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见
小林郁结交接了班后，对林平说道：“就算我领你的好意喽，提前半小时的话，明天我会早点起来替你的。林君要是真的撑不住，就坐在椅子上多眯一下吧。”
这间便利店中的两人短暂交流后，又重新回归安静。
又点了一遍零钱后，林平把收银机一合，做到了靠窗一侧的椅子上。
夜晚的东都很安静，一点不像是白天的繁华。
林平杵着脑袋如此想着。
但或许中心城区有所不同。
他看着窗户外面，根本见不到几点光亮的住宅区安静的可怕。远处的只有芝麻大点的霓虹灯牌引起林平的注意。
他知道，那是一家主题酒店。或许是让着家便利店在深夜也偶有顾客光临的原因。
这样说来，这家便利店的位置也颇为奇特，靠近居住区，距离繁华的商业街区不远，最近的地铁站步行大致十分钟左右，绕出居住区一两公里外就直上高架。
地铁站正挨着那一条商业街。
那里有影院与商业购物街加高档餐厅，偶尔小巷中看到架起招牌的家庭餐厅，夜晚亮起暖色灯光的居酒屋和小吃店，建筑的角落中还不乏各种绯色店面。
总之，林平多少对于这片街道有些熟悉。
原因嘛，自然是为了寻找它们的踪迹。或许就像XX（林平想不起来的某种称呼）会相互吸引一般，他多少能够感知到它们存在的痕迹。
只是具体的身份，林平从未遇到。
推门的铃声让林平的目光转移到门口，两个月的临工活动让林平快速反应的站起欢迎。
来着正是林平经常见到的上班族，他眼镜之后低沉着眼睛，没有过多直视的拿起来收银柜台前的某个物品，抵到林平面前的时候还说道：“七星一包，这001一件，快点结账。”
没有过多的交流，林平点点头，回头从烟柜上拿下一包七星，只是余光飘向旁边，看到一包古怪模样的万宝路。
不同于常规的红白，它上面展现出黑色的倒三角图形，剩下的包裹着的红色呈现出一种宛如鲜血的诡异。
好像，好像那个黑色倒三角中随时会睁开一只眼睛一样。
虽说对于产生了诡异想法有些奇怪，但林平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熟练地将两个商品扫过，并报出价格，“先生怎么支付。”
上班族没有说话递过两张纸币。
【这是某种习惯？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买了什么？】
林平接过，找零，看了眼店门外恍惚的倩影，似乎有所了然。
男子走出便利店后，林平没有坐回椅子上，他走过柜台，将男子拿起气球而弄乱的物品重新摆齐，顺便围着店内转了几圈后。在坐回位置上。
看着两个人影走进远处的霓虹，林平觉得这才是自己印象中的11区。
【上辈子到底对这边有什么映象啊。】他点点太阳穴吐槽到。
夜晚的便利达看起来真的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似乎能听见灯管里的声音。除开有些无聊外，应该很容易渡过。
再不行坐在监控死角呼呼大睡，简而言之就应该当个薪水小偷。
只是很可惜，仅仅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林平已经没有丝毫睡意。原本他还能感受到精神上的疲惫，后来身体连同精神都习惯了他这样混乱的睡眠。
就林平所了解的信息而言，这里大概是一个没有手机，这种连同屏幕的方块状个人终端的世界。
像是某种未来，取代了手机之后的时代。
大概为了追求大屏和便捷，将运算和显示分开，变成了几个指节长的方块或者腕表的模样，然后配套一个AR眼镜。
只不过支付还是要用到二维码。
但就林平所了解的，如此便捷的科技却没有改变常人的平凡生活，或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东都繁荣至于依旧能听到‘失去的四十年、五十年乃至几十年以上’这样的说法。
林平刷着手机，却发现跨过零点的今天，正好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他看了看柜台后整个被白炽灯照亮的空间，莫名觉得有些特别。
像是一群人环绕自己拍手鼓掌并高呼‘哦咩得多’（恭喜）一样。只可惜这种恭喜声音更像是白炽灯管所发出的，在林平看来却是在提醒他已经拥有了足够还清欠某人的钱财。
“叮咚”
多亏了一阵开门声，让林平排除这种莫名的幻觉，他再次看去——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看着他有些低矮的个头，可能只是学生般年纪的少年也说不定。
