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诡异
周五，在11区一般称之为金曜日。是大多数11区人最期待快些渡过的最后一天工作日。
‘未来早已到来，只是尚未平均。’借用一句描绘于不同时间发生在东都隔壁千叶城故事的话语。
很好的形容了东都，还至于11区的现状。
如果问一个这个时代中的东亚人工作后有什么样的需求，或者积蓄会用来如何，或许会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
但在东都，问一个11区人，他会首先告诉你把他的学贷还完。如果他只上过几个月不到一两年的短大，那他的想法是在学习过的那个领域中站稳脚跟。
然后祈祷自己活下来，或者这个行业、企业不会消亡。因为上述任何一个都意味着他得重回短大重学技能，或者重投简历祈祷命运女神眷顾让他被某个公司选中。
除开年功序列制和终生雇佣制的11区潜在规则外，在东都的普通人，需要和东亚人、美众国之类慕名而来的人竞争，各种企业也是如此。
多亏了宇宙开发的停滞，让内卷的逐渐停止，他们扩张的宏图停下。
就东都而言，回到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但8小时工作制是不用想了。哪怕不到12小时，至少10小时每日的工作是必须的。
可总有些例外，就像是林平的存在一般。
田中觉得林平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人，从他的行为、做法甚至打工程度来说都是如此。就宛如这间员工私下称之为‘佐藤便利’的810便利店。
作为一个工作不到两年的员工，田中听过很多已经离职或者调离的员工说过这家便利店的种种传奇。
作为一家810集团旗下便利店，收入无外乎是速食、充值服务以及银行业务。速食不用多说，每日上架的便当、关东煮之类其中的利润听说蛮多的。
而剩下两个则是作为集团的810已经有权利从每一笔煤气、电费之类生活缴费或者其他银行业务中提取一笔服务费用。
而这家佐藤便利不同的是，店长似乎拥有着超过集团直属的财务管理主管的权限。而田中最为明显的体会则是。
——这家业绩普通的，就像是‘佐藤’这样占比11区人最多的姓氏一般。看似普通平凡之下，其中正式员工却有着如同那些东都每个片区模范店面一样的8小时工作制和三班倒的资格。
如此，哪怕是五天排班、每月变动一次，好像也不是多难以接受。
所以哪怕到今日，田中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沙井皓介选择离职。他一直无法忘记，那天他和永泉一在白班接替沙井，那人透露出一种宛如恐惧，却更显癫狂的神态。
那一晚的监控田中看过很多次，映象最为深刻的是沙井皓介在无人的便利店中点开自己手表上的二维码，扫码付款。
这还不到一个月后，这样的戏码在田中眼前再次上演……
林平，在田中看来是极其随和的，哪怕他依旧神秘，但至少不会表现的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淡。
他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只有几次快餐的交情啊。就算是有些笨拙的田中也能够感觉到，林平这样存在，能够有一种无需掩饰自己缺点一面的坦然相处。哪怕是现实中也能够算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了。
如此，田中他可不希望那种宛如灵魂被替换一般的情况发生在林平身上。
或许哪怕是8小时夜班也会导致思维的困顿和迷糊，总之在与永泉一交完班即将下班的那一刻，田中再次走进里屋进门的左侧办公室内。
他走到窗户边的夹角，那台黑色服务器机柜旁。机柜中只有着两台机器，一台是记录货物信息以及库存折扣之类的。
而另一台则是监控。
得益于‘佐藤便利’的管理模式，员工与管理之间没有一层在11区随处可见的上下级分层关系，就算是员工也能有着查看监控的权利。
田中再一次打开监控，调到两天之前。火曜日（周二）到水曜日（周三）的那天凌晨。画面被分割成3、4个格子，用不同角度，以四倍速甚至八倍速的跃动，人影在其中就仿佛是瞬移一般。
