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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神光七重

    “当年救我的师父是一个没落道门的单传弟子,我虽然杀了他,但那是私仇,骨子里依然是以道家自居的,可是这第六层神光诀,使用出来居然是强行将天地之力抽离屯于己身,这已是有违天道,而且这第六重神光有些类似圣教的天魔解体大法,使出后对自身反噬极大,是以贫道也很少使用。可笑,贫道问道一品多年,最终竟是靠武夫手段踏入了一品之上的境界,可笑!”道人边说边摇头,满脸的唏嘘。

    果然是超越一品的存在!李复年对这位荒唐的道人有了新的认识。

    “至于第七重,贫道也没再推演了。一是委实全无头绪,二是第六重法决威力太多巨大,反噬也过强,贫道也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推演出第七层功法,会变成什么样。但最主要还是因为,一身红光不吉利。”

    “???”李复年差点一口老血喷神光上人脸上。这种绝世神功就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就不研究了?

    “道长,我何时才能练到您的地步?”李复年决定先不吐槽这个不省心的人,问些关键问题。

    “你的天资真的很不错,教你武功的人很好。如果楚家人没把你送到北境荒废那么多年,也许还会更好。当年小白白也是天资卓然,跟着贫道修行三年,便将神光诀练到了第三重。只可惜造化弄人,如此良材竟被楚重天害死。”说话间,道人的斗鸡眼里,竟然闪烁着泪光。

    “你两天时间内便将神光诀突破至第二重,这神光诀没传给过第四人,贫道也无从参考。依贫道猜测,两年之内你就能突破到第三层,待到晋升二品,离修得第四层也就不远了。这第五层神光,却需要精气神都达到无暇之境,非一品不可修成,想来可能需要十年之久吧。”神光上人掰着手指头一点点算着,就像一个老父亲在给儿子算几岁娶媳妇一样认真。

    “第六层神功就暂且不要想了吧。我虽然将口诀传给了你,但还是希望你永远不会用到它。世年啊,唉!为什么你偏偏姓楚呢?唉!”

    面对真情流露的道人,李复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一头仰倒。望着天空繁星点点,看着星星的运行轨迹,在云彩遮蔽下时而闪现,一时有所悟,一时又觉得不过是错觉。

    许久两两无言,也许对于两个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沉默就是最好的交流。

    明日将是决定很多人命运的一天,他睡不着,他也睡不着。过了良久,李复年突然想到这道人武功高绝又如此邪性,会不会知道师父的事情?于是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道长,您听没听说过忘忧谷?”

    “哦?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少年的问题似乎激起了道人的兴趣,李复年赶紧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神光上人。

    “那可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之一,我曾与其一个门人有些交情,一起喝过几顿酒,所以知道的比旁人多点,也只多那么一点。”

    “那您可曾听说过一位名叫李四的道人?他应该也出身忘忧谷。”

    “不曾听过。这等随随便便的名字,多半是行走江湖用来遮掩身份的化名,谁会给自己孩子起如此不堪的名字。”

    李复年心想你这个道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因为你的本名是什么张狗蛋、王狗剩,所以你才整体自称什么狗屁神光上人。但是他的话确实启发了李复年,师父这个名字看来多半是化名。想通此节李复年突然有了把师父画像画出来给道人辨认的冲动,但是一想到道人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抓的自己,也就算了吧。

    “你为何有次一问,可是要寻那道士?我劝你不要费劲了,忘忧谷虽然不禁弟子出谷,江湖上也时有谷中门人的行迹,但从没有人透露过忘忧谷的真正所在,外人根本无从寻找。这忘忧谷说来也甚是奇怪,跟脚在道家,修的是白日飞升成就忘忧天人的大道,门下却所学驳杂,不仅本本经典都是世间绝顶的武学,就连木工瓦匠星象花草,人间百态百业都有一等一的人才精研,委实是奇妙,奇怪,神秘莫测。”

    没有得到想到的答案,李复年倒也不馁,接着询问,

    “那这忘忧谷一定也有精通佛法的人,深奥的佛家武学咯?”

    “那是自然。佛教虽然如今在九州式微,但千百年前也是盛极一时的庞然大物。贫道虽不认同其教义,但是佛门武功确实非同小可。千年前传下的法门如今依然不同凡响,何况他们退居西域之后苦修千年,只会更加勇猛精进。试问又有哪个底蕴深厚的宗门会不研习佛门武功呢。”

    “那您听没听说过一门观万物皆失色的内功法门?”

    “???”神光上人暴跳如雷喊道“贫道是有眼疾,但能看见颜色!”

    “道长,道长、道长您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复年好说歹说,把神官上人劝说坐下,细心的给道人解释道,

    “就是一门内功,行功时用的是道家路子,心法却是佛门的,催动之时万物皆失色,却可以看到很多平时凭肉眼看不到的事情。”

    “比如气机?或者目之所及看不到的东西?”

    “道长果然知道!”李复年心想终于问对了人,大概可以解开心中的谜团,知道自己从小练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赶忙回应,

    “正是!道长真的知道?”

    “当年我那位酒友与我一次喝酒时,酒还剩下半坛,菜就吃光了,无奈之下我俩只好各自讲一则故事下酒,正巧,他讲的故事就和这无色观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