不过这大晚上出来游荡是闹哪样？明天不用上学的么？
林平打量着少年，他有些弓背，头发不标准般的略长，似乎通过凌乱的造型想要表现出张扬的性格，只是苍白脸色引出那双更加深刻的黑眼圈在告诉林平——
或许他只是懒得剪罢了，而且他的面容好像随时会猝死一般。
进入便利店后便围着几个货架转动，好似在寻找什么。
林平看着男孩这副模样，心中默默有了些宅男的刻板标签，只是他看了看男孩的茂密头发，心中对于网瘾少年之类的映象逐渐减弱——毕竟怎么可能会有熬夜不秃头的情况在现实中发生。
那得是多强大的基因。
“有什么需要？”
林平看着男孩一直在寻找，心中不免闪过些不妙的想法。
怕不是来摸东西的吧？
那他最好是这样，林平举拳心中跃跃欲试地想着。
只不过干一行总得表现得的爱一行对吧，哪怕仅有一天晚上，林平的面部管理多少还算可以。
男孩没有说话，拿了一盒自动加热便当走向柜台，递给林平的同时问道：“你们没有代办充值服务吗？”
充值服务？林平心中吐槽，那东西难道不该找找网络上吗？还是这边的网络不太发达？
他摇摇头一边扫码。
“或许你该白天过来。”
“那谢谢提醒，林先生。”
嗯？林平察觉到了不对。
【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吗，那他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说……他是这家便利店的老客户？然后有这种喜欢称呼‘临工’为临先生的恶趣味？】
男孩看了一下收银台的左边，半透明的弧面橱窗后是关东煮的台子，又问：“关东煮还有吗？”
“有的，想要来一份吗？”
男孩点点头，不过看了一眼林平，却说道，“我可以先结便当的那一份，之后你在给我一份关东煮另算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会跑的。”
被看出之前想法的林平掩饰住心中的疑问，表现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郁，没说什么的给男孩结了账（连关东煮那份一起）。
男孩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便利店门口的另一边，那里靠着窗户有一个并不大的桌面，以及并排的两个座椅，再过去就是有两个身位的报刊支架，上面除了正常的报刊外还混搭着赛博的以及普通的成人书刊。
那是一个林平很少会去注意的角落，令人疑惑的是田中也从未在林平在场时站到这边。除开田中身边的原因，林平只能归结到自己可能来到一个全年龄向的世界，如此的缘由上去。
所以林平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提及上面的刊物。
但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田中私下和他讲过，那些赛博成人书刊每一页都是不同大小的条形码和二维码，在眼镜识别后会生成出AR图片，可以说是把私密性拉满了。
只可惜隔着透明玻璃的位置，外界走过的行人对于这个位置会有什么样的刊物再清楚不过。
而普通书刊为了因对赛博书刊的冲击，则想出了些如同‘开屏广告’般的套路。
只是……林平杵着下巴的好奇道，
【为什么我没了记忆，却记得‘开屏广告’这个词。】
说回来，男孩坐在椅子之上，已经开始吃着他那份自热便当。林平看着一副平常的样子，尤其是少年还多给了一两百円。
也没好多说什么的侧弯下腰，开启关东煮机器的加热。
按常理来说，夜晚一般不会因为个人而打开机器。不划算之外，也或许有着频繁开关导致的维修原因。
不过林平显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随着冷却的汁水沸腾后冒出的香味，林平再戴上手套把下方冰箱中的食材放入关东煮的汤料当中。待食材熟透后装入纸盒，放在男孩的桌上。
看着男孩狂炫的模样，林平不经吐槽这是多久没吃了。
男孩抬起头，看向放在侧边的那分关东煮，又透过镜子看到了在盯着自己吃东西的林平。摸了摸嘴巴又从盒子里拿出就这便当继续炫。
没吃两口关东煮，男孩回过头看着林平说道：“我不是很久没吃，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饿。”
