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逐步的崩坏
再一次惊恐的醒来，沙井皓介看着周围，阳光、风吹起的窗帘、白色被子被褥，这些常规的东西反而让他恐惧，似乎后半夜夜班遇见的那个少年成为命中注定一般。
沙井变得愈发敏感，他隐隐地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他看着白色的被套，觉得会不会自己已经疯了，现在身处在医院之中。
或者自己已经死了！
他走进卫生间，却嗷呜一声后跌倒出来，沙井把自己脖子上的胡子看成了缝合线。而内心却在不断质问他是谁。
他不是沙井皓介吗？
反正，沙井皓介被搞得神经敏感，缩在房间的角落，似乎只有抱紧自己才能缓解这股阴冷。
沙井没有请假，甚至没有联系任何人。或者说他本来就无法联系到任何人，甚至报警都得走进警局。
窗外的太阳逐渐偏西，直到夕阳和微风彻底消失。
整个202室陷入一片黑暗。
沙井皓介不知道此刻几点，但出乎预料一般，他反而在这样的黑暗中得到喘息和放松。
在黑暗中，他的听觉在逐步衍生，却听到了金属楼梯之上缓慢却轻巧的咚咚脚步声。
【大概是你的邻居回来了。】
沙井心中的声音如此说道，不等沙井皓介彻底放松。
他突然想到隔壁201室以及203室都应该没有租客才对！
那个脚步好像走上了最后一级金属台阶，然后忽然声音再没有发出了。诡异地想消失了一般。
瞬间！咚！声响剧烈发出。
离沙井皓介是如此之近，在他惊恐之余不免朝着玄关看去。
一种恐惧如同雷电沿着沙井的脊椎向下爬去——他原以为自己的房间是安全的，他没有记得关上玄关与客厅之间的那扇门！
此刻，阴冷却意外有些明亮的月光洒进202室，准确来说是洒进202室的玄关。
幽冷的月光将一个人影拉长，将他右手握着的那把正在滴液的东西映入沙井皓介的眼瞳。
一个及肩长发的少年，瞳孔不知是不是因为背身于月光而让沙井无法看清。
总之沙井皓介所看到的，是一个看不到眼睛光亮的，好似没有瞳孔的少年，裂开让人惊恐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沙井皓介。
再一次的割下他的脑袋。
……
沙井皓介浑浑噩噩地起身，阳光、扬起的窗帘，甚至是窗外的看不到半点云朵的蓝天。在沙井眼中逐渐变化成为如同覆盖在他身上的惨白色被子。
无数次被割去脑袋后，一种麻木遍及沙井皓介周身。他对于那浓稠的液体，以及脑袋分割还能闻到的铁锈味都已经习惯。
只是他每一次都会回到木曜日中午，再如此经历一遍。沙井感觉到自己内心中的某一块与自己愈发的分离。
或者是他感觉到心中的那一块好像从未属于过自己。
心中的声音会像是另一个人一般和他评论，觉得沙井的脑袋不属于他，对于沙井的房间和左右两边没有租出去的空室也与沙井有着不同的看法。
这让沙井皓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这种环境以及内心带来的双重折磨让沙井满是重负，以及这看不透的永恒轮回让他身心俱疲。
心中的声音在此刻再一次浮现——【如果那么累的话，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就当是一个重复的梦境。】
“那我怎么醒来呢？”沙井皓介喃喃地向心中问出了疑惑。
【你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梦境。不如交给我如何？】
“你又能做些什么？”
【我，不像是你。当梦中的角色偏离了你或者你的想象，你不就能察觉到这仅仅是个梦境么？】
沙井有些抗拒，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我大闹一场不也可以？”
【但你会害怕那个少年。】
心中的想法提起少年，沙井不由的颤抖起来。他被不断重复的噩梦吓坏了。
“那我要怎么做？”
【躺下，慢慢地放松，像睡觉一般呼吸……我并不是进入身体替换你，只是你漂浮在这具身体的周围，缓慢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像是某种不好评价的摇篮曲，又像是充满漏洞的蛊惑方式。
总而言之，受尽折磨的沙井皓介睡着了，但他感觉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许久之后，他发现自己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思维似乎充满了阻滞。可这种类似于睡眠一般的感觉让他感到安心。
他无意识的漂浮在沙井皓介这具身体周围，一如许久之前林平一般。
躺在床上的身体再次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那一种充满模糊的存在感觉终于结束了。
他起身走向卫生间，镜子中的脑袋此时变了个模样。
如果说沙井皓介的脑袋大概像一只凶候，那此刻这具脑袋、脸型属于标准的东亚人。颧骨并非那么凸出，五官间距合适。
或许并非是能让人一眼记住，但面孔的气质如林平所外在表现出那般，让人觉得较为好相处的平和。
只是此刻林平的脖颈处有一道缝合，充满割裂感的破坏了那种好相处的风格。
“面容和意识绑定吗？还是说是某种‘我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展现出，防止醒来的措施？”
说道防止醒来，林平扭头看向周围，空气与卫生间的瓷砖呈现出一种真实的质感。并不是林平之前所看到，充满噪点颗粒的，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的那种样子。
林平杵着下巴，猜测这是池田一平的系统所说‘污染’完成后的样子——和现实世界可以说完全没有区别。
想起系统，林平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充满可惜。但林平在无人快餐店中开枪的那一刻，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无能为力。
就像是之前徘徊在沙井皓介身边一样，只能看着另有意识的东西控制着这具身体。
但现在，林平清醒了，或者说拥有了这具不是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
【先把‘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开枪’放在一边，连自己都还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平目光如炬，把发生在他亲眼目睹的，发生在沙井皓介周围诡异的一切梳理清楚。
