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蓝花楹和水煮鱼
曲今今和梁异，边吃水煮鱼边聊天。窗外蓝花楹间，飘散着水煮鱼的麻辣鲜香。
原产于阿根廷的蓝花楹，不由得让曲今今想起梁异说过，他最喜欢的城市，也是一个开满蓝花楹的城市——布宜诺斯艾利斯。
那是怎样的一座异域城市呢？不过，这梁异，肯定是向往着和那章玫娜一起去那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吧？
“对了，那你的梦想呢？”梁异突然反问曲今今。
曲今今：“风花雪月，哪有赚钱来得踏实？”
曲今今的穿着打扮，虽然不似章玫娜那般光鲜亮丽，但是看得出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野心勃勃的味道。她说话的口吻和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强大的磁场。
梁异心想，可惜他明天就要回去雾都了。不然，倒是可以和曲今今好好聊聊。她应该对自己创业的项目很感兴趣。
梁异急中生智：“现在只能自己一人吃饭了，女士可否共进晚餐？”
“我叫曲今今。”曲今今听不惯那文绉绉的女士二字，自我介绍道。
梁异问：“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请客。”
“别别，要是想共进晚餐，还是我请吧！”曲今今坚定的眼神，让梁异意识到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便不再推辞。
曲今今点了一道大救驾，一道水煎乳饼，一道白油鸡枞，最后是水煮鱼。
不多时，菜全齐了。梁异尝了一口水煮鱼，不禁赞叹：“没想到在滇城，也能吃出正宗的雾都味道。”
曲今今笑了：“你别小看这今夕何夕，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呢！”
今夕何夕离曲今今的集团公司大楼，只隔了一条街，它刚好位于自己家和公司的中间位置。
曲今今不喜欢早起赶公交地铁，因此特意把房子买在步行十分钟内可达公司的位置。
她的梦想——钱多事少离家近，睡觉睡到自然醒。这马马虎虎已经实现了三样。
梁异听说曲今今已在滇城购房，心下不由自主地羡慕起来。想起章玫娜对着装的一掷千金，这曲今今倒是挺会过日子的。
能赚钱又会过日子的女人，真的不好找。
想及此，梁异又问：“你会做饭吗？”
“管熟，管热，管饱。”曲今今道。
梁异突然来了句：“其实，这道水煮鱼，是我的拿手菜。”
曲今今倒有些意外：“哦？那你说说，这水煮鱼怎么做？”
梁异一五一十地把做水煮鱼的程序说了一遍，听起来头头是道。
曲今今一边听，一边点头：“哟，看不出来啊！有机会倒是可以尝尝。到时候可别光说不练假把式哦！”
“必须的。”梁异报之一笑。
“说说你的项目吧？是什么项目让你甘愿放弃市里的公务员面试？”
梁异将他创业的项目大致跟曲今今说了一点，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正因此，曲今今反而感到很好奇。她这人就是这样，愈是不让她知道，她愈是想要了解。
梁异恰好拿捏住了曲今今这一弱点，话里话外总是提到他的创业项目，但从来不说全说明白。
或许是安于现状久了，曲今今的野心蠢蠢欲动，她觉得梁异能办到的事，自己为何不能？
事业上长久以来的顺风顺水，让曲今今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她觉得自己的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是在集团公司内部，她正处于瓶颈期。毕业于京华大学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她，是集团公司内部最年轻的女性副科干部。
这难免让她的内心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的驱动力很足。特别是在三个月前的企划人事部经理竞选中，她只因群众基础不扎实这一项指标败下阵来。
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落，产生了一种总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微妙心理。
难道我人生的高光时刻，就止步于此了？
梁异在得知她的这些经历后，竟然鼓励她出来单干。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提到辞职，曲今今心情复杂。
她有不菲的薪水，受人尊重的职务，偌大的独立办公室，公司董事长的看好。
企划人事部这个部门，更多的是把董事长已有灵感，却尚未成型的机会、战略用语言表达出来，并寻找政策支持点。
光是这一点，就让曲今今有非常强烈的价值观。当然，对于这种被器重的感觉，她也非常受用。
要说舍不得，很大可能就在这里。至于薪水这些，她倒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今年二十九岁的她，房子车子她都有了。