林平点点头，表情淡然，至少从面容上没有丝毫表现出‘原来如此，那我就相信吧’的敷衍模样。
可心中对于他的身份却有了了解。
林平应该感到开心吗？
或许应该有‘没想到这平静的时间那么短暂’，‘没想到就在身边’这样的想法。
更应该感叹一波‘不可抗拒和注定的命运’？
别开玩笑了，这种时刻还会想那种东西吗！就应该保持着专注并颤抖般的兴奋！
是的，林平甚至感觉到嘴边的肌肉不可遏制的扬起，他不想因为抬头看看玻璃中倒映着鬼畜般的自己而彻底丧失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个少年有什么样的能力？无论是查看了林平的所谓面板，还是类似读心的能力等等。
这些无疑都是些棘手的存在，一定要在面前的少年察觉之前把他干掉。
按照林平之前的观察，正对门口有一个监控，距离少年坐的这个位置不过一两个身位，可多亏有林平身后的货架所阻挡。
桌子和杂志的区域被完全的遮挡。
林平悄然站在了青年的身后，双臂的肌肉隆起，双手呈爪状。他甚至做好了双臂或者脖颈上留下通红见血的痕迹。
他专注地盯着着，双手快速朝着青年的双肩探去，手掌发力，似是要狠狠地握住什么。
或者是想掐住什么东西之后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
一瞬之间，林平突然感觉到右手手腕被抓住。
吃饭的少年忽然抓住林平这突如其来的右手，不过林平的左手结结实实的拍在少年的脖颈上。
少年扭过头看着林平，眼神中是某种林平不清楚的情绪。
不等少年脖颈上红印浮现，林平左手的拇指跨过脖颈上的凸起，将少年抓于掌心之中，另一只手更是反抓住少年的手腕。
并向前用力一摁，身体向前配合着手臂的冲击，将少年大半个身子架在了桌子之上，脖颈连同上面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玻璃窗上。
可少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眼神一如既往，“我的感觉拼命在提醒着我留意你，究竟是为什么呢？仅仅是你想要干掉我，还是你们留意到了之前离职的那个家伙？”
这间便利店中的两人短暂交流后，又重新回归安静。
又点了一遍零钱后，林平把收银机一合，做到了靠窗一侧的椅子上。
夜晚的东都很安静，一点不像是白天的繁华。
林平杵着脑袋如此想着。
但或许中心城区有所不同。
他看着窗户外面，根本见不到几点光亮的住宅区安静的可怕。远处的只有芝麻大点的霓虹灯牌引起林平的注意。
他知道，那是一家主题酒店。或许是让着家便利店在深夜也偶有顾客光临的原因。
这样说来，这家便利店的位置也颇为奇特，靠近居住区，距离繁华的商业街区不远，最近的地铁站步行大致十分钟左右，绕出居住区一两公里外就直上高架。
地铁站正挨着那一条商业街。
那里有影院与商业购物街加高档餐厅，偶尔小巷中看到架起招牌的家庭餐厅，夜晚亮起暖色灯光的居酒屋和小吃店，建筑的角落中还不乏各种绯色店面。
总之，林平多少对于这片街道有些熟悉。
原因嘛，自然是为了寻找它们的踪迹。或许就像XX（林平想不起来的某种称呼）会相互吸引一般，他多少能够感知到它们存在的痕迹。
只是具体的身份，林平从未遇到。
推门的铃声让林平的目光转移到门口，两个月的临工活动让林平快速反应的站起欢迎。
来着正是林平经常见到的上班族，他眼镜之后低沉着眼睛，没有过多直视的拿起来收银柜台前的某个物品，抵到林平面前的时候还说道：“七星一包，这001一件，快点结账。”
没有过多的交流，林平点点头，回头从烟柜上拿下一包七星，只是余光飘向旁边，看到一包古怪模样的万宝路。
不同于常规的红白，它上面展现出黑色的倒三角图形，剩下的包裹着的红色呈现出一种宛如鲜血的诡异。
好像，好像那个黑色倒三角中随时会睁开一只眼睛一样。
虽说对于产生了诡异想法有些奇怪，但林平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熟练地将两个商品扫过，并报出价格，“先生怎么支付。”
上班族没有说话递过两张纸币。
【这是某种习惯？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买了什么？】
林平接过，找零，看了眼店门外恍惚的倩影，似乎有所了然。
