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嫌疑人
门开了，两位穿制服的警察赫然出现在曲今今眼前。
“你好，你是曲今今吗？我们是雾都南碑区公安局的刑警。”说着便向曲今今出示了工作证。
曲今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曲今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那个女警很婉转：“我们是想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本市一桩刑事案件，以及追回案发现场失踪的一百万现金。”
曲今今睁大了眼睛：“一百万现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回头瞟了一眼茶几上的黑皮包。
另外一名男警眼疾手快，已经将皮包打开：“正是报案者所说的皮包，里面刚好是一百万。”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别人还给我七年前借走的一百万，醒来就看见钱在我家里……”曲今今试图解释清楚。
“梦？”男警察的目光，深深地审视着曲今今。
曲今今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跟着他俩走了。
雾都南碑区警察局里。
女警先开口：“曲今今，你认识死者的丈夫梁异吗？”
曲今今：“认识。”
女警：“认识了多久？”
曲今今：“七年。”
“你们是什么关系？”女警又问。
曲今今：“除了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了。七年前，梁异向我借了一百万，我拿的现金给他。可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了。”
女警：“有借条吗？”
曲今今犹豫片刻：“没有留借条，因为当时特别信任他。”
男警：“要是你们没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你借给梁异一百万，能不走银行转账，而且不立下借据？”
曲今今：“不信你可以问梁异。”
男警：“梁异从昨天晚上就失踪了。而且，他跟一起刑事案件牵扯上了关系。他的妻子，被人活生生地用拳头重击脑部，造成脑死亡。”
曲今今：“你说章玫娜死了？”
女警：“你们断联四年，你怎么知道是章玫娜？”
“我曾经梦见他们结婚了。”曲今今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经常梦见梁异和章玫娜。
男警：“你说这皮包里的一百万，是梁异还给你的？”
“对，我昨天晚上收到过他的微信好友验证请求，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曲今今说着，把手机微信点开，递了过去。
男警接过手机，与女警一并看了，相互点点头。然后异口同声地问曲今今：“你怎么知道梁异找你，就是为了还你钱。”
曲今今斟酌着组织语言：“我和梁异之间，关系早在四年前就决裂了，要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见面，那一定是他要还我钱了。”
男警：“未必吧？”
曲今今秒懂男警的意思：“不然呢？”
这时候，另外一位年轻的警察敲门进来，向男警附耳低言。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曲今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银行方面已经确认过：那黑色皮包里的一百万现金，正是前天下午梁异和章玫娜夫妇亲手去银行柜台取走的一百万。连号码都是连在一起的。
据当时的银行大堂经理询问，他们夫妇俩取款的用途是，将要购买一套南碑区著名的学区房，为快五岁的儿子读书做准备。
男警将头转向曲今今：“据我们调查，梁异取款的用途是购房，怎么会突发奇想要还账了呢？”
曲今今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境里，梁异的凝重神色：“梁异在梦里对我说，他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听闻此言，男女警察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那他们的孩子是谁的？”
曲今今回想起四年来自己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儿子应该是章玫娜亲生的，但亲生父亲不一定是梁异。”
女警：“你怎么知道他们生的是一个儿子。”
曲今今：“刚才进来的年轻警察说的啊！”
男警女警又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或许是惊诧于曲今今不一般的听觉能力吧。
男警：“关于梁异和章玫娜，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一向我们陈述一下。”
曲今今木然：“那太多了吧，不知道你们重点想了解哪一方面？”
男警：“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从你认识他们的第一天说起。”
曲今今哽咽了一下：“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根本说不清楚……”
见曲今今情绪忽地有些激动起来，男警冷静开导：“你慢慢说，由七年前的事情慢慢说起。”
曲今今无奈，心想：“梁异，你欠我的，可是太多了些吧？”
