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顺藤摸瓜
严真再次回到包间时，凌不疑已经遣散了姑娘，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凑近凌不疑耳边，悄声将刚才偷听来的信息告知对方。
凌不疑眼里满是惊讶，出来消遣一下，竟然真的探听到了有用情报。
更惊讶的是，这小子居然能听懂日语，不会真是那日本老头的儿子吧。
他偷偷瞅了一眼小老弟，长相英俊皮肤白皙，个高腿长…呃，又似乎和短腿小老头不搭噶。
况且这兔崽子小小年纪，麻将打得顺溜，嫖姑娘丝毫不怯场，哪家的小子如此五毒俱全？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偏偏眼神干净澄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嘿嘿，倒是和自己这德性挺像的。要不是自己光棍一个，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呢。
“小老弟，谁带你开的荤？”
严真有些懵，对面这货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过提起这件事，他脑子里竟然莫名蹦出一个四五十岁老头的形象。
“好像是一个老头，年纪不算大，微微有点胖。”
这是亲爹带傻儿子见世面？
凌不疑一脸不解，眼前这小子也不傻，不知道被谁拐带出来了。
哼哼，现在归我啦。
“你发啥呆，接下来我们…”
“我替你打探消息，揪出小人。”
凌不疑话说完，便准备开溜，严真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他。
“等会，你说清楚点，去哪打探消息？”
“你这孩子真讨厌。我去找警察局长相好的，深入浅出交流一番。你去盯着那个矮冬瓜，找到那个什么高野的情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混蛋，果然没憋着好屁。严真心里烦闷，没好气的质问道。
“为什么专盯女人？”
“男人不好对付，女人容易忽悠。快去吧，小朋友，祝你好运。”
凌不疑迫不及待的支走碍事的小老弟，严真回头瞅了一眼这个不靠谱的同伙，不再指望对方能帮上什么忙。
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包间，悄悄守在花街出口，等着那个矮胖日本人出来。
一柱香功夫过后，严真终于等到那胖子。
对方似乎喝醉酒，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等到同伴离开了，矮胖子又恢复到清醒状态。
居然在装醉。
看样子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时候尚早，这胖鬼子这么早离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严真偷偷跟着矮胖子，听着这货一路叽里呱啦骂人，拐了十几个弯后，终于到家了。
胖鬼子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里，院内只有一栋两层小楼，家里只有一个人。
严真藏在暗影中等了半天，才看到矮胖子爬上床，鬼鬼祟祟在床板上掏着什么。过了好一阵，胖鬼子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小心翼翼藏在床上的洞里。
又等了许久，矮胖子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严真白等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打探到，略感扫兴，只能无奈离去。
他在附近找个客栈，睡了个囫囵觉，凑合着对付了一晚。
由于牵挂着好不容易偷听来的线索，严真第二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吃着早餐等着胖鬼子出门。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矮胖子才大摇大摆出现在大街上。
跟了一路，严真发现有些异常。
矮胖子到处晃悠，眼珠子四处转，似乎也在盯梢谁。
时间缓缓流逝，眼看到午时了，烈日炎炎当空照。
胖鬼子转悠累了，终于安定下来，找了一个有情调的餐厅坐下。
严真热的满头大汗，推开门跟了进去，不声不响坐在胖子后面的桌子旁。
他正在点餐的功夫，门口又进来一个年轻女子，朝着自己方向走过来。
胖鬼子招了招手，女人快步走过去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严真有些好奇，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该不会是胖鬼子的什么人吧。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一开口，他瞬间意识到这回猜错了。
胖鬼子叫川上文石，是三井物产的财务人员。女人叫北川景子，似乎也是三井的职员。
两人见面是为了互通消息，顺带着骂新来的龟田。
