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黑影

    第二天一大早，梁明远就醒了，他明明知道天已经亮了，可是还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病房里正在谈论着他的病情。

    专家张医生说：“昨天后半夜，又出现了一次险情，不过我们做好了准备，监控室，二十四小时日夜不停，梁教授在医院里，是有保障的，离开这里就不好说了，”他说完摇摇头，研究所的副院长付斌说：“张医生，这是什么原因呢？梁教授这种现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能查出根源吗？重复发生，总得有个原因吧，梁教授发病现象和一些老年人常常在后半夜，病情加重是一样的吗?“张医生说：“不是一样的，或者说不是完全一样的，您是知道的，没有基础疾病，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如果要是发生突然的情况，往往是自己不知道身体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发生的，而这些，梁教授全都不符合。”付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医生说：“但是您放心，只要梁教授在医院里，我们就是有办法的，”付斌说：“这点我是相信的，不过老梁也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啊，他有要做的工作，他自己也不能总这样躺着，”张医生说：“目前看，我们保证不了，梁教授出院以后，会不出问题，而且以我的判断，梁教授的这个病状，还会发生。”付斌说：“张医生，还是肯请您和专家们尽快的找出梁教授出现问题的原因，我们很需要梁教授”，张医生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们和您一样的心情啊，”他和大家客气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付斌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梁明远，对站在身边的李凡杰说：“凡杰，梁教授的那件事情，有没有新的进展，老梁我还是了解的，这么大的事情，突然发生在他的身上，遇到谁也不会想得通，你和那些网络专家们，还是要认真的对待梁教授的这件事情，要把它们弄清楚，虽然技术的事儿，你们专业，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不会不出现些蛛丝马迹，说有就有那是不行的，”李凡杰听了付斌的话，有些尴尬的说：“院长，这件事情我们也很慎重，”他看了一眼单鹏说：“单博士写了好几份证明材料，证实梁教授在那个网上留下痕迹的时间，他正和梁教授在一起，可是，”李凡杰刚说到这里，付斌说：“你不用这个网那个网的，就直接说那个杀人网，或者直接说潜网，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付斌说出‘潜网’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凡杰和他的助手于显利，明显的打了一个哆嗦，李凡杰看了一眼仰躺在病床上的梁明远，看见他翻了个身，把脸转向靠窗的一边。李凡杰结结巴巴的对付斌说：“您，您当然是不害怕了，我，我，我们怎能跟您比，”站在他身边的于显利附合的说：”是啊，院长，我们怎能和您相比？”付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单鹏说：“小单，李工比你大几岁吧，”单鹏说：“是的，“他转向李凡杰说：“李工应当比我大五岁，”李凡杰没有反应的低着头，付斌接着说：“你不知道，小单，李工刚到我们这里工作的时候，那真是英气勃发，英气逼人，聪明过人，他可是国家首屈一指的年轻人才，年轻专家，不可多得，”付斌一口气用了很多词汇，夸奖李凡杰，然后他又说：“不瞒你说啊小单，近两年他变了，变得很明显，”付斌看着李凡杰接着说：“我说你，你可不要生气啊，李工，你可大不如以前，”说着他拍了拍李凡杰，“怎么变的，为什么变了？我找不出原因啊，我一直自责我这个当领导的，是我哪个地方没有做好吗？”付斌说到这里，李凡杰的脸，红得像蒙了一块红布，他结结巴巴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说：“付付院长，所，所长，怎，怎么能，能和您，您有，有，关系呢？是，是我，是我不争气，”李凡杰说着，好像他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感到害怕一样的不知所措。这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他的助手于显利，赶紧为李凡杰解围的说：“院长，这点您就不了解我们李工了，我不敢说李工夜以继日的工作，鞠躬尽粹的操劳，说李工披星戴月，废寝忘食的工作，那是不夸张的，李工常常后半夜-------”，于显利刚说到这里，李凡杰连忙抓住于显利的手腕，使劲的扽了一下说：“你别说了，还，还不允许领导，批评几句了。”