差不多半天的时光，曲今今就在警局度过了。直到她说得嗓子沙哑为止。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谢谢你的配合，以后想起什么梁异和章玫娜的事情，随时联系我们。”男警一本正经地说道。
曲今今可不愿意再多想起什么梁异章玫娜夫妇俩的事情，以前的事，已经够让她恶心的了。但是在警察局里，她什么也没有说，而且表示，愿意全心全力配合他们警察的工作。
曲今今起身之际，那女警又提醒曲今今：“曲今今，虽然我们很感谢你的协助和配合，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慎重地提醒你：在这件刑事案件没有彻底找到真凶前，麻烦你还是不要离开雾都一步，以免……”
“知道，我现在成了此案的第一嫌疑人。”曲今今快人快语。
呵，曲今今这是成了本案的第一号嫌疑人了啊！言毕，快步出了调查室。
“如果梁异再联系你，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男警在背后喊道。
只一瞬间，曲今今便转身离去，她走得很快，眨眼就消失了。
走出警局的大门，金乌已西坠。曲今今走进今夕何夕，点了一道水煮鱼，独自吃了起来。
回顾着在警局接受调查的种种，曲今今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昨晚的曲今今，真的收到了梁异的微信好友验证请求。只是她根本没有通过，也没有去赴约。
一切都只是个梦。
【梦境竟然变成了现实，而且自己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一嫌疑人。】
曲今今想调查一下，昨晚梁异是否真的去过今夕何夕等他。
待到达志府大厦三十七层今夕何夕餐厅的时候，她已经是最后一波客人了。
那个熟悉的，靠窗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
曲今今刚坐下，一位年轻帅气的服务员就走过来了。
“今今姐，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在这里见到你。”那小伙喜出望外地喊道。
曲今今笑得灿烂，右侧脸颊荡漾起浅浅的泪窝：“文鹏，好久不见！”
“梁异昨天下午，来这里独自点了一道水煮鱼，整整坐了一个晚上才走。”文鹏没有第一时间让今今点菜，而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曲今今急忙问道：“那他身边，有没有带了什么东西。”
“带了一只挺大的黑色皮包来，鼓鼓的，走起路来感觉很沉。”
曲今今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来，又清醒地放下了。
“今今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曲今今脱口而出：“那还是招牌水煮鱼吧！”
吃着吃着水煮鱼，曲今今的思绪，流淌到了七年前，初见梁异时的情景。
“你好，你是曲今今吗？我们是雾都南碑区公安局的刑警。”说着便向曲今今出示了工作证。
曲今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曲今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那个女警很婉转：“我们是想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本市一桩刑事案件，以及追回案发现场失踪的一百万现金。”
曲今今睁大了眼睛：“一百万现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回头瞟了一眼茶几上的黑皮包。
另外一名男警眼疾手快，已经将皮包打开：“正是报案者所说的皮包，里面刚好是一百万。”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别人还给我七年前借走的一百万，醒来就看见钱在我家里……”曲今今试图解释清楚。
“梦？”男警察的目光，深深地审视着曲今今。
曲今今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跟着他俩走了。
雾都南碑区警察局里。
女警先开口：“曲今今，你认识死者的丈夫梁异吗？”
曲今今：“认识。”
女警：“认识了多久？”
曲今今：“七年。”
“你们是什么关系？”女警又问。
曲今今：“除了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了。七年前，梁异向我借了一百万，我拿的现金给他。可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了。”
女警：“有借条吗？”
曲今今犹豫片刻：“没有留借条，因为当时特别信任他。”
男警：“要是你们没有非同一般的关系，你借给梁异一百万，能不走银行转账，而且不立下借据？”
曲今今：“不信你可以问梁异。”
男警：“梁异从昨天晚上就失踪了。而且，他跟一起刑事案件牵扯上了关系。他的妻子，被人活生生地用拳头重击脑部，造成脑死亡。”
曲今今：“你说章玫娜死了？”
女警：“你们断联四年，你怎么知道是章玫娜？”
“我曾经梦见他们结婚了。”曲今今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经常梦见梁异和章玫娜。
男警：“你说这皮包里的一百万，是梁异还给你的？”
“对，我昨天晚上收到过他的微信好友验证请求，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曲今今说着，把手机微信点开，递了过去。
男警接过手机，与女警一并看了，相互点点头。然后异口同声地问曲今今：“你怎么知道梁异找你，就是为了还你钱。”
