小孩失踪过的话，那些大人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忌讳苹果婆婆吧？
这一问却把小男孩问愣住了：“啊，这，应该没有吧？反正我不清楚的。”
段安然又表现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一，百，块！”
“哎呦姐姐我真不知道，你们俩这么大人了，不能从小孩子手里抢钱吧？”小男孩再次捂住了自己的一袋，并往后退了几步，“要不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们个事儿。你们去那边找找，那边有个挺破的小房子，那里住着一个叫豆芽菜的小家伙，她跟那个老妖婆是一伙的。”
看来从小男孩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他们朝着小男孩指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安忆问出了一个他刚刚一直在好奇地问题：“你们每次出任务都要额外出这么多钱吗？那任务的报酬是不是很高啊？”段安然为了这个任务花费的不只是刚刚的一百块和苹果钱，还有租车子，住旅馆，以及他们之前的打探过程中花的钱，都是段安然出的。
没想到，段安然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报酬不低是不低，但是跟额外花的钱没关系啊，任务花费都是可以报销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甜甜不是跟你说过吗？”
“啊？你不是说大长官只会给她报销吗？”
“唉，看来是我的说法让你误会了。”段安然扶额叹息，“大长官给她报销的是那些明显就很离谱的项目，而且据说是私费报销的，没动用公款，而我们这些合理的报销项目是走公款的，只要确实是为了任务，那就可以报销。”
“那袋苹果也算？那这岂不是可以钻孔子？”安忆开始思考起了如何合理利用报销解决自己的伙食问题。
“空子当然是有的，可也不能太过分，你要是敢像黎甜甜那样，嗯……”她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她吐出了一句没什么意义但是威慑力十足的话，“你可以试试。”
“算了吧，我就想想而已。”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说着，他们就在一间房子前停了下来——如果这玩意能叫房子的话。
说它是房子其实有点太抬举它了，它就是个用木头搭起来的火柴盒，墙壁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洞，屋顶上堆着茅草，但是没堵严实，要是恰逢下雨，估计躲在屋里可能跟外面没什么区别。
他们正打算敲门看看呢，结果房子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孩带着哭腔的哀求：“求你们了，别把这些茅草拿走，要是房子再漏雨，奶奶会冻感冒的，她要是再感冒就真撑不下去了……”
然后是一个小男孩嚣张的声音：“死了正好！你们俩都是老妖婆的走狗，最好一起去死，别再这里碍我们的眼！”
接下来又响起了另一个小男孩有些担忧的声音：“老大，你提到那个人了，她不会来报复你吧？”
被称作老大的小孩哼了一声，语气不屑地说道：“她敢！也就那些跟你一样的笨蛋真信她会妖术，不过就是个没用的老太婆而已，被人传的那么邪乎，我直接一把火就烧了她的苹果园，还有你们两个狗东西，也一起烧了！”
小弟着急劝道：“老大，别啊，这是违法的，你可不能为了这些狗东西把自己搭上了。”
老大又哼了一声：“你说的对，她们可不值得我把人生搭上。不过嘛，我们得给她一个教训，给我打！”
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段安然和安忆也不能继续躲着偷听了，立马冲了出去。
“你们干吗呢！”段安然厉喝一声，做出了一副与现在清纯小妹的人设极其不符的表情，冲到了小女孩和几个男孩之间，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
几个男孩被她吓了一跳，领头的那个一看，虽说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可对面有两个大人，看上去还都很凶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女人，愤怒地似乎要吃了他们一样。
“撤！”他最后还是怂了，带着他的一帮小弟转身就跑。
“我看谁敢跑！”她的体能不错，一个普通小孩自然是跑不过她的，没一会她就追上了那个老大，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可惜小孩们分散开跑了，安忆留下来照看小女孩，段安然一个人去追，就只留下了那一个。
“说，你为什么欺负她！”
本来威风凌凌的老大此时被按在地上，又被段安然如实质般的怒火焚烧着，他居然开始啜泣了起来。
虽然还在哭着，可是他嘴上依旧很硬：“我，我没有欺负她，我是在替天行道，她们都是老妖婆的走狗，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她是个没用的老太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她要害死你们所有人了！”段安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哎呦！”老大吃痛叫了一声，随后又支支吾吾了起来，“她，她现在是没有，可等她有了就来不及了……”
“你这不就纯纯欺软怕硬吗！你也就敢欺负欺负小姑娘和老太太了。”段安然突然把他提溜了起来，就像提一只小猪仔一样把他提到了小女孩身边，“给她道歉。”
“啊啊啊，放我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大终于服了软，连哭带嚎地给小女孩道了歉。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欺负人！”段安然松了手，把他丢到了地上，他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我们走了他再回来怎么办？”安忆有些担心小女孩的未来，毕竟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
“我会想办法的。”段安然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小女孩身前，蹲下了身，掏出来一块手帕，轻轻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豆芽菜。”小女孩怯怯地回答。
“你真叫豆芽菜啊？”段安然震惊了，她本来以为之前的那个男孩说她叫豆芽菜是个蔑称来着，结果人家似乎真叫这个名字。
豆芽菜点了点头：“对，因为妈妈怀我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豆芽菜，所以就给我起名叫豆芽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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