【就沙井采取的行动，夜晚去到便利店会死，一直呆在家中会死。】
沙井变得愈发敏感，他隐隐地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他看着白色的被套，觉得会不会自己已经疯了，现在身处在医院之中。
或者自己已经死了！
他走进卫生间，却嗷呜一声后跌倒出来，沙井把自己脖子上的胡子看成了缝合线。而内心却在不断质问他是谁。
他不是沙井皓介吗？
反正，沙井皓介被搞得神经敏感，缩在房间的角落，似乎只有抱紧自己才能缓解这股阴冷。
沙井没有请假，甚至没有联系任何人。或者说他本来就无法联系到任何人，甚至报警都得走进警局。
窗外的太阳逐渐偏西，直到夕阳和微风彻底消失。
整个202室陷入一片黑暗。
沙井皓介不知道此刻几点，但出乎预料一般，他反而在这样的黑暗中得到喘息和放松。
在黑暗中，他的听觉在逐步衍生，却听到了金属楼梯之上缓慢却轻巧的咚咚脚步声。
【大概是你的邻居回来了。】
沙井心中的声音如此说道，不等沙井皓介彻底放松。
他突然想到隔壁201室以及203室都应该没有租客才对！
那个脚步好像走上了最后一级金属台阶，然后忽然声音再没有发出了。诡异地想消失了一般。
瞬间！咚！声响剧烈发出。
离沙井皓介是如此之近，在他惊恐之余不免朝着玄关看去。
一种恐惧如同雷电沿着沙井的脊椎向下爬去——他原以为自己的房间是安全的，他没有记得关上玄关与客厅之间的那扇门！
此刻，阴冷却意外有些明亮的月光洒进202室，准确来说是洒进202室的玄关。
幽冷的月光将一个人影拉长，将他右手握着的那把正在滴液的东西映入沙井皓介的眼瞳。
一个及肩长发的少年，瞳孔不知是不是因为背身于月光而让沙井无法看清。
总之沙井皓介所看到的，是一个看不到眼睛光亮的，好似没有瞳孔的少年，裂开让人惊恐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沙井皓介。
再一次的割下他的脑袋。
……
沙井皓介浑浑噩噩地起身，阳光、扬起的窗帘，甚至是窗外的看不到半点云朵的蓝天。在沙井眼中逐渐变化成为如同覆盖在他身上的惨白色被子。
无数次被割去脑袋后，一种麻木遍及沙井皓介周身。他对于那浓稠的液体，以及脑袋分割还能闻到的铁锈味都已经习惯。
只是他每一次都会回到木曜日中午，再如此经历一遍。沙井感觉到自己内心中的某一块与自己愈发的分离。
或者是他感觉到心中的那一块好像从未属于过自己。
心中的声音会像是另一个人一般和他评论，觉得沙井的脑袋不属于他，对于沙井的房间和左右两边没有租出去的空室也与沙井有着不同的看法。
这让沙井皓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这种环境以及内心带来的双重折磨让沙井满是重负，以及这看不透的永恒轮回让他身心俱疲。
心中的声音在此刻再一次浮现——【如果那么累的话，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就当是一个重复的梦境。】
“那我怎么醒来呢？”沙井皓介喃喃地向心中问出了疑惑。
【你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梦境。不如交给我如何？】
“你又能做些什么？”
【我，不像是你。当梦中的角色偏离了你或者你的想象，你不就能察觉到这仅仅是个梦境么？】
沙井有些抗拒，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我大闹一场不也可以？”
【但你会害怕那个少年。】
心中的想法提起少年，沙井不由的颤抖起来。他被不断重复的噩梦吓坏了。
“那我要怎么做？”
【躺下，慢慢地放松，像睡觉一般呼吸……我并不是进入身体替换你，只是你漂浮在这具身体的周围，缓慢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像是某种不好评价的摇篮曲，又像是充满漏洞的蛊惑方式。
总而言之，受尽折磨的沙井皓介睡着了，但他感觉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许久之后，他发现自己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思维似乎充满了阻滞。可这种类似于睡眠一般的感觉让他感到安心。
他无意识的漂浮在沙井皓介这具身体周围，一如许久之前林平一般。
躺在床上的身体再次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那一种充满模糊的存在感觉终于结束了。
他起身走向卫生间，镜子中的脑袋此时变了个模样。
如果说沙井皓介的脑袋大概像一只凶候，那此刻这具脑袋、脸型属于标准的东亚人。颧骨并非那么凸出，五官间距合适。
或许并非是能让人一眼记住，但面孔的气质如林平所外在表现出那般，让人觉得较为好相处的平和。
只是此刻林平的脖颈处有一道缝合，充满割裂感的破坏了那种好相处的风格。
“面容和意识绑定吗？还是说是某种‘我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展现出，防止醒来的措施？”
说道防止醒来，林平扭头看向周围，空气与卫生间的瓷砖呈现出一种真实的质感。并不是林平之前所看到，充满噪点颗粒的，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的那种样子。
林平杵着下巴，猜测这是池田一平的系统所说‘污染’完成后的样子——和现实世界可以说完全没有区别。
想起系统，林平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充满可惜。但林平在无人快餐店中开枪的那一刻，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无能为力。
就像是之前徘徊在沙井皓介身边一样，只能看着另有意识的东西控制着这具身体。
但现在，林平清醒了，或者说拥有了这具不是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
【先把‘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开枪’放在一边，连自己都还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平目光如炬，把发生在他亲眼目睹的，发生在沙井皓介周围诡异的一切梳理清楚。
【就沙井采取的行动，夜晚去到便利店会死，一直呆在家中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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