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两年前的真相
南宫琮脸色大变，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脸色阴沉，比起夏天雷雨前的天空还要恐怖。
李皇后有些害怕，可她毕竟与南宫琮多年夫妻，知道他绝不会舍得对自己下狠手。而且想起当日南宫虹歌种种不自然的反应。时而脸带微笑，时而满面泪珠。到最后弄成那种惨状，她心中积压依旧的怒火，此时再也无法抑制。
大夏女子地位崇高，而且李皇后还是已将告老还乡的女将军李宁之女，继承了将门家风。为人母之后收敛了火爆脾气，这时候因为护犊子，母老虎的性子发作，她叉腰，拿指头指着南宫琮怒道：“到底是什么，你说啊。虹儿不光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我能感觉得到，她两年前，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人在她心里面很重要，比霍朗要重要一万倍。所以她才甘愿为了那个男人，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满身伤痕也不说一个“悔”。”
南宫琮沉默不语，李皇后更怒。她堵住了正打算开溜的南宫琮，高声喊道：“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对不对？你告诉我，这是我身为母亲应该有的知情权。
两年前，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娘亲，我却丝毫不知里面的内情。那时我便心里有火，只是碍于你是皇帝，我给你三分颜面。
也是出自相信你爱女儿的一片心，所以我才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做了那件事。从那以后，我心里一直觉得不安。不管是好也好，不好也好。总归女儿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该怎么选择，应该由她自己决定。你这当爹的凭什么越俎代庖。就因为你是她老子。你可别忘了，怀胎十月生她的人是我。老娘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多事。”
南宫琮敢怒不敢言地望着李皇后。她正威风十足地继续吼道：“今天看你这么反常，我一定得问个明白。虹儿她两年前，喜欢上的人是谁？”
南宫琮终于忍不住，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的皇帝。但他之感满面愠色道：“我是为了你好。我是虹儿她爹，知道虹儿她之前为了那男的，做到那种地步，我都得吐血了。要换成是你知道，当场得死过去。”
南宫琮想到女儿之前做的事就觉得心痛。他这些天本就受够了气，这下子干脆都宣泄了出来。李皇后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早已习惯他的雷公脾气。这夹杂着天子之威的怒火，要是别的大臣会怕得发半天抖。可她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还顺道翻了个白眼。
弄得想要顺着台阶下来的南宫琮只好装瞎子。哼哼了两声才说道：“我大夏是以武立国。开过的泽天女皇立下的头一条规矩就是后世子孙，凡继位者必须精通武功，体质强壮。可虹儿呢？她为了那个野男人，先是放了自己大半身的血来为他解毒，后来看到解不了毒，干脆就把他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你知道那又多痛吗？”
南宫琮当了多年的皇帝，早已经磨练得心肠冷硬如铁。但是父女亲情，实属天然。何况南宫虹歌还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想起当日女儿面色惨白，在地上打滚，随后痛到双手随意挥舞，像是野兽一样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偏偏他不敢让皇后看到他这副模样，担心她起疑心，更怕她伤心。于是他假装把一只吸满墨汁的毛笔掉在地上。他的脸顿时成了个大花猫。李皇后连忙用手帕来擦南宫琮满是泪痕的脸庞，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刚才哭了。
南宫琮的心像是劈成了两半。一半为妻子不知道实情而高兴，一半却想起了当日那样倔强，以至于弄得那么凄惨的女儿。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安排，去和一个普通的贵族青年成婚，却喜欢上了那个大宋人宁旭。还为了他付出那么多。
当日虹儿解掉宁旭身上的毒以后，自己身上的内力也几乎全废掉。可是，为了能够日后能顺利继位。她竟然又服下了一枚“万虫钻心丸”。
那是大夏国内用来提升内力的秘药。可是开国以来，除了泽天女皇，其他服下这药的人全都死路一条。
因为吃下这药的人，每天子时，虫子就会爬入那人的奇经八脉，让那人生不如死。然后，那人就会回忆起曾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六遍。有好多人都受不了这种痛苦，咬舌自尽。
只有这样钻心的疼痛，在生死之间徘徊，才能激发人体最深层的潜能。让吃下这药的人，修炼一年等于旁人二十年。
那段时间，南宫琮偶尔见到女儿伤痕累累的手臂，他都忍不住在背后流泪。然后就会臭骂那个宁旭一万遍，都是他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南宫琮叹了口气道：“本来看女儿对那个叫宁旭的大宋人如此痴心，那宁旭也敢为了女儿去闯那蚩尤谷。我也就打算认了这女婿，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可是没想到，女儿竟然因为他，而摔下了云来峰。皇后啊，你想想那时候我们女儿的样子。”
李皇后却是连想想都不敢了，因为南宫虹歌当时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人，而像是鬼。
