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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转败为胜的战局

    “快停下,停下!”在皇宫内一个守卫大喊着向校场跑去,但到了半路就有一队禁军将其拦下。

    禁军的头领来到守卫面前,冷冷道:“皇城重地,何以惊慌!”

    “将军,北境,胜了!”守卫被压倒在地,一只手递出一封带血的信件,失声道。

    禁军头领接过信来,信件只有信封,信封上只提着一个字,胜!

    与此同时,皇宫校场上,一个复杂的大阵被绘制出来,九个巨大石柱立在大阵周边,石柱上各雕刻着九只神龙,栩栩如生,复杂的纹理,奇异的符号,都象征着九个石柱的不凡。

    九个纹龙石柱为大权王朝的最强阵师留下的,有着加强阵法覆盖范围和效果的能力,极为不凡。

    而九龙柱之间的大阵就是静原国的独家杀阵“天杀”大阵。

    此时,静原皇帝何义驰便站在一个高台之上看着底下的将士们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定要如此吗?”

    “陛下,不得不呀。援兵来不及的,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丞相季长风哀叹道。

    “陛下,时辰到了,请陛下,下旨吧!”一个阵师打扮的白胡子老头躬身说道。

    “不可!”一声大喝,来人竟是宁田昱,随即一只青龙自天而来,直向天杀的核心,刹那间,七日的准备灰飞烟灭,只余下了九棵纹龙柱屹立在校场中央。

    “上柱国呀,你这是何意!”季长风急了,“完了,北境要失守了,上柱国,你你,你糊涂呀!”

    宁田昱不多说什么,只掏出一封血信:“看看这是什么!”

    随即一道真气注入血信,一声雷鸣响彻天际,霎时间乌云密布,道道紫电如龙一般,腾跃在乌云之间,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从乌云中传出,咔嚓一道紫色惊雷闪过,一幕幕画面闪烁在都城的上空,令整个都城人都看的到,而这一幕幕画面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胜”字。这些画面就是北权国与静原国的交界处的战局!

    战火焚烧着大地,残兵断戟散落,阵亡将士们的残肢断臂随地可见,血腥气充斥着在圆千里的空气中。

    李清,不对,应该是宁段天,站在十万大军之前,面对敌方百万精兵,迎风而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杀虎大军,何在!”

    “众将在!”十万大军齐声高呼,战戟齐齐地敲击着地面,整齐划一的军队,狂风吹之不散,肃杀之气弥漫千里,面对黑云压境,一个个年老的,年轻的,皮肤黝黑的,满脸刀疤的面孔表露的只有赴死决绝与无尽的杀意。

    在这十面埋伏的战场上,宁段天的战马马甲破碎,瘦骨嶙峋,但哪怕如此,也嘶声怒吼,一双眼睛里迸射出猩红的光芒,前蹄抬起踏地,大地猛地一震,霎时间,狂风大作,雷鸣滚滚,天雨欲来。但此时一道金光撕破黑云,直直的打在了宁段天的身上,铁甲血染微红,将迎面射来的金光反射,宛如神明。

    宁段天看向北权将领,嘶声呐喊:“花木奕,何为强者!我就是!任你百万精兵,不过土鸡瓦狗,我一人可战,我十万人更可战!”

    “聒噪!”花木奕骑在精壮的战马上,轻轻地言语着。

    一声战鼓声直上云霄,两军将士同时大喝,冲杀向前,宁段天与花木奕率先对上,随即双方将士如两股激流猛地碰撞在一起。

    宁段天大喝一声,长枪直入,将花木奕从马上挑起,狠狠地向着地面纵劈而下。

    而花木奕则凭此借力脱掉战甲,一掌拍向马背,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在骑马上,随即大刀横劈,寒光一闪,直取宁段天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宁段天向后仰去,八丈银枪直插地面,挺身而起,翻身下马,其战马向右急转,令宁段天腾空,当即以力劈华山之势向着花木奕攻击而去。