但大多数时间画面中保持着依旧是安静的，仿佛被裁切过的便利店内的画面。
凌晨2点30分，林平在画面中拿着手机和扫码枪，田中好像能够听到按动扫码枪后的滴滴声。
时间回拨，在1点37分，上班族大叔带走一盒气球之后。几乎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几个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一人进入便利店中的画面。
如同之前所查看到的结果，田中叹息一声后将时间拨回周五的今天。
“就当是看看自己今天的夜班有没有什么缺钱吧。”
田中喃喃自语，又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鼠标拖动时间轴，看向今天凌晨。
几个画面再次以8倍速不断略动，直至停下。这依旧是田中普通的一天后半夜夜班。
只是盯着显示屏的田中有些奇怪。
他将拖动鼠标回拖，因为哪怕是以8倍速的速度他在某一瞬间看到了监控画面上宛如老旧电视的灰白噪点。
当田中找到那个宛如雪花颗粒般铺满屏幕的瞬间后，他停下播放的监控。调到1倍速缓慢的浏览起来。
灰白色雪花颗粒般的噪点逐渐消失，但实事求是一点的形容应该是那些噪点正在变得透明，其中闪过一两个画面。
那里依旧是便利店中，只是其中却好像是被洗劫了一样——货架翻倒，各种货品丢的乱七八糟，甚至田中眼尖的看到刊物架子上只剩下光秃的金属架子。
那些吸睛的封面女郎，以及标题党的报刊标题全部都不在了。
哪怕田中有些意识到这些是假的，但他也不免有些惋惜——大体是因为为了维系在结花面前的形象而没有翻阅造成的遗憾？
然后，田中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或者是男孩？他握着刀刃跑向前面。田中将那个监控调开，整个屏幕投射出监控的所见。
在接近监控下方的位置，田中看到了一个背影，那是男人的背影，有些消瘦、有些模糊，还有些像林平的样子。
他正好在男孩握刀前冲的路径之上。
下一刻噪点再次袭来，像是不透明度被重新拉满。
随后，是田中再熟悉不过的夜晚便利店的画面。
‘未来早已到来，只是尚未平均。’借用一句描绘于不同时间发生在东都隔壁千叶城故事的话语。
很好的形容了东都，还至于11区的现状。
如果问一个这个时代中的东亚人工作后有什么样的需求，或者积蓄会用来如何，或许会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
但在东都，问一个11区人，他会首先告诉你把他的学贷还完。如果他只上过几个月不到一两年的短大，那他的想法是在学习过的那个领域中站稳脚跟。
然后祈祷自己活下来，或者这个行业、企业不会消亡。因为上述任何一个都意味着他得重回短大重学技能，或者重投简历祈祷命运女神眷顾让他被某个公司选中。
除开年功序列制和终生雇佣制的11区潜在规则外，在东都的普通人，需要和东亚人、美众国之类慕名而来的人竞争，各种企业也是如此。
多亏了宇宙开发的停滞，让内卷的逐渐停止，他们扩张的宏图停下。
就东都而言，回到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但8小时工作制是不用想了。哪怕不到12小时，至少10小时每日的工作是必须的。
可总有些例外，就像是林平的存在一般。
田中觉得林平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人，从他的行为、做法甚至打工程度来说都是如此。就宛如这间员工私下称之为‘佐藤便利’的810便利店。
作为一个工作不到两年的员工，田中听过很多已经离职或者调离的员工说过这家便利店的种种传奇。
作为一家810集团旗下便利店，收入无外乎是速食、充值服务以及银行业务。速食不用多说，每日上架的便当、关东煮之类其中的利润听说蛮多的。
而剩下两个则是作为集团的810已经有权利从每一笔煤气、电费之类生活缴费或者其他银行业务中提取一笔服务费用。
而这家佐藤便利不同的是，店长似乎拥有着超过集团直属的财务管理主管的权限。而田中最为明显的体会则是。
——这家业绩普通的，就像是‘佐藤’这样占比11区人最多的姓氏一般。看似普通平凡之下，其中正式员工却有着如同那些东都每个片区模范店面一样的8小时工作制和三班倒的资格。