“川上君，最近三井有些反常，以三井为首的泰平组合，人事变动太过频繁，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川上似乎怨气不小，言语间颇为怨怼。北川缓缓搅动杯中的咖啡，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知道三井有些不见光的贸易，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短暂的沉默过后，川上悄悄凑近北川耳边，压低声音提醒道。
“泰平组合一直在秘密做军火交易呢。最近搞一堆事，是因为军火交易泄密，军方暗地里在查内奸。”
“我还以为是反腐，原来是查内奸。”
北川有些失落，川上四下瞧了瞧，再次凑近北川耳边。
“你还不知道吧。龟田这鸟人趁机把你列入嫌疑人名单，所以轻而易举逼走了你。”
“难怪高层没人敢保我。”北川气得发抖，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你知道是谁在负责查奸细吗？”
“这个人和龟田有关吧。”
“是高野谅太，他负责查军火泄密的事情，一直在悄悄抓内奸。不知怎么就和龟田勾结起来。”
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送菜，两人立马闭嘴，不再言语。
严真找来服务员，要了一份报纸。一边翻阅报纸，一边悄悄观察两人。
北川悄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轻轻推到川上面前。
“川上君，高野风评并不好，你之前替他做过一些事情，他不一定念你的好。我觉得你需要提防他卸磨杀驴。”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能和龟田沆瀣一气，说明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川上忿忿不平，鼻子里呼出冷气。停顿片刻，川上旋即又一脸奸笑凑近北川。
“不过你放心。我一直在偷偷收集高野的黑历史，这混蛋贪污腐败的污点一大堆都记着呢。”
北川轻轻笑了笑。“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景子，你放心。这几天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帮你盯着龟田。你呀，就是心太软太善良，才被龟田拿捏。”
严真气定神闲听着两人谈了一个时辰职场内斗，三井高层的一堆八卦。
总结起来无非是，能者下庸者留，无能煞笔步步高升。
如今抓奸细的事情差不多摸清楚了，可是谜团不但没有解开，反倒更疑惑了。
奸细的事情和自己似乎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会被人置于死地呢？自己什么时候，什么原因稀里糊涂卷进到这场争斗中呢？
他凑近凌不疑耳边，悄声将刚才偷听来的信息告知对方。
凌不疑眼里满是惊讶，出来消遣一下，竟然真的探听到了有用情报。
更惊讶的是，这小子居然能听懂日语，不会真是那日本老头的儿子吧。
他偷偷瞅了一眼小老弟，长相英俊皮肤白皙，个高腿长…呃，又似乎和短腿小老头不搭噶。
况且这兔崽子小小年纪，麻将打得顺溜，嫖姑娘丝毫不怯场，哪家的小子如此五毒俱全？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偏偏眼神干净澄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嘿嘿，倒是和自己这德性挺像的。要不是自己光棍一个，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呢。
“小老弟，谁带你开的荤？”
严真有些懵，对面这货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过提起这件事，他脑子里竟然莫名蹦出一个四五十岁老头的形象。
“好像是一个老头，年纪不算大，微微有点胖。”
这是亲爹带傻儿子见世面？
凌不疑一脸不解，眼前这小子也不傻，不知道被谁拐带出来了。
哼哼，现在归我啦。
“你发啥呆，接下来我们…”
“我替你打探消息，揪出小人。”
凌不疑话说完，便准备开溜，严真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他。
“等会，你说清楚点，去哪打探消息？”
“你这孩子真讨厌。我去找警察局长相好的，深入浅出交流一番。你去盯着那个矮冬瓜，找到那个什么高野的情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混蛋，果然没憋着好屁。严真心里烦闷，没好气的质问道。
“为什么专盯女人？”
“男人不好对付，女人容易忽悠。快去吧，小朋友，祝你好运。”
凌不疑迫不及待的支走碍事的小老弟，严真回头瞅了一眼这个不靠谱的同伙，不再指望对方能帮上什么忙。
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包间，悄悄守在花街出口，等着那个矮胖日本人出来。
一柱香功夫过后，严真终于等到那胖子。
对方似乎喝醉酒，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等到同伴离开了，矮胖子又恢复到清醒状态。
居然在装醉。
看样子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时候尚早，这胖鬼子这么早离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严真偷偷跟着矮胖子，听着这货一路叽里呱啦骂人，拐了十几个弯后，终于到家了。
