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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血案

    黑衣人把阳围在中间,为首的黑衣人对阳说道:“阳,你不好好呆在监狱,耍什么横?”

    阳认得那个黑衣人,他的名字叫兔子,阳对他说道:“兔子,狱警无端踢打这位骨瘦如柴的爷爷,我只是看不惯,顺便替这位老爷爷说了几句话。”

    兔子看了看干瘪老头,看了看折了的红柳木棍,对阳说道:“阳,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阳摇摇头,兔子言道:“阳,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爱多管闲事。”

    阳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我怎能委曲求全,而丧失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兔子大笑道:“阳,你既然如此爱当英雄,就去重犯牢房,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需要自我反思的人,你已经不适应在这里呆了。”

    兔子话落,走过来两个黑衣人给阳套上了脚链,阳大笑道:“铁链能够套住我的脚,可套不住我的心!”

    “哈哈哈,可是我取了你的心呢?”黑虎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在笑声中走了过来。

    这个黑虎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保住命要紧,阳大笑道:“可惜你取了我的心,就永远没有人知道那张图在哪里了!”

    黑虎不再笑,用眼睛盯着阳,从头到脚打量着阳,良久说道:“我早怀疑那张图,与你有关,今天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阳言道:“黑虎,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黑虎言道:“阳,你不要得意,现在你已经是瓮中之鳖,取你性命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两样。我劝你乖乖地把那张图交出来,庄主不但会放了你,还会给你无数的金银财宝。”

    阳笑语道:“黑虎,那张图,对我而言,没有多少好处,我可以献给马庄主,但在献图之前,我一定要见见路庄主的女儿一面。”

    这些天来,阳天天利用放风的时候,寻找路庄主的女儿,可没有看见她,他向狱中的人打听,也没有见她。

    黑虎言道:“这个容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那发旧的衣服上染上了一条条血痕,那是皮鞭抽打到她肌肤时,肌肤的血流出来的杰作。以前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人如众星捧月一样护着她。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打晕了送饭丫环,穿上丫环的衣服,出了锁她的门,看门的家丁以为是丫环,便没有盘问,就这样她逃出了家。

    她来到那棵发焦的大柳树下,见到了一名鸽子,那名鸽子看见是她,言道:“小姐,你深夜到此,有什么事吗?”

    她对鸽子言道:“庄主有病,我需要去外面买点药材,你赶紧带我出白云山庄。”

    鸽子没有继续问,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带着她来到了外面的城里。来到城里,已经天明,鸽子取下了她眼睛上的黑布,带她来到了一处药材店。

    鸽子站在药材店门口,她走进药材店,对一个抓药的姑娘言道:“我被门外的黑衣人盯上了,求求你救救我。”

    抓药的姑娘对她耳语道:“过了药房,往左拐,有个胡同,沿着胡同往前走一百多步,有个门,出了门,你就自由了。”

    她来不及说声谢谢,便急急忙忙钻进了药房,按照抓药姑娘说的,很快就出了门,摆脱了鸽子。

    就这样,她在外面逛了五个月,带出来的银子花完了,也到了冬季,寒风呼啸,她感到了寒冷,便想起了家,想起了唠唠叨叨的父亲。她开始寻找鸽子,这个城里一定有鸽子,每年父亲总会派鸽子到白云山庄外的城里采购各类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上学的娃娃,需要鸽子每过两个月去接送,一定有鸽子在城里来往。

    她终于见到了一名鸽子,那鸽子也认得她。她是路庄主的女儿,每个鸽子都认识她。她被鸽子用黑布蒙上眼睛,带回了白云山庄。鸽子没有带她回家,直接把她带到了一个流着茶香的房子,一个中年人端着茶碗正在闻茶香,身后站着四个黑衣人,身边还有一个端着茶壶的红衣服姑娘。

    “我要去见我的父亲,你带我来到这里干什么!”她冲着鸽子吼着,鸽子没有言,退出了房子。她跟着鸽子往出走,被门口拿剑的两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他冲着他们喊道:“大胆的奴才,难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吗?”两个带剑黑衣人不言,她继续喊道,“我是路艳艳,路庄主的女儿,你们难道不认识了吗?”

    “我要找的人,就是你!”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来自那个闻着茶香的中年人。

    她转过身,看见那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衣,表情温顺,不像是坏人,言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找我?”

    门帘微动,走进来一个白发老者,言道:“路艳艳,老夫,你应该认得吧?”