男子走出便利店后，林平没有坐回椅子上，他走过柜台，将男子拿起气球而弄乱的物品重新摆齐，顺便围着店内转了几圈后。在坐回位置上。
看着两个人影走进远处的霓虹，林平觉得这才是自己印象中的11区。
【上辈子到底对这边有什么映象啊。】他点点太阳穴吐槽到。
夜晚的便利达看起来真的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似乎能听见灯管里的声音。除开有些无聊外，应该很容易渡过。
再不行坐在监控死角呼呼大睡，简而言之就应该当个薪水小偷。
只是很可惜，仅仅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林平已经没有丝毫睡意。原本他还能感受到精神上的疲惫，后来身体连同精神都习惯了他这样混乱的睡眠。
就林平所了解的信息而言，这里大概是一个没有手机，这种连同屏幕的方块状个人终端的世界。
像是某种未来，取代了手机之后的时代。
大概为了追求大屏和便捷，将运算和显示分开，变成了几个指节长的方块或者腕表的模样，然后配套一个AR眼镜。
只不过支付还是要用到二维码。
但就林平所了解的，如此便捷的科技却没有改变常人的平凡生活，或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东都繁荣至于依旧能听到‘失去的四十年、五十年乃至几十年以上’这样的说法。
林平刷着手机，却发现跨过零点的今天，正好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他看了看柜台后整个被白炽灯照亮的空间，莫名觉得有些特别。
像是一群人环绕自己拍手鼓掌并高呼‘哦咩得多’（恭喜）一样。只可惜这种恭喜声音更像是白炽灯管所发出的，在林平看来却是在提醒他已经拥有了足够还清欠某人的钱财。
“叮咚”
多亏了一阵开门声，让林平排除这种莫名的幻觉，他再次看去——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看着他有些低矮的个头，可能只是学生般年纪的少年也说不定。
不过这大晚上出来游荡是闹哪样？明天不用上学的么？
林平打量着少年，他有些弓背，头发不标准般的略长，似乎通过凌乱的造型想要表现出张扬的性格，只是苍白脸色引出那双更加深刻的黑眼圈在告诉林平——
或许他只是懒得剪罢了，而且他的面容好像随时会猝死一般。
进入便利店后便围着几个货架转动，好似在寻找什么。
林平看着男孩这副模样，心中默默有了些宅男的刻板标签，只是他看了看男孩的茂密头发，心中对于网瘾少年之类的映象逐渐减弱——毕竟怎么可能会有熬夜不秃头的情况在现实中发生。
那得是多强大的基因。
“有什么需要？”
林平看着男孩一直在寻找，心中不免闪过些不妙的想法。
怕不是来摸东西的吧？
那他最好是这样，林平举拳心中跃跃欲试地想着。
只不过干一行总得表现得的爱一行对吧，哪怕仅有一天晚上，林平的面部管理多少还算可以。
男孩没有说话，拿了一盒自动加热便当走向柜台，递给林平的同时问道：“你们没有代办充值服务吗？”
充值服务？林平心中吐槽，那东西难道不该找找网络上吗？还是这边的网络不太发达？
他摇摇头一边扫码。
“或许你该白天过来。”
“那谢谢提醒，林先生。”
嗯？林平察觉到了不对。
【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吗，那他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说……他是这家便利店的老客户？然后有这种喜欢称呼‘临工’为临先生的恶趣味？】
男孩看了一下收银台的左边，半透明的弧面橱窗后是关东煮的台子，又问：“关东煮还有吗？”
“有的，想要来一份吗？”
男孩点点头，不过看了一眼林平，却说道，“我可以先结便当的那一份，之后你在给我一份关东煮另算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会跑的。”
被看出之前想法的林平掩饰住心中的疑问，表现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郁，没说什么的给男孩结了账（连关东煮那份一起）。
男孩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便利店门口的另一边，那里靠着窗户有一个并不大的桌面，以及并排的两个座椅，再过去就是有两个身位的报刊支架，上面除了正常的报刊外还混搭着赛博的以及普通的成人书刊。