胖鬼子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里，院内只有一栋两层小楼，家里只有一个人。
严真藏在暗影中等了半天，才看到矮胖子爬上床，鬼鬼祟祟在床板上掏着什么。过了好一阵，胖鬼子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小心翼翼藏在床上的洞里。
又等了许久，矮胖子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严真白等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打探到，略感扫兴，只能无奈离去。
他在附近找个客栈，睡了个囫囵觉，凑合着对付了一晚。
由于牵挂着好不容易偷听来的线索，严真第二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吃着早餐等着胖鬼子出门。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矮胖子才大摇大摆出现在大街上。
跟了一路，严真发现有些异常。
矮胖子到处晃悠，眼珠子四处转，似乎也在盯梢谁。
时间缓缓流逝，眼看到午时了，烈日炎炎当空照。
胖鬼子转悠累了，终于安定下来，找了一个有情调的餐厅坐下。
严真热的满头大汗，推开门跟了进去，不声不响坐在胖子后面的桌子旁。
他正在点餐的功夫，门口又进来一个年轻女子，朝着自己方向走过来。
胖鬼子招了招手，女人快步走过去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严真有些好奇，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该不会是胖鬼子的什么人吧。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一开口，他瞬间意识到这回猜错了。
胖鬼子叫川上文石，是三井物产的财务人员。女人叫北川景子，似乎也是三井的职员。
两人见面是为了互通消息，顺带着骂新来的龟田。
“川上君，最近三井有些反常，以三井为首的泰平组合，人事变动太过频繁，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川上似乎怨气不小，言语间颇为怨怼。北川缓缓搅动杯中的咖啡，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知道三井有些不见光的贸易，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短暂的沉默过后，川上悄悄凑近北川耳边，压低声音提醒道。
“泰平组合一直在秘密做军火交易呢。最近搞一堆事，是因为军火交易泄密，军方暗地里在查内奸。”
“我还以为是反腐，原来是查内奸。”
北川有些失落，川上四下瞧了瞧，再次凑近北川耳边。
“你还不知道吧。龟田这鸟人趁机把你列入嫌疑人名单，所以轻而易举逼走了你。”
“难怪高层没人敢保我。”北川气得发抖，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你知道是谁在负责查奸细吗？”
“这个人和龟田有关吧。”
“是高野谅太，他负责查军火泄密的事情，一直在悄悄抓内奸。不知怎么就和龟田勾结起来。”
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送菜，两人立马闭嘴，不再言语。
严真找来服务员，要了一份报纸。一边翻阅报纸，一边悄悄观察两人。
北川悄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轻轻推到川上面前。
“川上君，高野风评并不好，你之前替他做过一些事情，他不一定念你的好。我觉得你需要提防他卸磨杀驴。”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能和龟田沆瀣一气，说明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川上忿忿不平，鼻子里呼出冷气。停顿片刻，川上旋即又一脸奸笑凑近北川。
“不过你放心。我一直在偷偷收集高野的黑历史，这混蛋贪污腐败的污点一大堆都记着呢。”
北川轻轻笑了笑。“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景子，你放心。这几天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帮你盯着龟田。你呀，就是心太软太善良，才被龟田拿捏。”
严真气定神闲听着两人谈了一个时辰职场内斗，三井高层的一堆八卦。
总结起来无非是，能者下庸者留，无能煞笔步步高升。
如今抓奸细的事情差不多摸清楚了，可是谜团不但没有解开，反倒更疑惑了。
奸细的事情和自己似乎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会被人置于死地呢？自己什么时候，什么原因稀里糊涂卷进到这场争斗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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