还有一点，或许连曲今今也没有意识到，也就是她至今情感上的空白，让她在事业成功之余，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当然，这种缺乏，是隐隐约约的，连曲今今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确实，长相平凡，身材亦不突出的女孩，又不善于打扮自己，是很难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再加之曲今今一周至少有六天在办公室，与她打交道的，多数是已经成家立业的男性，他们都亲切地叫她“小曲”。
见曲今今陷入沉思，梁异主动打破了沉默：“要不，抽空去雾都一趟，考察一下我们的项目，一切由我来安排。”
曲今今将思绪拉回现实：“等我仔细想一想，即使去，也不是最近几天。我得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曲今今望向窗外的蓝楹花，灯光摇曳，婆娑间，蓝楹花飘来丝丝缕缕的香气，让她不觉联想到：雾都到底是怎样的一座城市呢？
除了她最爱吃的水煮鱼，最向往的江景，还有什么呢？
曲今今可能是一头扎进事业里太久了，突然想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虽然国内三分之二的城市她都去领略过，但对于陌生的，远方的东西，曲今今总想去探究一番。
今夜不设防。曲今今与梁异，酒逢知己千杯少。
出了餐厅的门，已是将近九点钟。
梁异主动提出送曲今今回家。
曲今今被夜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对了，今晚你的心上人章玫娜不是也有酒局吗？她是董事长助理，肯定喝得不少，你不要去送送她？”
梁异脸上瞬间变得很难看：“不必了，我去了也只能打个出租车，那样会让她感觉很丢脸。”
“再说了，她还缺豪车接送吗？”梁异又冷冷地补充一句。
曲今今重重地吁了一口浊气：“女孩子这样子，还是当心为妙啊！”
二人说着说着，便到了曲今今家楼下。那是一个每栋楼只有十二层的洋房，楼栋之间间距很大。
当曲今今与梁异挥手告别后，转身进了小区南门，穿着规整制服的保安恭恭敬敬地行礼的时候，梁异的心里酸极了。
差不多的年纪，他和曲今今到底差了什么？或许像她这样白手起家的人，更应该弯道超车，念及此，坚定走创业这条路的想法，更加根深蒂固。
曲今今回到家中，并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阳台上。他看见梁异正往她这栋楼的方向望来。
原产于阿根廷的蓝花楹，不由得让曲今今想起梁异说过，他最喜欢的城市，也是一个开满蓝花楹的城市——布宜诺斯艾利斯。
那是怎样的一座异域城市呢？不过，这梁异，肯定是向往着和那章玫娜一起去那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吧？
“对了，那你的梦想呢？”梁异突然反问曲今今。
曲今今：“风花雪月，哪有赚钱来得踏实？”
曲今今的穿着打扮，虽然不似章玫娜那般光鲜亮丽，但是看得出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野心勃勃的味道。她说话的口吻和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强大的磁场。
梁异心想，可惜他明天就要回去雾都了。不然，倒是可以和曲今今好好聊聊。她应该对自己创业的项目很感兴趣。
梁异急中生智：“现在只能自己一人吃饭了，女士可否共进晚餐？”
“我叫曲今今。”曲今今听不惯那文绉绉的女士二字，自我介绍道。
梁异问：“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请客。”
“别别，要是想共进晚餐，还是我请吧！”曲今今坚定的眼神，让梁异意识到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便不再推辞。
曲今今点了一道大救驾，一道水煎乳饼，一道白油鸡枞，最后是水煮鱼。
不多时，菜全齐了。梁异尝了一口水煮鱼，不禁赞叹：“没想到在滇城，也能吃出正宗的雾都味道。”
曲今今笑了：“你别小看这今夕何夕，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呢！”
今夕何夕离曲今今的集团公司大楼，只隔了一条街，它刚好位于自己家和公司的中间位置。
曲今今不喜欢早起赶公交地铁，因此特意把房子买在步行十分钟内可达公司的位置。
她的梦想——钱多事少离家近，睡觉睡到自然醒。这马马虎虎已经实现了三样。
梁异听说曲今今已在滇城购房，心下不由自主地羡慕起来。想起章玫娜对着装的一掷千金，这曲今今倒是挺会过日子的。
能赚钱又会过日子的女人，真的不好找。
想及此，梁异又问：“你会做饭吗？”
“管熟，管热，管饱。”曲今今道。
梁异突然来了句：“其实，这道水煮鱼，是我的拿手菜。”
曲今今倒有些意外：“哦？那你说说，这水煮鱼怎么做？”
梁异一五一十地把做水煮鱼的程序说了一遍，听起来头头是道。
曲今今一边听，一边点头：“哟，看不出来啊！有机会倒是可以尝尝。到时候可别光说不练假把式哦！”
“必须的。”梁异报之一笑。