那是一个林平很少会去注意的角落，令人疑惑的是田中也从未在林平在场时站到这边。除开田中身边的原因，林平只能归结到自己可能来到一个全年龄向的世界，如此的缘由上去。
所以林平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提及上面的刊物。
但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田中私下和他讲过，那些赛博成人书刊每一页都是不同大小的条形码和二维码，在眼镜识别后会生成出AR图片，可以说是把私密性拉满了。
只可惜隔着透明玻璃的位置，外界走过的行人对于这个位置会有什么样的刊物再清楚不过。
而普通书刊为了因对赛博书刊的冲击，则想出了些如同‘开屏广告’般的套路。
只是……林平杵着下巴的好奇道，
【为什么我没了记忆，却记得‘开屏广告’这个词。】
说回来，男孩坐在椅子之上，已经开始吃着他那份自热便当。林平看着一副平常的样子，尤其是少年还多给了一两百円。
也没好多说什么的侧弯下腰，开启关东煮机器的加热。
按常理来说，夜晚一般不会因为个人而打开机器。不划算之外，也或许有着频繁开关导致的维修原因。
不过林平显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随着冷却的汁水沸腾后冒出的香味，林平再戴上手套把下方冰箱中的食材放入关东煮的汤料当中。待食材熟透后装入纸盒，放在男孩的桌上。
看着男孩狂炫的模样，林平不经吐槽这是多久没吃了。
男孩抬起头，看向放在侧边的那分关东煮，又透过镜子看到了在盯着自己吃东西的林平。摸了摸嘴巴又从盒子里拿出就这便当继续炫。
没吃两口关东煮，男孩回过头看着林平说道：“我不是很久没吃，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饿。”
林平点点头，表情淡然，至少从面容上没有丝毫表现出‘原来如此，那我就相信吧’的敷衍模样。
可心中对于他的身份却有了了解。
林平应该感到开心吗？
或许应该有‘没想到这平静的时间那么短暂’，‘没想到就在身边’这样的想法。
更应该感叹一波‘不可抗拒和注定的命运’？
别开玩笑了，这种时刻还会想那种东西吗！就应该保持着专注并颤抖般的兴奋！
是的，林平甚至感觉到嘴边的肌肉不可遏制的扬起，他不想因为抬头看看玻璃中倒映着鬼畜般的自己而彻底丧失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个少年有什么样的能力？无论是查看了林平的所谓面板，还是类似读心的能力等等。
这些无疑都是些棘手的存在，一定要在面前的少年察觉之前把他干掉。
按照林平之前的观察，正对门口有一个监控，距离少年坐的这个位置不过一两个身位，可多亏有林平身后的货架所阻挡。
桌子和杂志的区域被完全的遮挡。
林平悄然站在了青年的身后，双臂的肌肉隆起，双手呈爪状。他甚至做好了双臂或者脖颈上留下通红见血的痕迹。
他专注地盯着着，双手快速朝着青年的双肩探去，手掌发力，似是要狠狠地握住什么。
或者是想掐住什么东西之后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
一瞬之间，林平突然感觉到右手手腕被抓住。
吃饭的少年忽然抓住林平这突如其来的右手，不过林平的左手结结实实的拍在少年的脖颈上。
少年扭过头看着林平，眼神中是某种林平不清楚的情绪。
不等少年脖颈上红印浮现，林平左手的拇指跨过脖颈上的凸起，将少年抓于掌心之中，另一只手更是反抓住少年的手腕。
并向前用力一摁，身体向前配合着手臂的冲击，将少年大半个身子架在了桌子之上，脖颈连同上面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玻璃窗上。
可少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眼神一如既往，“我的感觉拼命在提醒着我留意你，究竟是为什么呢？仅仅是你想要干掉我，还是你们留意到了之前离职的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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