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疯狂木曜日（三）
系统瞅了一眼林平，“我们至少是有职业道德吧，这种前雇主的信息你觉得我会说？”
“那池田一平，包括那个少年模样的时候，都是你操控的吗？”
“不完全是。”
“他自己的意识也存在着？”林平有些惊诧。
“是也不是”
“你……”没有解答任何的问题，林平甚至都有些无语。他敲着餐桌问道，“你不觉得你太过谜语人了吗！”
“那要怎么样嘛！”系统显然也有些激动，“我们又不是游戏文案，我们也有内在的规则制度。”
“你要我‘诚实却准确’的告诉你，还要‘不出卖前雇主信息’，你说能怎么办嘛！”
激动的吐槽结束后，林平突然看到半个身子撑在桌上的系统手臂一软，趴在了餐桌之上。
过了一会之后，他支起身子，神色痛苦的对林平说道：“林平，你该做决断了。时间要快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意思，】林平心想，【甚至说话中甚至连共识都没有达成，现在怎么做一个决断？】
“告诉我怎么回事？”
“先看看你周围吧，林平。”系统声音虚弱地说道。
林平察觉到一丝不妙，他回想起来不对经的地方——自己打工的快餐店中，多少是知道规矩的，哪怕今天再如何忙，遇到大吼大叫的情况也会过来制止。
从自己第一次听到系统询问自己附身而站起拍桌开始，这样的情况到底发生了几次？两还是三次。
但就算如此频繁，可依旧没有人过来制止。
林平细细想来，他好像有一阵子没有听到店铺中点餐的声音，以及寻常快餐中客人讲话的声音……
那么，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平环视四周，快餐店中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安静的异常过分——但却也无可厚非，整个空间中没有除林平、系统外再无任何一人。
眼睛看到的东西像是被蒙上一层灰黑色的薄膜，却又像是永远漂浮在眼前的满是细碎颗粒的烟雾。林平转动视角，烟雾的颗粒如此明显，却又好像同时存在于物品与空气之中。
像是3D绘图时产生的满屏幕的噪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林平周围发生，他扭头看向唯一能够解释一切的系统。
“不，林平。无论周围再变得如何糟糕，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决定。”系统地声音更加虚弱，“只要，只要完成雇主的替换就不用担心这些。”
“那得让你失望了。”林平看向系统，对他说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如何决定，那我还是会告诉你，我拒绝。”
“这样啊。”系统两只手臂颤抖着将身体举起，然后啪的一声坐在肯上校快餐店的沙发之上，“真像是你的风格。”
系统全身瘫软，手臂无力的放在腿边，好似只剩下骨骼的重量支撑着他。
他缓缓说道，“我就算是违规和你讲讲我知道的东西吧。”
系统看着站着林平，还解释道，“我还能活一阵子，不用担心周围这些。现在它们还伤不了你我。”
“看来你能解释我全部的回答了，但我只能试着相信你。”
“不，我只能将能说出口的事情告诉你”他说道，“而且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两个得知的信息不对等。或者说充满偏差和错误，但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想法。”
“不过，没所谓了。”
他看着林平对他说道，“无论你如何讨厌我们这样的系统，如何想消灭我们。都至少要知道一些基本的信息，‘系统system’只是一种对我们的指代，而全称是‘分布式社会潜意识控制系统’。和荣格的理论有些关系。”
“可能会有些难以理解，但可以理解成每个人的梦境都连接着一个相互连通且广大的世界。但那个世界并不是所谓的‘社会潜意识空间’，那里更加宏大且未知。”
“所谓的潜意识，就是每个人每天所看到却没有意识到的脑内幻影的残留。有某种存在，通过这样充满噪点的回忆所架起了一个包围人类意识的世界。”
“可以说‘社会潜意识’是宏大梦境中保卫人类的古老都市城墙。但你也知道的，古旧的东西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出现问题。”
“我，或者我们的作用就是一个阀门，防止宏大梦境中的污染从个人的心中爆发，将周围拖入社会潜意识之中。”
系统看着面露复杂表情的林平，说道，“所以我，以及池田一平，并不认为你是敌人。所以，我来找你，请你成为新的阀门。阻止污染的产生。”
林平脑袋混乱，他听着系统的诉说不像有假，那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他应该是怀着‘为了防止系统存在，阻碍世界进程而导致世界毁灭’这样的使命而重活的。
到底哪一边是真，哪一边是假？
假设系统所说的没有半点虚假，可是两个池田都已经死亡了不是吗？
林平分不清，他想大喊，可周围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哪怕听一听他的呼喊。
逐渐被他挤到内心边缘的疏离感又再度浮现，让林平感觉自己本就并非这个世界中的人一样，这个世界的死活更是与他一点相关都没有。
就好像玩一款游戏，或者翻动一本读物。在如何沉浸其中，总会有抽离的那一刻。
一点诡异的想法冲进心房——他，林平，只需要干掉所谓系统就可以了。
是的，林平仅仅只拥有这个任务，这个使命。
世界是如此复杂，为何不让自己变得简单点呢？
林平如同心中所想一般，这好似并非是控制，仅仅来自于自身。他眼中宛如失去高光，如同木偶一般的从腰后拔出枪械。
在系统愕然震惊的眼神中，倒映出此刻，林平握住黑洞洞的枪械对准藏在池田一品心中的系统。
“原来，你是来自宏大梦境的……”
在系统震惊的目光中，林平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名为池田一平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所瞄准地是心脏的位置。
一声枪声响起，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快餐店中。