如此，哪怕是五天排班、每月变动一次，好像也不是多难以接受。
所以哪怕到今日，田中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沙井皓介选择离职。他一直无法忘记，那天他和永泉一在白班接替沙井，那人透露出一种宛如恐惧，却更显癫狂的神态。
那一晚的监控田中看过很多次，映象最为深刻的是沙井皓介在无人的便利店中点开自己手表上的二维码，扫码付款。
这还不到一个月后，这样的戏码在田中眼前再次上演……
林平，在田中看来是极其随和的，哪怕他依旧神秘，但至少不会表现的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淡。
他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只有几次快餐的交情啊。就算是有些笨拙的田中也能够感觉到，林平这样存在，能够有一种无需掩饰自己缺点一面的坦然相处。哪怕是现实中也能够算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了。
如此，田中他可不希望那种宛如灵魂被替换一般的情况发生在林平身上。
或许哪怕是8小时夜班也会导致思维的困顿和迷糊，总之在与永泉一交完班即将下班的那一刻，田中再次走进里屋进门的左侧办公室内。
他走到窗户边的夹角，那台黑色服务器机柜旁。机柜中只有着两台机器，一台是记录货物信息以及库存折扣之类的。
而另一台则是监控。
得益于‘佐藤便利’的管理模式，员工与管理之间没有一层在11区随处可见的上下级分层关系，就算是员工也能有着查看监控的权利。
田中再一次打开监控，调到两天之前。火曜日（周二）到水曜日（周三）的那天凌晨。画面被分割成3、4个格子，用不同角度，以四倍速甚至八倍速的跃动，人影在其中就仿佛是瞬移一般。
但大多数时间画面中保持着依旧是安静的，仿佛被裁切过的便利店内的画面。
凌晨2点30分，林平在画面中拿着手机和扫码枪，田中好像能够听到按动扫码枪后的滴滴声。
时间回拨，在1点37分，上班族大叔带走一盒气球之后。几乎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几个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一人进入便利店中的画面。
如同之前所查看到的结果，田中叹息一声后将时间拨回周五的今天。
“就当是看看自己今天的夜班有没有什么缺钱吧。”
田中喃喃自语，又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鼠标拖动时间轴，看向今天凌晨。
几个画面再次以8倍速不断略动，直至停下。这依旧是田中普通的一天后半夜夜班。
只是盯着显示屏的田中有些奇怪。
他将拖动鼠标回拖，因为哪怕是以8倍速的速度他在某一瞬间看到了监控画面上宛如老旧电视的灰白噪点。
当田中找到那个宛如雪花颗粒般铺满屏幕的瞬间后，他停下播放的监控。调到1倍速缓慢的浏览起来。
灰白色雪花颗粒般的噪点逐渐消失，但实事求是一点的形容应该是那些噪点正在变得透明，其中闪过一两个画面。
那里依旧是便利店中，只是其中却好像是被洗劫了一样——货架翻倒，各种货品丢的乱七八糟，甚至田中眼尖的看到刊物架子上只剩下光秃的金属架子。
那些吸睛的封面女郎，以及标题党的报刊标题全部都不在了。
哪怕田中有些意识到这些是假的，但他也不免有些惋惜——大体是因为为了维系在结花面前的形象而没有翻阅造成的遗憾？
然后，田中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或者是男孩？他握着刀刃跑向前面。田中将那个监控调开，整个屏幕投射出监控的所见。
在接近监控下方的位置，田中看到了一个背影，那是男人的背影，有些消瘦、有些模糊，还有些像林平的样子。
他正好在男孩握刀前冲的路径之上。
下一刻噪点再次袭来，像是不透明度被重新拉满。
随后，是田中再熟悉不过的夜晚便利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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