这时，她才真正体谅了丈夫当初的行为。女儿本来就是爱恨如火的性子。遇到那个宁旭，更是为了他粉身碎骨都不怕。这样浓烈的爱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怕女儿会因为这个人而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女儿篡改了记忆，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霍朗的未婚妻。也许，这是一条比较好的路子。至少，虹儿她对霍朗的爱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放手也不会痛太久。
南宫琮看着妻子惨白的脸色，连忙跑过去安慰她。心里却想：“皇后，其实咱们虹儿为了那臭小子做的事情还多得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你受不了，真的死过去。那到时候，朕没了老婆，那可是天大的事。我堂堂大夏皇帝，总不能出家当和尚吧。”
南宫琮继续道：“好在还有几日，咱们虹儿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给她好好挑个夫婿。让她后半辈子过些消停日子。到了这把年纪才知道，原来平淡是福呦。”
李皇后道：“这行得通吗？以女儿对那小子的痴情，她迟早会恢复记忆。到时候，她还不得恨死你。”
南宫琮道：“恨就恨。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进火坑。咱们现在国力越来越强，从天下其他地方逃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咱们迟早得和大宋打一场，你说咱们女儿能招个大宋人当皇夫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们愿意。那大夏的百姓能答应吗？我看，那小子自己都不肯答应。”
李皇后好奇了，她问道：“真的。咱们女儿生得那样花容月貌。现在虽说被你骗了，戴着假的伤痕见人。可那毕竟是暂时的。只要她这次一回来，你不是就打算让娲皇庙大巫祝告诉她，她可以用真实的容貌见人了。
到时候，像天仙似的女儿，手里握着一国的财富，哪个男人不动心啊。”
南宫琮道：“那人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说长得娘娘腔了点，但那气质却骗不了人。端的是皇家风范。我如果没认错，他应当是大宋皇族中人。”
李皇后泄气了。她许久后才说道；“那可真是可惜。咱们女儿和他没缘分。”
南宫琮正安慰着李皇后，突然宰相王元在外高声禀报。“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请陛下速速相见。”
这位在地方上做出了一番成绩，四十岁才调回京城的王元。平日里老成持重，天塌下来都未必会有半分动容的女相，这时候额头上全是汗珠。甚至有些结巴地说道：“陛下，不好了。似乎有人拿了能除去虹歌公主脸上易容的药水。而且还拿了让人十天之内不能再次易容的药水。看那人的武功家数，似乎是出自大宋。”
李皇后有些害怕，可她毕竟与南宫琮多年夫妻，知道他绝不会舍得对自己下狠手。而且想起当日南宫虹歌种种不自然的反应。时而脸带微笑，时而满面泪珠。到最后弄成那种惨状，她心中积压依旧的怒火，此时再也无法抑制。
大夏女子地位崇高，而且李皇后还是已将告老还乡的女将军李宁之女，继承了将门家风。为人母之后收敛了火爆脾气，这时候因为护犊子，母老虎的性子发作，她叉腰，拿指头指着南宫琮怒道：“到底是什么，你说啊。虹儿不光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我能感觉得到，她两年前，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人在她心里面很重要，比霍朗要重要一万倍。所以她才甘愿为了那个男人，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满身伤痕也不说一个“悔”。”
南宫琮沉默不语，李皇后更怒。她堵住了正打算开溜的南宫琮，高声喊道：“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对不对？你告诉我，这是我身为母亲应该有的知情权。
两年前，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娘亲，我却丝毫不知里面的内情。那时我便心里有火，只是碍于你是皇帝，我给你三分颜面。
也是出自相信你爱女儿的一片心，所以我才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做了那件事。从那以后，我心里一直觉得不安。不管是好也好，不好也好。总归女儿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该怎么选择，应该由她自己决定。你这当爹的凭什么越俎代庖。就因为你是她老子。你可别忘了，怀胎十月生她的人是我。老娘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多事。”
南宫琮敢怒不敢言地望着李皇后。她正威风十足地继续吼道：“今天看你这么反常，我一定得问个明白。虹儿她两年前，喜欢上的人是谁？”
南宫琮终于忍不住，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的皇帝。但他之感满面愠色道：“我是为了你好。我是虹儿她爹，知道虹儿她之前为了那男的，做到那种地步，我都得吐血了。要换成是你知道，当场得死过去。”
南宫琮想到女儿之前做的事就觉得心痛。他这些天本就受够了气，这下子干脆都宣泄了出来。李皇后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早已习惯他的雷公脾气。这夹杂着天子之威的怒火，要是别的大臣会怕得发半天抖。可她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还顺道翻了个白眼。