曲今今斟酌着组织语言：“我和梁异之间，关系早在四年前就决裂了，要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见面，那一定是他要还我钱了。”
男警：“未必吧？”
曲今今秒懂男警的意思：“不然呢？”
这时候，另外一位年轻的警察敲门进来，向男警附耳低言。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曲今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银行方面已经确认过：那黑色皮包里的一百万现金，正是前天下午梁异和章玫娜夫妇亲手去银行柜台取走的一百万。连号码都是连在一起的。
据当时的银行大堂经理询问，他们夫妇俩取款的用途是，将要购买一套南碑区著名的学区房，为快五岁的儿子读书做准备。
男警将头转向曲今今：“据我们调查，梁异取款的用途是购房，怎么会突发奇想要还账了呢？”
曲今今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境里，梁异的凝重神色：“梁异在梦里对我说，他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听闻此言，男女警察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那他们的孩子是谁的？”
曲今今回想起四年来自己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儿子应该是章玫娜亲生的，但亲生父亲不一定是梁异。”
女警：“你怎么知道他们生的是一个儿子。”
曲今今：“刚才进来的年轻警察说的啊！”
男警女警又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或许是惊诧于曲今今不一般的听觉能力吧。
男警：“关于梁异和章玫娜，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一向我们陈述一下。”
曲今今木然：“那太多了吧，不知道你们重点想了解哪一方面？”
男警：“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从你认识他们的第一天说起。”
曲今今哽咽了一下：“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根本说不清楚……”
见曲今今情绪忽地有些激动起来，男警冷静开导：“你慢慢说，由七年前的事情慢慢说起。”
曲今今无奈，心想：“梁异，你欠我的，可是太多了些吧？”
差不多半天的时光，曲今今就在警局度过了。直到她说得嗓子沙哑为止。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谢谢你的配合，以后想起什么梁异和章玫娜的事情，随时联系我们。”男警一本正经地说道。
曲今今可不愿意再多想起什么梁异章玫娜夫妇俩的事情，以前的事，已经够让她恶心的了。但是在警察局里，她什么也没有说，而且表示，愿意全心全力配合他们警察的工作。
曲今今起身之际，那女警又提醒曲今今：“曲今今，虽然我们很感谢你的协助和配合，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慎重地提醒你：在这件刑事案件没有彻底找到真凶前，麻烦你还是不要离开雾都一步，以免……”
“知道，我现在成了此案的第一嫌疑人。”曲今今快人快语。
呵，曲今今这是成了本案的第一号嫌疑人了啊！言毕，快步出了调查室。
“如果梁异再联系你，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男警在背后喊道。
只一瞬间，曲今今便转身离去，她走得很快，眨眼就消失了。
走出警局的大门，金乌已西坠。曲今今走进今夕何夕，点了一道水煮鱼，独自吃了起来。
回顾着在警局接受调查的种种，曲今今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昨晚的曲今今，真的收到了梁异的微信好友验证请求。只是她根本没有通过，也没有去赴约。
一切都只是个梦。
【梦境竟然变成了现实，而且自己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一嫌疑人。】
曲今今想调查一下，昨晚梁异是否真的去过今夕何夕等他。
待到达志府大厦三十七层今夕何夕餐厅的时候，她已经是最后一波客人了。
那个熟悉的，靠窗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
曲今今刚坐下，一位年轻帅气的服务员就走过来了。
“今今姐，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在这里见到你。”那小伙喜出望外地喊道。
曲今今笑得灿烂，右侧脸颊荡漾起浅浅的泪窝：“文鹏，好久不见！”
“梁异昨天下午，来这里独自点了一道水煮鱼，整整坐了一个晚上才走。”文鹏没有第一时间让今今点菜，而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曲今今急忙问道：“那他身边，有没有带了什么东西。”
“带了一只挺大的黑色皮包来，鼓鼓的，走起路来感觉很沉。”
曲今今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来，又清醒地放下了。
“今今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曲今今脱口而出：“那还是招牌水煮鱼吧！”
吃着吃着水煮鱼，曲今今的思绪，流淌到了七年前，初见梁异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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