    这个时候，梁明远又翻了一下身子，单鹏和付斌赶忙走到梁明远的床边，单鹏拿来几把椅子，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梁明远睁开眼睛，他试着想要坐起来，单鹏赶紧过去把梁明远的病床摇起来，梁明远半靠在竖起舒适角度的病床上，他掀了掀被子，付斌连忙按了一下他的手说：“梁教授，您不用动，我们知道您早醒了，昨天又一次发生您休克的事情，您知道吗？”梁明远脸色很不好看的，嘴角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付斌说：“梁教授，看来您不能急着出院，不过您可以在医院里工作，等您稍好一些的，那时候让李凡杰和单鹏他们帮着你，免得你在这里寂莫，”付彬往前探了探身体，关切的问：“您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梁明远看了看大家，他摇了摇头，付斌说：“梁教授您别有负担，关于调查您的事情，并不能影响你的研究，只要这个所里，我在这里负责一天，我就说了算，科学家是财富啊，精力有限，研究的成果也是保贵的，”单鹏拿来几瓶水，放在他们手中，付斌接过来说：“梁教授，您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我看了您以前发表的论文，你对黑洞，量子纠缠都有过涉及，也很有见地，您知道有些信息是有通道传递的，如果没有建立起来信息通道，其它信息是进不去的，所以上面对你的调查，我无法阻拦，您要理解，但是我总是相信一点，人的变化总会能看出点端倪吧，难道是我判断错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梁明远说：“您是科学家，还有一点你也应当考虑到，”他思考一下说：“如果按照纠结也好，纠缠也罢，总是要有连接，才能起作用，那么也就有反向的思考，如果没有建立通道，就是安全的，信息信号就无法起作用，您想到了吗？”付斌的这一番话，起到了些作用，梁明远和单鹏对看了一下，于显利更是脱口的说：“领导就是领导，理论在我这里就是理论，领导就能把它用到实际当中去，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各位，都和我一样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付斌的秘书，李凯笑着说：“你真能拍马屁，”大家都被他的话逗笑了，正在这时，李凡杰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着电话，走了出去，梁明远也高兴起来，他慢慢的说：“不瞒你说付院长，说来话长啊，我只挑一些重要的吧，我有一份研究，其实我一直不太相信我这个研究，有多大的价值，也一直没有考虑发表，但是近段时间，我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不知道------”梁明远刚说到这里，病床边上明亮的大玻璃窗上，一只麻雀一下子飞了过来，直扑着，撞到了这个明亮的大玻璃窗上，这只麻雀掉了下去，一个黑暗的影子，飞快的飞了过去，速度之快，根本看不出飞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于显利说：“这只鸟，吃不到这只麻雀了，不过这是只什么鸟呢？我没看清楚，”单鹏说：”怎么像只蝙蝠，”李凯说：“那怎么可能，这是青天白日啊，蝙蝠晚上才行动，”李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外说：“这只傻麻雀，以为这里没有玻璃，白瞎了一条小命，”梁明远愣了一下，不说话了，付斌说：“梁教授您接着说，”梁明远说：“我忘了我说到哪了，“梁明远想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对了，我想说，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能否与我的研究有关呢？”这时候李凡杰回来了，他看了看大家，把嘴对着付斌的耳边小声的说：“院长，您出来一下，有件重要的事情，”付斌对李凡杰说：“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李凡杰看了一眼梁明远说：“院长，您还是出来吧，出来听我说吧，”付斌看了一下梁明远，他跟着李凡杰走了出去，李凡杰把门关上，他从窗子里，向屋里看了一眼，对付斌说：“院长您看看这个，这是才发到我邮箱里的邮件，”付斌低下头去，仔细的看着李凡杰点开的手机页面，他皱着眉头念了起来：“根椐------“他刚念了两个字，突然停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李凡杰吃惊的说：”什么！精神障碍性的梦游症？”李凡杰一脸苍白的看着付斌，他们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