    花木奕一声怒吼,气势暴涨,大刀寒光闪烁,一道麒麟虚影出现在其身后,只见其反手回刀蓄力,自下而上猛然挑去,麒麟虚影随此一刀向上扑去。

    刀枪交错,强大的力道将宁段天震飞出气,一口心血喷出,人在半空强行翻身,其战马急驰来,稳稳的将其接住。

    静原军队与北权军队相互交错,然而十比一的情况下,北权摧枯拉巧歼灭杀虎军的场景却并未出现,反而是北权的军队伤亡更重。

    时间回溯到七天前。

    宁段天假扮成李清,令二十万的杀虎军向南撤出二十里,只余十万人军队于帐前,并且放弃了他们所受的岩雀关,来到大平原上,打算决一死战,宁段天以李清的身份令杀虎军十万人十人一组,成为小战阵,三人持盾于前,要力气大的人,盾为大型立盾,三个立盾都要留有一定的缝隙,又令两个人手持长矛,要眼疾手快机灵的人,将长矛从三个立盾之缺口探出,随机的刺杀敌人,再有两人在战阵的两侧,持有轻型圆盾与断矛,保护内部长矛者,剩余三人游走于阵后持圆盾长刀,要英勇善战者,可离队杀敌,但不可远离,此唤一小节,之后由游走者联系个小节有必要可多阵合一,当然最多四阵相合。

    这是十万人虽然如今是杀虎军的将士,但在他们出征来此守国门之前隶属于宁家的南境边军,原来的百万杀虎雄师是静原皇帝何义驰从全国各地调集而来才有了百万之数,其中南境边军就有三十万,如今只有现在的十万,而他们的战阵正是上柱国宁田昱所创,只不过静原的其他军队都不以为意,这才只有这十万人能为当下的宁段天所用,也好歹是静原国国内稳定,才能调动全国的军队,不然何义驰的北境早就要落入北权的手中了。

    眼前的战场上,犹如此阵数以万计,北权士兵的战阵却是整体的一个单位,由十个将军带领,且没有骑军,便显得有些横撑直撞意思,上前者纷纷倒在长矛之下,没有被长矛刺杀的漏网之鱼也被战阵后方的三名游走手斩杀于刀下,瞬息万人陨落,短短几个回合,死伤十数万人。

    再看两将对决,宁段天略逊一筹,受了点伤,但不妨碍继续打。其实按照花木奕的原本意思是自己带领亲兵率先冲入敌阵,直捣黄龙,杀了李清,便可大乱杀虎军军心。只是他没能料到李清已经死在宁段天的手里,当下与他对阵的正是宁段天。

    花木奕虽然对面前的李清存有疑惑,而且环顾自己的士兵竟然都如此狼狈,也不曾不面露怒色,更是不见一丝悲色,因为宁段天的军队也有百余小队,共千余人阵亡,而且他也想到了突破难题方法法,立即下令后撤。

    在花木奕拨马回撤的同时,李清也命令杀虎军往后撤去,这令花木奕很是疑惑,但他并未多想,只是认为静原的军队害怕了。

    杀虎军撤了,但宁段天和他的亲兵没有撤退,此时宁段天一夹马腹,急速冲向花木奕,令其一愣,被迫出刀抵挡,但让花木奕没想到的是,宁段天竟有高于他一样的修为——锻体境二重天,并且凝聚出了十道元气,且掌握了军中的秘技,只是这秘法是宁家的秘法。

    只见一道近乎凝实的青龙虚影缠绕在宁段天的银枪之上,顿时乌云密布,紫色闪电自天空劈下,落在青龙身上,这是一军的战魂之力,为一人所用,此为将令决,是每个军队的首领所持有虎符中的力量。

    宁段天枪出如龙,一声怒啸,苍穹上风卷云涌,电闪雷鸣,似有一枪直击云霄,欲要撼动乾坤,随后便有白虎覆云,腾云而下,周身紫电缭绕,极似天神下凡间。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短短几个呼吸,招式便成,紫电白虎直向北权军队,一瞬之间,北权军如溃穴之坝,已不成军。