弄得想要顺着台阶下来的南宫琮只好装瞎子。哼哼了两声才说道：“我大夏是以武立国。开过的泽天女皇立下的头一条规矩就是后世子孙，凡继位者必须精通武功，体质强壮。可虹儿呢？她为了那个野男人，先是放了自己大半身的血来为他解毒，后来看到解不了毒，干脆就把他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你知道那又多痛吗？”
南宫琮当了多年的皇帝，早已经磨练得心肠冷硬如铁。但是父女亲情，实属天然。何况南宫虹歌还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想起当日女儿面色惨白，在地上打滚，随后痛到双手随意挥舞，像是野兽一样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偏偏他不敢让皇后看到他这副模样，担心她起疑心，更怕她伤心。于是他假装把一只吸满墨汁的毛笔掉在地上。他的脸顿时成了个大花猫。李皇后连忙用手帕来擦南宫琮满是泪痕的脸庞，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刚才哭了。
南宫琮的心像是劈成了两半。一半为妻子不知道实情而高兴，一半却想起了当日那样倔强，以至于弄得那么凄惨的女儿。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安排，去和一个普通的贵族青年成婚，却喜欢上了那个大宋人宁旭。还为了他付出那么多。
当日虹儿解掉宁旭身上的毒以后，自己身上的内力也几乎全废掉。可是，为了能够日后能顺利继位。她竟然又服下了一枚“万虫钻心丸”。
那是大夏国内用来提升内力的秘药。可是开国以来，除了泽天女皇，其他服下这药的人全都死路一条。
因为吃下这药的人，每天子时，虫子就会爬入那人的奇经八脉，让那人生不如死。然后，那人就会回忆起曾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六遍。有好多人都受不了这种痛苦，咬舌自尽。
只有这样钻心的疼痛，在生死之间徘徊，才能激发人体最深层的潜能。让吃下这药的人，修炼一年等于旁人二十年。
那段时间，南宫琮偶尔见到女儿伤痕累累的手臂，他都忍不住在背后流泪。然后就会臭骂那个宁旭一万遍，都是他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南宫琮叹了口气道：“本来看女儿对那个叫宁旭的大宋人如此痴心，那宁旭也敢为了女儿去闯那蚩尤谷。我也就打算认了这女婿，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可是没想到，女儿竟然因为他，而摔下了云来峰。皇后啊，你想想那时候我们女儿的样子。”
李皇后却是连想想都不敢了，因为南宫虹歌当时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人，而像是鬼。
这时，她才真正体谅了丈夫当初的行为。女儿本来就是爱恨如火的性子。遇到那个宁旭，更是为了他粉身碎骨都不怕。这样浓烈的爱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怕女儿会因为这个人而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女儿篡改了记忆，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霍朗的未婚妻。也许，这是一条比较好的路子。至少，虹儿她对霍朗的爱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放手也不会痛太久。
南宫琮看着妻子惨白的脸色，连忙跑过去安慰她。心里却想：“皇后，其实咱们虹儿为了那臭小子做的事情还多得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你受不了，真的死过去。那到时候，朕没了老婆，那可是天大的事。我堂堂大夏皇帝，总不能出家当和尚吧。”
南宫琮继续道：“好在还有几日，咱们虹儿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给她好好挑个夫婿。让她后半辈子过些消停日子。到了这把年纪才知道，原来平淡是福呦。”
李皇后道：“这行得通吗？以女儿对那小子的痴情，她迟早会恢复记忆。到时候，她还不得恨死你。”
南宫琮道：“恨就恨。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进火坑。咱们现在国力越来越强，从天下其他地方逃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咱们迟早得和大宋打一场，你说咱们女儿能招个大宋人当皇夫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们愿意。那大夏的百姓能答应吗？我看，那小子自己都不肯答应。”
李皇后好奇了，她问道：“真的。咱们女儿生得那样花容月貌。现在虽说被你骗了，戴着假的伤痕见人。可那毕竟是暂时的。只要她这次一回来，你不是就打算让娲皇庙大巫祝告诉她，她可以用真实的容貌见人了。
到时候，像天仙似的女儿，手里握着一国的财富，哪个男人不动心啊。”
南宫琮道：“那人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说长得娘娘腔了点，但那气质却骗不了人。端的是皇家风范。我如果没认错，他应当是大宋皇族中人。”
李皇后泄气了。她许久后才说道；“那可真是可惜。咱们女儿和他没缘分。”
南宫琮正安慰着李皇后，突然宰相王元在外高声禀报。“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请陛下速速相见。”
这位在地方上做出了一番成绩，四十岁才调回京城的王元。平日里老成持重，天塌下来都未必会有半分动容的女相，这时候额头上全是汗珠。甚至有些结巴地说道：“陛下，不好了。似乎有人拿了能除去虹歌公主脸上易容的药水。而且还拿了让人十天之内不能再次易容的药水。看那人的武功家数，似乎是出自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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