    路艳艳言道:“李伯伯,您,我当然认得。”

    白发老者,是八大族长中的第一大族长,经常来她家,和父亲一起喝茶,一起练剑,一起下棋,一起聊天,她怎么会认不得。

    李族长言道:“路艳艳,你走以后,你的父亲暴毙,这位是新当选的马庄主。”

    “什么,我的父亲暴毙?”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李族长的手,含着泪问道。

    李族长言道:“你逃走的那天晚上,路庄主便突然暴毙,我接到巡山人的传话,匆匆忙忙赶去,发现三十多家丁身上没有刀剑伤,全部口吐黑血死亡,路庄主也倒在书桌上,口吐黑血死亡,到了你的房间,守门的两个家丁好好站着,进了房子,发现你的贴身丫环穿着你的衣服口吐黑血死亡。对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这个我不知道呀,李叔叔。我只是贪玩,想去白云山庄外面的城里转转,可庄规不准,那天晚上,我乘着夜黑,打晕了给我送饭的丫环,穿上她的衣服溜出了家,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李族长言道:“你是怎么跑出白云山庄的?”

    她言道:“每次父亲派人出白云山庄,要出去的人就会去大柳树茆去找鸽子。我当然知道这个秘密,跑到大柳树茆找到鸽子,让鸽子带我出去的。”

    李族长言道:“据我所查,没有一个鸽子当天晚上在大柳树茆,我们白云山庄有十五名鸽子,当天晚上都没有在白云山庄,一天前,已经被路庄主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那里来的鸽子?”

    她言道:“我明明看见那个人穿着鸽子的衣服,怎么会有错呢?”

    李族长言道:“对,后来我们发现一名鸽子死在了青岩城里的一个药材店门口,脱下衣服却发现原来是一名假冒的鸽子,而真正的那名鸽子却被人拨了衣服用剑刺死在大柳树茆。为什么那个假鸽子要送你出白云山庄?为什么你要刺死那个假鸽子?”

    她流着泪说道:“李伯伯,这个我不知道呀!”

    李族长继续问道:“路庄主死了以后,白云山庄的镇庄之宝――白衣天神魔剑图也一起失踪了。这个图平时路庄主一直带在身边,怎么突然失踪了?”

    她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李伯伯,你问我,我问谁呀!”

    李族长继续说道:“我们询问过给你看门的那两个家丁,他们说,出事当天晚上,路庄主走进你的房子,提起了白衣天神魔剑图,随后便听到了你们的吵声,你们在吵什么?”

    她流着泪说道:“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那两个家丁,他们既然听见了我们说白衣天神魔剑图,应该也听见了我们吵的内容。”

    李族长言道:“我当时要问那两个家丁,可飞过来两把毒镖,他们咽了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给我说说你们当时吵什么?”

    她不再哭,言道:“当时家父进了我的房子,我吵着要去外面转转,家父说,庄有庄规,没有正常的理由,是不准出白云山庄的。我吵道,什么破庄规,那庄规就像你脊背上背着的白衣天神魔剑图,迟早会害死人的。我没有想到,家父真的死于那白衣天神魔剑图,一定是有人要抢走那图,对家父下了杀手。”

    “哈哈哈!精彩,精彩!”一直闻着茶香的中年人,也就是马庄主,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言道:“姑娘,你杀了你的父亲,抢走了白衣天神魔剑图,还大言不惭站在这里编故事!”

    她大惊失色,气愤地脸色变成了铁青,吼道:“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马庄主言道:“你们一家,你和你父亲,还有家丁、奴婢一共三十六人,为什么偏偏三十五人死亡,只有你一人活着?”

    她无语,她确实不明白,为什么?

    马庄主言道:“为什么惨案偏偏发生在你出走那天,那天为什么你提到了白衣天神魔剑图?白衣天神魔剑图一直是白云山庄的镇庄之宝,为历代庄主代代相传之物,每位庄主都把它放在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你为什么知道它就在路庄主的脊背上?”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说了,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

    一定是有人听见她说白衣天神魔剑图在父亲的脊背上,那人要夺走白衣天神魔剑图,对父亲下了毒。小时候的她,经常把父亲当成木驴骑,一天,她骑着玩,父亲的衣服被她弄起,她发现了父亲脊背上绑着一幅图,她问道:“爸爸,那是什么,花花绿绿的!”父亲低声对她言道:“艳艳,那是白衣天神魔剑图,它和爸爸的性命一样重要,你以后不要提起它,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脊背上有张图。”

    “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你们不要问了,杀死我吧!”她哭着喊着,咆哮着。

    马庄主言道:“你终于承认了,把白衣天神魔剑图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她咆哮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她遭到了搜身,一无所获的马庄主皮笑肉不笑地言道:“好吧,明天就把你带到白衣天神庙,让我看看谁是你的同党。”

    那天她被五花大绑,口上贴上了胶带,她被带到了白衣天神庙。没有人会救她,她只希望自己早早的死。是自己害死了父亲,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死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人在替她说话。这个世界上,还有替我说话的人,那人不但替我说话,还替我挡了黑衣人虚晃的一剑。她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俊俏的脸,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尽管脸上沾着草木灰,可依然遮挡不了那闪着光芒的眼睛。他中等身材,穿着一双发旧的布鞋,衣服上沾满了草木灰。他是从那里来的?为什么要救我?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此后无数个黑夜,她想起了他,如果说她还想活下去的话,他便是他活下去的勇气。没有想到,半个月后,她看见了他,他的脚上也套着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