    花木奕一时也愣住了,但这白虎似识得他一样从其身后直冲而下,百万大军死伤大半,大体看来只余下了三十多万人,花木奕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军暴跳如雷,回身指着对面的李清大喝道:“混蛋玩意儿,你他娘的不是李清,你是宁家人,李清那老儿可没有调动虎符的实力。”

    不过这个声音也只有他自己听见了。因为宁段天在刺出一枪后就转身撤回大军之中。并未理会花木奕,且白虎的声音太大,花木奕的话完全传不出去。

    如果花木奕的军队还有迎敌士气的话,哪怕只有几万人也可以调动虎符的力量,将全军的精气神都集中起来形成这支军队的信仰之神欲那白虎抵抗,但如今为时已晚,花木奕败局已定。

    北权六十万人阵亡,剩余三十万的气势又不高,好在杀虎军正奋力向后方撤离,反而又激起了他们的斗志,油腻因为战友的死而怒气高涨,很快重整旗鼓,花木奕也借机召唤自己军队的法相,击溃白虎,直向着杀虎军撤退的方向冲杀而去。

    宁段天下令撤出的二十万人在战斗打响时便开始前进,于半里外驻足,列方队,后四散,成十人列半包围式,五排盾,五排弓,交叉列队。

    于是北权大军在距离杀虎军百步之遥,宁段天一声令下,十万只箭,汇集成雨,向着北权大军而去,霎时间北权士兵四散开逃,溃不成军,是苦不堪言。而箭雨却一批接着一批的射来,似无休止一般,打击着北权花木奕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军队。

    这一次令北权人的士气大跌,三次冲锋,三次战败,百万大军短短半个时辰,只剩下了十几万人,而且四散逃跑,还有战斗意志的不过寥寥万人。

    这时四面想起了北权之乐,这时宁段天特意令军内舞姬于四方埋伏,用扩音器具演奏。

    这样一出,被击溃的北权军内竟有万人放声大哭,又有数万人丢盔弃甲四散逃离,还有万人手持武器哆哆嗦嗦地三五人围抱一起,剩下了千余人由花木奕带领着誓死反抗。

    这时便有五万人从杀虎大军中冲出,将那千余人团团围住,就地斩杀,宁段天亲自将被箭矢射穿大腿的花木奕活捉。

    而失去战力的人被其余人活捉俘虏,统统带回了杀虎军营。

    与此用时,一匹千里马疾行在静原都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直直的向着皇宫而去。

    一路上,十九个驿站,个个加急八百里跑死了一匹战马和两匹千里马,跑伤了五匹骏马这才在七日内赶到了都成,然而就在要进入皇宫时,送信士兵胯下的千里马前蹄猛地弯曲,向前摔倒,士兵也随之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

    就这样,士兵仍然艰难的爬起身向着皇宫大门而去,当其到达大门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摔倒在守卫面前,手里一封染血的信件向着那迎面走来的年轻守卫递了过去。

    不只是血水,还是泪水,缓缓模糊了送信士兵的眼睛,那个人的话有一次响起在耳边。

    “小子,多大了?”

    “哦,十八了呀,好孩子,怕死吗?”

    “不怕?老子不信。”

    “还就是不怕!嘿,瓜娃子。”

    “我如何了么?没事的,要我说,你就是怕死的,第一次打仗时我也怕。”

    “承认了吧,哈哈。有媳妇没呀?”

    “只有喜欢的人呀,我也是呀。”

    “你提过亲呀,没成功,可惜了,多好的小伙子。”

    “我呀,我没那时间去,但她却嫁人了。”

    “等着,等我们打赢了,我亲自帮你提亲。有面子,一定行,到时候,你得给我一个大红包!”

    “多大?就很大吧,最大的!”

    “我要你去送信,怕吗?”

    “会死人的,但一定要去,你骑马最快。”

    “要活着呀,你还要娶她!”