“那池田一平，包括那个少年模样的时候，都是你操控的吗？”
“不完全是。”
“他自己的意识也存在着？”林平有些惊诧。
“是也不是”
“你……”没有解答任何的问题，林平甚至都有些无语。他敲着餐桌问道，“你不觉得你太过谜语人了吗！”
“那要怎么样嘛！”系统显然也有些激动，“我们又不是游戏文案，我们也有内在的规则制度。”
“你要我‘诚实却准确’的告诉你，还要‘不出卖前雇主信息’，你说能怎么办嘛！”
激动的吐槽结束后，林平突然看到半个身子撑在桌上的系统手臂一软，趴在了餐桌之上。
过了一会之后，他支起身子，神色痛苦的对林平说道：“林平，你该做决断了。时间要快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意思，】林平心想，【甚至说话中甚至连共识都没有达成，现在怎么做一个决断？】
“告诉我怎么回事？”
“先看看你周围吧，林平。”系统声音虚弱地说道。
林平察觉到一丝不妙，他回想起来不对经的地方——自己打工的快餐店中，多少是知道规矩的，哪怕今天再如何忙，遇到大吼大叫的情况也会过来制止。
从自己第一次听到系统询问自己附身而站起拍桌开始，这样的情况到底发生了几次？两还是三次。
但就算如此频繁，可依旧没有人过来制止。
林平细细想来，他好像有一阵子没有听到店铺中点餐的声音，以及寻常快餐中客人讲话的声音……
那么，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平环视四周，快餐店中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安静的异常过分——但却也无可厚非，整个空间中没有除林平、系统外再无任何一人。
眼睛看到的东西像是被蒙上一层灰黑色的薄膜，却又像是永远漂浮在眼前的满是细碎颗粒的烟雾。林平转动视角，烟雾的颗粒如此明显，却又好像同时存在于物品与空气之中。
像是3D绘图时产生的满屏幕的噪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林平周围发生，他扭头看向唯一能够解释一切的系统。
“不，林平。无论周围再变得如何糟糕，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决定。”系统地声音更加虚弱，“只要，只要完成雇主的替换就不用担心这些。”
“那得让你失望了。”林平看向系统，对他说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如何决定，那我还是会告诉你，我拒绝。”
“这样啊。”系统两只手臂颤抖着将身体举起，然后啪的一声坐在肯上校快餐店的沙发之上，“真像是你的风格。”
系统全身瘫软，手臂无力的放在腿边，好似只剩下骨骼的重量支撑着他。
他缓缓说道，“我就算是违规和你讲讲我知道的东西吧。”
系统看着站着林平，还解释道，“我还能活一阵子，不用担心周围这些。现在它们还伤不了你我。”
“看来你能解释我全部的回答了，但我只能试着相信你。”
“不，我只能将能说出口的事情告诉你”他说道，“而且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两个得知的信息不对等。或者说充满偏差和错误，但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想法。”
“不过，没所谓了。”
他看着林平对他说道，“无论你如何讨厌我们这样的系统，如何想消灭我们。都至少要知道一些基本的信息，‘系统system’只是一种对我们的指代，而全称是‘分布式社会潜意识控制系统’。和荣格的理论有些关系。”
“可能会有些难以理解，但可以理解成每个人的梦境都连接着一个相互连通且广大的世界。但那个世界并不是所谓的‘社会潜意识空间’，那里更加宏大且未知。”
“所谓的潜意识，就是每个人每天所看到却没有意识到的脑内幻影的残留。有某种存在，通过这样充满噪点的回忆所架起了一个包围人类意识的世界。”
“可以说‘社会潜意识’是宏大梦境中保卫人类的古老都市城墙。但你也知道的，古旧的东西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出现问题。”
“我，或者我们的作用就是一个阀门，防止宏大梦境中的污染从个人的心中爆发，将周围拖入社会潜意识之中。”
系统看着面露复杂表情的林平，说道，“所以我，以及池田一平，并不认为你是敌人。所以，我来找你，请你成为新的阀门。阻止污染的产生。”
林平脑袋混乱，他听着系统的诉说不像有假，那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他应该是怀着‘为了防止系统存在，阻碍世界进程而导致世界毁灭’这样的使命而重活的。
到底哪一边是真，哪一边是假？
假设系统所说的没有半点虚假，可是两个池田都已经死亡了不是吗？
林平分不清，他想大喊，可周围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哪怕听一听他的呼喊。
逐渐被他挤到内心边缘的疏离感又再度浮现，让林平感觉自己本就并非这个世界中的人一样，这个世界的死活更是与他一点相关都没有。
就好像玩一款游戏，或者翻动一本读物。在如何沉浸其中，总会有抽离的那一刻。
一点诡异的想法冲进心房——他，林平，只需要干掉所谓系统就可以了。
是的，林平仅仅只拥有这个任务，这个使命。
世界是如此复杂，为何不让自己变得简单点呢？
林平如同心中所想一般，这好似并非是控制，仅仅来自于自身。他眼中宛如失去高光，如同木偶一般的从腰后拔出枪械。
在系统愕然震惊的眼神中，倒映出此刻，林平握住黑洞洞的枪械对准藏在池田一品心中的系统。
“原来，你是来自宏大梦境的……”
在系统震惊的目光中，林平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名为池田一平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所瞄准地是心脏的位置。
一声枪声响起，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快餐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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