“说说你的项目吧？是什么项目让你甘愿放弃市里的公务员面试？”
梁异将他创业的项目大致跟曲今今说了一点，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正因此，曲今今反而感到很好奇。她这人就是这样，愈是不让她知道，她愈是想要了解。
梁异恰好拿捏住了曲今今这一弱点，话里话外总是提到他的创业项目，但从来不说全说明白。
或许是安于现状久了，曲今今的野心蠢蠢欲动，她觉得梁异能办到的事，自己为何不能？
事业上长久以来的顺风顺水，让曲今今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她觉得自己的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是在集团公司内部，她正处于瓶颈期。毕业于京华大学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她，是集团公司内部最年轻的女性副科干部。
这难免让她的内心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的驱动力很足。特别是在三个月前的企划人事部经理竞选中，她只因群众基础不扎实这一项指标败下阵来。
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落，产生了一种总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微妙心理。
难道我人生的高光时刻，就止步于此了？
梁异在得知她的这些经历后，竟然鼓励她出来单干。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提到辞职，曲今今心情复杂。
她有不菲的薪水，受人尊重的职务，偌大的独立办公室，公司董事长的看好。
企划人事部这个部门，更多的是把董事长已有灵感，却尚未成型的机会、战略用语言表达出来，并寻找政策支持点。
光是这一点，就让曲今今有非常强烈的价值观。当然，对于这种被器重的感觉，她也非常受用。
要说舍不得，很大可能就在这里。至于薪水这些，她倒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今年二十九岁的她，房子车子她都有了。
还有一点，或许连曲今今也没有意识到，也就是她至今情感上的空白，让她在事业成功之余，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当然，这种缺乏，是隐隐约约的，连曲今今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确实，长相平凡，身材亦不突出的女孩，又不善于打扮自己，是很难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再加之曲今今一周至少有六天在办公室，与她打交道的，多数是已经成家立业的男性，他们都亲切地叫她“小曲”。
见曲今今陷入沉思，梁异主动打破了沉默：“要不，抽空去雾都一趟，考察一下我们的项目，一切由我来安排。”
曲今今将思绪拉回现实：“等我仔细想一想，即使去，也不是最近几天。我得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曲今今望向窗外的蓝楹花，灯光摇曳，婆娑间，蓝楹花飘来丝丝缕缕的香气，让她不觉联想到：雾都到底是怎样的一座城市呢？
除了她最爱吃的水煮鱼，最向往的江景，还有什么呢？
曲今今可能是一头扎进事业里太久了，突然想走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虽然国内三分之二的城市她都去领略过，但对于陌生的，远方的东西，曲今今总想去探究一番。
今夜不设防。曲今今与梁异，酒逢知己千杯少。
出了餐厅的门，已是将近九点钟。
梁异主动提出送曲今今回家。
曲今今被夜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对了，今晚你的心上人章玫娜不是也有酒局吗？她是董事长助理，肯定喝得不少，你不要去送送她？”
梁异脸上瞬间变得很难看：“不必了，我去了也只能打个出租车，那样会让她感觉很丢脸。”
“再说了，她还缺豪车接送吗？”梁异又冷冷地补充一句。
曲今今重重地吁了一口浊气：“女孩子这样子，还是当心为妙啊！”
二人说着说着，便到了曲今今家楼下。那是一个每栋楼只有十二层的洋房，楼栋之间间距很大。
当曲今今与梁异挥手告别后，转身进了小区南门，穿着规整制服的保安恭恭敬敬地行礼的时候，梁异的心里酸极了。
差不多的年纪，他和曲今今到底差了什么？或许像她这样白手起家的人，更应该弯道超车，念及此，坚定走创业这条路的想法，更加根深蒂固。
曲今今回到家中，并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阳台上。他看见梁异正往她这栋楼的方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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