    “对,我杀了大将军,可大将军不会杀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不信呀,咱打个赌,李清那混蛋能坐上大将军,还能给我留下十万南境边军,可不简单。”

    ……

    大贺国,缤纷镇,常家大院。

    常尚齐看着手里的情报,正是关于北权和静原军事的情报,是大贺皇帝贺尘远特地送来的,不过这已经是静原国大败北权后的第十五天了,也亏得大贺只是一州之地那么大,不然不知道要用多少飞鸽才能传到。

    请报上虽然是静原国意外获胜的事情,但常尚齐知道这些事情并不简单,果然,这密信的最后,贺尘远提到了宁段天的名字。

    按照常尚齐所获得的情报,这个宁段天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将会是常尚齐在犁梦舟会文斗中要遇到的对手,而且他是静原国向武岳联盟推荐的直接进入犁梦幻境的人选之一。

    结合常尚齐昨晚和老头子的彻夜畅谈,他也了解到了军队与炼气士的不解之秘,那便是每个军队的军队法相。

    在炼气士中,经历过炼体的十重天后,打破下一个境界才算是进入了炼气士的范畴,那个境界被称为周天境,要在身体内自行开辟出一条经脉道路,并且要能成功运气九个周天称为一周元,总共要运行十五个周元才算周天境大成,如此才被炼气士称为登堂入室,被真正认为是一名炼气士,这是他们将比常人多了一甲子的寿命。

    炼气士修炼的并非武夫口中的真元气,而是游离在世间的灵气,他们要不断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引导他们在自身天地间的脉络中运行十五周元,在此期间不断将灵气压缩,同化,使之转化为自身灵力,为己所用,当他们修炼出独属于自己的灵力属性后这才进入了下一个境界,称之为蕴灵境。

    蕴灵之后,他们会尝试沟通天地之间的神灵,这便是他们可以运用不同元素力量的原因,沟通了这些由神性的灵气,让他们了解不同元素的灵气形态,用他们自身的灵力去模拟,就是他们自己的力量,而每个人在理论上可以掌握所有元素,只不过没人有如此实力,所以大多数是只精修一种元素,厉害一点的会多掌握一两种,由此,这个境界就被称为造化境。

    之后的境界是控月境,陨月境和创月境,这三个境界和前面的境界的跳跃太大,知道百家贺朝的出现才知道是造化境与控月境之间有境界的却是缺失,如今的修炼方法只是后人为了快速提升境界采取的旁门左道罢了,大道不全普通人也就是控月巅峰的实力,天赋好的才有机会到达陨月境修为。遗憾的是百家贺朝是个武夫,没能给出解决的办法。

    常尚齐在的得到这份军事情报后便知道了贺尘远的用意,于是唉声叹气着转身走向那间“小朝会”的厢房:“哎呀呀,师兄呀,你又让人跟着我,会是谁呢?”

    是的,贺尘远知道常尚齐会在这些天接触到炼气士的一些东西,毕竟根据当下的一些事情的发展,常尚齐必然会调查犁梦舟会的相关事情,而钱家人也有意无意的传递出有关自己的消息,再加上那些要置常、苟、钱三家于死地的隐秘势力像故意一样卖出破绽,让常尚齐和苟不周都察觉到危险,等等一切都会导致常尚齐接触谛听铃,从而让这个好奇心极重的少年去接触炼气士世家秦家的事情。

    贺尘远给常尚齐的这份军报中重点提及了军武法相的事情,而且还提到了一个上古说法。传说,在大越王朝之前很久远的那个追求大一统的战乱时代,还没有军武法相这种东西,是最终统一大陆的那个远古王朝的宰相将他们的大王的法相重新定义,加以国运和众将士的气势形成了最初的军武法相,一举击溃了其余八国的联合大军,统一天下。最后便有了第一个王朝大宁王朝,以及第一位皇帝,被称为始皇帝,不过他的臣民们都称他为仙帝宁安,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看来,在尊称后加上名讳是对那个人最大的尊重,从此只有他们的仙帝才有此荣誉。他们的图腾是一条黄金圣龙,正是他们军队的军武法相。

    在之后的时代里,无论文化如何断层,军武法相都被传承了下来,并且不断改进,便不需和国运牵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